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天恨海鴛鴦夢 潑辣(一)(67)

作者 ︰ 著書為紅顏

「你個s o狐狸jing,你——你個養漢老婆,你——」

「你個賣屄貨!」

「你個挨ri的,我——」

「你不挨ri你找男人干啥?你要是貞節聖女,能嫁人嗎?早出家當尼姑了,說不定早有人給你立貞節牌坊了!」

女人罵街,是會把最露骨最骯髒的話說出口的,粗俗不堪里也有著它的率真和坦誠,卻遠離了文明和修養。臍下三寸的私秘處則成了攻擊的目標,這一原始人類弊病是在教育下也無法剔除的,其實也逃避不了一種返璞歸真的本能人xing。博大jing深的語言藝術是包羅萬象的,其yin穢也在其內!

兩個女人赤-luo祼對罵真是不堪入耳,充滿了yin穢味道,讓兩個旁听的男人都感到面紅耳赤。

陶振坤焦急地說︰「梅子,算了,跟不講理的人掰扯道理沒有用,還是讓給他們先——」

他爹有病在身,又要過年了,不想為這雞毛蒜皮的小事而爭吵打架,怕惹出事來不好收場。

柳杏梅不願意道︰「憑什麼?還講不講理呀?就你窩囊,別人騎在脖子上拉屎你也受得了?!」

正在僵持之際,這時一個十多歲的小男孩兒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愣頭愣腦的,黝黑的髒兮兮小臉上帶著驚恐。

齊玉珠看著小孩子,怒聲問︰「國強,你去哪了,不是讓你看著碾子的嗎?」

「我——」小男孩兒支支吾吾地說︰「娘!我去拉屎了。」

齊玉珠一把扯過孩子,舉手就打他的**,邊打邊罵︰「讓你看著碾子,誰讓你拉屎去了,憋著不行嗎?早不拉晚不拉,偏偏——不听話的東西,跟你爹一個德行,看我不打死你才怪呢!」

孩子被打哭了,哭地是抽抽答答,很是委屈。

而當爹的王三看在眼里,卻是無動于衷,不勸不攔。

柳杏梅看不下去了,就上前一把推開了齊玉珠,責備道︰「你是後娘咋的?還沒見過你這麼不講理的人呢,拿孩子撒的哪門子氣!」

「我教訓自己的孩子,用不著你管!」齊玉珠有些發潑,一把把柳杏梅推了個趔趄,隨手在碾子上撲拉一把,把一些黍子掃落地下,灑在沙土地上。

柳杏梅一見,不禁勃然大怒,上前就抓住了齊玉珠的衣襟,掄手就給她來了個清脆的耳光。接著兩個女人就撕扯到了一起,別看齊玉珠有「**之王」的稱號,但她的個子卻不如梅杏梅高,仿佛把該長在別處的贅肉都招集到**上去開會了,最起碼要是填補在不顯眼的胸脯上也會增加下女人味的。在推搡之下,齊玉珠一不小心來了個「馬失前蹄子」,腳下一絆蒜就一**跌坐在了地上,讓旁邊的人能夠感覺到地在輕顫了下,如同是輕微的地震。別人且不說,就說給陶振坤的錯覺恰似她那特大號的**簡直是要把地球砸個坑,要跟隕石墜落一比高低。齊玉珠爬起身來發瘋般再次沖上前,在和柳杏梅撕扯之下又很快成了手下敗將,她被揪住頭發,一只胳膊被擰在背後,身子被摁趴在了碾台上,掙扎不了。

陶振坤見老婆真是個合格的潑婦,也就不免要得意洋洋的觀戰了。見兩人如此纏斗,竟讓他有閑暇聯想了︰公雞掐架是充滿暴力和血腥的,而這母雞掐架則是帶著柔情纏綿一般。

「快撒手!」王三卻看不下去了,他上前就拉柳杏梅,自然是偏向自己的老婆了。

齊玉珠被柳杏梅撒開,她一反手,就打向柳杏梅的臉,但被柳杏梅閃身躲開了。柳杏梅見王三還抓著自己的胳膊,明顯是在拉偏架嘛。她就右手一揮,在王三的臉上撓了一把。王三料想不到,躲避不及,結果在他臉上留下了兩道血痕!

王三模臉一看,見手指上帶血跡,不禁惱羞成怒,舉手就要打柳杏梅,並罵道︰「他娘的,你個臭娘們兒敢撓我,看我不——」

陶振坤自然是不會讓王三得逞了,也怕自己的老婆吃虧,要是她漂亮的臉蛋上也被掛彩,豈不是可惜?!要是留下不可治愈的疤痕,那將是慘無人道的憾事,因為那時根本還沒有整容一說。他上前就抓住了王三的手腕子,把柳杏梅擋在了背後,怒視著王三說︰「好男不和女斗,兩個女人動手掐架,顯不著你!」

若是憑著他深藏不露的一身武藝,就是有三四個王三也不是對手,可他遵守著苗運昌的訓誡,不會在人們面前輕易展示的。

王三看著平時蔫巴雞似的陶振坤,此時也是威風凜凜的怒不可遏,又體格健壯,就不禁猶豫了下。他平時盛氣凌人慣了,沒想到柳杏梅不是吃素的,為了老婆,往ri里憨厚老實的陶振坤也敢挺身而出跟他叫板了。

正在這時,就听一個少年喊了句︰「打起來了,有熱鬧看嘍!」

原來是常發,他領頭跑了過來,身後跟著一群「嘍羅兵」,就是幾個小孩子,叫嚷地也跑到了跟前看熱鬧,有的孩子手里拿著剛才打到的野鴿子和麻雀。

俗話說「看熱鬧的不怕事大」,罵人打架也是村子里的調味劑。

那些大人也隨後趨之若鶩,人們見柳杏梅這個新媳婦也不是省油的燈,就都有些好奇,所以一擁上前,這回兩個女人可是針尖對麥芒了,誰也不肯讓步。首先過來的就是吳荷,她自然是關心陶振坤了。

王三心生膽怯,就沒敢跟陶振坤動手。好漢不吃眼前虧,要是真和陶振坤動武他真是沒有必勝把握!

這時旺旺從人群中擠了過來,他手里拿了塊石頭,偷著就往陶振坤的手里塞。陶振坤沖他搖了搖頭,微笑著撫模了下他的頭。他向碾台後退了兩步,一只手握在了碾棍上,心想要是再動手,他就抽出碾棍對王三兩口子不慣著了。

吳荷見這劍拔弩張之勢,真是一觸即發,不禁焦急起來,就說︰「不就是壓個碾子嗎?誰早誰晚的,都讓著點兒,也沒必要打起來呀!鄉里鄉村的住著,為這點兒事也不值得。」

眾人也嘁嘁喳喳議論了起來,有人紛紛勸說。

齊玉珠自是難咽下這口氣了,險些氣得口吐白沫,撫捋著散亂的頭發,然後掐著腰就罵︰「你家都要死人了,還有閑心到這里來撒野來呢?!」

陶振坤听她這話,心中大怒,但肚子鼓了好幾鼓,嘴巴張了幾張,似有一肚子話卻說不出來,臉憋的像個下蛋雞一樣紫紅。別看他平時在柳杏梅面前巧舌如簧,妙語連珠,但關鍵時候就掉鏈子了!

柳杏梅則不然,勇往直前,反應敏捷,頂煙兒上,就接話反罵道︰「誰家一百年還不死個人呀?你要是氣犢子眼脹,那你家就個個像得瘟疫一樣,一個接一個死光算了!」

在她心里想︰都說「炕上有病人,地下有仇人」,這話真不假!

「我就不讓你使碾子,看你咋著了?!」齊玉珠的囂張氣焰已被柳杏梅給壓下去了。

柳杏梅冷笑道︰「大家伙听听,想必你們都是明白人,凡事都得以理服人,咬著屎根子 有用嗎?你要是佔著茅坑不拉屎,還看著把別人憋死呢,世上有你這樣沒人xing的嗎?撂下笤帚佔碾子,你要是看著一個男人就說是你漢子,那你們家豈不成爛漢子店了?!」

人群中有人忍俊不禁,笑出聲來,覺得柳杏梅罵人比較文明也很有趣。

打人沒好手,罵人沒好口。

齊玉珠被罵的有些理屈詞窮,一時間啞口無言,她也的確是錯誤低估了這個秀氣的年紀輕輕小女子了,認為又是個剛來不久的親媳婦,看著文雅嬌柔,沒想到竟是這麼的厲害!

這時人群中擠出個矮矬子,有中年的歲數,就听他嘀咕了句說︰「潑婦!」

不料他的話卻被柳杏梅听見了,她見這個人就是在村子里經常來回轉悠,手拎銅鑼和棒槌,像是個更夫,又像是個耍雜技賣藝的,從陶振坤嘴里早就得知他是朱樂,也了解到了他的人品。這時的朱樂,在腰間仍掛著那銅鑼和棒槌。看著朱樂的猥瑣樣,除了「名人」武大郎之外,還有兩個人物可比,那就是《封神演義》里的土行孫和雷震子,這讓她不禁更是怒上心頭,沖他破口大罵道︰

「玩你娘的臭粑粑蛋兒去,沒功夫搭理你,這關你屁事?!沒事找潑狗屎把嘴堵上,找個背旮旯地方眯著去。看你這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熊樣,人嫌狗不愛的,還沒仨塊豆腐高呢,簡直就是武大郎又投胎轉世了,掐巴掐巴不夠一盤兒,摁巴摁巴不夠一碟兒,還有臉活著呢?也不怕髒了別人的眼楮!我看你是哈巴狗戴串鈴——裝啥大牲口?你爹當時揍你時也不知是咋想的,要是知道你這副尊榮,他一定後悔當初咋沒把你甩到牆上喂蒼蠅!是你急著投胎,沒考慮就下了你爹的‘棒槌’山爬出了你娘的‘水簾洞’,依我看呀,你倒是不如從哪里來的回到哪里去,等再爬出來也許會托生出個人樣來,別跟大蛋耗子成了jing似的!」

俗話說︰通著矬人別說短話,可柳杏梅卻不會慣著他!此時的她,儼然就是個在罵街的潑婦。

眾人捧月復大笑。看柳杏梅年紀輕輕,其樣子簡直就個黃花閨女,說出罵人的話來竟然啥難听的都敢往外嚕哧,就是上了年紀的老娘兒們要說出口也得掂量一下,真是不知羞恥,有違婦道!在她身上看不到一點兒淑女的影子,一個新媳婦竟然說出一些有傷大雅難听的話來,真夠叫人「耳目一新」的了。她的無所顧忌,足可傷風敗俗,眾叛親離!

這個矮矬子就是朱樂了,至今是孑然一身,光棍兒一個。他見自己的話引火燒身,就在片刻的窘態百出之後,又嘟噥了句︰「誰不想生得伶俐長得乖,騎馬坐轎有人抬?可我爹娘就偏偏給我弄了這個樣,我能有啥辦法!」

他說著,就想往人群後面退,知道柳杏梅不好惹。

柳杏梅就對他不依不饒地罵︰「就你這井里的蛤蟆醬里的蛆,敢惹姑n in i不高興,就是你鑽到耗子窟窿里去,我也會拎著你尾巴把你給扯出來的!」

朱樂一听這話,就沒敢再躲。真讓他有點兒肝顫,怕跟王三一樣會受到女人那五齒鋼鉤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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