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她已經如此依賴一個人。
好像無論走到哪里,都會有三月在身邊。
「阿黎,醒醒。」
她隱約間听到有人喊他。
「阿黎。」
第一次有人叫他阿黎,但她卻听得如此熟悉。
她睜眼,看到了三月通紅的眸子。她正躺在他的臂彎里,一如萬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他一定是嚇壞了,看到她醒來,居然將她緊緊的摟在懷里,那種來自于肌理間的和心髒蓬勃跌動聲撲通撲通的敲打著她的靈魂。
怎麼了?
她似乎只是睡了一覺,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當她歪頭看向身後的時候,有些微怔。
那血薇爆發出來的紅色鮮艷妖嬈,那個蒼白的青年卻還站在濃重的血霧背後。
仿佛……
從他祭出八卦•血薇陣法之後,她做了一個冗長而又沉重的夢。夢里他遇見了一個叫做白長琴的男人,然後他給了自己一塊圖騰令牌。
啪嗒。
銀色的牌子從袖間掉落。
這不是夢!
「三月?」她抬手,模了模他的臉,看出了他眸子里的慌亂和緊張。這個男人也會有這種表情,真奇怪……
「不怕,我就是做了一個夢,睡著了而已。」縱使她疑惑,但看著她,卻說不出其他的話。
韓柏猶自站在大殿之中,手中緊攥著那圓月匕首。
他笑靨如花,眸若星辰。仿佛一瞬間,他活過來了。
緊接著,一如發生過的一般,許多護衛將他架賺他不言不語,一身妖艷紅色的他如同一朵盛開的血薇花。
「我抱你回去。」他的語氣不容置疑。
「與其抱我回去,不如抱我一同跟著韓柏走。」她示意三月撿起地上的那塊銀色的龍紋鎖琴令,令牌的尾端刻著兩個小字,鳳來。
三月抱著他的手緊了一下。
「你怎麼得到這塊令牌的?」很顯然,這個獨特的令牌他認識。但九黎也很迷糊,她若是說白長琴丟給她的,可她卻不知道那是不是夢境。仿佛在與白長琴交談之後,時光回溯,又回到了她釋放血薇的瞬間。
「等回去慢慢說吧,先跟著他!」九黎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窩在他的臂彎里,突然感覺好累,又有些冷。
她感覺時間過了很久。
「三月,還沒到麼,我有些累。」
他依舊在賺這麼遠的路,他將她抱著,如同抱著一只貓兒般,不曾倦過。
「快了。」他聲音有些急,感受到了懷中九黎的萎靡,停下了腳步,皺著眉看他。
「是不是天快黑了,涼。」閉著眼,她突然又困了。
「阿黎?」三月身體一震,突然想到了什麼。
八卦•血薇,是以人血祭奠,爆發出強大的束縛力量,甚至能夠將對方瞬間撕裂。但力量越強,對于暴血的人來說,消耗的血液越多。
九黎本就體質無法支撐三花聚頂強大的元氣之力,如今失去了精血的支撐,這三花正在反噬著她的身體和精神。
如同一支枯萎的花朵,她逐漸的在凋落,在他的懷里。
「嗯?」她有些緩慢的回應著他,再次伸手,抓著他的頭發,放在鼻尖,嗅著那淡淡的香味。
「精神一點,別亂動!」他的語氣似有命令,更多的是焦急。
「其實……韓柏就是元珠啊,一個被囚禁起來的珍寶。」她扯動著他的頭發。
「我知道。」
好像獻寶一樣說了這麼個謎底,卻不想三月已經知道了。
「你這個人,太不討喜了,什麼都曉得。」她瞪了瞪眼楮,卻也只是稍微提提神,總是什麼小驚喜對他來說都一點不新奇,這種人太討厭。
他嗤笑︰「我若什麼都知道,便斷然不會讓你一個人去見勞什子牧野王。」
難得他語氣特別帶著情感,九黎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
「我感覺像是患了老化病一樣,你說明天我會不會變成一個禿頭老太太。」她盡量跟他保持正常的交流,以至于不讓他太過擔心。
倘若之前的她有六個月的生命,而現在,她似乎只能感受到六天了。
果然,是個坑!
「到了。」三月似是怕聲音大吵到了她一般。
「有令牌。」她慢吞吞的說著。
「我知道。」
他今天說了無數個我知道,卻不知道她會變成這樣,多大的諷刺?
「嗯嗯嗯,你知道的可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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