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定制,首席的逃妻 第八十四章 讓她嘗嘗獨守的滋味

作者 ︰ 瘋狂的蚊子

—是言天昊。舒愨鵡

顯然,他也喝的醉醺醺的。

今天這個日子是他痛苦一生的日子,因為他心愛的女人跟別人結婚了,于是,心情不好的他來皇冠1號買醉,卻不想看見了朝三暮四的賀如風。

三步化兩步,言天昊沖到了男人面前,扯開賴在他身上的公主,一拳揮了過去,吼著︰「賀如風,你個王八蛋。」

‘嘶’

男人倒抽一口冷氣,手背抹了抹嘴角的血絲兒,淡定的朝兩邊的公主揮了揮手︰「你們先出去。」

公主們被這一副陣仗嚇怕了,一瞬間魚貫而出。

賀如風舉起一杯洋酒充斥著口腔里的血液,‘啪’酒杯在手心里捏碎,剩余的液體順著男人指尖流下,賀如風動了動手腕,挑釁地問︰「言總你會為你今天的魯莽付出代價。」

言天昊絲毫不以為意,他嘲諷的笑︰「賀少也會為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

男人的眸子陡然眯起,身體前傾︰「我今天的行為有何不妥?」

言天昊與他對視,鏗鏘有力的字字吐出︰「新.婚.夜把新娘子一個人扔在家里,自己卻在外面尋.歡.作.樂,花.天酒地,你覺得你的行為很妥當麼?」

音響被男人關掉,賀如風淡笑︰「原來言總是為我的老婆打抱不平啊。」

言天昊的鼻子里哼出不滿的音節︰「心蕾嫁給你真是瞎了眼。」

親.昵的‘心蕾’令賀如風極為不滿。

「言天昊,不要多管閑事,小心水深淹死你。」賀如風冷冷的警告︰「我讓她獨守空房也是她應該受著的。」

「你——」言天昊怒火中燒,借著酒勁兒一拳準備揮過去。

拳頭在半空中停下,賀如風牢牢的握住,猩紅的眼楮暗藏著殺.氣,他將話撂給他︰「言天昊,你越是這樣,我就越讓楊心蕾痛苦,傷心,難過,你的行為直接影響了她的人生,所以你要時常克制自己,否則,你的寶貝每日以淚洗面,我可沒辦法了。」

楊心蕾一直是言天昊最大的籌碼。

听到這樣加注的威脅,言天昊的心濕了,挫敗的將拳頭放心。

今日的忍氣吞聲,完全是為了他心愛的心蕾。

賀如風的連連勝利讓他心情大好,他彈了彈衣服上灰塵,與言天昊擦肩而過之時,故意在他耳邊留下了一句話︰「多謝言總的提醒,現在我要回家陪我的新娘子,也許她早已洗干淨,月兌.光.了在chuang上等我呢。」

狂狷的笑聲伴著沉穩的步子消失在皇冠1號vip包廂里。

留下一臉鐵青的言天昊,他一拳砸向玻璃桌,血跡四溢在關節處︰心蕾,心蕾,你該有多難過,多失望。

*

雨,連綿不絕。

布加迪威龍的車窗形成了一道道水簾。

金黃的煙頭在黑夜中忽明忽暗的閃爍著,逐漸頻率加快,可見男人的心情有多煩躁。

搖下車窗,燃著的煙頭被男人彈出窗外,落在雨水中,發出‘刺啦’的毀滅聲。

男人猛踩油門,飛馳在渺無人煙的街道上,但,他清楚自己的目的地。

便是賀家古堡。

那里,有一個牽動他心的人在那里等待著他。

分分秒秒那麼難忍。

明晃晃的車燈照耀在古堡門前。

男人透過布滿雨水的車窗前,仿佛看到了門口癱坐著一個小小的嬌影。

剎車。

賀如風的心提到了喉嚨,他幾乎是冒著雨飛奔了下去,當他看到角落里蜷縮的昏過去的女人時,心髒疼的窒息。

傻女人。

蠢女人。

賀如風已經找不到其他詞語來緩解內心的情緒了,她竟然在這里一直等著他。

雨,

下的這麼大。

她,不怕生病麼?

男人陰沉的臉上布滿了雨水,橫抱起楊心蕾闖進古堡內,扯著嗓子怒火直發︰「佣人呢?都給我滾出來。」

暗房休息的佣人們一听到這堪比雷電的聲音,嚇的一個激靈,急忙從屋子里跑出來,老老實實的站在一邊,哆哆嗦嗦的問︰「賀賀少,什麼事?」

賀如風犀利的眸子一一掃了一遍,吼道︰「你們難道沒看見少女乃女乃在外面淋了*的雨嗎?」

佣人們面面相覷,他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

「說話,再不說話把你們的舌頭割下來,然後通通把你們扔到死島去。」賀如風怒火沖天,眼楮噴著三未真火。

「賀少,饒命啊。」佣人們嚇的連連跪倒一片,對于這個主子,他們真的是感到無比恐懼。

伴隨著蒼老的咳嗽聲和沉重的腳步聲,賀老披了一件獺貂的斗篷外套,站到第四層台階時,頓住了腳步,渾濁的眼楮掃到賀如風懷里抱著的楊心蕾時,眉頭狠狠的蹙起。

他不滿的哼了一聲︰「為了一個女人半夜把家里的佣人都折騰起來了,真是不像話!」

「爸!」賀如風仰頭︰「爸,心蕾在外淋雨淋了*。」

「我知道!」賀老淡淡的說︰「她願意淋就淋,你管她做什麼。」

賀老看著自家兒子氣急敗壞的樣子,心里對楊心蕾愈來愈氣,他提醒著︰「如風,你不要忘了你在祠堂說過的話。」

一句提醒的話如炸彈在賀如風眼前炸開。

他忽然間覺得懷里的楊心蕾有些燙手,心里的糾結聲不斷響起。

賀老對兒子的表情很滿意,他轉身,大手一揮,對佣人們說︰「你們回去休息,不許給少女乃女乃熬姜湯,請醫生。」

「是,老爺。」佣人們心里樂開了花,本想著家里來了一個少女乃女乃她們便要多伺候一個人,現在看來,這個少女乃女乃一點也不受待見嘛。

賀老的臥室門‘砰’的關上,仿佛在給賀如風最後一個警告。

*

臥室chuang上的紗幔下。

‘嚶嚶’的難過聲從楊心蕾干裂的唇里吐出,濕掉髒掉的婚紗已被賀如風換下,只剩下貼身的衣物,全身泛著火熱的潮.紅,是發燒所致的。

賀如風仰坐在對面的歐式真皮沙發上,兩條手臂搭在兩側,一只腳搭在面前的茶幾上,透過紗幔看楊心蕾一臉難受的模樣。

父親的話回蕩在腦海里︰

不許給她喝姜湯。

不許給她找醫生。

父親的意圖太過明顯。

是不是這樣,即便楊心蕾死掉也是正常死亡?

賀如風的心里猛然跳出這樣一個可怕的想法,他被自己嚇了一跳。

隔著紗幔,一聲聲軟糯的聲音從女人嘴里溢出︰「如風,如風。」

男人的靈魂被召喚著,他起身,輕輕邁著腳步,鬼使神差的來到了chuang邊,他看清了女人此時的模樣。

精致妝容的小臉早已被雨水沖刷的沒有痕跡,面龐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她時而眉頭微蹙,時而重重的吐納,病痛折磨的她喪失了往日的活力。

賀如風的大手不自自主的朝女人的肌膚上靠近,好燙。

她發燒了。

全身滾燙。

一顆晶瑩剔透的眼楮從眼尾流出,伴隨著女人哽咽的夢魘聲︰「如風,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那顆眼淚將男人收買。

賀如風搖了搖頭,調整自己的心思,不,他怎麼會這麼惡毒,不能讓她這麼死去,不能。

但,一想起在母親祠堂發過的誓,賀如風別扭的自己矯正,不,我不是愛她,不是心疼她,讓她活著只是為了更好的報復她,折磨她。

對,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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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如風將愛情和誓言平衡了以後,這才放心大膽的去廚房熬姜湯,去冰箱取冰塊和毛巾。

這*,賀如風已經忘記自己換過了幾次冰毛巾,也忘記了自己嘗試多少次將姜湯喂到女人嘴巴里。

夢,是那麼的真實。

楊心蕾做了一個夢,夢見婚禮重新開始,夢見婚禮結束後,賀如風沒有拋棄她,而是溫柔的將她抱回了臥室。

好幸福的夢。

楊心蕾在夢里甜甜的笑了。

翌日清晨。

太陽高高的掛起。

臥室的門被人躡手躡腳的推開。

一個人貓著腰,手里拿了一瓶噴霧類的東西悄悄的走到了chuang邊,她仔細望著chuang上的病美人,撇了撇嘴,忽然,抬起手,惡作劇的將噴霧朝楊心蕾的臉上噴去。

「啊——」一股子刺鼻的濕意滾滾襲來,楊心蕾尖叫了一聲,嚇的睜開眼楮從chuang上跳了起來。

當她看清面前的人時,不由得嚇了一跳。

濃濃的煙燻黑色眼線畫在了眼楮的周圍,左右的臉頰各涂了一塊紅色的淚滴,眼楮涂的眼影一邊是橘色的,一邊是橙色的,頭發如方便面似的頂在腦袋上,上面還有一個粉色的骷髏環,全身上下叮叮當當的掛了滿身的珠子鏈子。

實打實的非主流。

楊心蕾裹緊了被子,雙手驚恐的抹著臉上的液體,警惕又緊張的問︰「你……你是誰?你剛剛往我臉上噴了什麼東西?」

煙燻妝女孩兒壞壞的笑著,露出一排小白牙,晃動著手里的噴霧︰「你以為是硫酸嗎?只是過期香水哦。」

呼。

楊心蕾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吱嘎’

浴室的門被拉開。

沐浴後的賀如風只在腰間圍了一條松松垮垮的浴巾,健碩的軀體一覽無遺,一滴水珠順著他狹長的眉眼留下,邪魅的誘.惑仿佛穿透人類的靈魂。

煙燻妝女孩兒兩眼放光,一下子沖了過去,抱住賀如風︰「哇,你還是那麼帥,超愛你的。」

楊心蕾見到這一幕,心里酸酸的,難道她也是賀如風外面的女人麼?都找到家里來了麼?

「別鬧了,瘋丫頭。」賀如風將女孩兒推開,坐在chuang邊,單手擦著濕漉漉的頭發,漫不經心的介紹︰「她是賀心兒,我妹妹,比我小兩歲。」

妹妹?

楊心蕾詫異的歪著頭看賀心兒,賀如風竟然還有一個妹妹,這兄妹兩個長得也太不像了吧。

賀心兒似乎看出了楊心蕾的疑惑,她擺出了一個酷酷的姿勢,朝賀如風笑嘻嘻的說︰「哥,看我的cosplay,《罪惡王冠》里的茅野愛衣,怎麼樣?酷吧?」

賀如風濃眉緊蹙,他挑起賀心兒的粉色假發,訓斥著︰「什麼亂七八糟的,趕緊給我洗了去,沒有一點小姑娘的樣子。」

賀心兒被男人一吼,嚇的立馬收回了動作,沖他吐了吐舌頭,一溜煙鑽進了浴室里,水龍頭的聲音響起。

氣氛凝住。

楊心蕾干涸的發絲貼在臉頰上,但是全身上下已經不燒了,女人縮了縮身子,抿了抿嘴唇︰「你昨晚回……」

「沒有。」賀如風接下她的問題。

原來昨晚真的是夢,他*沒回來,留她一個人在家里。

似乎抓到了漏洞,賀如風補充一句︰「是佣人把你弄到房間里的,我早上才回來的。」

「哦。」楊心蕾心思飄遠,心事重重,她有些不甘心的繼續問︰「那,你昨晚去哪兒了?」

眼楮似是期待似是害怕的望著男人,生怕從他嘴里說出一個令她絕望的答案。

賀如風勾了勾唇,坦然回答︰「去皇冠了,听說新來了幾個公主長得很漂亮,我就去享.受了一下。」

心中的雷電肆意的擊打女人的心髒,昨晚

,這個男人整整*沒回家,竟然去找了其他的女人享.受。

說完,賀如風磨掉耐心般的站起身。

不料,手腕被一只溫熱的小手抓住,男人的心一緊,心想︰她終于退燒了。

但,關心沒有顯露出來,他原封不動的站著,等著女人說話。

帶著哭腔的顫音擊碎他的心髒︰「為什麼?如風,你說過結婚後會好好愛我的。」

賀如風譏誚的冷哼一聲,順便將手掙月兌出來︰「男人的話最好別信。」

「如風。」楊心蕾下地去抓男人的手。

‘吱嘎’。

浴室門被推開。

賀心兒喜笑顏開的走了出來,看著氣氛不對,狐疑的看著面色凝重的兩個人,搖了搖頭,模了模自己洗干淨,卸了妝的臉,張大眼楮問︰「怎麼樣?認不出我了吧?」

賀如風多雲轉晴,模了模賀心兒的頭發,滿意的稱贊︰「這才像是我妹妹,漂亮多了。」

被夸獎的賀心兒像吃了蜜糖似的,小兔子一樣的蹦蹦跳跳來到楊心蕾面前︰「大嫂,你覺得呢?」

一聲‘大嫂’叫的楊心蕾心里滑過一絲異樣的情愫。

她扯出一抹微笑︰「還是干干淨淨的好看。」

賀心兒嘴巴一嘟,楊心蕾似乎想到了什麼,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你的cosplay挺個性的。」

「真的嗎?」賀心兒的眼楮冒著泡泡。

「真的。」楊心蕾真誠的回答。

賀心兒呼啦啦的轉了一個圈,然後忽然抱住楊心蕾︰「大嫂,你真是太有眼光了,剛才我是跟你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不要介意哦。」

楊心蕾自然懂得賀心兒是指過期香水的玩笑。

她純純的笑著︰「沒事,我不介意。」

賀心兒的眼楮眯成了一條線,羨慕的說︰「大嫂,你長得真漂亮,難怪大哥想要娶你。」

女人下意識的朝賀如風望去,才發現賀如風也在望著她,一瞬間,兩個人同時抽回了視線。

尷尬的氣氛油走在空氣中。

賀如風從衣櫃里拿出了一件襯衫,對賀心兒下了逐客令︰「心兒,你先出去,我和你大嫂有事要說。」

賀心兒壞笑著,挑著眉毛,調皮的說︰「哦?我懂了,是晨間運動。」

「你個臭丫頭,在國外學了些什麼?」賀如風的話追不上賀心兒的腳步,門被牢牢的關上了。

少了賀心兒這個調和劑,兩個人都處在沉默中,哪有一點新婚夫妻的樣子,賀如風背對著女人開始換衣服,扯下浴袍,準備套上襯衫時,後面一道有力的柔軟的擁抱將他圈住。

楊心蕾用自己的體溫靠著男人,似乎想把他的心烤熱一樣,小手慢慢的油走在男人的胸膛處,月復肌處,慢慢的移動到小月復下面,雙手握住了男人的某處。

一向害羞的女人今天做出如此大膽的動作令賀如風不可思議,全身升起了狂暴的燥熱感,女人手心里的東西也逐漸有了反應,賀如風粗噶的聲音透著隱忍︰「楊心蕾,你知道你在做什麼麼?」

「我知道,我知道。」楊心蕾急不可耐,干脆繞到了賀如風面前,仰著腦袋,一副認真的表情︰「如風,我們已經結婚了,我希望你晚上別出去了,你想要什麼?我給,我也能給。」

男人暴漲的欲.望太過明顯,楊心蕾環住他的脖子,紅唇主動湊了上去,魅惑的在他耳邊低語︰「如風,要了我吧。」

邀約的話透著扣人心弦的嫵媚,賀如風高大的身軀將女人扣在身上,地下是柔軟的毛毯,兩個人的新婚.夜在終于在清晨完美的補過。

*

長長的餐桌上。

豐盛的早餐擺滿了一溜兒,賀老坐在正中央,環視著一圈,嚴肅的宣布著︰「從今天開始,知夢會搬過來和一博一起住。」

賀心兒的餐勺‘啪’的落在桌子上。

「為什麼?他們又

沒有結婚?」賀心兒說這句話完全是針對林知夢,她第一次看到她時,心中就厭煩無比。

賀老輕咳了一聲︰「心兒,不許無禮,你二哥和你二嫂已經領證了,是合法夫妻,住在這也是理所應當的。」

在一邊小口小口吃早餐的林知夢臉上掉足了面子,但卻不能不保持大家閨秀的風範,她討好著賀心兒︰「心兒,你從國外回來一定很想家,你想去哪兒玩?二嫂帶你去啊?」

‘砰’

賀心兒面前的食物全部被她推灑了,她皺著眉,冷著臉︰「不知道食不言寢不語啊?在我吃飯的時候可不可以不要打擾我?真是令人倒胃口。」

林知夢的臉白一陣紅一陣的。

賀老生氣的拍著桌子,對賀心兒吼著︰「心兒,怎麼對你二嫂說話呢?道歉!」

在這個家里,賀心兒一向最受賀老的疼愛,現如今,她當眾被賀老訓斥,賀心兒自然把這筆賬全部算到了林知夢頭上,她眼楮紅通通的看著賀老,全是委屈︰「爸,你居然說我,你居然為了一個外人說我。」

「她不是外人,她是你二嫂。」賀老倔強的糾正。

「我不,她就是,她就是,我討厭她。」賀心兒的小孩子脾氣上來了,不依不饒的重復。

林知夢的拳頭捏緊,她不好失態,于是,笑臉盈盈的哄著賀心兒︰「心兒,是二嫂的錯,一會二嫂帶你去逛街,你喜歡什麼二嫂買給你好不好?」

突地。

一個夾著雞蛋的三明治飛到了林知夢的臉上,賀心兒站了起來,一手叉著腰一手指著她︰「用不著你假惺惺,我不喜歡你跟你逛街,我要大嫂陪我。」

呃。

一瞬間,所有人的視線全部凝聚在了楊心蕾的身上。

賀心兒是賀家的小公主是眾所周知的,脾氣臭,性子急,嘴巴壞,一般人討不得她的歡心,可是賀心兒剛剛卻點名讓楊心蕾陪她,這一點讓人詫異極了。

賀心兒眼巴巴的望著她,手纏在楊心蕾的胳膊上,撒著嬌︰「大嫂,你吃飽了沒?陪我去我的房間好不好?我給你看我的cosplay。」

楊心蕾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微微點頭,露出令人舒服的微笑︰「好。」

一聲簡單的‘好’卻讓賀心兒露出明媚的笑容,兩個人親密的挽著胳膊上了樓。

沉著冷靜的賀老望著樓梯口,忍不住問︰「如風,心兒和楊心蕾是今天認識的嗎?」

賀如風挑了挑眉,站起身︰「是。」

*

賀心兒的臥室全部是以cosplay為裝修背景的。

看來這個丫頭酷愛cosplay。

短短的十幾分鐘里,賀心兒換了差不多二十套裝扮。

強烈的陽光灑在楊心蕾的臉上,有些暖暖的,但,卻又有些癢癢的。

于是,她一邊點評著一邊下意識的去抓臉頰。

「啊——天哪。」賀心兒突然發出一聲夸張的尖叫。

楊心蕾嚇的一個激靈,賀心兒總是喜歡大驚小怪的︰「心兒,你怎麼了?」

賀心兒的眼楮牢牢的鎖住她的臉,然後開始翻箱倒櫃的找鏡子,找到後把鏡子丟給她,做了一個害怕的動作︰「大嫂,你的臉,你快看看。」

「怎麼了?」楊心蕾疑惑的問,拿起鏡子,掰開,當她看到鏡子中的自己時,嚇的扔掉鏡子,發出尖叫聲︰「啊——我的臉。」

楊心蕾白希的臉上起了幾十個紅色小斑點,被撓過的地方還有好幾道麟子。

賀心兒捂住耳朵,手指放在唇邊作出一個噤聲的動作︰「噓,大嫂你小點聲,你的臉是不是毀容了啊?嗚嗚,大嫂你長這麼漂亮可惜了。」

賀心兒決堤的哭聲引來了賀如風的關注,他敲了敲門,直接進來,皺著眉頭問︰「心兒,你又怎麼了?哭什麼啊?」

賀心兒一看是賀如風連忙指向楊心蕾︰「大哥,大嫂她毀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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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心蕾連忙拉過被子捂住自己的臉,她不想讓男人看到自己這一副樣子,誰知,霸道強勢的賀如風硬生生的將被子拆開,于是,楊心蕾的‘丑容’暴露在男人的面前。

楊心蕾自卑極了,低下頭,心想︰男人一定更加嫌惡她了。

誰知,賀如風並沒有如女人所想的那樣,他溫柔的捏起女人的下巴,仔細的觀察著小紅點,還用手模了模,認真的問︰「癢麼?」

女人望著男人的眼神,看不出嫌惡的成分,于是點了點頭︰「癢。」

賀如風湊到她臉上聞了聞,眉頭一擰,轉頭把賀心兒拉了過來,斥責著︰「心兒,都是你干的好事。」

賀心兒攪弄著手指,雙手蓋過頭頂生怕賀如風揍她,顫巍巍的問︰「哥,我怎麼了嘛?這事怎麼怪上我了?」

賀如風扯開妹妹的手,點著楊心蕾的臉,氣急敗壞的說︰「你大嫂對香水過敏,你早上的過期香水一定讓你嫂子過敏了,你說不怪你怪誰?」

「嗚嗚,大嫂對不起,是我不對,現在該怎麼辦啊?」賀心兒急的像熱鍋上的碼字,愧疚極了。

「帶你大嫂去醫院打一個月兌敏針。」賀如風頓了頓說道。

「我不要。」楊心蕾嚇的連連後退,她自小就怕打針。

「不行,必須打。」

「不行,必須打。」

他們兄妹二人異口同聲的說。

*

輸液結束後,在楊心蕾千般萬般的執拗下,賀如風還是我行我素的把楊心蕾親自護送到了家里。

一進家門。

林知夢扭著腰,喝著果汁從沙發上坐起來,看到楊心蕾的臉,噗嗤笑了出來︰「喲,大嫂你的臉是怎麼了啊?」

楊心蕾急忙垂下頭,居然會讓她看見自己的這幅模樣。

兩個人準備上樓之際,林知夢一把將賀如風拉了過來,捂著鼻子,一臉厭惡的說︰「哎呀,如風,大嫂說不定起的什麼傳染病呢,快,快,快,離她遠點,嘖嘖嘖,真是喪氣。」

站在台階上的楊心蕾一听,自嘲的笑著︰「是,你前女友說的對,我是傳染病,都離我遠點,省的把你們傳染了。」

話落,轉身上樓。

爬了幾個台階,回頭,沖賀如風冷哼︰「今晚你在客房睡吧。」

望著‘   ’上樓的女人,賀如風氣結,她竟然跟自己耍脾氣。

回到臥室,楊心蕾月兌掉所有的衣服,只穿了一個吊帶睡裙,站在穿衣鏡面前望著自己全身上下起的過敏的紅點,心煩意亂。

‘啪啦’一個東西滾到了地上。

女人彎腰撿起來,喔,這是剛剛在醫院里開的藥。

賭氣似的把藥瓶擰開,往手心里隨意倒了幾粒,剛想張嘴往嘴里灌。

一個高亢的男聲配合著龍卷風一樣的動作就撲了過來,把藥從她手心里挖了出來,沒好氣的訓斥著她︰「你看說明書了嗎?把藥當糖豆了?」

賀如風一邊將藥粒兒倒回藥瓶里,一邊解釋著︰「這藥只能晚飯後吃,一天只能吃一次。」

楊心蕾反握住男人的手︰「如風,你還是很關心我的對不對?」

「下去吃飯吧。」賀如風避開她的問題,冷冷的丟下一句話自己下了樓。

*

晚飯過後。

趁賀如風去書房查資料的功夫,林知夢端了一碗湯上了樓。

走到他們的臥室門口,林知夢禮貌的問︰「大嫂,我可以進來嗎?」

楊心蕾愣了一下。

她沒想到林知夢會想進自己的房間,結婚以來這是第一次。

伸手不打笑臉人,把她攔在門外也不太好,楊心蕾披了一件外套,清了清嗓子︰「進來吧。」

得到應允後的林知夢端著湯進了臥室,徑直走到楊心蕾的*前,一臉和煦的笑容,滿懷關心地瞧

了瞧楊心蕾身上的紅疙瘩,柔聲細語的說︰「大嫂,今天的事是我的不對,為了表示歉意,剛才我去廚房熬了一碗湯,你趁熱喝了吧。」

女人疑惑的看著林知夢,她居然會大發善心的給自己熬湯?

估計是被楊心蕾那審視的目光盯得十分不舒服,心里一緊,有些委屈的說︰「大嫂,莫非你是怕我在湯里下了藥?」

楊心蕾不作聲,默默的看著她,想看看接下來她還會說些什麼。

果然,林知夢為了證明自己的好心,捧起碗,當著楊心蕾的面咕嘟喝了一口。

抿了抿嘴,滿眼的真誠︰「大嫂,這回您該信了吧?」

這一舉動弄的楊心蕾好像多小心眼兒似的,訕訕的笑了笑,接過她手里的碗,拿起勺子一口一口的喝著。

*

突地。

門口傳來一聲冰凍三尺的聲音︰「不許喝。」

抬頭,三雙眼楮撞在一起。

從書房回來的賀如風快步沖到*邊,見楊心蕾已經把那碗湯喝的差不多了,粗魯的把碗奪了過來,伸長鼻子聞了聞。

露出陰測測的寒笑對眼神閃爍的林知夢說︰「林知夢,你安的什麼心?過敏的人是不能夠喝海鮮湯的,你故意的吧?」

被這麼一吼,林知夢委屈的表情又浮在了臉上,眼眶里閃著濕潤潤的眼淚,懵懂的說︰「如風,我真的不知道,我是好心,我……」

楊心蕾倚靠在*頭,苦笑了一下,她叫他如風,而不是大哥。

林知夢越說越激動,眼淚兒 里啪啦的掉著,肩膀抖動著︰「如……風,你就把我想的這麼壞嗎?」

賀如風完全不吃她梨花帶雨的那套,一手拿著碗,一手把她往門口推︰「要哭滾出去哭。」

把還裝著半碗海鮮湯的碗往地下一放,大手一揮,示意她趕緊滾蛋。

而後,「砰」的一聲順手關上了門。

氣沖沖的坐到*前,上手捏著楊心蕾腰間的女敕肉,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架勢︰「你是傻嗎?什麼都敢喝。」

咽了一下唾液,楊心蕾也有些害怕了,有些擔心的問︰「我真不能喝海鮮湯啊?那我已經喝了怎麼辦?」

賀如風月兌下襯衫,露出健碩的身材,把浴巾往肩上一搭︰「在多輸一周的液。」說完,轉身進了浴室。

扶額,倒頭,楊心蕾氣短了,還要輸液。

*

門外。

林知夢蹲在地上顫抖著端起那個碗,眼神兒里迸發著醋意,妒意和恨意。

變了,全都變了。

賀如風,那個曾經應該屬于她的男人已經面目全非了,第一次看到他這麼*.愛別的女人。

難道在他的心里,自己已經連一點點的位置都沒有了嗎?

林知夢喘著憤怒的粗氣,拿起碗,走到二樓連廊的盡頭,打開窗戶,將手里的碗扔了出去。

頹敗的一步步走到他們的臥室門口,貼在門上,認真的听著里面的動靜。

嘴角抽起。

呵……

殘毒的恨意劃過眼底,林知夢撥通了一個電話,捂著話筒問︰「那個賀心兒還在你那玩cosplay呢麼?」

嘈雜聲在那邊瞬間隔絕,應該是進了一個安靜的環境,說話的是一個男人︰「她還在玩。」

林知夢勾起一抹陰測測的笑︰「想辦法灌醉她,然後你把賀如風引過去,我這邊在行動。」

「好。」

無盡的嘟嘟音循環著。

夜半。

刺耳的手機鈴聲在房間響起。

睡眼惺忪的賀如風皺著眉頭,不耐煩的模索著枕頭下的手機,憑著習慣按下接听鍵,夾在耳邊︰

「說。」

>那邊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夾雜著男人猥瑣的聲音︰「您好,我是皇冠1號的經理,你妹妹喝醉了,麻煩你接她回去。」

「倏」的一下子,賀如風瞬間清醒,睡意全無。

抬起手腕,已經凌晨2點鐘了,心兒居然還沒回家,而且居然在外面喝醉了。

作為大哥的賀如風除了擔心只剩下憤怒了,捏緊了電話,帶著十足的火藥味兒︰「她在哪?」

「皇冠1號,vip666包房。」說完,自稱是皇冠1號經理的男人便掛斷了電話,眼神中帶著濃濃的鄙夷的著賀心兒稚氣月兌俗的臉。

起身,走到門口,推了推眼鏡框,交代守在門口的人︰「看住了。」

「是。」

*

按下chuang頭燈。

賀如風著急忙慌的套著衣服,穿著褲子。

睡的不算安穩的楊心蕾,支起半個身子,揉了揉眼楮,疑惑的問︰「如風,這麼晚了,你要去哪兒?」

男人扣上最後一顆扣子︰「皇冠,心兒喝醉了,我接她回來。」

楊心蕾嘆氣,真是個不省心的妹妹。

女人慵懶的貼在他的後背︰「要不要我陪你去?」

賀如風轉過身子,捧著她的臉吻了一下,心疼的說︰「不用,晚上風大,你在家好好睡覺,我馬上回來。」

迷糊的「恩」了一聲,女人重新躺在chuang上,呆呆的望著男人離去的背影,剛剛他對自己好溫柔。

皇冠1號的角落里,一只眼楮看到賀如風的布加迪威龍停在門口後,嘴角扯起一抹冷笑,撥通了林知夢的電話。

楊心蕾在chuang上輾轉反側,睡不著覺。

「嘀,嘀」

手機短信鈴音響起。

楊心蕾劃開屏幕,一個未知號碼給她發了一條簡訊︰登陸qq。

心「咯 」一下。

是誰?這個未知號碼是誰?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楊心蕾披著毛絨小毯子,躡手躡腳的走到書房,打開電腦。

鼠標點向qq,輸入,登陸。

咳,咳。

好友添加的提示信息閃爍著。

qq上面提示著︰未知號碼請求添加您為好友。

又是未知號碼。

正當她猶豫的時候,手機短信又響起,劃開︰同意添加。

楊心蕾鬼使神差的點了同意。

一個帶著面具的頭像不停地閃爍著,鼠標點開,對話框蹦了出來。

嘟,嘟,嘟。

對方向您發起視頻會話邀請。

在強大好奇心的驅使下,將視頻拆下後,點擊了接受。

視頻窗口中。

一個暗色的房間里,只能看到男人的下半身,他的雙.腿.之.間夾著一只白色的小貓,貓的臉上布滿了紅色的鮮血,眼珠子向上翻著,格外嚇人。

突地。

男人雙手一擰,活生生的將那個白貓的腦袋給擰斷了。

「喵……」緊接著發出刺耳,揪心的貓的嚎叫聲。

「啊……」楊心蕾驚嚇的尖叫著顫抖的關掉了視頻,全身都在打著哆嗦。

突地。

書房的門打開。

一個空洞的女聲飄了進來︰「大嫂,你怎麼了?」

回頭。

身穿一襲白色長裙的林知夢披散著長發像幽靈般站在了門口。

「啊……」楊心蕾尖叫了起來,不知為什麼,看到

林知夢這身打扮,她想起了視頻里的那只白貓。

楊心蕾來不及關上電腦,幾乎是沖了出去。

飛奔回自己的臥室,哆嗦的雙手將臥室的門反鎖了起來。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一想起那被擰斷的白貓,楊心蕾踉蹌的跑到洗手間,蹲在地上,抱著馬桶嘔吐不止。

轉過身子,一眼望去那緊閉的臥室門。

林知夢露出一個陰森的笑容。

皇冠1號的包廂內。

一身cosplay服裝的賀心兒歪歪扭扭的倒在了沙發上,賀如風湊近她,推了推︰「心兒,心兒,醒醒。」

賀心兒沒有反應。

賀如風環視了一圈包廂,一個酒瓶也沒有,包廂是干淨的,音響也沒有開過,他也沒從賀心兒的身上聞到一絲酒味兒。

心里升起了一個不好的預感。

找準賀心兒的一個xue位用力按了下去,片刻,賀心兒便蘇醒了,一睜眼看到黑著臉的賀如風,嚇的站了起來︰「大哥,你怎麼在這?」

「這話應該由我來問你。」賀如風陰沉的臉都能夠下雨了。

賀心兒雙手舉起︰「大哥,我發誓,我沒有來玩,我就是跟一個朋友討論cosplay的事情,可是我去洗手間的時候就暈倒了。」

一來二去,賀如風似乎明白了,調虎離山意在心蕾。

糟了。

心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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