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齊佑昆走進小院,卻發現小院里根本就沒有人。
那名家丁指了指正屋說道︰「都在里面呢。」
「里面?程泰也在?」
齊佑昆一愣,他不明白程泰為什麼也會在屋里。
家丁說道︰「里面的人都醉倒了,沒人會發現的。」
「哦,醉倒了,嘿嘿。」齊佑昆立刻就明白了,快步走進屋子,果然一股酒氣撲鼻,還听到里屋傳來幾聲醉漢的哼哼聲。
齊佑昆尋著聲音走進里屋,就見床上幾個赤條條的身體橫七豎八的躺在那里,屋里中的桌子上擺著豐盛的酒菜。
「喲,咱們的平王爺居然會選在這里尋歡,倒也是個躲避御史的好地方。」
齊佑昆看著此情此景,更加肯定了他心中的猜測,他再看床上的人們,居然是五個男和一個女人,這也太厲害了吧,五個男人玩一個女人,他才知道,原來張文遠還有這種癖好。
看著那女人的背影,齊佑昆卻是一撇嘴,那身段也太粗壯了吧,相貌也一定好不到哪里去,張文遠的口味未免也是太重了點吧。
「去,找找哪位是平王爺,就這樣的睡覺,也不怕著了涼。」
齊佑昆奸笑的吩咐家丁,兩個家丁走上前去翻看醉倒的五個男人,這時,突然有人一聲驚呼︰「程頭領和吳昌。」
齊佑昆听到聲音轉頭一看,就見正屋的一個衣櫃里掉了出兩個人,正是他剛才派來的程泰和另一名家丁,看兩人的樣子,好像是昏迷過去了。
「不好。」齊佑昆心中一驚,此時就听里屋的人也傳來一聲驚呼︰「這是個男人。」
齊佑昆立刻走進里屋,就見那個身材粗壯的女人,正是一個男子,齊佑昆心中涌進一股不好的預感,他仔細去看那男子的面容,果然……
「齊佑震。」
齊佑昆頓時明白,他中計了,這是張文遠設下的局,而這個局里圈的,就是他和眼前這個不男不女的齊佑震。
「快走,快點離開這里。」
齊佑昆快步就要向外跑去,可惜,外面一隊捕快沖進院來。
「站住,都不許動。」
捕快迅速將齊府的家丁制服,此刻齊佑昆也忘了反抗,任由捕快走進里屋,接著就听到里面有捕快大聲的喊道︰「快去報告殿下,這里果然就是歹人的藏身之地,齊佑震就在這里。」
齊佑昆眼見是逃不掉了,立刻大聲的怒吼著︰「張文遠呢?讓他出來見我。」
張文遠的聲音從外面飄了進來,「齊三,本王早就勸過你,快點把齊佑震給我送回來,不然的話,本王出手,你小子就好過不了。」
張文遠一邊說著,一邊走了進院子,一臉的輕松得意。
「張文遠,你好毒辣啊。」
齊佑昆咬牙切齒的看著張文遠,他千防萬防,還是著了張文遠的道。
張文遠一副不明白地樣子問︰「怎麼了?本王怎麼毒辣了?本王不過是接到有人舉報,說見到你齊三公子鬼鬼祟祟的出現在了這里,所以就帶人來踫踫運氣,怎麼就成了毒辣了?」
齊佑昆冷哼道︰「張文遠,你不要得意,這不過是你的毒計,你以為能夠蒙蔽過所有人嗎?」
「這話應該本王對你來說,你以為你做的事情能夠蒙蔽得了本王嗎?只要本王想查,什麼都能查得到。」
張文遠才不怕齊佑昆的要脅,就算是有人看出這是他布得局又怎麼樣?很快他們就顧不上這是不是一個局了。
「來人啊,把所有人帶回去,尤其那個齊佑震,居然敢逃跑,一定要好好的鎖起來。」
「殿下,那個……」一個捕快從屋里走出來,一臉為難的看著張文遠。
張文遠問道︰「怎麼了?」
「殿下,里面的人都沒有穿衣服,而且齊佑震變成女的了。」
「女的?」張文遠一‘愣’,說道︰「怎麼就變成了女的?你是在蒙本王吧,堂堂齊太師府的二公子,怎麼可能變成女的?大變活人也不是這麼變的吧。」
那名捕快苦笑道︰「可他就變了啊。」
「本王自己去看看。」張文遠立刻走進屋里,一看屋里的情景,頓時一聲驚呼︰「好家伙,這是在玩什麼呢?齊三,你這是派人玩弄你親哥哥嗎?」
齊佑昆怒道︰「這分明是你安排的,張文遠,你如此羞辱我兄長,我齊家和你誓不兩立。」
張文遠冷哼道︰「本王跟你們齊家本來就沒有交情,你少在這里賊喊捉賊,我早就听說你小子一直都嫉妒你二哥比你有才,想不到你會這麼的報復他。」
齊佑昆大聲道︰「我怎麼就嫉妒我二哥了?張文遠,我爺爺可是當朝太師,我勸你最好不要把事情做得這麼絕,不然的話,你不會有好結果的。」
張文遠笑道︰「齊三,看來你的罪名里又要加一條恐嚇官員的罪名,哼哼,再加上你之前攻擊捕快、搶劫在押犯人,你說這回你要被判什麼罪?不過有一點可以放心,齊太師權傾朝野,你的死罪是不會有的。」
齊佑昆心中一驚道︰「你胡說,你有證據嗎?這一切分明就是你做的。」
「哈哈,證據?現在就是證據,你怎麼解釋你會出現在這里?齊佑震為什麼又在這里?」
「我……我不知道。」齊佑昆還真不好說,他現在才明白,張文遠就是要讓他有話說不出,他總不能說是派人跟蹤張文遠才發現的這里吧?只怕現在說了也沒有人相信,因為現在是他被張文遠堵在這里,而不是張文遠被他堵在這里。
「不知道?我看你是不敢說吧。」
張文遠冷笑著,他就要讓齊佑昆無法辯解。
齊佑昆想了想道︰「我二哥可以作證,等他醒來,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你們是兄弟,而且他還是犯人,所以他的證詞沒法讓人相信,而且看他那樣子,只怕什麼也不知道吧。」張文遠看了看齊佑震,這時齊佑震居然迷迷糊糊地抱住一個男人,伸嘴去親那男人。
「太惡心了,齊二居然還有這愛好。」
張文遠身上一冷,兩個大男人之間做這要的事情,他差點就要吐出來。
齊佑昆也是一陣惡心,只是他現在的處境,讓他顧不上惡心,他想來想去,才發現,原來張文遠真的就把所有的路都給他堵上了,他絞盡腦汁,忽然想道︰「那些男人,那些男人我並不認識,他們也沒有見過我,所以他們的證詞是可以相信的。」
張文遠怪笑地看了齊佑昆一眼,說道︰「這又能說明了什麼?這也許是你或者齊二讓下人叫來的男伴,又與本案有什麼關系呢?」
「你……」齊佑昆指著張文遠說不出話來。
張文遠道︰「行了,你有什麼話就去刑部說去,本王沒功夫跟你在這里廢話,來人,收隊了。」
刑部捕快押著齊佑昆一行人走出小院,對于床上的那些人,捕快們臨時找來布塊把他們的身體包裹住,然後直接就抬著床走了出去。
一路上招搖過市,引得不少人都駐足觀看。
「哇,這是怎麼回事?這些人在做什麼?」
「這你還看不明白啊,一定是在做那個事吧。」
「做那事怎麼還被抓啊?」
「你听說了昨日被劫走的齊府的二公子嗎?」
「嗯,听說了,怎麼了?」
「那個女人就是齊二公子,刑部這是把他抓拿歸案了。」
「啊?齊二公子怎麼變成女人了?」
「這誰知道呢,豪門的公子,怪毛病最多,也許人家就是喜歡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