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請進。」
明芝將張文遠請進里屋,房間里飄蕩著一股淡淡的芳香,比花香淡,卻比花香更醉人。
明芝看到張文遠雙目微閉,深吸了一口氣,頓時明白他在做什麼,臉上立刻羞紅。
「王爺請坐。」
明芝強忍著羞澀,讓張文遠坐下。
「明芝姑娘想對本王說什麼?」
張文遠很好奇,明芝剛剛還閉門不見自己,此刻卻又避開文穎要與自己獨見,她想要做什麼?
明芝也坐下,輕輕地說道︰「小女子想請王爺娶我。」
「什麼?」張文遠一愣,玉靈兒也是一驚,這女人不會是腦子進水了吧?居然會讓這個死流氓娶了她,不會是真看上側王妃的身份了吧。
「明芝姑娘在說笑?」
「王爺覺得小女子像是在說笑嗎?」
「你確定是認真的?」張文遠瞪大眼楮,之前他不過是隨口一說而已。
明芝點點頭道︰「沒有哪個女人會拿自己的終身大事來開玩笑的。」
「為什麼?就為了本王看你一眼?」
張文遠想不通,他覺得明芝不會是這麼膚淺的女人。
明芝道︰「我想讓王爺幫我辦一件事。」
「哦,什麼事?」張文遠心中暗笑,這女人果然不簡單,就知道她是在圖謀什麼。
明芝搖了搖頭道︰「現在時機不到,不能說,等時機成熟了,我自然會告訴王爺。」
張文遠哈哈一笑道︰「這話有意思,你該不會是看過金庸的小說吧?」
明芝一愣,「誰是金庸?」
「一個很厲害的高人。」張文遠面色一沉道︰「明芝姑娘還是不要再消遣本王,有什麼事情就直說,本王向來都是言出必行,今日無意冒犯了姑娘,自然會給姑娘一個交待,至于親事,還是不提也罷。」
明芝沉聲道︰「王爺這是在瞧不起明芝,明芝可是誠心誠意與王爺交談。」
「我似乎沒有看到姑娘的誠意,你什麼也不說,萬一到時要我做出什麼對自己不利的事情,我豈不是虧大了?」
張文遠已經失去了和明芝繼續談下去的耐心。
明芝又說道︰「我以後就會王爺的人了,如果王爺有什麼不測,我也不可能獨善其身,所以王爺就算是不相信我,也該相信我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吧。」
張文遠不屑地笑道︰「女人瘋狂起來是最可怕、最不可理喻的。」
「那如果我以整個羞月樓為嫁妝呢?」明芝打出自己最大的王牌。
「羞月樓?」張文遠愣住了,他沒想到明芝會開出這麼大的誘惑。
「沒錯,羞月樓,一個完完整整的羞月樓,相信王爺明白我的意思。」
明芝直視張文遠的眼楮,眼中一片清澈,張文遠看不出她是在說謊。
「不行,我不同意。」
文穎猛得推門而入,對著明芝大聲說道︰「妹妹,你不要傻了,你這樣做會把自己給毀掉的,我們真的沒必要去依附男人。」
明芝握住文穎的手,說︰「姐姐,我們必須要借助平王的實力,我們無論再怎麼左右逢緣,終究是上不得台面,無法與那些人正面對抗的。」
「我們走吧,遠遠的離開這里,再也不去管那些事情了,好嗎?」
文穎的眼淚落下,她現在忽然有些怕了,當年那樣的處境她都沒有怕,如今她卻害怕了,她不能讓明芝去犯險。
明芝淡淡一笑道︰「這是我的命,我逃不掉,姐姐你可以走的。」
文穎立刻搖頭道︰「你不走,我也不走。」
張文遠靜靜地看著哭訴衷腸的兩個女人,如果是一男一女,絕對就是一出瓊瑤劇。
「兩位似乎在浪費本王的時間啊。」
「不好意思,王爺考慮的如何?」明芝轉過頭來。
「你們原來的主子是誰?」
「就是我們姐妹,以後便是王爺您。」
「你們似乎是要向什麼人報仇?」
「沒錯,王爺很聰明。」
張文遠想了想道︰「那人與我有關嗎?」
「無關,但他的勢力強大,我們姐妹對付不了。」
「憑你們這麼大的羞月樓都對付不了他,我一個剛入官場的王爺又怎麼幫你們,姑娘這買賣不劃算啊。」
張文遠有些心動了,只是他還有顧慮,心中開始計算得失。
明芝肯定地道︰「王爺您智謀百出,將來必定會被委以重任,再加上有這消息雲集的羞月樓,就算是那人也不是你的對手。」
「真的不能現在就告訴我他是誰?」
張文遠很想知道那人是誰,看二女的樣子,平時連齊太師都不放在眼里,對那個人卻很是忌憚,難道天下還有人比齊太師還要厲害?
那就有皇上了,可是她們又說那人與他無關,這可讓張文遠心中糊涂。
明芝搖搖頭道︰「這人的身份,王爺知道的太早並沒有好處,時機成熟時我自然會告訴王爺,如果時機不成熟,也許這輩子我都不會讓王爺參與進來,這是我對王爺的承諾。」
「好,有魄力,你話都說到這里了,本王再推月兌就顯得小氣了,文掌櫃對此事還有什麼異議?」
張文遠沒好氣地瞪了文穎一眼,還對她之前的態度耿耿于懷。
文穎也不示弱地回瞪他一眼,冷聲道︰「明芝既然決定了,我就支持她,但是如果你敢欺負明芝,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哼,你可以試試。」張文遠轉頭問明芝︰「何日成婚?」
「但听王爺吩咐。」明芝下巴微低,聲音嬌柔,一副妾婢的樣子,顯然已經開始進入角色。
張文遠點點頭道︰「那好,等本王辦完手中這件案子再迎你進門,不過這之前有件事要麻煩你。」
「王爺請說。」明芝連問也不問,就直接答應下來。
「我要這般……」張文遠聲音很低,只有兩姐姐可以听到。
「不行,這絕對不行。」文穎大聲的叫了起來,怒視張文遠道︰「她都要是你的女人了,你怎麼可以讓她這麼去犯險?我妹妹嫁給你,不是給你當手下使喚的。」
「姐姐別急,這事就該我去做,忘了我之前就和姐姐說過的嗎?」明芝卻沒有多大的反應,反而很是贊許的看著張文遠。
文穎皺眉道︰「之前我就不是很同意,現在已經和他談妥,為什麼還要去這樣做?他這是在利用你,你要看清他的真面目,如果嫁給他,日後指不定還要受多少委屈呢,我們還是不要跟他再來往了。」
明芝搖搖頭,「成大事者,就是要不擇手段,而且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相信王爺也不會讓小妹受到傷害的,是吧王爺?」
明芝微笑著對張文遠眨了眨眼。
張文遠鄭重的點頭道︰「你放心,我會隨時保護在你的身邊,除非我死了,否則不會有人傷害到你。」
「多謝王爺。」明芝又對文穎說道︰「姐姐,你听到了吧?王爺一諾千金,有他在,我不會有事的。」
「哼,他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怎麼保護你啊?」
文穎還是不同意,只要是涉及明芝的安全,她就是一百個不放心。
張文遠忽然站起身來,在屋里看了看,兩姐妹很好奇他在看什麼,就見他走到梳妝台前,拿起一個比手掌還大的黑石脂盒,這黑石是一種很堅硬也很平滑的石料,就像是前代的花崗岩,黑石脂盒的盒蓋有一指多厚。
張文遠把盒蓋放在桌上,讓二女看了一下,然後抬起右掌,重重的拍在了盒蓋上,只听一聲脆響,當他再抬起手時,盒蓋已經碎成數塊,就連嶄新的桌面也多了幾條裂縫。
文穎姐妹頓時睜大了眼楮,她們沒有想到,這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小王爺,居然還有這麼一手硬功夫。
其實她們都太高估張文遠了,他不過是用蠻力打碎了盒蓋,此刻他的右手正一陣一陣的劇痛揪心,想來掌骨已經碎裂,好在他提前調來靈氣,正在迅速的修復掌骨,疼痛已經消失。
這就是張文遠最大的倚仗,文穎與明芝也成功的被他所折服。
「文掌櫃覺得我能保護明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