戀愛的初期是最難受的時候,因為你總要猜對方想的是什麼,對方的每一句話,每個小動作,出現在他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會引來各種莫名奇妙的猜測。當你回首這段時間的時候你會被自己的傻氣笑到肚子痛。
曾知柳最近的日子很不好受,他盡量讓自己不去想鐘小燕,可是他越不去想,鐘小燕的影子就越清晰的出現在他腦海里,如影隨形的覺得他整天魂不守舍的。
「今天是新生報到的日子,要不要跟哥哥去看看這屆學妹的質量怎麼樣」劉偉國看著頹廢的曾知柳說。
「不想去」曾知柳沒精打采的說。
「我跟你鐘小燕是學生會主席,接待新生的工作他一定會參與的」劉偉國說。
「走」曾知柳一下來了精神,從床上跳了起來,拉著劉偉國就往外走。
「慢點,慢點」劉偉國說。
「真是一群狼」曾知柳對只要有一個女生過來,一大群男生就圍上去的現象很是不滿「平時也不見得他們那麼熱心,一下子出來這麼多雷鋒很真的適應不了」。
「費什麼話,那不是有一個小學弟嗎,趕緊去幫他把被子什麼的提到寢室去」劉偉國說。
「草,你怎麼不去搬」曾知柳看著像掃描儀掃描著學校入口的劉偉國。
「嘿」一個女生拍了一下正在東張西望的劉偉國的左肩。
劉偉國翻身過來,沒看見人。不期然右肩又被拍了一下。
「誰呀。開這種無聊的玩笑」劉偉國說。
一個帶著超大的卡通眼鏡,一雙大眼楮撲閃著長長的假睫毛,一頭波浪形的淡黃頭發,一件寬松的大t恤不斷地往肩上下滑,穿著超短牛仔短褲的女生笑意盈盈站到劉偉國面前,張開雙臂抱了過去。
「怎麼不認識了,小狗」女生翻過臉看著一臉驚愕的劉偉國說。
曾知柳看的目瞪口呆,當小狗兩個字吐出來時差點笑噴出來。
「你是……」劉偉國推開女生,腦袋像電腦芯片一樣不停地在腦海里搜索自己認識的女生。
「姚雨蓉」女生指著自己的鼻子說。
劉偉國一把拉著姚雨蓉就往校外走。
「哎,弄痛我了」姚雨蓉被劉偉國拉的踉踉蹌蹌的。
「你是不是又離家出走了,你都多大了,還小孩一樣到處亂跑,迷路了你怎麼辦,叔叔阿姨該急壞了」劉偉國一邊敲著姚雨蓉的頭,一邊揮著手打車。
「小狗,你是在關心我嗎」姚雨蓉說。
「還有,你這是什麼頭發,衣服和褲子,叔叔阿姨看見了會被你氣死不可」劉偉國看著姚雨蓉說。
「我都18歲成年了,我自己能管好我自己」姚雨蓉撅著嘴說。
「成年了又怎麼樣,成年了你還是小孩,給我回家去」劉偉國說。
「我不是逃出來的,是來這里報到的」姚雨蓉說。
「報什麼到,報到也要回去」劉偉國說。
「我是來這里上學的,小狗學長,請多多指教」姚雨蓉拿出自己的入學通知書。
劉偉國盯了一眼通知書,又盯了一眼姚雨蓉。
「你們還走不走呀」停在旁邊的出租車司機叫著說。
「不好意思,我們不走了」姚雨蓉對著司機說。
「不走,打什麼車,浪費我時間」司機嘟囔著開車走了。
「這位大叔,什麼叫浪費你時間呢,開出租車本來就有這種情況,怕浪費時間你就不要開出租車了」姚雨蓉對著開走的車大吼著。
「行了,行了,人家抱怨幾句很正常,還小孩一樣一不順心就亂咬人」劉偉國說。
「就是應為有你們這種人,出租車司機才那麼屌的,面對惡勢力,我們一定要把心中的不滿說出來,不然他總拿一副高人一等的氣勢對待別人」。
「好了,總有番歪理」劉偉國說「不過,不錯耶,確實是長大不少,竟然上大學了」
「我長的很好吧」姚雨蓉說。
「是還不錯啦,不過趕緊把衣服給我換了」劉偉國看了一眼身邊亭亭玉立的女生。
「我現在是成年人了,我能決定自己穿什麼」姚雨蓉不耐煩的說。
「成年人怎麼樣,趕緊給我換了」劉偉國月兌下自己的外衣裹在姚雨蓉的腰上。
「不要」姚雨蓉扯著劉偉國的衣服叫著。
劉偉國不敢三七二十一拉著姚雨蓉就走。
「哇,真不是蓋的,太生猛了」曾知柳一回寢室就對歐陽騰和張狂夸張的說。
「看到母豬上樹了嗎」張狂說。
「是母豬都會上樹的,不過這棵樹可不一般,是我們的劉老大」曾知柳說。
「你是說我們劉老大被母豬上了」歐陽騰說。
「確切的說是一直漂亮的母豬,真想不到劉老大還留了這麼一手」曾知柳說。
「怎麼回事」歐陽騰一下來了興趣,連玩著的游戲都停了下來。
「一個女生就這樣,一把把我們的劉老大給抱了」曾知柳模仿者姚雨蓉抱劉偉國的姿勢抱著歐陽騰。
「哇」歐陽騰大聲驚嘆「看不出來劉老大喜歡這種」
「你們的劉老大的城府是不是太深了,以前沒看出來,竟然藏了這一手,簡直悶騷中的戰斗機呀」曾知柳說。
「這有什麼的,每個人都有不想說的事」張狂憂郁的說。
「張老二,我看你不太對勁,是不是也在那里藏了一個」曾知柳眼光一閃,盯著張狂說。
「藏你妹」張狂說著走出教室門。
張狂漫無目的的走在學校的林蔭道上,思緒確是飄得很遠很遠,但是每一縷思緒中都有那個跳著舞蹈,長發飄飄的影子。不知不覺張狂又走到藝術樓門前,張狂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自己在學校沒有目的的亂走,最終都會來到這里。「好輕松,好溫馨呀」張狂心里感嘆著,呼吸著熟悉的泥土的氣味,感受著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感覺。
「怎麼,又在這里觀察天象」
一個聲音從旁邊傳過來。張狂閉著眼楮,盡量的忍著自己的煩躁。「是哪個二愣子把破壞剛剛那麼好的氣氛的」張狂心里想。猛地睜開眼一張笑臉映入眼簾。少女懷里抱著書,手拂著被微風吹亂的劉海。
「怎麼每次都能遇到你,你是不是在跟蹤我」張狂看著那張笑臉想發脾氣發不出來。
「才沒有呢,我到藝術樓拿點東西,對了,我打你電話,你怎麼不接」劉勻說。
「我不接陌生人的電話,而且妹妹,你這樣會喜歡上我的,你最好離我遠一點」張狂認真的說。
「切,難怪你的名字叫張狂,果然夠狂妄的」劉勻憋著嘴說。
「你說對了,我的名字就是這個意思」張狂說。
「那你怎麼傻傻盯著我們黃蓓文老師看」劉勻說。
「誰說我盯著她看了」張狂明顯有點激動。
「不只是看了,還向我問了她的信息」劉勻說。
「亂說」張狂換亂的說。
「要不要我去告訴我們黃老師」劉勻說「誒,她剛好出來了,走,我們去跟她說清楚」
劉勻邊說邊拉著張狂走。
「黃老師,黃老師」劉勻向著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人叫著。
「別喊了」張狂低聲說。
「什麼事呀」一個溫柔的聲音飄過來,張狂身心一陣酥軟。
「他說……」沒等劉勻說完,張狂用手捂住她的嘴巴。
「沒……沒事,我……我叫張狂」張狂結結巴巴的說。
「你可以叫我黃老師」黃蓓文說。
劉勻嘴里發出「嗚嗚嗚」的聲響,手腳不停地掙扎著。
「她快要喘不過氣來了」黃蓓文看著劉勻
張狂慌忙把手拿開。劉勻邊喘著氣,邊瞪著張狂。
「叫我什麼事呀」黃蓓文問。
劉勻指著張狂,想說又說不出來。
「我們這個周末要到後山去野炊,想邀請你一起去」張狂趕緊說。
「你好像不是我的學生吧」黃蓓文問。
「是,我是新聞傳播系的,我們老師都沒時間,學校規定要野炊必須有老師陪同,我就跟劉勻說了,劉勻說你很仗義,所以我們就來找你了」張狂說。
「有這個規定嗎」黃蓓文疑惑著「我看看有沒有時間吧」
「你……你能……你能把電話號碼給我嗎,我到時給你打電話」張狂聲音顫顫的說。
「好吧」黃蓓文說「有時間,我就會去的」。
劉勻盯著欣喜若狂的看著黃蓓文離開的身影的張狂「別看了,眼珠子都要流出來了」。
「哎,野炊我也要去」劉勻說。
「你倒什麼亂」張狂說。
「好呀,利用完就把我丟了是吧,等下我就把真像和黃老師說了」劉雲狠狠的說。
「好!讓你去還不行嗎?」張狂無奈的說。
「還張狂,嚇得兩腿都發抖,我看叫顫抖得了」劉勻看著張狂說。
「哥哥我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計較,你不要不識抬舉」張狂說。
「你就抖了,你抖還不興人家說呀」劉勻寸步不讓。
「你……」張狂氣的嘴唇不斷顫抖。
「你看,你又抖了,一個叫張狂的男人怎麼那麼容易發抖呀!」劉勻夸張的說。
張狂看也不看劉勻,轉身就走。
「別忘了叫我去野炊」劉勻向張狂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