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芙蕖一把來到祁裘旁,剛蹲,就被叫住,「你住手!離開裘兒!」祁太尉喊道。15[1看書網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麼?
慕容仙柔則一臉的不憤,驚呼出口︰「姐姐難道想要毀尸滅跡嗎?」
眾人才察覺,慕容芙蕖正查看著祁裘的傷口,拿起她的手說道,「她的手指甲中夾雜著幾根衣服的絲物,肯定在凶手勒她的時候,把她的衣服扯破才留下的證據,看衣服的材質,想來不是名貴之物,好像是宮中的宮女所穿的衣物。」
「那也不能說明什麼?說不定你欲蓋彌彰!」有人大聲嚷嚷。
慕容芙蕖沒有理會他,她用手感覺一下祁裘頸部的脈搏,還有一點余溫,胸口被扎的地方鮮血直流,但所幸沒有扎入胸口,離心髒部位還有一寸,扎得正好是膺窗穴,扎破了穴道,流出大量的血,也所幸同時封住了穴道。留有一口氣停留在心脈處,並沒有斷氣。慕容芙蕖趕緊取出續命丹,把她扶起,正要喂進去。
祁太尉大怒的朝她奔來,「你要干什麼?你給我把她放下!」
「你要讓她死的話,你盡管過來好了!」慕容芙蕖沒好氣的說道。
但這句話的效果很好,祁太尉果然頓住了腳步,片刻呆愣後,嚷道,「你說什麼?裘兒已經死了,你能讓她活過來?」不相信的質疑,懷疑的眼神。但他的確希望她的女兒能醒過來,所以就停止了動作。
慕容芙蕖趁著祁太尉沒有喊打喊殺的時候,迅速給她喂下了一顆續命丹,並注入靈力,為她療傷,打通全身的經脈,穴道。使精氣游走全身幾個周期。就在過了一盞茶的時間,祁裘輕輕的咳出聲,眼皮不由的翹了翹,一口氣接上來,呼吸也平穩了。
祁太尉一個跨步,奔到女兒的面前,「裘兒,你終于醒了!」頓時勞累橫流。
「爹爹,我怎麼在這兒!」祁裘虛弱的問道。
「裘兒,你不記得剛才怎麼了嗎?」
「我只記得有人要殺我!她勒住我的脖子,我拼命的針扎都無法掙月兌!最後扯壞了她的袖子!在我逐漸失去意識時,有人就拿簪子刺向了我的胸口!于是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祁裘說道。
「乖女兒,告訴爹,是誰要殺你!你說出來,爹一定替你報仇!」于是狠狠看了眼慕容芙蕖。慕容芙蕖無奈,剛才她已經摘清楚了,伴著祁裘的蘇醒,原來還是在懷疑自己,自己躺著都要中招了。
「女兒美看清楚那人的模樣!」
「那你跟著慕容芙蕖這死丫頭走出大殿干什麼?」祁太尉咬牙切齒,差一點他要失去他的女兒了,他如何不氣憤,恨不得要殺人。慕容芙蕖就是首當其沖,但他也不想想,剛才是誰救了他的女兒的。
「跟著慕容芙蕖?!沒有啊!我剛才在殿內看歌舞,品著酒,後來有個侍女進來說,姑姑要見我,所以領著我出了大殿,但不知道為什麼經過假山的時候,那宮女突然有事,被嬤嬤叫走去端酒水了,她見我常在宮中行走,對宮內熟悉,我就沒叫她跟著,走至假山後,有人從背後襲擊,我就被一條錦帶勒住了脖子,掙扎不掉,後來的事你們就都知道了,後來的事,我就昏迷不醒了!」祁裘一口氣說完整個過程。
「慕容芙蕖睨還有什麼要說的?那條錦帶說不定就是你的?」祁太尉怒目而對。
慕容芙蕖也不惱,悠閑的笑笑,「與其這樣說,那不如問問慕容仙柔妹妹,明明是祁小姐被宮女一早就帶出去了,你怎麼說是趁著混亂跟著我出去的?難道還要說趁著混亂,祁小姐是為了刺殺我,結果我自衛,不小心將祁小姐給殺了?然後你是不是要為我這個殺人凶手而求詳情,成全你的姐妹情深?!」慕容芙蕖句句諷刺。
慕容仙柔臉色煞白,嚀嚀說道︰「我剛才可能看錯了,誤認為那人是祁小姐!」
「是嗎?自己沒看清楚,就往別人身上潑髒水,這不是有欲蓋彌彰之嫌?!」一臉的高深莫測,嘴角的諷刺意味,堆得滿滿的玩味。
「爹爹,我有辦法能找出那人的。」祁裘望著慕容仙柔,瞬間似乎想到了什麼似的。
「女兒,你有辦法?」
祁裘點點頭。眾人一陣疑惑。「爹能不能讓皇上把眾貴女和宮女集合起來,方便女兒的辨認?」
「你說是宮女和這殿中的某個貴女合謀殺的你?!」
祁裘點點頭,目光肯定。「雖然我那時神智迷蒙,但她身上的衣飾絕非宮女,而且她身上有薔薇花香,這是脂硯齋的胭脂水粉,平常的宮女平時不能出宮,即使出宮了也沒有多余的閑錢買這麼昂貴的水粉,所以我敢斷定,那人就是眾貴女的一個!只要讓我聞聞眾貴女和那名宮女身上的味道,我就能知道是誰!」祁裘說的篤定。
其實她還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天生功能,就是聞香識人,只要聞過的香味,就能把她認出來,當初慕容芙蕖蒙著面紗,她能一眼把她認出來,用得就是這一招。當時慕容芙蕖還在納悶,為什麼祁裘能第一眼就能認出自己,原來她還有老馬識途,聞香識人的本事!
于是,皇帝一聲命令之下,眾貴女異常紛亂的集合在一起,那些擦著薔薇花香的人,理所當然非常害怕,希望禍事不要降臨在自己的頭上。然而不知道是貴女們的幸運還是不幸,擦薔薇花香的只有慕容仙柔一人,薔薇花香濃郁妍麗,但缺少了那份大氣,所以貴女們很少有人能施點出它的獨特來,然而慕容仙柔清雅高傲的氣質正好更加能襯托出薔薇的妍麗濃郁的馥郁雅淡。還有被丟出來的一位身帶皂莢薄荷味的宮女。
慕容仙柔則是臉色慘白如紙,看著慕容芙蕖似笑非笑,幸災樂禍的表情,她抵死不從,不肯認罪,喊著冤枉!慕容芙蕖時不時的諷刺兩句,「四妹!你這戲唱的也太快了,一會兒賊喊抓賊,一會兒就要演六月竇娥飄雪了,剛才質地有聲的是誰,現在人證物證俱全,倒喊起冤比竇娥還大聲!」
「誰不知道,是不是,你和祁裘聯合起來陷害我?」慕容仙柔惡狠狠的剮了一眼慕容芙蕖。
「你難道說,我用自己的死,去陷害你!慕容仙柔,你長沒長腦子,萬一慕容芙蕖就不回來,或者你勒得緊點就能把我勒死了,你簪子插得深點就能殺死我了,就算不,淹水也能淹死我,如果侍衛發現的不及時的話。難道這麼多意外,都是我故意造作的戲碼!慕容仙柔你也太異想天開了!」祁裘咆哮道,她今天可是在鬼門關走了一圈又一圈了,火氣能不盛嗎?
「說吧!誰指使你的?」南詔皇指向旁邊瑟瑟發抖的宮女奴婢。那個正好是祁裘辨認出來身上帶著皂莢薄荷味的宮女,也是受指使勒死祁裘的那名宮女。
那名宮女二話不說,直接跪倒在地,瑟瑟發抖著說著,「回……回皇上的話,奴婢是受慕容仙柔小姐和丞相府的杜晨曦小姐之命,騙祁裘小姐出大殿,然後由奴婢從假山後竄出,一舉勒死祁裘小姐,嫁禍給慕容芙蕖小姐的。」
「你這個賤婢,別信口胡說!我要撕爛你的嘴!」杜晨曦一把沖出來。
「奴婢沒有胡說,奴婢真的沒有胡說!是杜小姐和慕容小姐兩人商談怎麼買通黑衣刺客,幫忙去刺殺慕容芙蕖小姐的,正好奴婢經過,正好被奴婢听見了,他們就威脅奴婢,將祁裘小姐殺了,嫁禍給慕容芙蕖小姐,拖奴婢下水,雙管齊下。奴婢不從的話,她們就要奴婢和奴婢家人的命,所以奴婢只能遵從!請皇上開恩啊!開恩……」
眾人網他們的眼神都復雜著帶著幽光,「你這賤婢,該污蔑我!我和慕容芙蕖無冤無仇,為何要買凶殺她?」
這道聲音來自杜晨曦。
「你這賤婢,睜眼說瞎話,欺瞞聖听,慕容芙蕖是我三姐,我怎麼會害她?!」這是慕容仙柔的怒斥聲。兩到聲音夾雜著空氣透過來。
「奴婢沒有!在奴婢快要勒死祁小姐的同時,是慕容仙柔小姐拔出發簪,狠狠的刺向祁小姐胸口的。奴婢沒有撒謊!」宮女抖出內幕。
眾人頭腦一陣「嗡——」響起,這也太雷人了吧!
「你說慕容仙柔她干嘛要這麼做?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多此一舉!」議論聲有開始了。
「也許是故意造成殺人現場,造成掙扎的假象也說不定,就能起到殺人嫁禍的效果!」
「這慕容仙柔看似柔柔弱弱的,沒想到竟這麼狠這麼毒!」眾人才想起,剛才一開始就污蔑慕容芙蕖說是祁小姐和那人打斗時,凶手留下的證據,在這個鐵證面前,現在大家終于明白,為什麼凶手會拿自己的發簪殺人而不毀掉那根發簪,原來是栽贓嫁禍啊!那當然物證不能除掉的,不然誰會那麼傻,正大光明的留著物證讓人抓?!
「死賤婢!你污蔑!」慕容仙柔聞聲怒目相對。咬牙切齒。
「奴婢冤枉奴婢沒有誣陷!奴婢是有證據的!」宮女急了,反正是死,她再不說,不止是她連他全家都要玩完,因為剛才的刺客滿皇宮都是,明顯不是單純沖著慕容芙蕖小姐一人來的,說不定是刺殺皇上,那可是株連九族的罪名,她小小的宮女但當不起,于是咬咬牙,一股腦的和盤托出,希望將功補過!
「奴婢看見杜小姐手里拿了一樣東西給那黑衣人一瞧,那黑衣人給了一封信給杜小姐的,杜小姐還炫耀的把她遞給慕容仙柔小姐看過呢!那封信就藏在杜晨曦小姐的衣兜里。」宮女直接道出這雷人的消息。頃刻鴉片無聲。大家懷疑自己的耳朵都出問題。
一個小小的相府小姐,竟然能動用這批黑衣死士的力量,那殺傷力不容小覷。而且膽子也忒大了。皇上正在為此事震怒,余慍未消,卻听見這個晴天霹靂。想來這下誰有得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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