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住手。」趙怡靜沖上去就要扯開那人。
「嫂子恩人。」竹鼠一愣,連忙起身去。「是他先打我的。」他顯得有些無措,那年方家嫂子救他的事,他從來沒忘記過,要不是她肯救他,他早就死了。
趙怡靜將方晨扶起,撫了撫他的臉,忍住噴薄而出的眼淚,「如果是他先出的手,算我求你了,放過小晨吧。」
竹鼠有些動容,「嫂子恩人。」往前走去,張了張嘴,竟被趙怡靜打斷了話語。
「現在咱們是互不相欠,你走開。」趙怡靜躲開他,一臉不耐,扶著受傷的方晨慢慢的走遠。
竹鼠看著那遠處的兩人,耷拉下腦袋,一言不發的走開。他,注定是個壞人。
遠遠地就看到自家門口停著輛轎車,趙怡靜以為是來診的病人,忙扶著方晨匆忙的走去。安寧緊緊的跟在後面,盯著方晨的背影,緊抿著唇不說話。
待走近時,一個男人從車里下來,看著他們,似有詫異,「你們……」
「你…」趙怡靜也是一愣,扶著方晨走進屋里,回頭沖站立在外面的男人,淡淡道︰「進來吧。」
男人「嗯」了一聲,走了進來。
房間里,阿寧看著傷的不輕的方晨,心里更加愧疚,難過的就要哭出來。「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拿著溫毛巾輕輕地擦在他的臉上,輕聲道。
方晨扯了扯嘴角,「沒事。」嘴角破了皮,他倒吸了一口冷氣。
安寧輕輕地將毛巾沾濕,擦了擦他破損的嘴角處,「很疼吧?」又咕噥著說道,「都是我害的,要不是我,你也不至于受傷。」
方晨嘆口氣,搖搖頭,突然握住了她的手,眼楮盯著她的。面色有所緩和,直起身子來,臉也朝她緩緩地靠近。
幾乎是無意識的,等安寧清醒過來時,就看到那人的唇正附在自己的唇上,鼻息掃在自己的臉上,有些癢癢的。安寧瞪大了眼楮,腦子處于當機狀態,她看見方晨正閉著眼楮,用他的唇摩挲著自己的,猛然回過神來,將他推開去。
「你……」安寧轉過身,面色緋紅,不敢看他。
「安寧,我…對不起。」方晨面上的紅暈未褪,看著她瘦弱的背影,竟自責起來,他怎麼會?可是,他真的這樣做了,心中有些羞愧,可更多的是難以名狀的興奮。
「你肯定是生病,所以腦袋有些混亂……」安寧試圖找著借口,緩解兩人的尷尬。
「我一直都很清醒,你難道不知道我……」安寧看不見他的表情,可是那前面一句話帶著他固有的冷笑,而那段未完的話竟含著些委屈。委屈?安寧有些怔愣。
可是,屋外發出的響動已阻止了她的思考,安寧逃也似的跑出屋子,看見客廳里滿是碎片和泥土,細細看去,似是以前養的幾盆花。她知道方媽是很喜歡花的,總是悉心培養著,而眼前的場景,她有些不大相信。第一次,一向溫和待人的方媽竟然會發這麼大的火。
趙怡靜正站在窗前,男人似在解釋著什麼,可她卻看也不看他,直直的看著窗外。听到腳步聲,她回過頭來,眼里泛著淚,輕啟唇,「方晨,他是你爸爸。」
趙怡靜說的很輕,可安寧還是听的清清楚楚。她看到身邊的方晨的身體一頓,放在身側的手也握成了拳。
是的,方晨的爸爸方天澤回來了。走了十多年,這男人音訊全無,可如今,卻突然出現在了家里。從外表看,男人這十多年的奮斗終于換回了成果,可親情上,卻一片空白。大抵是經歷過了,才體會到那份不易,事業有成之際,那人終于想起了家,那個溫暖的港灣。
只是,「‘浪子回頭金不換’,為了家,為了方晨,你方阿姨是個聰明的女子,她知道該怎麼做的。」阿嬤听後,緩緩說道。
方阿姨是安寧認識的最聰慧的女子,許是從來心里都是念著他,那人很快的就得到了原諒。只是,方晨這邊卻不是這麼容易。
攜三五好友,或暢聊,或玩鬧,總之,離家後,人生之樂大抵也是如此~看文愉快,下雨天,願諸事順利,一往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