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天恨海鴛鴦夢 父子(一)(57)

作者 ︰ 著書為紅顏

在後來他曾听到過幾個獵人說過,熊瞎子其實膽子很小,只要是不招惹它,一般情況下不會攻擊人的,那時他就在想︰是不是爹向它開槍才激怒了熊瞎子,才使父子倆險些喪命的!據後來爹講,他自己被狼咬傷了腿,當時由于是熊瞎子越來越近,為了保護他,才迫不得已開槍的。

他站在樹上,這時嗓子眼里像在冒火一樣的焦渴,水瓶子就在布兜子里。

就在他把布兜兒子遞向爹時,那熊瞎子也像是具備智慧的,它似覺得人類正在做著與它不利的事情,于是再次被激怒了,吼叫一聲,又撲上前搖撼起了槐樹。

父子倆急忙摟抱緊樹桿,努力保持站穩身體。

那熊瞎子見阻止了父子倆的圖謀,就算是達到了目的,又停下了,蹲子繼續仰頭守候著,像是有意戲弄他們父子一樣!

他爹把獵槍挎在肩膀上沒說話,只是對他打了個手式,他心領神會,再次把布兜子悄悄地遞下去。讓他擔憂的是,爹腿上有傷,站在樹上也不知道還能支撐多久了,汗水已將衣服濕透貼在了身上!

他爹謹慎地用一只胳膊摟住樹桿,一只手伸進了布兜子,把火藥罐子模在手里,用嘴拔下塞子,然後試探著蹲子。他不知道爹這是在干什麼,就連那熊瞎子也似乎感到詫異。就見他爹把罐中的火藥緩緩灑落在熊瞎子的脖子上,由于毛長而且厚,那火藥面子落在上面很不容易落下。完成了這一奇怪舉動,他爹把罐子放進了布兜子里,又在口袋里取出了洋火(火柴)盒來。

直到這時他才似乎明白了爹的打算了。

果然,他爹在洋火盒子里一次取出了幾根火柴,在哆哆嗦嗦中一起劃著了,在著到約半截時,才朝下拋向了熊瞎子的脖子上,就見剛一接觸,啦一聲輕響,瞬間騰起了火光,一團黑煙冒起,緊接著就可聞到了一股焦糊的臭氣味。再看那熊瞎子,被驀然間燃燒下疼痛的它連連慘烈嚎叫數聲,轉身蹦高地跑開了,並在地上打了個滾兒,那團騰起的火焰是滅了,但是仍在冒著一縷黑煙,它驚恐萬狀地逃竄進了叢林之中去了。

他由衷地敬佩爹的聰明之舉。父子倆總算是死中得活了,兩個人都是到了jing疲力盡的地步,從樹上下來就癱坐在地上。他檢查了爹腿上被狼咬的傷口,顯些被撕扯下一條子肉去,仍是鮮血淋淋,鞋子里都是血了。他爹簡單地擦了擦傷口,用瓶子里的水沖洗一下,又在衣服上撕了塊布包扎好,經過處理,那血才有所止住。

他爹喝了幾口水,把瓶子遞給他。

他爹看著他,呵呵笑了幾聲,說道︰「我們這可是死里逃生呀!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他大口大口地喝起水來,然後怯怯地說︰

「爹,以後再也別來打獵了!」

他很是垂頭喪氣,仍心有余悸,再也不會對打獵抱有好奇心了(尤其是當後來發生了苗運昌慘死的事情後,他會更加感覺到當年的可怕。其實,人們都不知道,苗運昌並沒有被野獸吃掉,而是被囚困在了地獄谷里)。

他爹沒說話,看上去心情很沉重,開始往槍里裝火藥,雖逃此難,可依然是在深山老林里,得以防萬一呀!

最後,他給爹找了個木棍拄著,並讓他扶著自己的肩膀一瘸一點地往回走,慶幸的是路上再沒遇上什麼野獸。

從那之後,他爹再沒帶他去打獵過。在他十三歲的這一年,爹卻帶他走出了山外,來到了六十多里地的一個地方,名叫「桃花莊」,那里有幾十戶人家。他拜了一個姓邱的木匠為師,達成的協議是,他跟著學徒,不收學費,只是幫著干活,吃喝的也不用花錢。邱師傅比他爹大三歲,有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老伴也是個善良的婦人,從此他開始了學藝生涯。

在學徒的那幾年期間,他表現的非常勤快,撂下耙子就是掃帚,那也是他最快樂的時光,因為認識了美麗的小姑娘蘭芝。在跟著師傅邱海生走南闖北去做木匠活時,也是在成長過程中,他最牽掛的是師妹蘭芝。在與蘭芝相處的ri子里,發現她是個聰明可愛、乖巧伶俐的好姑娘,對他也很好,讓他有著與之是青梅竹馬般的感覺。師傅是個遠近聞名的木匠,手藝好,卻體弱多病。

他忘不了臨來前爹對他叮囑的話︰

「女生外相,是外姓人,你的姐姐和妹妹早晚會嫁人的,陶家的將來就指望著你了。只要人家肯收下你為徒,你就要不怕吃苦受累,另外要孝敬師傅師娘,還要尊敬師哥師妹。爹和人家也不認識,只是听說過。你爺爺和n in i也過世得早,咱陶家又一脈單傳,本來人單勢孤的,你要是有了手藝,也算是長了志氣,在村里也不會讓別人瞧不起的。家里你不用惦記著,爹有空就來看看你。」

「爹,你就放心吧,只要是人家肯收我為徒,我一定會听話的。」

邱家的ri子也不富裕,只是在他來後,師傅才騰出身子帶著他可以出外攬活賺錢了,也是個伴,而他的兒子邱亭卻不能跟隨,因為家里總得留個男人照顧的,那時邱亭已經十四歲,像個小伙子樣了,蘭芝卻只有十一歲。讓他奇怪的是,邱家的服飾跟別人(漢族)不同,村里很多人都是,這里男人穿的上衣衣短,斜襟、寬袖、左衽、無紐扣,前襟兩側各釘有一飄帶,穿衣時系結在右襟上方。他們還喜歡外套黑s 或其他顏s 的帶紐扣的「背褂」(坎肩);女裝一般白s ,短衣長裙。短衣有長長的白布帶在右肩下方打蝴蝶結。長裙多有長皺褶。裙有纏裙、筒裙、長裙、短裙、圍裙。那時他不了解,後來才知道是朝鮮族。這真是「百里不通風,十里不同俗」(中國的朝鮮族,是部分人從明末清初陸續從朝鮮半島移居東北逐漸形成的一個少數民族。其文化與朝鮮半島的文化有著深厚的淵源。迄今為止,仍然有些人稱朝鮮人或韓國人為高麗棒子,其實這是種蔑稱。高麗棒子起源于上世紀的中國東北。清末,覬覦東北的ri本人開始向東北進行大規模滲透和殖民,在9.18東北淪陷後更是達到高峰。而要進行殖民最重要的就是移民,尤其初期ri本在華人員多數是軍人,ri常統治和管理也需要人!但限于ri本本國狀況,經費等問題,所以從ri本本土不可能調來足夠的人手,于是,ri本就從當時早就與ri本「合並」的朝鮮半島征調大量的韓國(朝鮮)人來華,這些韓國人在接受了所謂「ri韓同祖」的教育後,來華後開始為虎作倀。但是ri本人對韓國人根本不信任,所以這些朝鮮jing察手里沒有任何武器,還不如中國的偽jing察,偽jing察還發一根jing棍。無奈之下,這些韓國人就用朝鮮婦女洗衣服的洗衣棒當打人的武器。這些韓國人,就隨身帶根棒子,稍見人不順眼,就用棒子一頓毒打,由于這些韓國人比ri本人還凶,所以老百姓背地叫他們高麗棒子)。不過,邱家人的漢語說的都很流利,和漢人沒有什麼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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