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心似火,總裁請節制 第一一六章 他的愛是一把冰冷的利刃

作者 ︰ 桑藍

凌月澤見他沉默不語,知道他又在想那個害她母親生病的女人了,臉色立即就變了,小嘴巴撅得高高的,一臉的不高興︰「哥哥,我不許你在想那個壞女人了!」

凌昊澤微微一愣,隨即低子,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笑道︰「月兒都說她是個壞女人了,哥哥怎麼還會想她呢。」

凌月澤畢竟年紀小,向來又很听凌昊澤的話,立即又變了臉色,笑逐顏開的。

「爸爸來了,我們去偷听他們在說什麼悄悄話。」

兩人來到病房,透過門馮,就見父母正在討論著什麼,凌月澤也早忘記偷听的事情了,推開門,叫著跑了進去。

「爸爸。」

凌明遠抱起小女兒,在她的小臉上親了一口,問︰「今天沒有惹你媽媽生氣吧?」

凌月澤搖搖頭,抱著他的脖子又回親了一口,「沒有,我很乖的,是不是,媽?」

「好了好了,不要鬧了,你都那麼大了,怎麼動不動就讓你爸抱呢,快下來!」

凌夫人嘴上輕斥著,眉眼間卻是*溺的。

凌月澤比凌昊澤整整小了八歲,也算是老來得子,一家人自然都拿她當心肝寶貝。

凌昊澤走過去,把凌月澤從凌明遠手上抱過來,說︰「爸,您怎麼又來了,說了多少次了,您一天都在工作,一

定累壞了,應該早些回家休息的,這里有我就行了!」

凌夫人不冷不淡的插了一句︰「知道你爸辛苦,還不想著替你爸分擔解憂!」

凌昊澤沒有說話,只是對凌月澤道︰「月兒,你和爸爸一起回去。」

送走了父親和妹妹,凌昊澤重又回到病房里,凌夫人的臉色依舊不太好,他知道母親的氣還沒有完全消。

他笑著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開始給她的左腿按摩。

「媽,你是不是一輩子都不準備理我了?」

到底是為人母親哪能真能和兒子慪氣,何況又是她傾注全部心血的兒子!

「我倒是想一輩子不理你,反正你也沒有把我放在眼里。」

凌昊澤坐過去,按摩她的肩膀,討好道︰「小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敢不把母親大人放在眼里?」

「不敢又怎麼會對我瞞著那個女孩子?」

凌夫人說完就覺得說錯了,回頭見兒子的臉變了色,心里直惱恨她這心直口快的性子。

「哎哎,算了算了,都是過去的事了,誰也別提了,就當是沒有發生過!」

凌昊澤笑笑,倒了一杯水,給她。

「我決定明天出院。」凌夫人突然說,見兒子的臉色一變,立即解釋,「我已經沒什麼大事,也就是偶爾胸悶頭

疼,但那都是老毛病了,我就是再在醫院里躺十年八載的也不會好,反正都是躺在*上休息,家里比這里舒服多了。,再說你也不希望你爸爸每天下了班還往醫院跑吧?明天早上你就去辦出院手續,我們回家。」

凌昊澤沉默了片刻,點點頭,他也問過醫生,母親並沒有大礙,就是受了刺激,導致血壓上升而已,在醫院里調養

了兩天已經無大礙了。

凌夫人見兒子應允了,臉上的神情好了很多,想到什麼,又小心翼翼的問︰「下午我和你爸跟你說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凌昊澤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把被褥掖好。

「再讓我考慮兩天,媽,很晚了,休息吧!」

凌夫人拉住凌昊澤的手,一臉的殷切︰「我和你爸的年紀都大了,月兒又還那麼小,而你是我們凌家唯一的兒子,我們全家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你一定要分清輕重急緩啊,孩子!」

凌昊澤看著母親殷盼的眼神,良久,握住她的手,笑著點點頭。

「我知道,所以我會慎重考慮的!」

何蔚藍的燒並未如大家期待的那樣退得順利,沉夜里便睡得很不平實,漫長夜半,喉嚨干澀癢痛,總能讓她斷斷續續的睡睡咳咳。

幾次朦朧的似醒非醒間,似見*頭坐著一個人,握著自己的一只手,握得那樣緊,緊得她甚至可以感覺到那肌理分明的掌心紋路。

背著窗外微弱的光,只可分辨出他朦朧的輪廓,幽然黯淡的眼眸里,與她熟悉的黑眸重疊,只想真開眼楮看個仔細,沉重如磁鐵的眼皮卻不能入她願的分開,沉沉的合上,卻是再也無力思考什麼。

會是他嗎?

一連幾天,何蔚藍都是昏昏沉沉的,白天能勉強清醒一會兒,強顏歡笑的裝一下,夜里就是折磨人的難受,尤其是

喉嚨的癢痛,讓她不能好好入睡,可沉痛的腦袋又逼得她非睡不可,*煎熬,等終于要睡去時,已是天際微露魚肚白之時。

又是*過去了。

姜明躲在走廊的角落里,遠遠的注視著,走廊盡頭那扇開了又合的門。

這幾天幾乎是一下課,他就往醫院跑,一呆就是*,卻沒敢踏出一步,就像他在舞會里一樣,只是隱藏在黑暗的

角落里,獨自祈禱著,落寞著。

終于,那天晚上,他鼓足勇氣走了出來,卻在門外看到了陸承佑,那是他把何蔚藍送到醫院後,第一次露面,他看

到他親口喂她吃藥,听到他嘶啞的呼喚她的名字,看到了他的臉埋在她手里,悲傷沉重的背影。

他知道,他在哭,無聲,卻沉痛。

那一刻姜明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心境,隔著那麼遠的距離,他甚至都能感覺到陸承佑無法控制的悲痛,一種疼痛

的近似絕望的悲哀在他心里泛濫起來。

那麼個冷酷強勢的男人,到底有多痛,才能讓他在寂靜無聲的暗夜里趴在她的*前悄無聲息的痛哭?

當天際出現第一抹微白時,陸承佑離開了,如同他來時那樣安靜,走得也是如此沉默。

那天晚上姜明最終還是沒有進去,他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在這場愛情戰場上,無論是陸承佑何蔚藍還是凌昊澤,都一樣是痛苦的人,他不理解他們的愛情,也無法理解。

他也是痛的,但他始終只是個局外人而已,他能做的除了在遠處靜靜的凝望外,就是在一個不為人知的角落里,默默的數著自己的落寞心傷。

第八天,何蔚藍終于完全清醒了,清醒之後,她才知道她已經病了那麼多天,雖然渾身疼痛,至少腦袋不再那麼昏沉了,看到房間里只有一個年輕的醫生正在寫著什麼。

門吱呀一聲開了,杜宴楓走了進來,看到何蔚藍已經睜開了眼楮,立刻笑開了顏,放下手里的飯盒,大步的走過來,撫上她的額頭。

「藍藍,你醒了,還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何蔚藍笑著搖搖頭,又看了看桌上的飯盒。

「楓哥哥,你快去吃飯吧,一會兒飯涼了,對胃不好。」

杜宴楓愣了一下,把飯盒拿過來,打開,立即湯的香味便飄了出來,引得人食指大動。

「是給你帶的,琴姨特意給你做的。你不知道你昏迷的這幾天,琴姨每天都會做一份你最愛喝的雞湯,就等著你醒

來能立即喝上。」

雖然何蔚藍讓他們瞞著她發燒的事情,但根本瞞不住,文琴太了解她的身體狀況了,她發燒的第二天便看出來了。

杜宴楓見何蔚藍的臉色不好,頓時覺得自己有些多嘴了,立即扶著她起來。

「幾天都沒怎麼進食了,把這湯喝完,一次補回來。」

成俊看向她,笑道︰「小姐真幸福,有那麼多人疼著。」

何蔚藍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喝湯。

杜宴楓笑笑,對成俊道︰「她在害羞。」

成俊笑了笑,指著盒子里的咬囑咐道︰「楓少爺,這是消炎藥,按照說明服用,兩天後,小姐就能變得生龍活虎了。」

杜宴楓笑笑,對何蔚藍道︰「這是成俊成醫生,孫院長出國後,把你交給了他。」

何蔚藍望過去,是個很英俊的男人,年紀不大,應該和杜宴楓年紀相仿,笑容很明亮。

「謝謝你,成醫生。」

成俊頗有些受*若驚,連忙擺手道︰「哪里哪里,應該的應該的。」

成俊又在病房里待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杜宴楓轉身發現何蔚藍的眼圈微紅,心里一驚,剛才不還好好的嗎?

「藍藍,怎麼了?」

杜宴楓捧著她的臉,果然眼眶里有淚水。

何蔚藍似是不想他看到自己的窘態,輕輕的掙月兌了。

「沒有。」

何蔚藍開始喝湯,她的喉嚨依然很疼,但是她卻堅持著把湯喝得一滴不剩。

杜宴楓看了眼干淨的碗,道︰「我剛才只是隨便說的。」

何蔚藍笑笑,「湯真的好喝。」

杜宴楓讓她靠在枕頭上,便開始從桌上找書。

「你想看什麼書?」

何蔚藍良久才開口,而是輕輕的喊他︰「楓哥哥。」

杜宴楓嗯了一聲,並沒有轉過身子,繼續尋著書。

「我是不是很沒用?」

何蔚藍看著外面,蒼白的臉上盡是傷心,輕而柔軟的聲音充滿了歉意。

杜宴楓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復又開始找了起來,語氣帶笑的問︰「傻丫頭,是不是腦子燒壞了,一醒來就胡言亂語的。」

何蔚藍卻似沒有听到他的話,眼楮注視著窗外不知名的某處,聲音淡的輕緩。

「我根本就是一個累贅,不但不能替他們分憂,還總是連累他們為我擔心,尤其是哥,明知道他討厭我,我卻又總是做些讓他不高興的事。」

杜宴楓還是沒有轉過身子,但是動作已經停止了。

何蔚藍見他不說話,接著道︰「楓哥哥,我不想他們為我擔心,我也不想讓哥討厭我,哦,不,討厭我也沒有關系,只要不生氣就好,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為什麼我什麼事情都做不好呢?我怎麼……」

何蔚藍的話被一聲巨響給打斷,她驚了一下,只見杜宴楓的臉色沉得可怕,抵在桌面上的拳頭青筋暴突著。

「呃,楓哥哥,你……」

杜宴楓猛然轉過身來,抓住她的肩膀,幽暗的眸子涌動著一股深沉的怒氣。

「為什麼要覺得抱歉?你沒有做,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何蔚藍被他駭人的表情嚇住,也顧不得肩膀上的痛,蒼白著臉惶惶的點頭。

杜宴楓看到她額頭上有汗,臉色也蒼白得厲害,愣了愣,才意識道自己弄疼她了,連忙松開她,語又懊惱的問︰「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何蔚藍飛快的搖搖頭,眼楮里有隱忍的淚珠。

「我沒關系,如果楓哥哥不喜歡我說那話,我不說就是了,楓哥哥,你別生氣了。」

杜宴楓想到是自己剛才的舉動嚇到她了,伸手把她摟在懷里,沉沉的嘆息一聲,道︰「對不起,嚇到你了,楓哥哥沒有生氣。」

何蔚藍的心很快就平穩下來了,正要推開他,卻听到一道你在頭頂響起,便如突然炸開的一道響雷,直轟得她耳朵嗡鳴,腦袋空白。

「藍藍,如果呆在陸家真的令你那麼痛苦的話,那讓我來照顧你,等到你大學畢業,我們就結婚。」

何蔚藍半天才反應過來,嘴唇蠕動了下,剛要說話,一個身影突然沖了進來,提著杜宴楓的衣領。

「你瘋了是不是?」

「明哥哥!」

何蔚藍驚呼一聲,緊張的看著對峙的二人。

明軒看了一眼何蔚藍,拉著將杜宴楓拖了出去。

「藍藍,你好好休息。」

何蔚藍擔心他們二人,無奈自己情況也不好,只能是干著急。

相比起何蔚藍的擔心焦慮,天台上的氣氛也略顯緊張。

杜宴楓掏出一支煙給明軒,明軒沒接,臉色很不好看,看著他悠哉閑適的吐著煙圈,心里便更冒火了。

「我看你真是瘋了,竟然說出那種蠢話來!」

他又不是不知道佑每天夜里偷偷去她的病房,又不是又不知藍藍生病昏迷這幾天叫得最多就是佑,他什麼都知道,竟然還敢說這些話,不是瘋了,是什麼?!

杜宴楓長長的吐出一口煙霧,忽地笑了「也許我真的是瘋了!」

明軒一驚,真害怕他會當真,開始口苦婆心的勸︰

「楓,我知道你這麼做是想保護藍藍不受傷害,但是你這著也太差勁了,太不齒了,你這麼做不僅會毀了你和佑的

兄弟情,也掠奪了藍藍追求幸福的權利!」

杜宴楓冷哼了一聲,「幸福?和佑在一起,她只是受傷!」

明軒想到陸承佑的性格,也是深沉的一嘆︰「佑是無情,但他也是真的愛藍藍,不然也不會偷偷的看望她。」

杜宴楓想起那張照片,仰頭吐出最後一口煙霧︰「只怕是他的愛也是一把冰冷的利刃。」

在何蔚藍的翹首以盼下,兩人終于回來,還一副哥倆好的模樣。

明軒笑著說︰「剛才楓的話是不是嚇到你了,別听他的,他犯渾,說了胡話!」

何蔚藍看了眼沉默的杜宴楓,笑笑,點點頭。

「我知道,楓哥哥就喜歡拿我開玩笑!」

日子如流水過,眨眼半月時間變過去了,一場秋雨下來,涼意便更增了一分。

何蔚藍的傷已經差不多好了,便想著要出院,但是文琴二話不說的便否定,非要她再在醫院里住半個月調理身子。

她不明白,她就是腿傷比較嚴重,但現在也已經好了,其他地方也沒什麼事,為什麼要調養身體。

她問的時候,文琴沒有告訴她,目光有些閃躲,只告訴她好好休養就好。

在醫院的這半個月,文琴一如既往的帶來各式各樣的補湯,真真是把她生病掉下去的幾兩肉生生的給補了回來,出院的時候臉蛋紅潤飽滿了很多,氣色也很好。

出院這天,是杜宴楓來接的,張媽離老遠見到她,便小跑著過來,抓住她的手,一個勁兒的瞧,問這問那的。

「小姐,您終于回來了,我們可每天都為小姐祈禱,希望您能早些回來,哎呦,佛祖總算听到我們的祈願了!」

何蔚藍微笑著望著她,泛涼的秋天,她只覺得心里暖烘烘的。

何蔚藍進屋的時候,在鞋櫃里看到一雙熟悉的的男士鞋,心里突地一跳,下意識的抬眼望客廳看去,一圈看過來,晶亮的眸子便略顯暗淡些。

杜宴楓沒有錯過她這小小的舉動,目光閃了閃,卻沒說什麼,笑著拉著她進去。

「我們回來了。」

文琴高興的站起來,走過來抱住她。

「孩子,歡迎回家。」

何蔚藍的眼眶一紅,險些就落淚了,這懷抱太溫暖了,溫暖得令人心酸。

「琴姨。」

和在場的人一一擁抱後,陸子宵道︰「爺爺在樓上,去看看爺爺。」

杜宴楓接口道︰「我陪藍藍上去。」

杜宴楓敲敲門,直到里面傳來一聲應後,才推門進去。

何蔚藍跟在杜宴楓後面,心里還是抑制不住的緊張,房間里那一股威嚴肅穆的沉默更在無形中增加了她的緊張,她繃緊了身體,懸高了心,幾乎連呼吸都是屏著的。

「爺爺。」

听到杜宴楓的喊聲,何蔚藍也抬頭輕輕的喊了聲︰「爺爺。」

陸老爺子正在寫字,听到叫聲沉沉的嗯了一聲,動作卻未見停止。

屋子異常的安靜,除了牆上那個中世紀的大擺鐘發出的響聲外,最清晰的就是毛筆摩擦紙張的刷刷聲了。

好久,久到何蔚藍就要因為屏息而缺氧的時候,陸老爺子終于放下了毛筆,抬頭看了兩人一眼,從桌子後面走出

來。

杜宴楓立即端來茶杯遞給他,笑道︰「爺爺的字還力透紙背!」

陸老爺子在太師椅上坐下,笑笑,看向何蔚藍,道︰「丫頭,過來。」

何蔚藍愣了愣,注意到杜宴楓的眼色後,往前走了兩步。

「爺爺。」

陸老爺子上下看了她一會兒,道︰「孩子,你受苦了!」

「我沒事。」

「爺爺沒去醫院看你,你不怨爺爺吧?

何蔚藍連忙搖頭,臉上是受*若驚的慌張。

「不,不怨,是我太不小心了,讓大家跟著擔心了,對不起。」

何蔚藍見陸老爺子又朝她招手,便又往前走了兩步。

陸老爺子撫上她的頭發,沉聲嘆道︰「人沒事就好。」

「以後我會小心的。」

陸老爺子點點頭,看向杜宴楓︰「好久都沒看到佑了,抽時間把他找回來。」

杜宴楓看了眼身軀明顯一僵的何蔚藍,點點頭,「我會盡快把他找回來。」

提到陸承佑似是又觸動了老爺子心里的煩憂,長長的嘆了一聲,卻也沒說什麼,只擺了擺手。

兩人走出去,何蔚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杜宴楓見狀,便笑了。

「爺爺又不是大老虎!」

何蔚藍也覺得自己表現得太過夸張了,不好意思的笑笑,問︰「楓哥哥,你不緊張嗎?」

杜宴楓搖搖頭,「我也緊張,只是沒有你嚴重。」

何蔚藍笑笑,忽然想到爺爺的話,問︰「楓哥哥,你知道哥在哪里?」

杜宴楓的臉色微微沉了沉了,「他能去哪里,無非就那幾個地方。」

何蔚藍輕輕的嗯了一聲,便低頭沉默下去了。

吃過晚飯,臨走前,何蔚藍悄悄的拉住了杜宴楓。

「藍藍,怎麼了?」

何蔚藍似乎很為難,猶豫了一會兒,道︰「楓哥哥,你能帶我去見哥嗎?」

杜宴楓一愣,問︰「你見他做什麼?」

何蔚藍被他語氣里的嚴厲給嚇得一愣,好一會兒反應過來,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思索良久,扯嘴笑笑。

「沒什麼。」

杜宴楓看了她一會兒,問︰「你真的想見他?」

良久,何蔚藍搖搖頭,臉上的笑容帶著一絲悲傷和違心。

「不想。」

杜宴楓撫上她柔軟的長發,幽暗的眸子里涌動著復雜的情緒,良久,沒有說話。

忙碌了一天,終于清靜下來了,何蔚藍洗完澡,便來到窗前。

夜沉如水,帶著沁人的涼氣,空中還散發著不知名的花草的幽香,何蔚藍閉上眼楮用力吸了一下,涼氣花草香一起涌進來,只覺得沁人脾骨,比醫院的消毒水味道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忽然,何蔚藍的視線被不遠處一點火星牽引,那人似乎感受到了她的視線,立即便熄滅了煙頭,鑽進身後車子里。

是誰?

何蔚藍心莫名的一跳,想要急切的看清楚那車,無奈離得遠,光線又弱,只能看出一個大概的輪廓。

難道是凌昊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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