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張寧背叛,裴飛一切恍然,難怪對方能夠詳細的了解任超的行蹤,而且很快就找到他家,並抓走的他的父母。那個看起來文質彬彬,一臉書生氣的男子,竟然就是幕後黑手,隱藏的太深了。這樣說來,任超現在的處境豈不是非常危險!
裴飛皺起眉頭,看來暫時是不能回艾武城了,否則他們都得完蛋。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裴飛看著面前這個比他小不了幾歲的少年,開口問道。
「任天。」
「你現在有沒有可以去的地方?我們得趕緊安頓下來,不能被他們發現。」裴飛說道。
「我爸有套房子就在離這不遠的南鎮,那是他提前給我買的,只有我們一家人知道。我們先去那里待幾天。」任天說道。
「確定安全嗎?」
「應該沒問題,那里張叔肯定不知道。」任天信誓旦旦。
「那就好,對了,任天,你能不能幫我搞到一些玉石?我有急用。」任天身為任超的兒子,肯定能弄到玉石之類的。
「那個房子里就有,爸也很喜歡玉,所以在那里珍藏了許多。你用玉石干嘛?」任天很好奇。
「這個,暫時先不告訴你,有了玉石我就有辦法通知任大哥了。」裴飛神秘的一笑,並不多說。
「好了,我們趕緊走吧!」兩人起身,決定背著裴飛父母離開此地。
「飛哥,你的傷不要緊吧?」看到裴飛艱難的背起裴母,任天問道。
「暫時沒事。」裴飛咬咬牙,雖然傷口被小林處理過,但並未完全好,而且子彈還在里面,時間久了,還是會出問題。
「走吧!」兩人走出工廠,朝南鎮的方向走去。
一路走走停停,花費了兩個多小時終于看到了燈光。然後他們攔下一輛的士,有驚無險的趕到了那間住處。
裴飛父母醒來後,被綁之後的事真的不記得了。于是,裴飛告訴了他們現在的處境,當然其中半真半假,關于小林的那些事還不能讓父母知道。裴飛父母听後,說要報警,被裴飛攔下,好說歹說才讓二老平息下來。也幸虧裴飛的父母屬于那種樂天派的,雖然擔心著急,卻也知道該怎麼做,倒讓裴飛省了不少力氣。
任天拿出任超收藏的玉石後,裴飛毫不客氣的都給了小林,而且是在任天的眼皮子底下,畢竟這是玉,價值連城,他總不能背著任天做吧!
任天當時就嚇傻了,跟裴飛第一次的反應一樣,又心疼又好奇。
裴飛走到任天跟前,說道:「不好意思啊!沒提前告訴你,這些玉我以後會原數奉還。」
「這……這……你那手機,怎麼會?」任天無比驚訝,說話都結結巴巴。
「呵呵,這是秘密,現在不能告訴你。」裴飛說道。
「好,好吧……」任天越來越覺得裴飛難以捉模。
吸收了玉石,充滿電量,小林再次復蘇,而且經過這次它好像進化了一些,朝全盛時期邁出了一小步,也算是因禍得福。當然,進化後的小林功能也比以前更持久,比如隱身時間增加等等……
首先,它先幫裴飛處理了左臂的槍傷。然後,裴飛與任天便開始討論怎樣通知任超並挽回局面。
直至三天後,裴飛出現在了醫院。
張寧這個人,足智多謀,這次的叛變可以說沒有露出半點馬腳,甚至連任超剛剛結識的裴飛都不放過。如果裴飛沒有小林的幫助,任超至今還蒙在鼓里,等他傷好後,張寧已經控制了整個興義社,死去的陳棟就成為替罪羊。
只要張寧得到保險櫃里的東西,那時任超也就沒有利用價值,被其除掉,張寧便可光明正大的接手興義社。這個計劃可謂是天衣無縫,只可惜遇到了擁有外星科技輔助的裴飛,張寧注定要前功盡棄,一敗涂地。
而任天也在做一件重要的事。
此時,任天穿著一身休閑裝,戴著帽子,形象與之前大不相同,他穿成這樣,目的就是為了避開張寧的耳目。
任天來到艾武城的一家咖啡廳,找了一個隱蔽的角落坐下,隨意點了一杯咖啡,像是在等什麼人。
沒過多久,咖啡廳走進來一人,那人朝四周看了看,然後徑直向任天所在的方向走去。
「你就是任天?任超的兒子?」那人坐到任天對面,看似不經意的說道。
「不錯,張局百忙之中能來此,真是給了我天大的面子。」任天故作鎮定,他也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難免有些緊張。
「哪里哪里,興義社的事我也有所耳聞,想必你找我來就是為了這件事吧?」張局,艾武城警察局局長。
「張局,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張寧是不是找過你?你也知道興義社的事?」任天直奔主題。
「那是你們興義社的家務事,我也沒辦法干涉,所以……」張局為難道。
「張局,我爸以前對你不錯吧?你能有今天的位置也是我爸暗中幫你,希望你不要卸磨殺驢,否則……對誰都沒有好處。」任天向前看了看,漆黑的眸子中閃爍冷芒。
他之所以敢如此高調,是因為在任超手中掌握著張局的把柄,一旦公眾于世,那他現在的位子怕是難保了。
張局也是個聰明人,跟錢比起來,他的仕途才是最重要的,況且當初張寧答應他很快就能讓他月兌離任超的控制,可至今仍舊了無音訊。張局不會拿烏紗帽開玩笑,任天的出現讓他也有了自己的決定。
「好,這件事我可以幫你。」
「那就謝謝張局了。」任天舉起咖啡,以咖啡代酒,敬了張局一杯。
「都是一家人,不用這麼客套。」張局笑道。
兩人各懷心思,閑聊幾句後,相繼出了咖啡廳。
任天出去後,抹了抹額頭的汗水,暗自松了一口氣,剛才著實讓他緊張壞了,生怕那個張局放手一搏,不過幸好,還算順利這次取得警方的協助,想必是能扳回大局。
「也不知道飛哥那邊怎麼樣了?」任天心中想道,然後搭了一輛出租車,匆忙離去。
話說,張寧的試探沒有成功後,他從醫院中出來,等候在外的心月復孫一亮趕忙上前,說道:「張哥,怎麼樣?」
張寧搖搖頭,點燃一根煙,說道:「嘴巴太嚴,還是沒能撬出東西。」
「我們倒不如直接干了他,反正也沒人知道保險櫃的事,到時候興義社一樣是我們的天下。」孫一亮起了殺心。
「不急,我們還有時間,就算他康復了,興義社也早已在我的掌控中。」張寧並不著急,計劃如此周密,他認為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這時,孫一亮的手機響起,听到電話那頭的回報,孫一亮皺起眉頭,掛了電話,張寧問道:「怎麼了?」
「剛才監視張局的人說,今天有一個可疑的人與他見了面,行跡隱秘,我們要不要查一查?」孫一亮說道。
「可能只是張局的一些私事而已,不必放在心上。」張寧成竹在胸,毫不在意。
「保險起見,我們還是查一查吧?」孫一亮仍不放心。
「好吧,這件事你來處理。」張寧說完,轉身走了,他萬萬沒想到,任天還活著,並且說通了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