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宮之毒醫王後 第七十五章

作者 ︰ 木堇榆

白衣男子解決完了院中的官兵後,看了花念吟一眼,考慮著要不要讓她一起進去,花念吟當然知道他的意思,但是里面的人是阮紅木,沒時間猶豫,救人要緊。

走進房間,白衣男子一劍解決了沒穿衣服的帶頭官兵,然後別過頭,扯下床簾蓋在了阮紅木的身上。

這時的阮紅木已經嚇得昏迷了過去,花念吟抱住了阮紅木,心疼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再轉過頭對白衣男子說︰「你先在外面等我一會兒,我幫她穿上衣服。」

「好,盡可能快點,這個地方並不安全。」

「嗯。」

花念吟從衣櫃里拿出一身衣服,然後幫阮紅木穿著。

對于古代女子來說,清白比性命還要重要,但願紅木醒來之後,不要想不開。

穿好衣服之後,走出房間,白衣男子對花念吟說︰「我們將死去的老人和小孩埋葬後,就離開這個地方。」

花念吟听了他的話,知道這個地方不能再待下去,于是點了頭。

埋好阮母和阮紅泥之後,花念吟在她們的墳前重重地磕了幾個頭。

阮母,那個一直把她當作親女兒一樣對待的人,即使知道了她不是她的女兒,依然為了救她,替她擋住了一刀,若不是阮母,現在死去的人就是她了,這份恩情,是如何都不能忘卻的。而阮紅泥,那個天真爛漫的小姑娘,把自己當作是她的親姐姐,就這樣無辜死去,還有她連最後一面都沒見到就死去了的阮父,這個仇,她一定會為他們報。

「我說過,你救了我和紅木,我就答應你的要求,你說吧,你的要求是什麼?」花念吟不是那種說話不算話的人,答應了他,她便會信守。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離開這里再說。」說著,男子用手指長吹一聲口哨,然後就听見馬蹄聲而來,一個身穿灰布衣的大叔駕著一輛馬車停在了路邊。

「上車吧。」

花念吟沒有多問,只是扶起阮紅木,上了馬車。

馬車內,阮紅木還在昏迷當中,白衣男子看著花念吟開口說道︰「我叫楚言翊。」

花念吟沒有開口,而是等著他的繼續說,她想知道,他到底對自己的目的在于何。

而楚言翊,卻也是等著花念吟開口,劍花念吟遲遲沒有說話,于是便說道︰「告訴我,你是誰?」

「我叫墨……」

「別告訴我說是什麼絲綢掌櫃之女,我昨晚已經連夜讓人去打听,徐縣根本就沒有哪家絲綢店的掌櫃姓墨。」楚言翊的目光很冷,感覺若是花念吟說出一句不真實的話,就會被他一劍殺死。

花念吟在心中猶豫,該如何向他說出自己的身份,畢竟,她在這古代,並沒有什麼真的身份可言。

「我叫墨吟,本是玉宮的弟子,卻不料幾日前玉宮遭到九霄殿的攻擊,我身受重傷被阮家所救,不願將這家普通漁民牽扯進江湖恩怨,所以才告訴他們自己是絲綢店掌櫃之女。」

楚言翊將信將疑地看著花念吟,想要從他的話中尋找出些許破綻,但是玉宮本身就是江湖門派,而且宮中弟子眾多,而且如今玉宮已經滅門,想要判斷出她的話是真是假,只有去找閻王爺問問那些死去的玉宮弟子。

楚言翊疑惑的目光收去,但心中卻未曾放心。

花念吟顧不上楚言翊是如何想的,只是開口問道︰「你要我做的,到底是什麼?」

「我們先去楚國,到了楚國再說。」

馬車以最快的速度一路直上,幾日之內便來到了楚國的彭城。

這幾日中,阮紅木已經醒了過來,她看了看花念吟,一句話也不說,目光呆滯,毫無生氣。

而花念吟也從楚言翊的打听中得知,原來當時是阮紅木與阮父二人上街賣魚,正好那日館陶公主與小侯爺陳須一同下徐州游玩,路經僮縣,在市集上駕馬車飛快過市,市集兩旁的百姓急忙躲避,而阮父因為在躲避的時候,籮筐不小心翻到,里面的魚落在了地上,正在阮父蹲撿魚的時候,馬車飛奔而至,阮父躲避不及,竟被撞死于街,而馬受到了驚嚇,急速向前狂奔,最後馬一頭撞在城牆上,馬車翻落,陳須額頭踫在地上,昏迷過去。

館陶公主心疼自己的兒子受傷,並且為了掩飾愛子在街撞人之罪,竟然說阮父是敵人派來的刺客,要誅其九族,導致了阮家一門的血案。

這就是所謂的皇室,撞死了人,還要滅其九族,可憐了這阮家人。

花念吟知道她心中的難受,于是也不逼她,只是幫她熬藥,用心地照顧她,

到了彭城之後,楚言翊將花念吟她們安排進了一處別院,並且派了一名名叫喜簾的侍女照顧她們,而他自己,卻在吩咐了這些之後,便不見了蹤影。

對于花念吟來說,楚言翊就是一個很神秘的人,對于他的離開,她並沒有過多在意,而是將注意力放在了他派在自己身邊的侍女喜簾。

喜簾雖是丫環裝扮,可是花念吟卻能感覺到,此女子武功不俗,說是來照顧她和紅木,倒不如說是來監視她們的。

喜簾不似她的主人般冷峻,臉上帶著的是溫和的笑容,對于她們的要求也是處處周到。

當第二日花念吟從喜簾手中接過早點,端進阮紅木的房間。

花念吟將早點端進桌案上,正欲離開。

「墨姑娘。」突然,花念吟被阮紅木叫住。

花念吟驚訝轉身,這是這麼多天以來,阮紅木第一次開口說話。

花念吟激動地看著阮紅木,見她淚水一滴滴流了出來。

阮紅木從醒來之後一直不哭不鬧,呆傻地如同木偶一般,如今,終于流下了淚水。

「墨姑娘,我娘她,還有紅泥,她們被埋在哪里?」

花念吟走上前,輕輕地抱住了她,說道︰「我已經將他們好好安葬了,就在你家不遠處的山坡上。」

「墨姑娘,我爹娘,還有妹妹,她們死得冤啊!可憐紅泥,她才那麼小,他們……他們怎麼忍心!」阮紅木一邊說,一邊身體抽搐著。

花念吟微微嘆了一口氣,為她順撫這後背。

突然,阮紅木將嘴唇一咬,目光中露出了堅定之色,「我要報仇,我一定要為我的家人報仇。」

第三日,當花念吟來到的阮紅木房前時,看見喜簾已經將早點端進了阮紅木的房間,看見花念吟進來,于是笑著說︰「姑娘來得正好,主子有話讓我傳達給二位姑娘。」

「喜簾姑娘,楚公子有何事吩咐?」花念吟問。

「主子讓我問姑娘,可還記得報恩之事?」

「那是自然,公子對我和紅木的救命之恩,我們莫不能忘。」

「既然如此,那就請二位姑娘動身跟我走吧。」

「去哪?」

「主子交待,要我同二位姑娘今日立刻啟程,前往都城長安。」

「長安?」花念吟驚訝,「姑娘可否告知,我們去長安干什麼?」

「如今新皇武帝登基,皇室為了充盈後宮,在各地招選家人子進宮,各個地方已經將招選進宮了,而我們主上,已經為兩位姑娘預留了名額,只等二位姑娘前去。」

「進宮?」花念吟沒有想到,她報恩的方式竟然是進宮,後宮戲她演過不少,她知道進宮意味著什麼。

正當花念吟猶豫之時,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阮紅木卻突然開口︰「進宮,是不是就能見到館陶公主?」

「紅木,你瘋了!」花念吟猜到了阮紅木在在想什麼,馬上對她喊道。

「我沒有瘋,就是那個女人,讓我爹娘怨死,讓我的妹妹慘死,讓我家破人亡,這個仇,我不能不報!墨姑娘,若是你不願幫我報這個仇,那我便自己去。」阮紅木說著,又想起了自己父母死的那天,眼眸中,是深深的恨意。

花念吟看著阮紅木的恨意,也想起了阮母對她的好,在明知道自己並非她女兒的情形下,依然為她擋住了那一刀,為了阮母,她必須要照顧好阮紅木,「好,既然你執意要去,我便陪你一起。」

從楚國到長安,要先北上到達兗州,再向西行經過司隸,才能到往長安,中間路程所需兩個月之久,而家人子進宮的最後期限,也正是在兩個月後。

所以花念吟三人便馬不停蹄地趕路,途中未敢有半分耽誤。

她們以最快的速度一路而上,可在幾天後的晚上,突然下起了大雨,而且這雨一下,一連就是好幾日,便將她們的行程給耽誤了。

花念吟站在窗戶前,看著這大雨,她之所以同意楚言翊進宮,除了想要陪同阮紅木以外,更重要的一個原因是,楚言翊讓她進宮,更是解除了她心中一大難題,她原本就是想要去長安找劉徹相助,可無奈皇宮守衛森嚴,想要進宮見到皇上,對于她這個普通老百姓來說,卻是難上加難。

她不管這個楚言翊到底是什麼身份,他讓自己進宮,便是想要利用自己,那自己也便利用他,來達到進宮的目的。

正當她想得入神的時候,突然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敲門聲讓花念吟回過了神,于是走到門前將門打開。

「墨姑娘,不好意思這麼晚還來打擾你。」喜簾站在門口說。

「姑娘先進來吧。」花念吟讓喜簾先進來,然後轉身給她倒了一杯熱茶。

喜簾接過花念吟的熱茶,喝了一口然後說︰「墨姑娘,這雨下得突然,而且雨勢又大,我們在這里已經耽誤了好幾天的行程,而且我還听說如今黃河之水已經上漲,根本就沒有船家願意出行,這如今眼看著家人子進宮的時期將近,若是再這樣耽誤下去,我們肯定會錯過的。」

喜簾說的話花念吟不是沒有考慮過,但這古代不比現代,沒有飛機火車,這雨一下,山路盡是泥濘水坑,水路漲水無法行船,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要不然這樣,若是我們無法按時趕到,那便讓你家主子先找人頂替我和紅木,然後等我們到了之後,再找個機會讓我們進宮,將頂替的人換出來。」

花念吟的辦法不失為一個臨時之計,正當喜簾想要說什麼的時候,突然房門被人一把推開,一陣冷風吹了進來。

一頭戴斗笠,身穿簑衣的男子走了進來,一邊走,簑衣上不斷有水珠滴落。

「此法不可行。」

男子一邊說著,一邊將頭上的斗笠摘下,看清了男子的容顏後,喜簾立刻恭敬地站起身行禮,「主子。」

來人正是楚言翊,他將手上的斗笠放在了案幾上,然後解下簑衣遞給喜簾。

喜簾接過簑衣,然後將簑衣掛在了牆上。

花念吟看著楚言翊,問道︰「為何不可?」

「家人子進宮,會有專門的畫師為其畫像,若是中途換人,那麼一同進宮的家人子定會看出端倪。」楚言翊說著,便坐在茶案邊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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