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姐妹 第15章:義結金蘭

作者 ︰ 夢之

當天中午,武壯一弟二妹吃過飯去上學以後,武壯收拾飯桌時,只听猴子和扁頭常青、秀才林國慶喊著「大哥!大哥!」從外面跑了進來。一到桌前,猴子便把手里的酒瓶往桌上一頓,「小武子,你看,這是什麼?」

武壯驚喜道︰「‘三花’酒啊!」

「還有這個呢。」扁頭常青和秀才林國慶也說道。緊接著,兩人便把手里的報紙包也放在了桌上,亮在了武壯眼前。

報紙包著的東西是一些別人吃過剩下的雞鴨魚肉等菜肴,雖說上面除了骨頭還是骨頭,幾乎沒有本來的肉質了。但武壯見了仍是眼楮一亮,無比激動,問︰「哪弄的?」他都有幾個月沒吃這些東西了。

秀才笑著說︰「嘿嘿,今天我們的運氣好啊!這些東西全是我們在‘戰斗飯店’里掃來的。今天,我們可以大吃一頓了。」

武壯忙叫三人坐下來一起吃。

剛坐下,猴子就說︰「小武子,我們三個來的時候就想好了,現在有酒有菜,我們四個人正式結為兄弟,就是義結……」講到這,猴子忽然梗住了,忙轉向秀才,問,「你剛才說的,是義結什麼啊?」

「義結金蘭。」秀才月兌口說道。這林國慶「秀才」的名號,還真不是吹的哦。

「對對對,是義結金蘭!」猴子說,「小武子,你就當老大,做我們的大哥。」

扁頭也說︰「以後我們三個全听你的命令,听你的指揮。猴子第二大,做老二。我比秀才大點,嘿嘿,我做老三,他最小,當老麼。」

「以後我們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秀才鄭重其事地說道。他對自己排名老小沒有異議。

「要打架一起上!」猴子補充說道。

「絕不反悔!」扁頭也補充說道。

武壯早已熱血沸騰了,大聲說︰「好!咱們義結金蘭,做兄弟,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要打架一起上,絕不反悔!」接著,武壯把碗擺好來,拿起酒瓶倒了酒,雙手端了起來,學著自己看過的電影《大浪淘沙》中三人結拜的模樣,大義凜然,一本正經地說,「來,我們兄弟一起干了這碗酒!」

猴子三人也端起了碗,齊聲豪邁道︰「干!」

頓時,四只碗相撞,發出「當」的一聲響。接著,四人一齊仰頭一飲而盡,把酒喝干了。到此,結拜儀式也就算是完成了。盛世錢財,動亂義氣嘛!那年頭就興這個。

打這以後,猴子三人天天來武壯家玩,一來二去的,便跟武壯的弟弟武志,妹妹清清、楚楚也建立起了深厚的手足之情,彼此以兄弟姐妹相稱,如同一家人一般。特別是秀才林國慶,他一見清清便表現得格外喜歡、親熱,每次在外面弄到了好吃的,他總是先給清清後給楚楚,弄得楚楚常常委屈的落淚,哭著向大哥告狀。

歲月總仿佛是人們手里握著的沙子一樣,往往在不經意間流失。

轉眼,7年就過去了,武壯已是20歲的大小伙子了,相貌英俊,氣宇軒昂,1.81米的個頭,因長期進行武打練習而生成的健壯體格和發達的肌肉,看上去別提有多精神威武、彪悍氣派。同時,猴子、扁頭、秀才三人也已然是相貌堂堂,英俊帥氣的男子漢了,個頭都在1,78左右。

武壯本被安排去農村插隊的,但他不放心弟弟妹妹,戶口雖然被注銷,可人卻依然留在了南江市。

7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在這7年間,武壯和猴子李志剛、扁頭常青、秀才林國慶四兄弟不僅在勞家巷一帶打出了名氣,就是在南江市區內,道上的人也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勞家巷出了個名叫「小武子」的人,身懷武功,五六個大小伙子都難以對敵。而且,每次打架斗毆都是他首當其沖打頭陣,出手又凶又狠,令人膽寒。假如用「如雷貫耳」來形容「小武子」這個名號,那是一點也不過分的。名氣大了、響了,追隨者也就增加了。

當然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武壯四人和其追隨者的闖蕩生涯也並不順利,如遇著不敵對方時,武壯總是義氣為重,讓猴子他們先逃,自己斷後。為此,他打過許多人,同時也沒少挨別人的揍,落下了一身的傷。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每次打架斗毆,起因都是猴子和扁頭兩人惹得禍,武壯和秀才幫忙。這樣一來,猴子和扁頭在武壯面前常常自覺不自覺的會顯得沒啥底氣,矮那麼一截子,而更加敬佩和服從武壯了。

可說起來也怪,這7年間,尤其是後來的兩年,那些與武壯交過手的人當中,竟然沒有野龍四兄弟。好像是武壯與野龍暗暗說好了似的,彼此井水不犯河水。可是,等到武壯想起少年時跟野龍的約定,主動找野龍單挑時,那野龍居然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莫名其妙地不見蹤跡了。

野龍到底藏哪了呢?武壯想破了頭也沒想出來,無形之中,倒成了他心里的一個謎。

與此同時,清清和楚楚也16歲了,出落得婷婷玉立,貌美如花。中學一畢業,姐妹倆便響應黨的號召都去農村落戶了。

猴子、扁頭、秀才雖是孤兒,但戶口仍在南江市內,年齡一到也去農村插隊了。他們早清清,楚楚兩年上山下鄉的。不過,猴子和扁頭在農村里吊兒郎當的,干起農活來那也是三天打漁兩天曬網,常常回南江市來。而秀才呢,他卻有事沒事就往清清、楚楚所在的知青點跑。為啥?兄弟姐妹們心里清楚,但嘴上都沒說。

可誰知,有一次,跟猴子插隊在一起的哥們施春生、李軍、方兵三人,回南江市時,途中與一伙人發生沖突,對方人多,三人吃了大虧。過後,施春生三人很不服氣,但苦于兄弟不多,難以報復。無奈,只好把這事便告訴了猴子,請猴子幫忙打回來。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嘛!猴子又告訴了武壯,請他出面。老二的哥們遇難,老大幫忙那自然是義不容辭的咯。

當天,武壯就為施春生、李軍、方兵三人出了氣,把那伙人的頭兒打成了重傷,也就是這樣,武壯認識了施春生和李軍、方兵,並很快成為了兄弟、鐵哥們。

可是,被打的那個人竟是個官家子弟,官家子弟啥時都是不好惹的哦。結果,武壯、猴子,還有施春生他們都被公安局抓了起來。在受審中,武壯胸脯一拍,說是他打傷了人,與別人無關,居然獨自把聚眾斗毆的罪責全擔了下來。最後,武壯判了個有期徒刑,猴子和施春生、李軍、方兵幾人卻是被關了一天就放了出來。

就在武壯將要被送去勞改農場時,在拘留所里,他遇到了一個奇特的人物。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小毛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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