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姐妹 第8章:長兄為父

作者 ︰ 夢之

果不其然,就在這時,風雨聲當真就送來了武壯的呼喊聲︰「清清——,小妹——,小妹——」

說曹*,曹*到。想大哥,大哥來。這還真是「神」了。

听到這熟悉的呼喊聲,兩姐妹渾身一震,忽然站了起來,大叫︰「大哥——,大哥——」手拉手迎著喊聲不顧一切地飛奔而去。一到跟前,便緊緊地抱住了武壯的腰,比賽似的放聲大哭起來……

武壯呢,他也是一手一個死死地摟著自己的妹妹,長長地舒了一口大氣,喃喃道︰「啊,總算找到你們了,嚇死大哥了嚇死大哥了!這下好了好了!走走走,不哭不哭,快跟大哥回家去!」

武壯兄妹在勞家巷住的房子,分里屋和外屋兩間,另外還有一間是廚房。武志和清清睡在里屋,武壯帶著楚楚睡在外屋。外屋放有一張方桌子,那是武壯和一弟二妹吃飯用的。平時,清清、楚楚也在桌上學習,寫作業。

回到家,武壯問了下清清走失的原因,清清如實照說。听後,武壯果然一句埋怨的話也沒說楚楚,不顧自己一身濕,立馬進里屋去找衣褲了,準備給兩個妹妹換。而兩姐妹呢,那小臉蛋又恢復了往日的天真爛漫,只听清清得意洋洋地跟楚楚說︰「怎麼樣小妹,我說了大哥會找到我們的吧。」

楚楚也說︰「嗯,大哥真的好雄壯哦,一下子就找到我們了。」

不料,這話使站在一邊生悶氣的武志更不高興了,氣憤地說︰「還一下子呢,哼!大哥找了你們三個多鐘頭。你們……」

但話沒完,武壯就從里屋出來了,讓弟弟別再說這事,並要清清、楚楚到床上去,把濕衣褲全月兌掉換上干的。

清清、楚楚急忙月兌掉濕淋淋的衣褲,只剩一條小褲衩,然後一起爬上了床。武壯又要她倆把褲衩也月兌掉。清清依言月兌了,並找到自己的褲衩穿上了。可楚楚呢,月兌了褲衩光溜溜的一絲不掛,有些害羞,猛然撲到武壯身上,摟住了他的頸脖,她要大哥幫她穿衣褲。

不想,武壯身上是濕的,她一挨著便覺好不舒服,做了個鬼臉立刻又離開了。見此,武壯喜歡地笑了,輕輕拍了下她白呼呼的小**,為她穿上了褲衩和衣服。最後,武壯又拿起一件七成新的小紅花燈芯絨外衣給楚楚套上了。穿了花衣的楚楚樂壞了,頓時叫了起來︰「哇,好漂亮耶!」

哪知,站在一邊的清清卻不高興了,睜著大眼楮,驚異瞅著武壯,緊張地問︰「大哥,我沒有啊?」

在過去,武壯爹娘給清清、楚楚買衣褲,啥都是買雙份的,而且兩姐妹都是一模一樣,雙胞胎嘛!這一點,武壯是曉得的。可這件小花衣是金玨給的,她哪有兩件呢?于是,見清清生氣,武壯急忙解釋,說衣服是金玨姐姐給的,就一件。還說楚楚是小妹,小,就讓她穿。

清清雖然懂事,但她畢竟是個小女孩不是?眼睜睜地看著妹妹穿了花衣服,自己卻沒有,哪里肯依?于是頓起秀眉,扯起嗓子沖著武壯囔了起來︰「我不!我也要!我也要!大哥你偏心,你偏心!」叫著囔著,那晶瑩的淚珠兒一串一串地滾落下來……

見狀,武壯心里一陣難過。可這又有啥辦法呢?他只好把清清摟住,不停地安慰,「清清乖,不哭,不哭!」

清清依然不依,倔脾氣上來了,竟然哭得更加大聲了,一個勁地指責武壯偏心,就喜歡小妹不喜歡她。無奈,武壯只好左哄右哄,最後說︰「要不……你和小妹一人穿一次,輪流穿。這次就讓小妹穿,下次你穿,好嗎?等大哥有錢了,大哥一定給你買花衣服,大哥說話算數,絕不騙你。這次就讓小妹穿,好嗎?」

這倒是個絕佳的好主意。楚楚也說︰「姐,我們一人穿一次嘛!姐,姐……好不好嗎?」

兄妹情深,姐妹情重啊!

這樣一來,清清才勉強沒再鬧了,「這還差不多。」

武壯為清清擦去淚水,要她和小妹下床,一起去吃飯。武壯卻把兩個妹妹的濕衣服都收拾起來,然後又進里屋自己換衣服。

一在飯桌前坐下,才吃了一口,楚楚就說︰「唉呀,餓死我了。」

听到這話,一直沒開口的武志氣呼呼地沖了一句,「餓死活該!」

「你才活該吶!」楚楚頂撞道。

「誰要你們到處亂跑?下次再亂跑,打死你!」

「你敢!」楚楚揚起眉毛說道。

天黑之前,武志因為沒把妹妹帶回家,就被武壯好訓了一頓,心里憋著一股子氣,可他有氣不敢跟哥哥發,只好忍著。但在妹妹面前,那就不同了。這不,明明是自己不對,還這般嘴硬。武志再也忍不住了,拿起筷子就要敲楚楚的腦袋。

哪知,剛剛舉起手還沒打下去,就听楚楚對著里屋大叫起來︰「大哥,二哥要打我!」楚楚根本就不在乎,更不怕她這個二哥。

正巧,武壯換好衣褲從里屋出來,听到這話,把臉一板,「小志,干嗎呀你?」

武志忙說︰「我,我沒干嗎呀!」

楚楚用力說︰「二哥想用筷子打我!」

清清卻說︰「才沒有呢大哥,小妹亂告狀!」她倒是挺顧二哥的。

敢情,兄弟姐妹們之中也是有親疏之分的。不過現在,優生優育,只生一個好,孩子們是沒這份的。

「好了好了,快吃飯吧。好晚了,吃了就睡覺。」武壯嚴厲地說。說完,走進廚房洗衣服去了。

等武壯一走,楚楚的臉上便現出了勝利的笑容,沖武志做了個得意的鬼臉,嘿嘿,你還敢打我,我有大哥保護我!

武志也不甘落後,還了她一個一點也不凶的凶相,那神情好像在說,小妹呀,小妹,你就嬌氣吧你,哼!要是沒有大哥在,我看你怎麼辦?

武志和妹妹鬧歸鬧,但大哥的話,他們是不敢不听的,大哥雖然年齡不大,但在他們的心目中那就是父親,長兄為父嘛!而父親的話,他們是不敢不听的。

這不,吃完飯,武志就帶著清清乖乖地進里屋睡覺去了,楚楚也听話地爬上床,拉開被子鑽了進去。可誰知,次日一早,武壯叫她起床時,她卻緊閉雙眼,一動不動……

奇怪,小妹從不睡懶覺的,平時我一叫她,她就會馬上起床,可這會兒……武壯深感納悶,不由得暗暗緊張起來,又提心吊膽,「小妹,小妹!」地連喊了幾聲,並輕輕推了幾下。但楚楚依然緊閉著嘴巴和雙眼,沒有一點兒反應。

武志和清清這時也過來了,問小妹干嗎不起床?武壯不語,戰戰兢兢伸出手模了一下楚楚的額頭。不料,這一模竟嚇了一大跳,小聲「啊」了一下,火烙了似的縮回了手。猛轉身對武志和清清說︰「快,快去告訴洪阿姨和金玨姐姐,說小妹病了。大哥先抱她去醫務所,快!」

楚楚是病了,可她得的是啥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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