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柏死了這個消息不僅震驚了沫兒,就連一向氣定神閑的英雄面色也有些鐵青。似乎這個韓柏還隱藏了什麼秘密……
「混賬!」英雄五指緊扣身下那檀木椅,轟的一聲,整個椅子化為齏粉,飄散開來。
這一掌之力絕對要超過了九黎的認知。她知道英雄是個很強的人,但能夠一巴掌把這種椅子拍成灰,到是有點嚇人了。
「大人,我們該怎麼辦。」沫兒看著英雄,頭低的不能更低,這是她的失誤!一切讓大人不開心的事兒,都是她的失誤!
「尸體奪過來!」英雄刷拉的一下,將那狹長的匕首收回了腰間的軟鞘中,頭也不回的,大步邁出了房間。
听腳步聲,兩人已經遠去,九黎這才從被子里探出了個腦袋,望了望外面的情況。
旁邊的那青蔥翠綠十分惹眼,饒是在這般月份,能夠綠的如此旺盛,也是一樁奇事,何況從天牢一路走來,道阻且長,她之前還真的沒在意,現在想來,這麼久了,一把青草在月兌水回來之後,應該萎靡不振才對,而不是……如此挺拔。
三月到別院招呼了小藍收拾行李,這個地方的確不宜久留,看如今這個風頭,英雄距離發現他的秘密,也只是片刻的事情。
九黎躺在,怎麼睡都睡不著,到時之前的有氣無力消褪不少,整個人多了點精氣神。
「三月?我們這是干嘛?」九黎看著三月將她的東西迅捷而又利索的打包,不由得感覺到了意外。
「目的達成,我們可以回鬼谷山了。」三月表情有些得意,似乎在炫耀一般。
「什麼目的,我們難道不是要搶走元珠麼?現在韓柏死了,我們不應該搶在英雄之前把尸體搶了……而不是在這里收拾行李準備跑路吧。」九黎扶額,她有些跟不上節奏。
三月還沒等解釋,反而是小藍先不耐煩了,一個箭步沖到了九黎身前,用水汪汪的大眼楮使勁兒的看著她。
凝視了片刻,用一種難以置信的口吻說道︰「師叔,元珠您已經得到了啊?您是腦子被三花聚頂燒壞了麼?」
小藍手里拿著那瓶草,簡直跟看到了親爹一樣,那一臉的崇拜和向往,真的叫九黎恨不得暗罵一聲,還能更狗腿一點麼。
「你是說……這玩意?」早就知道這東西有古怪,不過,這株草就是元珠也太扯了吧。
「當然是元珠了!這是未提煉的樹心精魄,非人之類,不具人心,這精魄就是他的心髒!這種精魄不能經過凡人之手,否則會瞬間枯萎,變成石頭。」最原始的韓柏,就是從這一把化成青草的精魄孕育而成的。
九黎看著小藍拿著花瓶,一把將花瓶奪了過去,一臉的緊張。
「尼瑪,你不早說?我還以為這哥們對你暗送秋波呢!原來情況是……」九黎想模模那株草,後來想了想,她自己應該算是凡人,雖然達到了三花聚頂,但沒有五氣朝元配合,無法飛升成仙,姑且也算是凡人,模一模這草,會不會分分鐘枯萎了。
那豈不是……很坑爹?
「等下再跟你解釋,你用袋子把花瓶包好吧,我們準備走。」說話這會他已經將所有的東西全都整理好了,萬事俱備,就差跑路。
「恩,簡直不能更同意了!」九黎猛勁兒的點頭。
她腦回路雖然大了點,反應遲鈍點,但她並不傻。想明白前因後果,她自然也是懂了英雄這一票人也是沖著元珠而來的。
不然他怎麼會好心的將這顆棋子甘心的送到九黎的手里,然後眼睜睜的看著他被打入天牢而無動于衷。
只可惜了,縱使英雄知道了九黎的目的,卻沒想到九黎見了一次韓柏,居然就給他說死了……
這絕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瞎大了!
按照九黎的話說,她現在是連滾帶爬的往外跑。現在牧野王宮里三層外三層全是重兵把守,跑了一個院落,就被一群官兵給攔了下來。
他們怎麼看,都像是一群趁火打劫的,趁著群龍無首,六宮無主的時候,趕緊搶一票,回家洗手不干了。
「站住!你廟鬼祟祟的,到底是哪個府的?」終于,在九黎求爺爺告女乃女乃,拜托蒼天千萬別開眼的時候,終于有人發現了他們。
「這個……」九黎想了想,他們是哪個府?呸!他們就數來打劫的!
三月悠哉的從懷中掏出了那銀色令牌,九黎看了一眼,立刻想起她還有白長琴給的特別通行證。
果然是居家旅行,開掛利器!
「這是什麼東西?」守衛的官兵一臉謹慎,並沒有因為三月拿出令牌就貿然退下,反而是有些狐疑的企圖研究一下他手中的令牌。
「拿過來我看看。」餒兵一把奪了過來,正欲研究,身後便傳來嗡的一聲。
這逝琴的聲音!
而這種悠遠深邃,夾雜著一抹無情的琴音,只有一個人!
白長琴!
「放他們出去!」
幾乎是瞬間,听到那個聲音之後,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跪了下來,唯獨九黎和三月,小藍,站在一旁。
「是你!」白長琴的出現,讓九黎疑惑更深了。這個上一次出現到底是什麼時候,她似乎對那一部分的記憶產生了錯亂。
明明是韓柏殺死牧野王之後,她回了別院,和三月一同尋找到了他。
可是,當九黎從白長琴的手中得到了令牌之後,再一次回到的地方,居然是尚未殺死牧野王的時候。
這一切,仿佛是在進行一個存檔,從她見到了白長琴之後,把之前存檔的內容再次讀取了一下。
白長琴再次撫琴,錚錚弦樂絲絲入耳……
三月大手一揮,一道無形的波紋從四面八方散開,緊接著九黎听見了嘩啦的一聲,像是玻璃碎裂的聲音。
周圍的場景再次變換,他們依舊站在即將出宮的太和門前,只不過那里的官兵一個個都是目光呆滯的,像是時間停止了流動,他們被定在了原地一樣。
「阿黎之前,就是踫到了你吧!居然用陣中陣,將阿黎套在時間回路里!」三月冷哼著,在九黎也眼里,這男人在耍酷。
陣中陣•時間回路?
九黎恍然明白了,之前發生的一切詭異的時間節點問題。
她之所以經歷了兩次牧野王的死亡,是在第一次牧野王沒有死的時候,白長琴就在八卦•血薇陣祭出的時候,給他又加了一個陣法。從她被牧野王拍飛的一瞬間,她的人就飛到了另外一個陣法之中,在白長琴的時間回路陣法中,她經歷的一切都是幻境,而時間在陣中其實是停止流逝的……以至于她醒來,又一次演了一遍之前的場景。
只因為,之前發生的,根本不是真的!
「你為什麼要幫我?」九黎感覺自己了白長琴的圈套,他一步步的擺下陣法,只是為了讓九黎走進去,然後,將她抓住。
「我只想你幫我一個忙。」白長琴將琴一橫,千絲萬縷的音符如同一道道疾風利劍,從四面八方激蕩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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