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司徒小慈和陳耀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還是敏銳婦人感覺到了陳耀的異常,這或許是從小在狼窩里面長大的緣故吧。
陳耀不是很強,這一點司徒小慈明確得知道,但是陳耀卻是一直在越級戰斗,從協助笑滄海戰破道到戰穿山甲,還有手上腳上帶著那奇重無比的鐵塊,早就已經超出正常人所能承受的負荷。
雖然陳耀沒死,但是無疑,陳耀一直在送死,一直在找死。
柳絮兒擦掉眼角隱隱的淚痕,也是轉過身來看著陳耀的背影,陳耀頹廢的坐在地上,現在起手的力氣都沒有,看著前面冷漠的司徒小慈看著自己,習慣性的抬起手,但是手到半空後便是無力的掉了下去。陳耀說道
「我認為變強是不需要理由的,但是現在我有不得不拼命變強的理由。」
司徒小慈一眼看著他,似乎在等待陳耀的下文,陳耀繼續說道
「我必須在三年內變得很強,才能打敗那個更年期大媽,帶回我的媳婦,那個更年期大媽很強,現在的我的力量還不夠。」
夜風吹過,帶來一絲夜的冰涼,湖邊一下子變得沉默了,司徒小慈直銷和狼一起長大,話不多,總是扳起一張冷漠的俏臉,柳絮兒有「冰仙」之名,在陳耀的記憶之中,自從第一次見到柳絮兒以來,他或許還沒有說過十句話,白紗蒙面之下,似乎就像一塊冰塊,一想嘻哈的陳耀現在沒有說話的力氣,,所以現場變得異常的沉默。
陳耀也是沉默了一會兒,才抬起頭來,看著前面的司徒小慈,問道
「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司徒小慈疑惑的看著陳耀,眼楮慢慢的變得犀利起來,陳耀被看的一陣尷尬,司徒小慈緩慢異常的說道
「你在趕我走?」
司徒小慈不愧為狼魔女。深的狼性,聰明細心,立馬就明白陳耀這句話的話外之意,司徒小慈早就提出要和陳耀同行,現在陳耀如此問。所以司徒小慈一眼就看出其中的問題。
主動趕一個美女離開,而且還是至尊榜上的狼魔女,陳耀認真的想了想,誠懇的說道,
「我身邊很危險。」
陳耀的身邊卻是很危險,劍魔身份如果曝光,那麼天下正道,六大門派都會對陳耀追殺,現在莫名其妙的戰劍傳承者一定會把戰魔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當經戰魔統一天下魔修,邪修,邪派三大派有隱而不出,那麼戰魔所在戰魔宮就成了當經天下邪道第一大勢力,而陳耀是戰劍的傳承者,戰魔的克星,戰魔哪里有放過陳耀的道理,現在到沒有看到戰魔派人過來殺自己,陳耀已經很是疑惑了。通過蟠龍山莊,戰魔應該早就知道陳耀戰劍傳承者的身份。
總是說來,現在陳耀隱隱的已經成為了天下正道和邪道的必殺目標,絕對的危險。
這種危險只有陳耀和知道陳耀劍魔身份的柳絮兒兩人知道,柳絮兒選折了寸步不離陳耀,一直跟隨陳耀。
司徒小慈看著陳耀,聲音有些輕有點細又有點憤怒的說道
「我們算是朋友嗎?」
朋友?陳耀心魔慢慢的浮現一襲身影,一起奮斗高考的同學,一起放牛的伙伴,隨後說道
「我的朋友少的可憐,你是我這輩子的第一個朋友。」
這個答案使得司徒小慈和柳絮兒都有點驚訝,司徒小慈然後緩緩地說道
「狼是絕對不會拋棄朋友獨自逃跑的,」
銀狼王一直在旁邊,听到司徒小慈這句話,驕傲的抬起頭顱,「嗷唔」,一聲嘹亮的狼嚎傳遍曠野,驚起遠方的夜鳥。
陳耀神然一笑,說道
「謝謝,不過我並不是要和他們打架,我選擇逃避,明天之後,我會離開,」
陳耀不想攪合在六大門派和戰魔這個大漩渦里,尤其現在自己似乎可能出于這個漩渦的中心,所以陳耀經過思考之後,決定乘這個漩渦還沒有開始旋轉之時離開。
柳絮兒看著那個坐在地上的背影,在听到陳要說決定要離開的時候,心中莫名的變得空蕩蕩起來,小手握緊,如果陳耀離開,那麼自己找什麼理由來讓自己繼續跟在陳耀身邊呢??
司徒小慈說道
「既然選擇離開,那麼,同行吧。」
陳耀看著司徒小慈,皓月之下,司徒小慈站立在銀狼王的身邊,狼尾做的圍巾,狼皮做的露擠短襖,散發出一股冷漠的野性美,陳耀不知道是什麼讓司徒小慈如此堅持,但是听到司徒小慈如此話語,陳耀不知道如何拒絕,
陳耀愣了很久才回過神來,說道
「也行。」
隨後看到這四面曠野,也該離開了,于是在陳耀的建議之下,三人一狼快速離開,朝白玉城飛去。
陳耀等人離開後,龍鴻留下的黃金戟化為一道金色的光芒,朝蟠龍山莊飛去。
三人回到白玉城之後,已經是半夜了,在客棧店小二睡眼朦朧的目光之下,三人走回各自的房間,陳耀在自己的里房間里想了很久,實在想不明白柳絮兒為什麼會一直跟著自己。于是陳耀那一一張白紙,還有幾只鉛筆,走到了柳絮兒的房間門口。陳耀心理想著
「半夜三更的來女孩子的房間,總是不好吧,」
不過想來想去,陳耀還是決定進去看看,陳耀輕輕的敲了敲門,里面立馬傳來警惕的聲音,
「誰?」
陳耀這個冰冷的問話,陳耀的心理寒冷了大半截,稱為「冰仙」的柳絮兒,一會兒不會對自己大打出手吧。陳耀平復了一下思緒,說道
「柳師姐,我是陳耀。」
柳絮兒剛回答自己的房間,坐在床上,想著陳耀說要離開的事情,可是馬上那個就听到門外的來人是陳耀。柳絮兒一下子著急起來,趕緊蒙上面紗,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故作淡定之後,才打開門。
柳絮兒慢慢的打開房門,看見陳耀拿著一塊畫板,還有一些鉛筆,站在門口,柳絮兒問道
「你,,,你有什麼事情嗎?」
陳耀趕緊的說道
「我答應給師姐畫畫,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所以打算來給師姐畫畫。」
柳絮兒白紗蒙面,長裙著身,在皎潔的皓月之下,堪比天上下飯的仙子。清冷的月光之中,確實有點「冰仙」的「冰」的意味在里面,不然凡塵。
柳絮兒看著門前一臉認真的陳耀,心理卻是想到,有答應過陳耀畫畫的是事情嗎?現在都半夜了,快要天亮了,什麼叫做「長夜漫漫,無心睡眠」。雖然面對陳耀的時候,柳絮兒都不明白自己的心跳為什麼會莫名加快,總是不知所措。但是听到陳耀這個漏洞百出的說話,柳絮兒立馬就冷靜了下來。
畢竟經歷了生死離別,家破人亡,柳絮兒早就已經不是那個刁蠻任性的大小姐了,柳絮兒緩緩的說道
「我有答應過你畫畫的事情嗎?」
陳耀撓了撓頭,疑惑的問道
「沒有嘛?」
如果不是知道陳耀就是劍魔,如果不是確認自己真的從來沒有答應過,從陳耀的這個撓頭動作,或許會像是不是真的答應過。但是柳絮兒絕對不是這個人,這個世界上,柳絮兒或許是知道陳耀最多秘密的人。
劍魔,龍戰,柳絮兒都知道,所以柳絮兒依然看著陳耀,陳耀都被看得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趕緊說道
「那我能給師姐畫幾幅畫嗎?我的規矩是,我畫十副畫,你任意選擇一副。」
柳絮兒任然看著陳耀,似乎陳耀的臉上長了花兒,又或者是想看看陳耀到底在打什麼注意?
被柳絮兒那種平靜的目光一直看著,陳耀總是覺得不自在,于是模了模鼻子,期期艾艾的說道
「不過畫畫的時候,我至少要看看師姐的仙顏。不然真的不知道該怎麼畫」
在柳絮兒那種平靜的目光之下,陳耀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柳絮兒長長的睫毛眨動了兩下,隨後說道
「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要睡覺了。」
直接被間接的拒絕,柳絮兒說完就打算關門,陳耀一看事情要泡湯,立馬盡量用老朋友打招呼的語氣說道
「好久不見,你過得多怎麼樣?」
柳絮兒欲要關門的身體猛的一顫,然後抬起頭,看著陳耀,此時的陳耀也凝視著柳絮兒,眼楮,雖然白紗蒙住了大部分面容,但是眼楮里的那一絲慌亂卻是沒有逃過陳耀的眼楮、
柳絮兒反而被陳耀看的不知所措,慌亂的想要避開陳耀的目光,隨後想起起了什麼,故作鎮定的看著陳耀,說道
「你,你說什麼?我听不懂。」
從柳絮兒的目光之中,陳耀已經的打了答案,柳絮兒以前一定見過自己,但是陳耀卻是更加疑惑,為什麼對柳絮兒一點影響都沒有?
陳耀慢慢的說道
「你果然認得我。」
柳絮兒偏過頭,避開陳耀的目光,說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龍戰的身份只是在搶奪七星龍淵的時候用了一次,而且陳耀也告訴了徐陽幾人,柳絮兒認識自己,,那麼就只有自己化為劍魔的時候。要麼就是當初得到魔劍,被戰魔追殺的時間段里,要麼就是在陳耀殺魔之子的時候。
也就是說,柳絮兒很有可能知道自己劍魔的身份。那麼是不是逍遙派也知道自己劍魔的身份?柳絮兒難道是逍遙派派來監視自己的????這或許可以解釋為什麼柳絮兒會一直跟著自己。
但是這樣想會不會讓自己不快樂呢?陳耀盡可能的往好處想,但是不管怎麼想,都無法解釋柳絮兒跟著自己的原因和動機。
陳耀自嘲一下,隨後說道
「我呢,現在只是想確定鼻涕蟲的是否安好。然後去找回媳婦,僅此而已,希望沒有給你們添什麼麻煩,也請你們不要來煩我了。」
陳耀說完,轉過身,雙手習慣性的想插進褲兜。但是卻發現現在的褲子根本沒有褲兜,只好有點頹廢,有點耷拉的走回自己的房間。
柳絮兒听見陳耀那自嘲的話語,立馬就明白了陳耀一定誤會了,也明白誤會從何而來,柳絮兒想要解釋,卻是不知道該從何解釋,只好無奈的看著那個頹廢的身影離開。
柳絮兒看著那個消失了的背影,心理酸酸的,很想沖過去告訴他,自己是誰?可是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說。說了又該如何?
柳絮兒緩緩的關上房門,背靠房門,輕輕的把白色面紗摘下來,露出那張精美的容顏。
陳耀回到自己的房間,感覺很不爽。本來把逍遙派當成了自己的一個家,以為自己以後沒有地方去的時候。帶著柏筱依四處畫畫之後,逍遙派可以作為自己憩息,放松的地方。但是現在呢,逍遙派知道了自己劍魔的身份,而起還派柳絮兒這種絕世大美女來監視自己。
在想象許天雨老師為自己煉化蓮子,諸葛師叔為了自己,竟然仗劍擋皇家衛隊。難道一切都是假的,陳耀在床上翻來覆去,忿忿不平。就這樣一直到天亮。
東邊剛剛翻起魚肚白的時候,白玉城早就已經變得熱鬧無比了,加上今天蟠龍山莊將要舉行除魔大會,更加使得白玉城的人流量大大增加。
今日正午,蟠龍山莊舉行除魔大會,六大門派,還有柳暮明邀請來的各方正義之士,還有修真界的傳奇,既羨鴛鴦又羨仙的「春風拂柳」柳暮明夫婦,龍劍客龍震霆和六大門派聯合發表的招募招來的各路散修。有很多人已經陸續朝蟠龍山莊出發,而且還有跟多人的不斷的到來。
不過這些和陳耀沒有多大的關系。
陳耀忿忿不平了一個晚上,起床之後遇見了司徒小慈,司徒小慈去敲門叫了柳絮兒,于是三人下樓,點了一些早點,各自默默的吃著早飯。
柳絮兒坐在陳耀對面平靜的吃著早點,看不出什麼異常。不過異常沉默,司徒小慈和柳絮兒兩人本來就不是健談之人,加上陳耀也有心事,沒有說話。所以氣氛怪怪的。
本來客滿為患,異常喧囂的客棧。陳耀三人所在的地方就顯得異常醒目。
就在客棧的喧囂之中,一個靚麗的身影出現在了客棧的門口,異常的吸引人眼球。來人是一個大約十八左右的妙齡女子,一襲簡單的紫衫。烏黑長發自然披肩,一只手拿著一直長笛輕輕的拍打著香肩,面帶笑容,閑庭信步的走間客棧,說不出的飄逸,瀟灑。女子走進客棧。看到遠處陳耀三人所在的地方。瀟灑的笑了笑。慢慢的走到桌子旁,看到陳耀已經低頭默默吃飯,自顧的坐在了司徒小慈的對面,也就是在陳耀和柳絮兒之間。
柳絮兒和司徒小慈都奇怪的看著她,紫衫女子手中的長笛依舊不疾不徐的拍打做香肩,隨後對埋頭苦吃的陳耀說道
「陳耀,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陳耀心理煩得很,雖然在吃飯,心理卻是在思考,在糾結。根本就沒有注意旁白女的事情,猛的听到一個陌生的聲音。抬起頭來,看見紫衫女子,長笛的一端依舊不疾不徐的拍打香肩。面帶淡淡的笑容,陳耀看到那一頭自然披肩的烏黑長發,心理不禁想到。
難道這里也有染發和離子燙發?
再看紫衫女子。清秀的容顏之下,帶著淡淡的微笑,在那自信的微笑之下,說不盡的飄逸和瀟灑。很有男兒的灑月兌,瀟灑。陳耀疑惑的問道
「什麼問題?」
紫衫女子把拍打香肩的長笛一端放在另外一只玉手之上,說道
「男人和女人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