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宮之毒醫王後 第一百一十九章

作者 ︰ 木堇榆

花念吟吃了兩塊糕點之後就說飽了,將糕點收拾好了之後,便扶著琴美人去床上休息。

衛少兒見此,立刻說道︰「既然琴美人要休息了,奴婢就先回去了。」

說完,衛少兒便想要轉身離開長寧殿。

「等一下。」花念吟突然開口叫住了衛少兒,衛少兒停步轉身,手稍微捏了捏,嘴角硬扯出一絲笑容,望向花念吟,「子夫,還有什麼事情?」

花念吟忍住心中的不快,「少兒,我們也很久沒有見了,我送你一段路。」

「不,不用。」衛少兒立刻拒絕,眼神閃爍。

「我送你回去。」花念吟開口,語氣不是商量而是命令一般,不容拒絕。

被她的氣勢給嚇住,一句話也不說,低下了頭等著花念吟。

安頓好了琴美人之後,花念吟來到衛少兒的身邊,冷冷地開口,「我們走吧。」

衛少兒隨著花念吟走出了長寧殿,額少年宮未央宮的方向走去,一路上,花念吟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而衛少兒走在花念吟的身邊,也未曾開口說一句。

兩個人就這樣並排走著,一直走到了衛少兒住的房間。

「我到了,你,你回去吧。」衛少兒輕輕地開口,話語雖若,但是卻急切希望花念吟離開。

「我的口有點渴,讓我先進屋喝杯茶吧。」花念吟的語氣依然很冷,沒等衛少兒點頭,花念吟就上前一步。

衛少兒拒絕不了,就只有將房門打開,讓花念吟進去。

衛少兒將燈點亮,然後給花念吟倒上了一杯茶,遞在了花念吟的面前。

「啪!」花念吟一手打翻了衛少兒遞過來的茶,另一只手狠狠地甩在了衛少兒的臉上,兩個聲音同時落下,重合在了一起。

衛少兒捂著被花念吟打過的臉,低著頭說道︰「你都知道了。」

「理由。」花念吟努力地在平復自己內心的怒火,「告訴我理由。」

花念吟是真的不願去懷疑衛少兒,可是從她一切的表現來說,她都是知道的,她知道給琴美人的芙蓉酥里面有藏紅花,而給自己的綠豆糕里面沒有,她是有意將芙蓉酥拿給琴美人的,也是有意想要害琴美人肚子里面的孩子的。

而衛少兒卻是一直低頭不願說話。

「抬起頭來,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去害琴美人?」花念吟的語氣迫使衛少兒與她對視,可是衛少兒的口中,卻久久沒有言語。

花念吟是知道衛少兒的性子的,她倔強,她執拗,她不想說的話,自己無論如何也問不出來。

「我不管你是因為什麼要去害琴美人,但是我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再發生第二次,少兒,你自己也是懷過身孕,當過母親的人,就算你再不喜歡仇兒,可是你也不能剝奪別人做母親的權利!」

花念吟說完這句,就頭也不回地走出了衛少兒的房間。

衛少兒慢慢地蹲,去收拾地上茶杯摔碎的碎片,眼中有淚水滑出,滴在了碎裂的茶杯上,她緊緊地咬住下唇,用衣袖擦去眼中的淚水,再次將用手去收拾碎片,卻不小心被扎破了指尖。

衛少兒將出血含入口中,淡淡的血腥在口中蔓延。

不行,她不能就這樣放棄。

花念吟離開衛少兒的房間之後,便回了自己的房間,可是當他剛將房門打開,還未等她合上房門,一只大手就抵在了房門外,將門推開,然後走了進來。

花念吟看了一眼來人,本來驚訝的目光在看見此人的眼楮之後,就很快平靜了下來。

雖然他身穿黑衣,也蒙上的臉,但花念吟也認得出來,這雙眼楮的主人正是楚言翊。

花念吟將房門拴上,然後轉身看向了他,調笑道︰「我還以為你會早一點來,沒想到現在才來。」

楚言翊听著她這話,甚是覺得別扭,有一種二人好像是在偷情的感覺。

但是這種感覺也只是一瞬間,他淡淡地開口︰「自從那次匈奴逃犯越獄之後,皇宮的守衛加嚴,我想進來並不容易。」

經過了上次的匈奴逃獄之後,整個皇宮都加強了戒備,想要偷偷進宮,也並非易事。

花念吟轉身,從床下拿出了藏在里面的朱雀餃環杯,放在了桌案上,將包裹著的布打開,露出了里面金光燦爛的雀杯。

「這就是我在武庫中找到的朱雀餃環杯,你看看,是不是你要的。」自從在地宮中得到了朱雀餃環杯之後,花念吟就找到衛君孺,讓她告訴楚言翊,說他要自己找的東西已經找到了。

楚言翊拿起桌上的雀杯,杯的造型富貴華麗,給人一種古樸的質感,雖然他只是听說過朱雀餃環杯,沒有真正見過,但是看著手中的雀杯,他的心中也敢肯定是真品無疑。

楚言翊沒有問花念吟是從哪得到的,也沒有問她是怎樣得到的,只是用布重新將雀杯包裹號,放入了懷中,然後再看向了花念吟,開口問道︰「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這個朱雀餃環杯我已經幫你找到了,那麼你之前的救命之恩,我也就算報答了,接下來我要干什麼,也用不著向你匯報。」花念吟看著楚言翊陰郁的眼神,毫不畏懼地繼續說下去,「現在,你也該把我體內的蠱毒給解了吧。」

楚言翊沒有回答花念吟的話,就是這樣一直盯著她,像是要用眼神將花念吟給看穿一般。

「你別忘了,你是杏夫人的後人。」

「就算我是杏夫人的後人,也不代表我就是項羽的後人,有誰規定杏夫人不可以改嫁?若杏夫人真的是改嫁後才有的後人,我憑什麼去承擔項羽的後人所需要承擔的後果?」花念吟立刻反駁道。

當時說自己是杏夫人的後人,只是為了進宮而想出來的權宜之計,就算自己現在查出來了,自己真的有可能是杏夫人的後人,但誰能保證杏夫人就一定只能生下項羽的兒女?那劉邦對杏夫人的感情又怎麼解釋?從戚夫人的口中得知,杏夫人最後沒有和劉邦在一起,那麼誰知道杏夫人最後嫁給了誰,為誰生兒育女。

花念吟這一番話,成功的激怒了楚言翊,他一把抓起花念吟的手腕,緊緊地捏住,「你以為你現在知道了那麼說的秘密,還可以抽身事外嗎?我告訴你,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

「就算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那也只是在之前,現在我已經不欠你什麼了,我們橋歸橋,路歸路。」

楚言翊是一只虎,與虎謀皮,只會被反噬其骨。

楚言翊眼中的怒火越來越深,「你就不怕我……」

「怕你什麼?怕你去告訴皇上我是你們項家人安排在宮中的?你敢嗎?」花念吟地打斷了楚言翊的話。

楚言翊漸漸將花念吟的手腕松開,然後站起身,目光瞬間冷卻,「白蠱我解不了,除非我死,還有,你若是想要仇兒死,你可以試試與我橋歸橋,路歸路。」

「又拿一個孩子來威脅我,楚言翊,司馬遷,你卑鄙,你無恥,你下流,你畜生,你王八蛋,你不要臉,你……你流氓,你蛋白質!」花念吟真是被他給氣到不行了,他一個大男人,老是拿一個孩子來威脅自己,她本來以為楚言翊雖然無情,但好歹也不是一個卑鄙的人,所以她才在拿到朱雀餃環杯之後才和他說的,也想來個好聚好散,但這人怎麼就突然變得這麼這麼無恥了,所以她才會生氣到口不擇言,連流氓、蛋白質這樣的話都罵了出來。

楚言翊听到花念吟這樣罵自己,眼中本來被壓抑住的怒火瞬間又燃起,他听不懂蛋白質是什麼意思,但是這樣從花念吟的口中罵出來,絕對也不是什麼好話。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楚言翊惡狠狠地看著花念吟,那表情,就像是花念吟下一句再有任何不敬,就會真的殺了她一般。

花念吟被他的眼神看得一時間也有些慌亂,但很快,她的思緒又一轉,「你發現我剛剛給你的朱雀餃環杯是不是少了一樣東西,既然是餃環杯,那為什麼會沒有環?我告訴你,環在被我藏了起來,要是你敢殺了我,你這一輩子都別想得到完整的朱雀餃環杯。」

听花念吟說完,楚言翊立刻想起之前剛剛看到的雀杯上的確沒有環,「把環交出來!」

「這是我用來保命的東西,我怎麼會給你!」花念吟對她吼道,其實最主要的是,她也根本就沒有環,如何變出一個環來給他。

突然,楚言翊身上的氣勢收了回去,也將捏著花念吟手腕的手給松開了。

花念吟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既然是個不完整的朱雀餃環杯,你的恩也不算是報完,想要真的與我橋歸橋,路歸路,就將一個完整的朱雀餃環杯給我。」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就算我給了你,你也不會放過我。」花念吟不是傻子,不會就這樣輕易相信他。

「呵。」楚言翊輕笑,「還不算太笨,好,只要你將環給我,我就保證,絕不會要你的性命。」

可是花念吟卻突然不說話了,只是看著楚言翊,然後恢復到了之前的淡定,久久之後才說道︰「實話告訴你吧,當我拿到這個朱雀餃環杯的時候,上面就沒有環。」

有了之前楚言翊的話,花念吟還敢這樣說,就是一種不要命的表現,可是她還是說了。

再偷偷打量楚言翊,發現他的眼中沒有被欺騙的怒火,而是一種平靜。

「我知道。」他說道。

「你知道?」這次反倒是花念吟驚訝了。

「朱雀餃環杯對你來說沒有意義,你如此急著與我劃分界限,又怎麼會故意拿一個不完整的朱雀餃環杯來欺騙我,唯一的可能,也就是你說的,在找到雀杯的時候,上面就沒有玉環。」

花念吟突然覺得楚言翊一瞬間深明大義起來,于是便想要趁火打劫地說道︰「既然如此,也就不能怪我了,杯子我已經幫你找到了,你就把蠱毒的解藥給我吧。」

楚言翊忽地站了起來,目光直視花念吟,「白蠱的解藥我沒有,若是我能夠解開白蠱的解藥,我的族人也不可能受了它那麼多年的折磨了,你想要解開白蠱,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殺了我。」

楚言翊說完,就走出了房門,只留下花念吟一人在房中。

說來說去,也就是說,這白蠱,就連楚言翊也解不了。

虧她花念吟還自稱神醫,卻連自己身上的蠱毒都解不開,這種感覺,還真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挫敗感。

楚言翊走後,花念吟拿出從地宮中得到的玄真心經,坐在床榻上開始修煉。

因為從懸崖墜落,筋脈有過強烈的損傷,雖然花念吟在後來用了很多藥物去恢復自己的身體,筋脈雖然已經好了,但是在修煉內力的時候,花念吟還是覺得全身的筋脈堵塞,強行想要施針將筋脈打通,但都只是一時,就算當時將內力匯于丹田,但是一旦銀針拔出,筋脈有重新堵塞了起來,自己修煉的內力,也只能說有進無出。所以在掉下懸崖後的一年中,盡管她有嘗試重新修煉內力,但是也都無濟于事。

花念吟發現這玄真心經所修煉出來的內力屬陽,而且還是至陽,她特意沒有用銀針將筋脈打開,因為在地宮中她只是稍微修煉一下,就可以感覺到此心經修煉的內力可以強行穿過自己閉塞的筋脈,但當時也只是短短一時,而現在修煉起來,卻發現沒有想象中的那樣輕松。還好她有先見之明,在之前幾天給自己喝了幾天活血通經的藥,要不然肯定會比現在還要痛上幾倍。

每一股內力都帶著如火般灼熱的溫度穿過她的身體匯于丹田,一波又一波強勢地穿通她筋脈的堵塞之處,將閉塞的筋脈一點一點打開,每穿過一次,就像是熔岩留過之後燙開的一道口子。

花念吟咬牙反復忍受著這極其痛苦的過程,因為花念吟感覺到,玄真心經帶給她的,除了痛以外,還有比以前修煉的內功心法大得多地內力往自己的丹田之處匯集,在修煉的過程中,也覺得丹田處異常的飽和。

玄真心經是從大將軍韓信的壁畫像前發現的,當年的韓信可算是智勇雙全的大將,他能夠在垓下之戰逼得項羽自殺身亡,除了有過人的智謀之外,也是有蓋世的武功的,而韓信死的時候,也不過是三十多歲,若非有獨特的修煉心法,他怎麼可能有如此強大的內力?

所以他留下來的玄真心經肯定是毋庸置疑的好東西。

既然現在玄真心經落在了自己手中,自己一定要好好修煉。

不管再痛苦,她也忍了。她相信,只要用此心經將自己堵塞的筋脈打通之後,就可以守得雲開見月明,這武功,她必須要修煉,在現代的時候,人人都不會,她也就覺得沒有什麼,而到了古代,這內功就像是取代了現代的高科技一樣的東西,就連治個病,用內力醫治起來都要有效地多。

花念吟這一修煉,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這一打坐,就是一晚。

可是在花念吟如此一夜修煉下來,也不覺得身體有任何勞累,反倒是內力的飽和讓自己的身體非常充沛,很是精神。

她洗漱之後,就出門去了御花園采集露水,來到花園里,她覺得空氣都要比以往清新很多。

將露水收集好了之後,花念吟又繼續給王太後泡茶。其實,連劉徹都不知道,花念吟一直都在給王太後的茶中下了太皇太後給的七鈴陀蘭,她給劉徹的不過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已。

她給王太後下藥,並非是想要致她于死地,她只是隱隱約約感覺到,王太後身上藏有秘密,而太皇太後就是想要找出這個秘密,正好這個秘密,也是花念吟想要知道的。

比如說,劉徹到底是不是漢景帝的親生兒子。

是的,她並不在乎皇位的血統正不正,但是為了墨如斯,她也想要知道。若是真的到了賈誼帶著聖旨來逼宮的時候,劉徹的真實身份的這個秘密,或許會成為她的一張底牌。

不管她在不在乎墨如斯是不是皇上,也不管墨如斯在不在乎這個皇位,但是只要賈誼敢逼宮,她都會站在墨如斯這一邊。

所以花念吟在離開了長信殿之後,並沒有直接回到長寧殿,而是趁著天色尚早,人們不注意的時候,去了永壽殿。

花念吟在太後身邊的那位老姑姑的帶領下,等了一會兒,才被帶到了太皇太後的面前,此時的太皇太後已經洗漱好,穿戴整齊,正拿著一本《道德經》在手中看,看見花念吟,也只是隨意一看,然後又將目光放回了竹簡上,問道︰「哀家讓你做的事情,你都辦好了?」

「回太皇太後,奴婢已經按您的吩咐,將藥下到了太後每日的茶中,以及琴美人每日的藥里面了,如今給太後下的藥,奴婢已經下完了,敢問太後,還要不要繼續?」

「落秋,你去再拿一瓶七鈴陀蘭粉給她,讓她繼續下到太後的茶中。」

「喏。」落秋姑姑听命之後,便下去了。

太皇太後繼續慢悠悠地說道︰「現在太後和琴美人如何?」

「回太皇太後,太後的身子與往常無異,只是琴美人的身體越來越虛弱,可能……」花念吟故意沒有將話說完,但是意思也已經很明顯了。

花念吟的回答,在太皇太後的掌控之中,她將竹簡慢慢合起,然後對花念吟說道︰「為哀家做事,哀家是不會虧待你的,瞧你這模樣倒也是生得俊俏,等哀家的事成之後,就將你嫁到江都去,給江都王為妾,你意下如何?」

花念吟在心中冷笑,還嫁去給江都王為妾,到時候她不殺了自己都算好的了。

但花念吟表面上卻沒有違背她的意思,只是一臉欣喜地說道︰「奴婢但憑太皇太後做主,奴婢一定會好好听太皇太後的話。」

這時落秋姑姑也已經將新的一瓶七鈴陀蘭拿了上來,遞給了花念吟。

「你下去吧,莫要讓他人看到。」

「喏。」

離開長樂宮,花念吟回到了長信殿,將長信殿里里外外全都檢查了一遍,直到一點可能危害到琴美人的問題都沒有了,花念吟這才放下心來。

不是她想要大驚小怪,而是後宮中的這些人實在是都太狠了,竟然讓衛少兒接著給自己送糕點然後給琴美人下藥,而且還讓衛少兒心甘情願給他們辦事,這些人到底是怎麼辦到了。

等等,她不了解別人,怎麼會不了解衛少兒,她進宮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給自己的父母報仇,能讓她心甘情願去做一件事的,那就必定是和報仇有關,可是她的仇人是館陶公主,為什麼她要去毒害琴美人肚子里的孩子?

花念吟想了整整一天,都還是沒有想明白,晚上等琴美人一休息,花念吟終于還是忍不住,朝衛少兒的住的地方走去。

在去衛少兒房間的路上,花念吟努力讓自己盡量做到心平氣和,昨天她是太氣憤了,所以她才打了她,而衛少兒這人,看樣子是柔弱女子,但花念吟知道她,是典型的外柔內剛,吃軟不吃硬,所以今晚她想好好找她談談。

到了衛少兒的門口,里面已經熄燈了,但是花念吟看見房門沒有上鎖,便知道里面有人,于是就輕輕地敲了敲門,輕聲問道︰「少兒,你睡了嗎?」

可是剛一敲門,門就輕輕打開了,原來並沒有拴上。

既然房門沒有拴上,也就代表著里面的人並沒有睡,于是花念吟就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可是一進房間,花念吟就听見了來自屋內男女的喘息聲,花念吟的全身一下子就緊繃了起來,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因為屋內沒有掌燈,所以只能隱隱約約地看見床上有兩具正在**的身體,以及落在地上凌亂的衣物,因為兩人太過縱情,竟然連房里進來了人都沒有注意到。

少兒的房間內為什麼會有男子的聲音?

花念吟顧不得其他,用火折子將桌案上的燭燈點燃。

燭光照亮了房間,花念吟接著燭燈往床的方向看去,正好看見一男一女正閉著雙眼做著那事,只是用被子蓋住了身體。

花念吟看著上面的男子只能看見側臉,是一張自己完全陌生的臉,再轉眼看過身下的女子時,就算是被男子擋住了一些,花念吟也認得出來,那就是衛少兒!

為什麼會是這樣?自己與她分開的這幾個月里面,她到底發生了些什麼?這個男人是誰?

花念吟此時的心中是充滿著巨大的疑問的,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一幕。

花念吟就這樣站在一旁看著床上的兩人,忘記了離開,忘記了質問。

其實她是想離開的,但她更想要問清楚。其實她是想問的,可是卻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終于,床上的男女睜開了眼楮,順著燈光看向了一旁的花念吟。

「你是誰?」床上的男子率先問道。

花念吟本來心中有很多話想要問衛少兒,可是卻本這男子的一句話問得說不出來半個字。

「她是我妹妹。」說話的人,是床上的衛少兒,她本來在一開始看到花念吟的時候,眼中還有羞愧,可是瞬間,這種羞愧也就沒有了,既然自己都已經決定了要去做,就已經做好了承受一切的準備。

當時她听了王太後的話去找皇後,果然皇後因為她的衛子夫的姐姐不信任她,還將她趕出了椒房殿,後來她才不打不找上了陳掌。

王太後讓她去找陳掌,但是王太後不知道,在此之前,她就已經因為給陳阿嬌織舞衣的時候認識了陳掌,當時陳掌看上了自己,于是一直對自己死纏爛打,但是自己的心里有的是霍大哥,又怎麼會將他看在眼里?

在她看來,陳掌就是那種出身富貴不學無術的公子哥,所以對他一直很冷淡。而為了接近館陶公主,她不得不去求他。看見自己求他,他很是高興,炫耀一般的立刻將自己帶到了館陶公主的面前,可是館陶公主一听自己是衛子夫的姐姐,便給自己為難,說只要將帶有流胎的藥給琴美人吃了,就將自己留下,為了取得館陶公主的信任,自己不得不違背良心去做。

但還是被她發現了,藥沒有下成,自己又不得不再去找陳掌,並且做了一碗粥,說是為了討好皇後的,希望皇後能夠喜歡。

他答應了,他以為自己只是嫌織室的活太辛苦,所以想換到椒房殿來落個輕松,于是就幫自己將下了避胎藥的粥端給了皇後,自己站在殿外,親眼看見皇後將粥全部喝了下去。

一個生不了孩子的皇後,總有一天會被廢了的。

她是在報復,雖然不足以撼動她們皇後和公主的地位,但是只要能讓她們痛苦一點,自己都會覺得值得。

所以,自己現在這樣,也是值得的。

世界上沒有什麼不講究回報,陳掌幫了自己,雖然他不說,但是自己也知道,這就是他想要的回報。

反正自己的這具身體當年已經被那畜生給糟蹋了,現在再給誰,又有什麼關系?

花念吟看著衛少兒眼中的冷淡,真的不敢相信現在在床上的女子會是她,「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衛少兒沒有想到花念吟會這樣問,但是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說︰「我知道。」

「為什麼?」花念吟還是不敢置信。

衛少兒看著花念吟眼中復雜的神情,有不敢相信,有氣憤,有關心。

忽略了那不信和氣憤,衛少兒看著花念吟眼中的關心,心中又開始柔軟,但那也只是一瞬,很快就恢復到了之前,「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給琴美人下毒,是她的不對,所以她承受了她的那一巴掌。

而現在,她傷害的人,只有她自己,所以,她不需要別人來管。

當衛少兒還以為花念吟會再說些什麼的時候,花念吟卻將手中的蠟燭吹熄,放在了桌案上。

「好,你們繼續。」

說完,花念吟就退出了房間,走之前,還不忘將房門合上。

瞬間,衛少兒堅持忍住的淚水就流了出來,並且控制不住小聲抽泣。

陳掌感受到了身下女子的哭泣,心立刻慌亂了起來,連忙安慰道︰「少兒,就算被你妹妹發現了也沒有關系,放心,我會娶你的。」

衛少兒像是沒有听見陳掌的話一般繼續哭,陳掌將她抱在了懷中,連忙哄道︰「我陳掌發誓,一定會娶你衛少兒為妻的。」

衛少兒的哭泣停止了,然後在黑夜中看向陳掌,淡淡地問了一句︰「就算我有一個兒子,你也會娶我?」

整個房間,頓時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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