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慕容瑜原本愣住的表情換成輕笑。
為何方才他有那麼一瞬間是喜悅?甚至是激動?
長青和林治看著他瞬間轉變的表情有些模不著頭腦。
只見他一躍,便出現在她面前。
突然的出現冷面男子,讓她有些措手不及,差一點便撞到他懷里。
微雅在心里暗咒了一聲,打算轉身再逃。哪知卻被他擁入懷里。
他雖然牢牢地鉗住了她,卻抱得很溫柔。
「別動。」暖流從她頭上拂過。
他的語氣很溫柔。這讓她有些疑惑。
嗯?
她還是第一次听他如此溫柔。
小心有詐!下一刻。她卻突然提高警惕。
「莫怕!只要你不再忤逆我,我便不會傷害你。」他感受到懷里人的異樣,突然加大了力度,生怕她會逃開。
她心里一怔。這冷面王爺是怎麼了?
而且……。
自己怎麼了?竟然主動環抱著他?還貪戀他身上的香氣?
空氣,曖昧的氣氛隨即彌漫。
慕容瑜感覺到她的手輕輕放在自己的背部,便勾勒起一抹微笑,他扣著她的下巴,雙唇壓了下來。
微雅竟有些緊張,明明想要反抗的,怎麼雙唇的動作,竟變成了配合?
明明不是第一次,為何心卻跳得如此的快?而且竟不舍放開?
快要窒息了!不能再貪戀。
她雙手抵著他的胸膛,欲推開,哪知卻被他環的更緊,而他侵略得更急。
倘若她知道這樣的結果,那方才怎樣都不會推開他。「啊!」不遠處,香紅尖叫一半便捂著自己的嘴巴。
非禮勿視!
這可是冷面瑞王。會不會一劍殺死她?香紅真後悔自己動作慢,沒有在驚叫前捂住自己的嘴巴。
終于停了!微雅被他一松開,便深呼吸。不得不說,這慕容瑜的技術……實在太差了!慕容瑜陰著臉看著破壞他好事的一群人。
「王爺,方才傳來的。」長青看著其他四人有些害怕的表情,便大著膽子將手上的竹簡交予他。
方才,他們等了許久卻不見兩人回來,便有些擔憂,而這個竹簡突然出現,他們便決定主動尋兩人,哪知卻踫上這麼一幕。慕容瑜看著漂浮在眼前的竹簡,他嘴里默念著什麼,空中便浮現了出三個字。
歡平鎮。
在這里,能看到這三個字的便只有他和長青。
傳竹簡的除了冥玄還會有誰?
于是一行人便趕往幾公里外的歡平鎮。翌日。
一群人趕到清平鎮的客棧,與兩人匯合。
一進房,一群人見到的景象便是。
千兮昏迷在床上,而冥玄在桌子旁極其優雅地喝著茶。
「小姐!」香紅很是擔憂地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突然覺得眼前的顧公子很可怕。他在府中管理下人的手段也是極其嚴肅殘酷,毫無人情可言。
而昨日,看到他對郡主的那一幕,香紅便覺得眼前的人如修羅般可怕,只是那溫和的外表欺騙了他們罷了。
「她何時會醒?」微雅看了一眼床上的千兮,擔憂地問冥玄。
他卻輕輕的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清靈村那次對話後,微雅便猜測這個顧公子絕非良人。
明明就是他帶著千兮離去,隨後千兮才會那般,此刻她還昏迷,他卻優雅喝茶。
微雅憤怒的雙眼瞪著那素衣少年。拳頭握得緊緊的。
往日,任憑宮中的人如何欺辱自己,她都是隱忍。
可是,千兮,是她在這里唯一的親人。
微雅,遇見你真好——
啊!原來你是莫安琪啊!我竟然和明星做朋友啦——
師兄對你一定很好——
微雅,我害死了顏依依——
……
她是這樣乖張活潑,善良,眼前的少年,怎麼忍心?
微雅用內力,快速地移到他旁邊,正欲踫到他那溫和而極具欺騙性的臉蛋時,卻被另一只手給制止了。
「慕容瑜,是他害的千兮這般……」她還未將那怒氣的話說完,便被他拉了出去。
而那坐著的少年依舊品喝著手中的茶,好似這一切和他無關。
長青四人見慕容瑜拉著微雅出了房門,離去的表情好似還有驚恐,再看眼前那毫不瑞王放眼里的神情,雖不知瑞王為何會如此敬畏建安府的管家,卻也知道,他絕非俗人。
于是,陸劍趕緊亦拉著床邊的香紅離去,他很肯定,方才若不是王爺阻止了王妃,那後果不堪設想。
一行人便這樣把那可憐的千兮再次留在那修羅般的少年身邊。
臨走之時,還不忘幫他們緊緊關上房門。
「郡主會不會有事吧?」香紅擔憂地問旁邊的陸劍。
「那你回去?」
香紅拼命地搖了搖。
她內心嘀咕,但願郡主不會知道香紅如此沒有出息。
倘若千兮知道,一定會狠狠地咒罵這群沒有良心的人。
而客棧的另一個房間。
「他是你師父?你師父不是大國師嗎?」微雅原本就大大的美眸,此刻因為震驚更加動人。
她很清楚,他的師父絕對是一個靈力極高的人,而且地位亦是絕對的。
那麼,方才,自己是踩到地雷了?
「嗯。師父並不是真正的大國師,大國師是師父的朋友紫龍公子。」
慕容瑜看著眼前的女子,好在方才自己及時阻止了她的沖動。
「那千兮也是他的徒弟?」微雅終于明白為何顧轍會如此本事。
他皺著雙眉,點了點頭。
「可外頭均說你們是大國師之徒?」
「所以,你是第三個知道的人。」慕容瑜一本正經地看著她。
「其他兩個,是你和千兮?」她靈動地眸子看向他那白皙的臉孔。
「師妹並不知。」他突然微皺著眉頭,也不知她情況如何了。
啊?微雅方才消失的驚訝神情再次爬上她漂亮的臉蛋,而且驚恐之色更深。
這麼說來,千兮是被人賣了,卻還不知道賣她之人是誰?
微雅突然微怒地看著慕容瑜。好似在責怪他,竟欺騙了她們兩那麼久。
「待時機成熟,師父自會告知她,所以你莫擔心師父會傷她。」慕容瑜的擔憂不亞于她,他這麼說便是讓她保密,而且也是在提醒她別再想著去教訓冥玄的蠢事,一個不小心,她便可能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夜晚。
歡平鎮已經進入沉睡。滿天的繁星讓大地並不那麼黑暗。
還是因為狐狸在夜晚,本就可以見得一清而楚?
千兮提了提裙子,把她那時不時露出來的白色尾巴藏好。又掖了掖頭巾,好讓它嚴嚴實實地裹著那滿頭銀發。
方才,她醒來,一想起自己被迫吞下那繁縷果,還有那一幕幕被顧轍欺辱的畫面,她便很是惱火!想不到自己還未找到他算賬,他又坑了自己一次。
雖然,當時一時失去理性,可是記憶卻還是有,一想起,自己及其殘酷地廝殺那些傀儡便打了寒顫。
還有,最後冥玄,明明可以直接打暈自己,可是偏偏還捉弄自己來著,她捂著腦袋拼命抓狂。他為何要如此欺負自己?
憤怒之余,竟然還有一絲……。悲傷。
悲傷?為何悲傷?因為欺辱自己的是他?
嗯?頭發?白色的發絲?
腦海里又浮現起那滿頭銀絲隨風飄舞的畫面,正如銀狐那般,自己也是滿頭的銀發?
啊?她的美眸突然布滿了恐懼。
該不會……
她揭開被子,那光滑美麗的白尾巴安靜地貼在小月復上。
難怪,小月復暖暖的。
這可讓她窘迫了。這樣出現,不被抓去游街,臭罵,然後處死才怪。
要不就躲在房里?
可是……
咕咕咕……
平坦的小月復抗議了。
她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人是鐵飯是鋼,狐狸也一樣,沒有吃的,怎麼生存?
于是,房門外,她再次整理好自己的尾巴和滿頭銀絲,躡手躡腳。
走廊里還不時地可以听到有人打著鼾聲。
「慕容瑜,滾開!」
剛好她經過的是師兄和微雅的房間。
一個低聲的怒吼後,她听到一個人滾落在地上的聲音。
「噗!」她差一點沒笑出聲。
微雅也太強悍了!還有師兄,難不成是霸王強上弓?
而房內,慕容瑜本熟睡,卻被床上之人突然襲擊。
怎麼在夢里還忤逆自己?早知他便不強硬她和自己同個客房。「什麼人?」
千兮正欲繼續前行,身後去傳來陌生的聲音。
糟糕!倘若被看到這個樣子,會不會被抓到官府?
可是……
偏偏一緊張,那白色的尾巴便更難控制。
她可以感受到它漸漸撩開衣裙。
怎麼辦?要不要蒙住臉敲暈背後的人?
「客官是哪個房的?」那人漸漸靠近自己。
哪個房?鬼知道!自己昏迷之時被帶到這里,方才急著覓食也沒有注意看自己住幾號房。
背後的店小二本在巡邏,見眼前的人包裹著頭,鬼鬼祟祟,此刻也答不上房號,便當她是賊人。
千兮握著拳頭,正欲轉身襲擊緩緩靠近的人。
一道白影突然出現,隨即她便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那香氣撲鼻,卻讓她有些惱火,但是,再惱火,她也不會再此刻發作。
「賤內患有夢游癥,還望小兒體諒。」冥玄用外衣緊緊地裹著她,避免被他看到她的銀絲和白尾。
夢游癥?你丫的才有夢游癥!你全家都有夢游癥!
千兮內心低咒著。
「客官早些休息吧!」店小二看著這個一天前抱著一個女子的住店的客官,有些疑惑,卻也不敢多說。
冥玄當時抱著千兮住店,可是千兮卻被他裹著嚴嚴實實,只露出雙眼,所以店小二自然是印象深刻。而且他當初要的是兩個房,可此刻卻說是那女子是他的妻子,小二哪能不疑惑?
而千兮自然不知自己竟當過一會木乃伊。
冥玄微微一笑,對小兒點了點頭,便擁著她進了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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