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玉龍被張文遠給抓走了。」
湯玉和回到家里,第一時間就找到了父親湯誠業。
此時湯城業正在他的臥室中喝著美酒,享受著美婢的溫柔服侍,如果張文遠來到他的臥室,一定會大加感嘆,跟湯誠業一比,他的臥室就是只能算是一個商務經濟標間房,和湯誠業的豪華總統套房簡直就是沒法相提並論啊。
只看人家那個寬大的紅木精雕大床,上面的紋飾幾乎就是活靈活現,光是這份手工,就足可看出這張床的價值不菲,再看上面那錦緞絲被,在燭光下隱隱都有珠光閃現,艷娘子心疼她的布幔被張文遠給糟蹋,可是跟這個一絲,她那布幔連做抹布都嫌不能吸水。
其余擺件也都是極其奢華,與前院那個破落樣子,簡直就一個天堂,一個地獄。
當湯玉和走進來時,湯誠業正接過美婢遞到嘴邊的酒杯,一听湯玉和的話,頓時就把酒給灑了一身。
「怎麼回事?那小子這兩天藏到哪里了?怎麼被張文無給抓到了?」
湯誠業一連串的問題,顯示出他現在很是震驚。
湯玉和揮了揮手讓下人都出去,才說道︰「別提了,湯家這回肯定要被他給害死。」
「快說,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湯誠業已經非常的等不及了。
湯玉和便將湯玉龍在春韻閣事情說給湯誠業听,只氣得湯誠業連拍桌子,罵道︰「混賬東西,誠如怎麼養了這麼一個東西?」
湯玉和道︰「現在罵他也沒有用了,咱們還是快點想對策吧。」
湯誠業道︰「你有什麼好辦法?」
「我現在也沒有什麼好辦法,玉龍把所有事情都說了,現在唯一能夠咱們家的就只有齊太師了,只要齊太師能在三司那邊左右結果,咱們就能躲過這一劫。」
湯誠業連連點頭道︰「沒錯,還有齊太師,齊太師一定能夠救咱們的。」
湯玉和卻是搖頭一嘆道︰「怕只齊太師不願再救咱們了。」
湯誠業一愣道︰「怎麼會呢?不是說齊家的兩位公子也被牽涉在其中嗎?難道齊太師連他們也不救了?」
湯玉和道︰「齊家的兩位公子所涉畢竟不深,齊太師一定會有辦法救他們的,可是這次玉龍把事情全都給承認了,只怕是誰也救不了他,所以咱們現在還是要為自己想想退路。」
湯誠業頓時就慌了,「咱們能有什麼退路?」
湯玉和沉聲道︰「咱們還是有退路的,其實這事終歸還是玉龍一個人做的事情,律法也只會懲處他一個人,可要是我們再繼續為他月兌罪,那麼最後就會連累得整個湯家都要玩完。」
湯誠業不禁一怔,說道︰「你的意思是放棄玉龍?讓他自生自滅?」
「難道現在還有比這個更好的辦法嗎?」
湯玉和盯著湯誠業的眼楮,他的臉上已經現出了冷絕的表情。
湯誠業卻是連連搖頭道︰「不行不行,玉龍是你二叔的獨子,你這樣做會讓你二叔絕後的。」
湯玉和急道︰「如果繼續這樣下去,只怕最後不只是我二叔絕後,整個湯家也會跟著絕後的,爹,你就不要再猶豫了,我總覺得要大事發生,你不知道,我現在看著張文遠,心里就不禁發慌啊。」
湯誠業不禁撇撇嘴道︰「張文遠不過是個小毛孩子,有什麼可怕的,那日你爹我還不是把他給唬沒有看出什麼來。」
湯玉和冷哼道︰「那是他沒有把你放在心上,如果被他盯上,他保證會知道什麼,而且你就能保證他現在不知道咱們家的秘密?」
湯誠業一時無語了,他想了想道︰「那依你的意思就這麼撒手了?」
湯玉和道︰「撒手吧,不能再管了,你馬上給我二叔寫信,讓他早作準備,如果三司那邊出現不利于咱們的事情,立刻就要跟玉龍劃清界線,最好是讓齊太師把所有罪名都推到玉龍的身上,咱們也就沒有事了。」
「可是你說的,齊太師不一定會全心幫咱們啊。」
「不全心幫,那就用銀子砸得他全心幫咱們,今年的銀子給他加一倍,我就不信他會不幫咱們。」
湯玉和冷笑著,在他的心里,這個世上沒有錢做不到的事情,更何況齊家這些也沒少了吃湯家,現在也是該回報的時候了。
湯誠業想了想道︰「這事我是同意的,就是看你二叔那里了,唉,玉龍這孩子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了?」
「這全都我二叔他們給慣的,如果不是那麼的溺愛,也就不會有今天的的禍事。」
听到父親同意了自己的提議,湯玉和頓時就松了口氣,他現在真的是怕了,他慚慚地感覺到了張文遠的可怕,這個看上去很年輕的小王爺,心機與手段卻都是讓人防不勝防,他心里不禁猶豫,周老龍的案子要不要繼續下去呢?
如果不能傷到張文遠,這個案子只會樹下一個強敵。
就在湯家父子密謀的時候,張文遠回到了驛站,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不禁哼起了前世的流行歌曲。
玉靈兒笑道︰「行啊,現在的心情雖然好了啊。」
張文遠笑道︰「也不能說是好,只要湯玉龍一日不到京都,我這心里還是不安生,不過能夠把湯玉龍給抓到,最少咱們這些日的努力都沒有白費,哼哼,齊老狐狸這麼的想要阻擋本王,還是讓本王給抓到了湯玉龍,想想這個我就開心。」
玉靈兒卻是提醒道︰「你也不能太大意了,現在咱們都不在京都,京都可就成了齊惟盛的主場,你這客場也是鞭長莫及啊。」
張文遠道︰「所以我才讓李尚友他們回去,既然咱們現在是客場,那就要去個外員來幫忙啊。」
玉靈兒一愣道︰「你是說張天殊?」
「沒錯,我讓李尚友他們傳話,意思就是那黃冊的案子我接了,他甭管我用什麼方法,總之我會給他捅出去,但是桂山押湯玉龍回京,他也得幫著我把這個案子給擺平了。」
玉靈兒點點頭道︰「嗯,這個外員不錯,我可是听說張天殊在朝中人脈很廣,人人都稱他為賢王。」
「切,賢王之稱呼可不是那麼好叫的。」張文遠冷哼一聲道︰「九龍奪嫡里面,老八也是賢王,最後什麼下場?其實現在大鄭朝跟康熙末年的情景差不多吧。」
「喲,看不出來,你還知道九龍奪嫡啊。」玉靈兒這回是真的很驚訝,張文遠平時不學無術的,卻也知道九龍奪嫡。
張文遠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道︰「這有什麼稀奇的?電視上老四老八天天轉,一個一個的換女人,想不知道都難。」
「嗯,你這麼一說我倒是又有點想看步步驚心了。」
玉靈兒不禁有些懷念在前世那種高科技時代的生活了。
張文遠立刻說道︰「你給我打住,不許再招我,現在是大鄭朝,我現在就是在步步驚心,你要看就看我吧。」
玉靈兒不屑道︰「你這是自找的,而且你也不驚心,看似他們都在對付你,可是他們也傷不了你什麼,再怎麼說你也有皇孫的身份做保護,最慘也就是被圈禁起來,就像是清朝的那些阿哥們一樣。」
張文遠頓時大呼道︰「被圈禁還不叫慘啊?那還不如把我給殺了呢。」
玉靈兒笑道︰「被圈禁也會有好事的,人家十三阿哥不就是有美人相伴嗎?你說不定也可以有個艷福的。」
「有你在,艷了也不定是福。」張文遠冷冷地回著,這個女人太烏鴉嘴了,也不巴結點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