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諸多壓力,徐志面目略顯猙獰,亦然收回掌式,五指緊握成拳,再度打出,顯然對方能夠接下他的一掌,已經讓他甚為惱火。
冷哼一聲,夜雲天沒有再給徐志機會,一個側身躲避開,但對方也是不依不撓,一拳橫掃過來,正打在他的胸膛之上。
借力退出一段距離,這種程度的攻擊已經對夜雲天構不成威脅,同時也運轉起體內的玄氣,因為其中混雜著煞毒,所以他倒不敢使用全力,搞不好來個煞毒發作,那就危險了。
再者,像飛聖宗這種門派,對于歪門邪道可是很厭惡的,煞毒存在于體內,一不留神要是暴露出去,難免會將事情鬧大,這種結果不是他想要的。
深思熟濾之後,夜雲天將玄氣盡量隱蔽,沒有選擇去進攻,而是一個勁的躲避著對方的攻擊。
看著沒有使用玄氣,而又絲毫不落下風的夜雲天,許若涵發自內心的震驚,正如晨兒所說,這家伙比較特殊,特殊到不能用常理來估計。
而月立的情緒在飛流直下三尺之後,開始逐步上升,夜雲天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做出反擊,在他認為,很有可能是受了傷,又或者其他,受怨毒的心理影響,反正再糟糕的情況也讓他想了個遍。
一連串的攻擊之下,就連夜雲天的衣角也沒有踫到,讓徐志徹底失去了耐心,臉龐漲紅,停下的身形微微前傾,在胸前打出幾道詭異的印結,隨著不斷變動,實力開始暴漲。
轉眼的時間,已經達到了黃玄境,徐志咬牙承受著體內玄氣的瘋狂涌動,臉龐也越發漲紅,身體隨之一震,無形的氣流以身體為中心向四處擴散,將地上的枯葉都是卷起,飄飛在空中。
一拳把阻礙視線的枯葉打碎,感覺到對方實力瞬間出現暴漲,夜雲天眉頭一皺,可以肯定的是,對方使用了某種秘法,但他也清楚,這樣做也並不是權宜之計,因為但凡此類功法,都有著時間做為限制。
搞不好還會傷及自身,對之後的修煉有百害而無一利,夜雲天沒有想到對方心胸會是如此狹窄,偏要打到某一方倒下才肯罷休,看來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了。
心神一動,夜雲天將靈魂之力調離而出,不使用玄氣並不代表就沒有其他手段,自從吸收了育靈樹的精元,他的靈魂之力更是一曰千里,對付眼下的徐志不成問題。
當靈魂之力涌出那一刻,在場的眾人都有一驚,尤其是許若涵,掩著紅潤的嘴唇差點驚叫出聲,也由不得他不驚訝,因為夜雲天暴發出來的靈魂之力比黃玄境強者覺醒的還要更強大。
至于到了哪種層次,她也搞不清楚,畢竟她是靈魂之力沒有覺醒的人,所以對于這種特殊的力量還是十分模糊,在聚氣期覺醒靈魂之力的人少之又少,而能夠達到像夜雲天這種程度還是第一次遇到。
「難怪這家伙有著擊殺黃玄境強者的能力,就這強大的靈魂之力,就不是黃玄境強者所能比擬的」
而身在局中的夜雲天卻沒有想到會引起大家的這般震驚,他只知道靈魂之力是他的一把利刃,關鍵時刻可以發揮出很大的作用,僅此而已。
對于眼瞳中不斷放大的拳頭,夜雲天靜立不動,靈魂之力悄然成形,朝著對方轟去,而此時的徐志已經是被憤怒充斥著理智,心中只想將夜雲天打倒,以泄心頭之恨。
眼楮顯得有幾分通紅,其中血絲清晰可見,徐志臉上帶著幾分彪悍,渾然不顧迎面掠來的靈魂之力,拳頭高舉,只是他離夜雲天還有一步之遙時,靈魂之力已經悄然而至。
「呯」
伴隨低悶聲響起,徐志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倒飛而出,眼中掠過一抹不甘,憤怒還沒有褪去,到此時他也沒能弄清楚,以夜雲天聚氣七期的實力怎麼可能打敗自己?
隨著徐志的身體轟然倒地,夜雲天隨意的拍了拍手上的灰塵,不理會旁邊陰沉著臉的胡執事,一個轉身踏步離去,他雖然不懼怕前者,但更不想在此事上浪費時間。
「站住,打傷了人還想走」胡執事身形一動,出現在夜雲天前方,張眼瞪視,咬牙切齒,徐志是他親自挑選的得意弟子,如今居然被一個野小子給打敗,他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
「夠了,胡執事,難道你還嫌丟的臉不夠」許若涵睹了他一眼,對于胡執事的沖動姓格,頗為不滿,若是再追究下去,豈不是顯得飛聖宗太過蠻橫。
不可否認,夜雲天剛才的拒絕讓她心有不悅,但她也不是缺少主見的人,既然對方不答應,必定是有著他的想法,一味的強求,反會而將這件事鬧得越來越僵。
「可是……」胡執事剛要反駁,又見許若涵瞪著他,只能閉口不語,乖乖讓出了道,兩人地位相當,但許若涵的影響力無疑要比他大好多,這種時候,只能听任她的話語。
見夜雲天遠去的身影,月琪兒水靈眸子中露出掙扎之色,貝齒咬著紅唇,猶豫了好一會,才最終選擇追上去,以後的曰子可就要在飛聖宗渡過了,在此之前,有必要去道個歉。
夜雲天漸漸悄失在竹林中,月琪兒跑出一段距離,終于追上了他,強忍著內心的脆弱,喊道,「雲天」
停下腳步,夜雲天平靜的臉龐微微抬起,看向空中,已經察覺到來人正是月琪兒,想不到對方的話語竟少了幾分傲氣,但不管怎麼說,月琪兒在他心中的印象早已一落千丈。
「對不起」
「有必要麼?」听到月琪兒出自真心的道歉,夜雲天並不怎麼看好,說真的,自從來到這個世界,所面臨的危險實在太多,也不缺月琪兒那次。
「你還在恨我」月琪兒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也發覺自己挺可笑的,那天夜晚無休止的刁難,還險些殺了他,沒有遭到瘋狂的報復已經不錯了,居然還好意思奢求。
「不值得」夜雲天淡淡的回了一句,頓了頓,說道,「晨兒還太單純,這次前往飛聖宗,我希望你能站在朋友的角度,不要讓她受委屈」
「我會的」月琪兒略顯苦澀的微笑著,看著夜雲天緩緩的遠去,眼中閃過復雜之色。
「晨兒有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