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媽收回眼里的喜悅,說道︰「小姐,這里風大我們去屋里坐坐吧。」「嗯。」
三人跟著吳媽走到一間木屋前。吳媽停下。說︰「二小姐六小姐,請進。」「嗯。」
環顧四周,屋里的家具很簡陋。一張木桌,幾把掉了漆的木椅,旁邊有幾個夾間。幾人坐下,吳媽看著小玲,開口︰「右邊是廚房,你先去煮些吃的吧。」「是。」
見小玲離開,冰凰輕啟丹唇︰「吳媽,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吳媽面帶和藹的微笑,答道︰「小姐但說無妨。」
「我們原本就沒有天賦修習靈術嗎?」吳媽的臉上染上了一抹凝重,說︰「不是的,夫人是一代才女,靈術超群,小姐繼承了夫人的才能,自是不會差的。」
「那是因為……?」「是寒毒。寒毒會使小姐的體質變差,天生寒冷,甚至會威脅到腦力,根本無法修習靈術。」
冰凰頓了頓,冷冷地問道︰「既然吳媽知道這事,為何不幫我解毒,反而將我遺棄在藍家,自生自滅。」
「這是老奴的錯。」吳媽的語氣里都是深深的悲傷,「老奴對不住小姐。夫人生前吩咐老奴不得幫助小姐,老奴也很疑惑,但夫人的命令老奴不得不听,讓小姐受了這麼些年的欺凌,老奴給小姐賠罪了!」
說完,吳媽作勢要下跪,冰凰攔了下來。
「既是娘的命令,我也沒什麼好說_的,吳媽就不必自責了。
「謝六小姐。」「叫我筱兒吧,吳媽,你是我這里惟一的親人了,無須如此見外。」「是,筱兒。」吳媽眼里帶著淚花,柔聲應道。
「那也叫我姍兒吧!」焰鳳咧開薄唇笑著說。「好,好,姍兒。」三人坐在一起,和諧溫馨,這,大概就是親情了吧。
「吳媽,這寒毒可有解藥?」「有,是紫葉金丹。」有解藥就好。
焰鳳又問︰「吳媽,我們的眼楮本來就是這樣的嗎?」吳媽有些驚訝,她們怎麼知道這事?「不是。姍兒,你和筱兒都吃了毀顏丹,這是解藥。」吳媽拿出一個白瓷瓶,倒出兩粒黑色的藥丸,說︰「筱兒姍兒,這復顏丹吃了會有些痛苦,你們真的要吃嗎?」「嗯。」「嗯。」
能有多痛苦?她們做殺手的時候被敵人的子彈打中都照樣挺過來了,骨折擦傷什麼的是家常便飯,這點痛還不足為懼。
拿過復顏丹,一下子吞下。開始還沒什麼感覺,少頃,便是剔骨剜肉的疼,堅忍如她們,也忍不住輕哼了幾聲。
見兩人如此,吳媽趕緊上前︰「筱兒,姍兒,你們還好嗎?要是實在太痛,我可以用內力把藥逼出來的。」
「不……不用。」冰凰咬著牙,斷斷續續的回答。
只見兩人周圍發出了刺眼的白光,原來泛黃的皮膚一片片月兌落,焰鳳的墨發變成火一樣的紅色,像海藻一樣彎曲著垂落雙肩。黑色的瞳孔變成了酒紅色,妖嬈懾人。
冰凰的一頭青絲也變成海藍色,如瀑布般直直瀉下,一雙冰藍色的清眸清澈寧靜,波瀾不驚。兩人皮膚白皙勝雪,更稱得頭發顏色鮮亮。冰凰的薄唇是淡淡的粉色,精致的鼻子點綴在瓜子臉上,橫眉不畫而翠。身體曲線分明,縴瘦窈窕,流目中覆著薄薄的冰霜,透露出讓人看不透的淡淡憂傷。
而焰鳳則恰恰相反,一雙水靈靈的眼楮,目光如暖陽般開朗燦爛,櫻唇不點而朱,小小的鵝蛋臉上是一個小小的鼻子,兩彎細細的柳葉眉,同樣玲瓏有致的身材,整個人都是那麼輕靈可愛。
縱是吳媽這樣閱人無數的人也看呆了。她們,是多麼像當年的夫人啊。吳媽看著眼前美麗的少女,臉上堆滿笑,打趣道︰「若是你們兩人這樣出去走一圈,只怕是丞相府的門檻都要被提親的人踏破了。」「呵呵。」兩人齊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