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墨玉的關系,慕容芙蕖沒有出門。不是所有小說網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15;1看書網你就知道。推遲了兩天出門的慕容芙蕖也出門,為宮宴做準備,她平時呆在山上清修,所以除了簡單的道袍和日常的簡單衣物外,沒有會客的衣服,雖然她的虛無之境中有第二天闕準備的幻顏鏡等衣物,但要麼太過奢華,要麼太過清雅,要麼太過嬌艷,沒有一件可以平常的百姓會客衣物。雖然是皇家的宮宴,但對于慕容芙蕖來說,只是一個平常的宴會,就像現代的一個聚會那麼簡單,但是她第一次參加這樣的皇家宮宴,顯然不想太過隆重,讓所有的焦點都聚集在她的身上。所以衣服還是要買的,莊重不失典雅,規矩不失清靈,單調不失大方,舒適不失神采。要想找到這樣一件衣物,還真不好找。
走訪了幾個成衣鋪,問了問最近流行的官家千金所穿的衣物,正看見一件粉色絲綢天仙蔓紗裙,腰間綴著絲質同心流蘇,走了過去,比劃著尺寸,和自己的身材稍微大了點,大而寬松,顯得飄逸,也不傷大雅。于是剛拿起手,就有一只手,從她手上搶走了那件天仙蔓舞薄紗裙,「這件衣服本小姐要了!」
來人一件綠色水流女敕草百褶裙,圓圓的臉蛋,白淨可人,一雙雙鳳眼,明亮異常,女子嬌小的身材,但年紀可以看出十五六歲的模樣,看她的神情,掛著一抹桀驁,目中無人的態度使人忍俊不禁。看見她霸道的樣子,簡直是無可理喻。
「憑什麼?這明明是我先看到的?」一把奪過剛才的衣服。
「是我先拿到的!」那名綠衣女子蠻橫的爭辯道。
「可現在衣服在我手中!」慕容芙蕖搖搖手中的衣服,挑釁道。還不忘比劃著自己。
這時店鋪老板趕忙走過來,想向兩位小姐澄清,可听見那名綠衣姑娘的丫鬟自報家門時,猶豫了,「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慕容芙蕖不免自降身份,沒有搭理她。看見慕容芙蕖不出聲,繼續比劃著她的裙子,她也不管自己是否唱獨角戲,為了達到預期的效果,繼續說道,「這位可是祁太尉家的小姐!祁裘小姐!她姑姑可是淑貴妃,三皇子是她的表哥!你怕了吧?」
慕容芙蕖依舊無語。這什麼跟什麼呀!對待這種人第一件事,就是漠視!不禁小聲咕噥,「真是蛇鼠一窩!」
「你說什麼!」祁小姐怒了,她雖沒听清楚說得是什麼,但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話,再看她那不以為是的表情就就知道了。
「沒什麼!人話!你听不懂啊!」慕容芙蕖翻了個白眼。
「你……你……大膽!……」話還沒說完,門口傳來一聲,「老板,我定做的衣服做好了沒有?」來人是一位翩翩的佳公子和一位紅粉佳人。那公子穿得一襲紅衣,瀟灑不羈,練練炸響。更襯得那女子嬌艷嫵媚,嬌俏可人。這人是誰?還能是誰,這不就是北平王府的二公子晁瑞祥和他的寶貝師妹向晴。
「小姐,原來是晁二公子!」丫鬟激動的對祁裘說道。祁裘頓時眼楮都睜大了,一副痴呆的模樣,雖然她喜歡南宮殘暮表哥,也想做太子妃,正在兩者之間做思想斗爭的時候,沒事欣賞欣賞一下美男,也是不錯的事。
「晁二公子!」娉娉婷婷的走上去,行了一禮,一副嬌羞的模樣。
晁瑞祥沒有理會她,徑直來到了慕容芙蕖的身邊,直接將祁裘忽視,頓時她的臉色慘白!
「冷姑娘!」向慕容芙蕖打招呼。
「晁公子!」慕容芙蕖微微頷首。
「冷姑娘可買衣服?不知看中了哪件衣服?今天我晁謀做東如何?」晁瑞祥難得的友好。
「這件!」輕飄飄的兩個字,沒有多余的意思。
「你胡說,那件是本小姐看中的!」祁裘不甘示弱。
向晴看看慕容芙蕖手中的衣服,臉色的顏色不大好看,不動聲色的向老板使了個眼色,上前嬌嬌的說,「師哥,你買給我的衣服,不知道老板做好了沒有?」
晁瑞祥才想起給向晴前些天定做的衣服,不禁說道,「老板,把我定做的衣服和這件冷小姐看中的衣物都給包起來!」
「這……這……」老板為難的樣子,看看慕容芙蕖,看看祁裘,又轉頭看看向晴,艱難的說,「這件衣服就是給這位小姐定做的,沒想到祁小姐和這位姑娘都看中了這件廣袖天仙曼舞流蘇裙!」瞬間詭異的氣氛在眾人間蔓延開來。
晁瑞祥凝眉,發現這棘手的事情,便有了思慮,便道,「冷小姐,這件衣服,是前些日子晴兒定做的,為的就是參加後天的南詔宮宴,她出門在外,沒有件合適的衣服出席宮宴,能否忍痛割愛呢!」
听晁瑞祥這麼說,本也就不想奪人所愛,也沒有怎麼特別的喜歡,只是覺得還算可以,簡單不失大方,端莊不失清靈,還算湊合吧!看在晁瑞祥和南宮夕穆的面子上,給她也無所謂的,但正要給他的時候,門口來了一位翩翩的美公子,清華俊麗的容顏,高華尊貴的氣質,一襲白衣,吐氣如蘭,皎潔如月,冥悠的聲音悠然響起,「丫頭,你怎麼能穿別人的衣服呢?」
「你才穿別人的衣服呢!我又不知道衣服是她的!」慕容芙蕖恨得牙癢癢,這人跟她有仇啊,專門拆她台。
冥悠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一番,發現再無其他可發現的,才幽幽的說道,「看你這細胳膊細腿的,穿著這件衣服,顯得你有水桶腰,胸部像飛機坪,衣服不是穿著的而是掛在身上的竹竿,何苦把自己糟蹋成這樣!跟你自己過不去呢!」說著撫額一聲嘆息。
慕容芙蕖嗔怒的瞪了他一眼,看見他們之間親密的互動,晁瑞祥頓時胸口發悶,酸澀的感覺涌上心頭,很不舒服,而向晴本看見冥悠時不禁失神了,世上還有比師兄更完美的人,而且是兩種截然相反的氣質,有人可以把高潔表現的如此如玉如月般溫潤皎潔,但听見他的說辭時,愛慕崇拜感就被屈辱深深的掩埋了,她的手指甲不經意間深深的嵌在手掌心中,咬牙切齒的平復著心中的妒意和怒氣,死死的盯著慕容芙蕖,好像要把她用眼神殺死一般,慕容芙蕖感覺到她的視線,覺得莫名,又不是她在挑釁她,最後賬總是算在她的頭上,果然柿子都選軟的捏,她慕容芙蕖也不是好惹的主。慕容芙蕖把衣服還給晁瑞祥的手中,淡淡的道,「本來就是晴姑娘的衣服,是我逾矩了!」于是向他抱歉道,「冷灩就此告辭!」
「冷姑娘,請稍等!」晁瑞祥沖上去攔住她。
「晁公子還有事嗎?」慕容芙蕖不解的停步問道。
「冷姑娘如果不嫌棄的話,可以再選選其他的衣服,作為答謝和賠償姑娘剛才的衣服!」晁瑞祥說話也有技巧,不是說送她衣服,而是作為賠償,讓慕容芙蕖無法推拒。
但慕容芙蕖豈會如他所願,冷聲道,「剛才本來就是晴姑娘先預定的衣服,是我唐突了,晁公子說贈衣服給我以作謝禮和賠禮,難道晁公子在挖苦難為我不成?!」
「我絕無此意!冷姑娘誤會了!」晁瑞祥忙解釋。
「誤會?!晁公子可知,女子的衣服不可隨意相送,除非親近之人,晁公子隨便送衣服給姑娘家,豈不惹人非議,敗壞我的名節!」慕容芙蕖冰冷的勾唇,似笑非笑。
堵得晁瑞祥啞口無言,呆愣著看著她和冥悠遠去。而向晴則因為剛才晁瑞祥叫住慕容芙蕖而臉色難看,現听聞慕容芙蕖含沙射影、指桑罵槐的話語,更是氣結。然而還沒完,晁瑞祥好像想起什麼似的,拿了衣服,趕緊追著慕容芙蕖的方向而去,向晴無奈,鐵著臉色跟上。祁裘看著這兩大美男,追男的心思上來,就是遠遠的看著也是好的,一飽眼福,于是就尾隨他們而去,來到了飾品鋪的玲瓏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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