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百丈遠,果然看到了有一亭子。
那周正方圓的字體赫然是曉黎二字。
她微微偏頭,手指捏著一縷三月披散而下的長發,突然有些打退堂鼓。
「三月?」
「怎麼了?」他很配合,將頭發全部攏在一旁,讓她抓著。
「我想回鬼谷山。」直到走了這麼遠,她才憋出了這樣一句爛話。
「我以為你思考了許久,要說什麼驚天動地的話,若是想回去,取了元珠我們就走。」他微笑著,模了模她的頭,發根有些軟,如同一只濡濡軟軟的小貓。
「嗨,我這人總是這麼糟糕,有時候就突然有些犯渾。」他的手掌溫度是那麼的溫暖,讓她能放下心來。
「的確如此。」他繼續是那麼淡淡。
「能不這麼正經的肯定麼?」
他總是像一碗水一樣,四平八穩的讓人感覺很月兌力。像是這麼風雅的人,到底怎麼做到這麼月復黑的呢?
他一甩折扇,哧的一笑道︰「那你是想我不正經一點?」
他的動作如同一個儒雅的翩翩公子,一揮扇,談笑間就那麼的讓人有些沉醉其中。輕輕將衣袖向後沉了一下,手臂張開,不由分說的將她攬在懷里,然後繼續扇著手中的折扇。
「你看我這樣是不是就紈褲多了?」
九黎嘆了一口氣。
這種人頂著這麼一張臉無論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頂多算是放蕩不羈,就像他有些流氓有些霸道的擁她入懷,她還是沒覺得很不要臉一樣。
「恩,紈褲。」九黎只能配合的點點頭。他的確不適合去演反派角色,長得太像好人。
「走吧。」
他的手緊緊環著她,絲毫沒有放下的意思。
撥開茂密叢生的芳草青葦,琴曲之音越來越濃,一個身影也從薄霧中漸漸出現。
「你抖什麼?」感受到懷中九黎的異樣,三月垂首,有些奇怪。
「我有一種要見到大師兄的感覺,你不知道大師兄很恐怖的。」那是一個很帥酷的男人,明明眉清目秀卻偏要殺氣沖天。跟英雄有些像,但英雄似乎更凶殘一點。
他笑笑,像是宣布主權一樣,輕聲咳了一下。
那身影果然一怔,然後回過頭來。
鬼谷山上清明夜,曉黎亭間鳳來儀。
她不記得今天已然是清明了。
白長琴只是披著一件斗篷,整個人站在那把琴邊。曲音依舊,人卻未曾彈奏。
「白清明叫你來的?」他的聲音如同一串樂律,起伏有度,節奏感很強。
「恩。」對于這種人,她著實話多不起來。
就像跟白清明說話,她除了恩,就是哦,基本沒法再正常的語言範疇內進行言語交流。
通常這種人我們叫他行動派!
白長琴的模樣雖然在九黎的心中早已有了輪廓,在見到韓柏之後她已經淡然了。
可是,真正的白長琴雖然和白清明是同胞兄弟,但是……長相倒有幾分不同。
白色的斗篷垂落而下,白長琴如同一個剛從月下走出的仙人一般。沒有大師兄的殺氣,落落的站在那里,像是一把……琴。
白長琴的目光落在三月的身上,那是一個說不上來的眼神,像是似曾相識,又有些想不出在哪里見過。
他思忖了片刻道︰「為什麼要去見韓柏?」
她還未說出自己的目的,他便知曉。
九黎真的很納悶,白家人難道都有讀心術,自己想干什麼都不用說,對方竟然都知道。
「難道我來,就不能是為了問元珠的下落麼。」她又不是一心我為人人,她也是有私心的。
白長琴抬眉道︰「你若是真的知道元珠是何物,就不會來問我!」
「除了你們白家人,誰還知道那東西是什麼?」
「元珠是活死人之心凝結而成,你若想要,也很簡單。」他似有所指,抱起琴,扔給他一個銀色的牌子。
那牌子上刻著的是一條的盤龍,在龍的中央立著一把金色的琴。
她知道,這定然是白長琴的身份令牌,只是沒想到對方就這麼丟給她。
他說的對,若是想要活死人之心,的確簡單的很!
「你們為什麼都不想要權力呢?難道王子的命運不是廝殺奪位麼?」為什麼不像他一樣,將她囚禁,看她跳入天火門殉葬。
他不語,抱琴的身影漸漸淡去。
「喂……」
「不要走啊!」
九黎伸出手,卻又僵在了半空中。
周圍沒有曉黎亭,也沒有那些長得半人高的蒿草,沒有琴音,也沒有三月。
四周景象消失,她居然身處在一片荒蕪的空地里。
「三月!三月!」直到感受到了身後那懷抱的消失,她這才慌了起來。
「三月,你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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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夕夜影,一直沒有感謝親,最近總是太忙,發完文才想到親送了大把鮮花。後台最近不能更改章節文字內容,審核總是不,以至于發了好幾次都發不出去。對此,哥想說個抱歉,但還是很感謝親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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