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昊」
女人試探性的喚了一聲,美眸浸了水霧,她有些不敢相信,兩只小手習慣性的攥成了粉拳,來掩飾她此刻的情緒。
言天昊身著白色的休閑上衣,米色的長褲,靜靜的佇立在那兒,如一顆干淨的小白楊,他深情滿滿的眸子牢牢的望著眼前的女人。
日日夜夜,他發了瘋的想念她。
分分秒秒,他發了瘋的夢見她。
再一次,見到她,真好。
「天昊」
「心蕾」
內心的防線在見到她的那一瞬間陡然坍塌,洪水泛濫的濕意涌上心頭,模糊了他的雙眼,如一支離弦的箭飛奔過去,寬厚的手臂鎖住她嬌小的身軀。
緊緊地,擁住。
緊一點,再緊一點。
「心蕾,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言天昊聲音失控,帶著一絲哽咽。
「對不起,天昊,對不起。」她不知道除了對不起三個字,還能說些什麼。
上帝作證,她的‘對不起’是真心的。
殊不知。
來來往往的車輛中,一輛黑色的布加迪威龍如一個幽魂,隔窗內,一雙深潭的眸子注視著那一對‘璧人’,怒火攢動,危險集出。
*
樹蔭下,銀灰色的賓利車內,絲絲尷尬的空氣流動。
「天昊,原諒我當時的不辭而別,我有苦衷。」楊心蕾坐在副駕駛上,手指繞著裙擺上那一根多余的線頭。
「我知道,」言天昊微頓,醞釀了一下,緩緩而問︰「他,知道你回來了嗎?」
口中猛然提起的‘他’讓楊心蕾的身子僵硬。
心,凹陷了。
唇,蒼白了。
言天昊自然也感覺到她的反應,苦笑,她,依舊放不下他。
「不知道,已經兩年了,我們兩個早已沒有交集,他,早把我忘了吧。」清淡的語言卻透著一絲無奈,一絲傷感。
寬敞的豪車,與此,卻顯得格外窄小,兩個人沉寂,無話可說,小坐片刻,言天昊只好把她送回她在H市租的公寓里。
*
冰涼的花灑下,楊心蕾凌美的身子浸沒在刺骨的冰水中,墨色的青絲,嫣然的紅唇,嬌媚的眼眸,蒼白的小臉兒將這一副美人出,浴.圖染上了一層病態的西施之美。
縴縴玉手捧起一汪冰水,灑在臉頰,水滴滾落,模糊的鏡子內,倒映出女人的模樣。
「賀如風,如風,如風。」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才敢這麼大膽的喚著他的名字。
每喚一次,舌尖兒,痛一次。
「如風,如風,如風。」紅唇微張,她細細的記著,默念‘如風’二字的唇形是怎樣的。
滾燙的眼淚流出,心尖兒,疼的窒息。
*
翌日。
刺耳的手機鈴聲將楊心蕾從渾渾噩噩的夢魘里喚醒,她將電話貼在耳邊,花姐夸張的聲音傳來:「心蕾啊,快來公司,有一項大變動!」——
究竟是什麼大變動呢?我們賀少何時出擊呢?
心蕾還是愛著我們賀少的,你們期不期待他們的再次見面?我是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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