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分兩頭,裴飛如今馬上就要逆襲大翻身,而他的兩個頭號對手,也都在尋找他。
京都城,一棟豪華別院,這里是何小貝的家。
此時,只穿著一件褲衩的何小貝,躺在游泳池旁的躺椅上,悠閑的喝著可樂。
「少爺!」一名黑西服著裝的手下走到何小貝跟前,恭敬的說道。
「嗯,有什麼事嗎?」何小貝懶洋洋的說道。
「我們已經把整個s市找遍了,都沒有發現那個裴飛的身影。」這位手下回稟道,上次狙擊暗殺失敗,何小貝沉寂了一段時間,可當他再次想下手的時候,卻發現裴飛不見了。
何小貝听完,皺起眉頭,說道:「沒有打探到什麼消息嗎?」
「我們的人曾喬裝打扮,問過裴飛的好友任天,任天也不知道裴飛去了哪里,他說好像是旅游去了。」
「旅游?他的父母呢?」何小貝說道。
「也不見了蹤影,而且裴飛一家居住的地方已經換了主人。」裴飛為了保證父母的安全,已經讓人把他們接到京都城,如今就住在京都城外圍的村莊。
「該死,難道他們還會憑空消失了不成?」何小貝冷聲道:「你們有沒有去上官老頭那里看看?」
「已經派人暗中監視,沒有什麼發現。」
「奇了怪了,算了,既然找不到裴飛,跟他的仇恨就先放一放,哼哼!裴飛不在,正好是我接近上官的好機會,我就不信,一個女人我都征服不了。」何小貝想著,一口將可樂喝完,露出猙獰的笑容。
…………
太陽國,川雄家族。
「八嘎!等了這麼久,華夏就給這麼一個答案?」川雄小澤在房中暴跳如雷。
他的獨子川雄正一,也就是公子明,在華夏被裴飛滅殺,尸骨無存,為此他一直借助太陽國首相之手在向華夏施壓。
豈料今日,華夏那邊傳來消息,說是罪魁禍首在襲擊公子明等人時,已經隨他們同歸于盡,死了!對此,太陽國首相也毫無辦法,人家都說死了,他能怎麼辦?總不能因為這個兩國交戰?又或者在政治上斗爭?確實沒那個必要。
而收到消息的川雄小澤哪里會信,卻又無可奈何,從首相那里回來後,就開始宣泄自己的情緒。
「發生什麼事了?又在這里亂發脾氣。」這時,一位穿著和服,腳踏木屐的頭頂白發老者走了進來。
「父親大人!」川雄小澤畢恭畢敬的說道。
這位老者正是川雄家的上任家主,川雄小澤的父親,川雄圭。同時也是太陽國內數一數二的忍術高手,他的弟子遍布整個太陽國,或是開武館,或是為國效命,影響力非同小可。
川雄圭坐到桌前,川雄小澤趕忙為其倒上一杯茶水。
「剛才是怎麼回事?」川雄圭淡定的拿起茶水,喝了一口。
「父親大人,你可一定要為你的孫兒討個公道。」川雄小澤說道。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川雄圭听到川雄小澤的話,眉頭皺了皺,他以前對孫子公子明也是百般疼愛,公子明突然遭難,他當時都在床上躺了好幾天。
「是這樣的,華夏剛剛回了消息,說害死正一的那個凶手已經跟正一同歸于盡了。咱們等了這麼久,他們竟然就給出這樣一樣答案,明顯是想要包庇凶手。」川雄小澤姍姍道來。
「什麼?」老頭子听了這話,蹭的一下站起身,白眉倒豎。「首相那里怎麼說?」
「山本那個膽小鬼,說什麼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不想再多生事端。這個卸磨殺驢的畜生,如果沒有我們川雄家的支持,他怎麼能當上首相?現在竟然說出那樣的話。」川雄小澤連聲罵娘。
「算了,歸根結底,這也只是我們的家事。」川雄圭識大體的說道:「私人事私人了,既然如此就派我們的人到華夏徹查此事。」
「是,父親大人。」川雄小澤說道:「對了,有下屬曾稟報,正一在華夏有一個仇敵,好像是叫裴飛,我們是不是應該先從這個人身上下手。」
川雄圭點點頭,眼中閃爍精芒,說道:「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要放過一個。」
「好,我這就去辦!」川雄小澤說完,轉身出了房間。
「我的孫兒啊!爺爺一定不會讓你就這麼白死的。」川雄圭喃喃一聲,然後走出房間。
!
他剛剛出去,擺在房中的那張桌子忽然爆開,木屑亂飛,木塊四濺,茶具散落一地。
…………
「阿嚏!」裴飛忽然打個噴嚏,從睡夢中醒來,迷迷糊糊的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昨晚折騰了一會,讓他都沒怎麼安心睡覺。
起床,洗漱。
收拾完自己,裴飛走出房間,其他人竟然都還沒醒,看來他還算是最勤快的一個。
下了樓,走出公寓,今天天氣不錯,風和日麗,不冷不熱,而且昨晚不知何時下了一場雨,地面水跡未干,深吸一口氣,還能嗅到空氣中夾雜的淡淡清香。
大家都沒起來,陳伯那里也沒做飯,有些饑餓的裴飛打算先去填飽肚子。
剛走上大街,他就看到了凌雲的身影。凌雲提著一個大的保溫盒,不知道要去哪里。
裴飛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偷偷跟了上去,途中凌雲還買了一些包子,數量很多,裴飛更加好奇他的意圖。
凌雲在前,裴飛在後,兩人走著走著就出了城區,來到了京都城外圍,這里都是一些待開發的地方,還有許多小的村莊。
跟隨凌雲,來到一處看似荒廢已久的小院,走近一看,裴飛才發現這個小院中住了不少人,他們的衣服都很舊,大多數還是十多歲的少年。
凌雲的到來,立刻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他們好像跟凌雲很熟,歡快的跑上前迎接凌雲,凌雲難得露出笑容,這還是裴飛從認識他以來,第一次看到他笑。原來凌雲買的包子都是拿給他們吃的。
裴飛看著眼前這一幕,對凌雲的好感有增多了不少。
「誰?」凌雲突然沉聲喝道,轉身看向裴飛所在的地方。
「還是被發現了!」裴飛無奈的笑了笑,從暗處走出,說道:「是我,裴飛。」
凌雲皺了皺眉頭,不悅道:「你跟蹤我?」
「呃……算是吧……不過我沒有惡意。」裴飛說著走到一個十歲左右的孩童跟前,看著他吃包子的樣子,以及看到自己那怯怯的眼神,問道:「他們都是孤兒嗎?」
「是啊,我認識他們之前,他們都是都是流浪兒,我見他們可憐,就把他們都安排到這里,大的白天出去找活打工,小的留人在家里看著。」凌雲見裴飛並沒有惡意,隨即說道。
「現在像你這麼好心的人,確實不多了。」裴飛笑道。
「沒有了,只是看到他們,我都想到以前的自己。」凌雲道。
「你,也是孤兒?」裴飛有些驚訝的看著凌雲。
「我們出去說。」凌雲說著,兩人並肩走出小院。
漫步走在土路上,周邊草木叢生,綠意盎然。
「我很小的時候就被父母拋棄,當別的小孩在父母懷里撒嬌,鬧著要玩具,我卻穿不暖,吃不飽,學著別人在街上乞討,受盡了白眼與欺辱,當時我就發誓將來一定要出人頭地。」走在路上,凌雲將自己的過去傾訴給裴飛,他從小到大沒什麼朋友,這還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說這些。
裴飛靜靜地听著,其實說起來他也算是個孤兒,不過比凌雲幸運一點,遇到了裴氏夫婦。
「……從那麼艱難的環境下,我挺了過來,十歲那年的冬天,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我正縮卷在一個角落啃著一塊硬饅頭,然後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師父走了過來,是他將我從生死邊緣救出,並且教會了我一身本領。
師父待我如己出,雖然從小到大他一直嚴格要求我,但我知道他都是為了我好。可是……」凌雲說到此處,眼眶濕潤,忍不住流出眼淚。
「發生什麼事了嗎?」裴飛問道。
「一年前,師父的仇家忽然找上門,用卑鄙的手段加害他老人家,師父為了讓我逃月兌,拼了性命阻攔那些人,我逃出來了,可是師父卻……」凌雲說著,一拳打在旁邊的樹上,頓時他所擊打的地方陷下去一厘米左右,可見其力量有多大。
「節哀!」裴飛嘆了口氣,拍拍凌雲的肩膀,世事難料,裴飛的父母也經歷過生死劫難,他很理解凌雲現在的心情。
「我一定會為師父報仇的!不管對方是誰。」凌雲殺氣騰騰,裴飛嚇了一跳。
「你還沒找到凶手嗎?」裴飛問道。
凌雲搖了搖頭,說道:「一年了,毫無頭緒,所以我才來參加這次的競選,若是能成為華夏安全部的人,對我查找凶手也有很大幫助。」
「嗯,放心,我也會幫你的。」裴飛目光堅定的說道。
「謝謝你!」凌雲由衷感激。
「沒事,朋友的事就是我的事。」裴飛笑了笑。
凌雲沒有說話,千言萬語,不如用行動表達。
「說起來咱們也算同命相連,我也是孤兒。」裴飛逃跑想告。
「你也是?」凌雲錯愕。
「不過我比你幸運點,遇到了現在的養父母。」
「確實,那你更應該好好孝敬他們。」
「那是必須的。」
互訴了心事,兩人也放的開了,說說笑笑,裴飛這才知道,凌雲並不是異能者,但他是古武者的繼承人,身懷絕技,本事絕對不在自己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