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谷底好生奇怪,一點也不像崖上的林子那般迷霧彌漫。鳥語花香,樹蔭成片,相對于夜里的漆黑恐怖,更多的是秀麗。
為了防止找不回路,她在沿途的樹上做了些記號。
按照地理知識,山谷的地方想必便有水,此刻的她已經許久沒有沾到水了,嘴唇極其干燥難受。
咦?這課樹怎麼那麼特別?滿樹的果子卻沒有一片葉子,若沒有那火紅的果子,乍一看滿樹的枯枝。
明明在夏日里,卻長著果子,而且那果子酷似隻果,只是卻小了許多。
兩米高的樹枝,內力與靈力還未恢復的她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去了。
她摘了一顆,透著陽光,那果子紅的有些不真實,晶瑩剔透地想個水晶。
千兮舌忝了舌忝干燥的嘴唇,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
那果汁豐盈,冰涼了她的舌尖,好不爽口,只是味道有些奇怪。
但極度口渴的她無暇思考這些,立馬又吃了幾個,直到打了個飽嗝。
她有利索地摘了幾個,打算帶回去給顧轍。而且她听到不遠處便有水流聲。
她下了樹,便朝那聲音的方向走去。
撥開那些比人還要高的草叢,眼前的景色讓她嘆為觀止。
一條細細地瀑布從高處狠狠地跌落在接近圓形的水潭里。
周圍的近處的草地極其秀美,長著萬般瑣碎卻瑰麗的花朵,偶爾的幾個小石子點綴其中,各種顏色,各種艷麗的蝴蝶飛舞其間,最重要的是,整個畫面因為那水中冒出來的蒸汽而煙霧繚繞,宛如仙境那般,很不真實。
溫泉?蝴蝶泉?好不唯美?
千兮放大了瞳孔,驚訝地看著這個傳說中的溫泉。
她四處瞭望,這荒郊野嶺,應該沒有人吧?
于是便月兌去衣服,讓自己泡在那泉子里。
千兮是一個擁有潔癖的人,昨夜折騰了一晚上,出了許多汗,現在這樣泡著,嫣然是無比地享受。
她撫著秀發,隨即又輕輕地清洗脖子上那抹淺淺的傷痕。脖子上傳來淺淺地刺痛。
好在那人下手不重,要不然這脖子可不是只是淺痕那麼簡單了。
也不知道會不會留疤?要知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千兮雖不算太過于追求美貌,卻也會在意。
一番清晰後,她雖極其貪戀這泉水,卻也不得不離開。
泡溫泉時間本來就不可過于長,加上把顧轍一個人留在那里她不放心。
她穿好衣服,草草地弄干些頭上的秀發。
倘若此刻她有鏡子,便會無比驚訝。
她不知出水芙蓉,此刻的她皮膚更為光滑細膩,猶如嬰兒般女敕粉。
而更為詭異地是,脖子上那抹傷痕早已消失,肌膚比原來還要水透幾分。
這些,她自然是不知道。待她回到過夜的地方,冥玄已經醒了,精神也好多。
「你看!」千兮極其興奮地把帶回來的幾個果子遞給他。
顧轍此刻坐在早已熄滅的火堆旁邊,見她回來,抬頭,此刻的她發絲凌亂,還有些濕潤。肌膚比昨夜干淨了許多。而且更加水透了,再看她脖子上居然沒了傷口。他便猜到她方才應該是去了蝴蝶泉。
他雖表面無任何波瀾,眼底卻是閃過一絲驚訝。她竟孤身一人毫發無損從那里會來了?而且此刻她靈力內力均無。
再看她手上的果子,他眼底閃過一絲陰暗。
千兮自是無法捕捉這些,她只看到他微微一笑,漆黑的眸子里深不可測。
「這果子雖然味道有些奇怪,但是也算可口,一晚上沒喝水了,你也可以解解渴。」她見他依舊坐在地上,沒有要起來的意思,便走在他旁邊坐了下去。
他一听她已經吃過這果子了,眼底閃過一絲驚訝。
「而且你看,這果子好漂亮啊!」她把一顆果子舉了起來,透著陽光,那果子晶瑩剔透,鮮紅嬌女敕。
一絲微風拂過,千兮的發絲有些凌亂地揚起,加上她此刻燦爛地笑容,卻比那果子更是嬌嬈幾分。
冥玄正思索著什麼,千兮便又咬了一口手上的果子。
「這叫繁縷果。」冥玄輕輕地說道。
「名字也挺美的。」千兮又咬了一口那果子,雖然剛開始味道有些奇怪,現在居然接受了。
「繁縷果極其奇特珍貴,長葉無果,落葉結果。」
千兮點了點頭,沒錯啊,方才那樹便是一片樹葉也無。
「至于珍貴,繁縷果本就稀少,毒性極其強,而且制出來的毒也是奇特無比,更是一些極其厲害的盅必不可少的原材料。」顧轍繼續緩緩解釋。
「呸呸!」千兮听到「毒性極其強」時,先是一愣,隨即別過頭去,把嘴里的繁縷果都吐了出來。
她有些惱怒地看著他,而他卻是淺淺一笑「吃了繁縷果之人,不到三步,便會毒發生亡。」
那麼毒?自己吃了那麼多,而且已經那麼久了,還相安無事,她松了一口,那麼……
「這麼說,這個不是繁縷果?」
「這個自然是繁縷果。」他說這便把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指月復放在千兮的脈搏上。「不過郡主吉人天相,所以並無大礙」
他的內心一絲疑惑。而她听了他的話安了心,卻把果子都拋得遠遠的,心有余悸。
千兮腦海里回旋這他的話,又看了看那地上滾得有些有些遠的果子。突然她右手不自覺地抓著胸口。
「怎麼了?」他見她抓著胸口,臉色極其難看,表情極其痛苦。
「好痛!胸口好痛。」她有些喘不過了。
拉過她的手,再次為她把脈,卻無任何中毒跡象,更無任何疾病的脈搏。
他眉頭緊鎖,隨即腦海里捕捉到什麼。
「郡主是何時開始有心疾?」
「是舊疾,只是最近越發的嚴重了。」她大口地喘著氣。她疼得在地上打滾。
難道是方才的果子讓我中毒了嗎?
「上次疼痛是何時?」
「上次?和白蛇妖對抗?唔……還有昨晚,被銀發面具男打下山崖的時候。」疼痛地她都快無法思考了,額頭冒出了細汗。
蛇妖?銀狐?
冥玄好似想到了什麼,見千兮痛的蜷縮在地上,他又看看外面的陽光。還差一個時辰,自己方能完全恢復靈力。
他突然伸手翻過千兮的身子,讓她痛苦的表情朝上,她額頭滿滿的細汗,嘴巴緊緊地閉著,強忍著。
鉗住她因為疼痛而不安分的四肢,她被這突如其來地動作而感到莫名其妙,還有驚恐。
他想干嘛?
「得罪了。」冥玄漆黑的眸子看著她睜著有些驚恐的瞳孔。
不疾不徐地解開她的腰帶。
「你要干嘛?」她的聲音明顯極其虛弱。
他卻笑而不語。繼續這他們曖昧的姿勢和手上的動作。
這般莫名其妙的舉動讓她心里有些發毛,難道他想乘人之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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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都中午十二點半更,如果月西有事的話最遲晚上十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