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相公是蛇妖 第十九章 月信來臨

作者 ︰ 揚著爪子的貓

凌悅王府

雕花大床的幔簾將里面的身影遮住,半露出一只如羊脂玉般潔白無瑕的藕臂,一旁把脈的太醫臉色十分難看。爬滿皺紋的額頭上布滿了豆大的汗珠。

不遠處的太師椅上,面對面的坐著柳伯和前來宣旨的太監總管王福王公公。柳伯滿眼的焦急之色,濃眉緊擰低低嘆氣「王公公請見諒,這王爺…唉…」

王福端起一旁的茶水喝了一口,鴨嗓壓低「柳總管客氣,這王爺突然之間病倒也確實不是時候啊。」

「王公公此話怎講啊?是不是有什麼大事發生?」柳伯將聲音壓低一臉不解。

「是啊,聖上差老奴來宣旨也是為此事啊。再過幾日蕭樂國二皇子和文樂公主就到了,一則是恭賀吾皇而立之年,二則是為聯姻。除了原本就有婚約的王爺和簫樂國二皇子,文樂公主實則也是為聯姻而來啊…」王公公看到向這邊而來的太醫。連忙起身迎上。

「張太醫,我家王爺她怎麼樣?」柳伯先一步開口詢問。

張太醫拿著白色的帕子拭了拭溢滿額頭的汗珠,長長的舒了口氣,對二人開口「王爺身體寒氣侵體,前些日子的落水身子也未調理康健。且因著月信來臨,身子虛弱,待老臣開方抓藥,好好調養就無甚大礙了。」

「如此甚好,老奴也就能夠回稟聖上了。」王福听到太醫的話,笑呵呵的開口。

「多謝張太醫。」柳伯拱手相謝。

「王爺這些時日不適宜出門走動,還望柳總管多勸阻王爺才是,老臣告辭。」

「來人,隨張太醫去太醫院抓藥。」柳伯開口吩咐著。又對張太醫拱手「張太醫慢走。」

待小廝跟隨張太醫離去。王公公笑呵呵開口「柳總管,既然王爺昏迷未醒,無法接旨。還請柳總管代為接旨,待王爺醒來代為傳達。凌悅王接旨…」

以劉伯為首的王府之人,跪地接旨。「聖上口諭︰七日之後蕭樂國二皇子與文樂公主來訪,凌悅王、昕陽王代朕接待。欽此!」王公公扯著公鴨嗓宣旨。

「老奴代凌悅王接旨謝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柳總管請起。」王公公笑呵呵看著起身的柳伯「柳總管,既然王爺無甚大礙。恐聖上擔憂老奴即刻回宮復旨。」

「既然如此,王公公不便久留,請慢走…」柳伯恭送王公公出門。

……

靈飛飛昏迷了兩日之後才幽幽轉醒。全身的酸痛冷寒早已不見。只覺得頭昏昏沉沉,腦袋里如同按下快進鍵的電影一般畫面匆匆而過卻看不清也記不得分毫,全身如泄了氣的皮球乏力不堪。簡單的吃了幾口清粥便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晌午,精氣神恢復不少的靈飛飛,半靠在床背上,無語的看著環兒,手執溫熱擰干的白色毛巾輕輕擦拭著她那條土黃色尾巴的尾梢處。土黃色的鱗片上滲出細細密密的鮮血摻雜著些許血塊。血腥之氣在空氣中飄蕩。一條白色毛巾只是片刻間便染成了暗紅色。靈飛飛蹙眉看著環兒又換上另一條干淨的毛巾,同樣是浸了熱水擰干的。輕輕地擦拭著。直到換下了第五塊兒毛巾。環兒將一條泛著濃濃草藥味道的毛巾小心翼翼的將尾梢包裹好,又用一條不大的薄毯對折將尾梢放進薄毯中。將掀起一角的錦被蓋在薄毯上。一旁兩個小丫頭將那染血的毛巾和幾盆熱水一一端出。

看著出去的環兒,靈飛飛嘆了口氣,唉!人蛇和人終究是不同的,不是嗎?大姨媽來訪竟然折騰的她全身酸疼。以前,她大姨媽來串門,雖然痛經痛的厲害可也不至于如這般幾乎要了半條小命。

「唉…」靈飛飛無奈的嘆氣。換了身衣服的環兒手中端著熬好的湯藥,小心翼翼的開口「主子,該喝藥了。」靈飛飛臉色不好,她知道,所以將染了血腥之氣的衣衫換掉怕自家主子聞到心情更加不好。

靈飛飛如玉的手接過瓷兒白的藥碗,濃郁的中藥味讓人作嘔,深吸一口氣,將藥汁一飲而盡。一旁的環兒接過空藥碗,將一旁準備好的紅糖水遞給靈飛飛。強壓下那胃中頻頻反復讓人欲嘔的感覺。接過環兒手中的茶杯,將紅糖水緩緩喝下。長長的舒了口氣,唇齒間留有那淡淡的甜味,靈飛飛挑唇「還是環兒細心,現在好多了。」

「主子,奴婢不該離開主子身邊的,請主子責罰。」環兒跪在地上,大眼楮忽閃忽閃,淚眼汪汪。眼楮腫的像核桃一般,可見這幾日哭得十分厲害。

「好了,環兒,如果不是你,本王如今怎麼會這樣安穩?那日本王是不能夠公開身份的,如不是你及時趕到…」靈飛飛看著環兒,並沒有一絲責怪之意。

今早柳伯特意將那日之事稟告給她。平時她出門都是以王爺的身份坐轎出門,銀兩自然有人帶著足足的。那天她出門太急,並沒有帶銀兩出門,環兒是她的貼身侍婢,隨身會帶一些銀子,那日將最後一錠銀子給了那兩個可憐的孩子。白晴陽要她請吃飯,還選中了最奢侈的天上人間,環兒知道靈飛飛不願暴露身份,便得她同意,回王府拿銀兩。回到王府柳伯又不在,賬房取不出銀兩,環兒便在王府等,柳伯回來之後,環兒只得據實以告,柳伯才帶著王府侍衛馬車急急而來。

「起來吧,這事不怨你,我又不會吃了你。怕什麼?」靈飛飛知道環兒忠心,對她卻十分敬畏。那是以前的靈飛飛那古怪的脾氣造成的。

環兒呆愣愣的看著靈飛飛那蒼白的小臉上那若有若無的笑意,听到自家主子說的是‘我’而不是‘本王’,眨了眨那紅腫的眼楮,心下不解「主子…」

「怎麼?非要我責罰你你才安心是嗎?」靈飛飛心中好笑,這幾日相處,她還是原來那母老虎一樣的性格嗎?為什麼這平時機靈的小丫頭如今傻傻的繞不過彎?

也難怪環兒一時接受不了,環兒六歲便伺候在靈飛飛身邊,這一伺候便是十年,對靈飛飛那是又敬又怕。如今突然對她這麼好,心中實在是繞不過彎了。

「那這樣吧,你回答我幾個問題,回答的好,我就不追究了。怎麼樣?」看著跪在地上一臉不敢相信的環兒,靈飛飛只能一步一步的慢慢讓她接受了。在這王府里,只有環兒和柳伯她最是熟悉,尤其是環兒,她不想著這小丫頭怕她,最起碼不會像現在這樣怕的厲害。

「主子,奴婢如實相告。」環兒止住眼淚,一臉的堅定之色。

「好,你先起來回答問題吧。」待環兒起身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靈飛飛才淡淡的開口「環兒,這月信來臨都會如此酸痛難耐嗎?」她不解,這疼痛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她也是因為有非一般人的忍耐力才能忍受下來。

「回主子,據奴婢所知,咱們王府里的小丫鬟月信似乎都沒有很難受的樣子。但您身份高貴,跟一般人有區別也是很正常的。」環兒一臉認真的模樣,不似開玩笑。

「那是不是所有人月信都會變回尾巴?」靈飛飛看著身下的雕花大床,似是瞬間明白了什麼。怪不得這床做的這麼寬大,原來是為了這條巨大的尾巴。

「回主子,好像不是的,奴婢從未見過其他人露出過尾巴。」環兒蹙眉腦中回憶著,一臉疑惑的開口。

靈飛飛郁悶了,為什麼只有她會這樣呢?「這月信會有幾天?什麼時候能收齊尾巴?」

「主子,您還有兩天就可以收起尾巴了。奴婢給您記著呢。」環兒乖巧的回著…就這樣一問一答,靈飛飛搞清楚了這月信的情況。

凌悅王府的上百個丫鬟中,沒有一個跟靈飛飛的情況相同的人,一般女子月信三天,每月一次,沒有過于明顯的酸痛感且不用變換成蛇尾。她這具身體,一般月信五天,一個半月一次且渾身冰寒酸痛難受,她母妃在世時找人研制出了一種能減緩她這種不適的丹藥︰含月丹。柳伯救她之時,已在馬車上給她服用過了。變成尾巴的女子月信都是在尾梢上十多片鱗片中排出,環兒給她包裹尾梢的毛巾是浸泡了消除體寒有利排泄體內廢血的藥物的。

靈飛飛唇角狠狠地抽了抽,原以為她這個新的身份很不錯,地位權力金錢都有,現在看來卻也不盡然。

「環兒,你來月信之時怎麼處理的?」她這個蛇尾白天只要一個時辰換一次就好,晚上兩個時辰換一次,算是比較方便的。只是忽然很好奇這不用變成尾巴的女子怎麼辦?這是古代又不像二十一世紀美女們一般有衛生巾可以使用,方便又舒服。

環兒听到自家主子突然間的詢問,小臉瞬間一片嫣紅。兩只小手揉捏著衣角「用…用衛生棉…」聲音越來越小,細若蚊吟。

「什麼?衛生棉?」靈飛飛驚訝的重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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