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們走到門口的時候,慕容芙蕖正隨著冷清從魅雅殿款款踱步而出。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你就知道了。南宮暮第一時間注意到了她,她今晚穿著鵝黃色絲絛褶皺長裙,外皮青色暗紋玉蘭紗衣,曼妙的身姿,卻遮掩不住猙獰的傷疤,讓人看了反感。
南宮暮一步踏至她跟前,出聲質問︰「你怎麼在這?!」
「這位是芙蕖姑娘!」冷清介紹道,「莫不是三皇子認識?」冷清一臉的驚訝。
「喲三皇子這是……」老鴇忙上前來,暗道,這三皇子該不會是喜歡主子這重口味的吧。
「慕容芙蕖,你怎麼在這兒?這是你干的?」慕容子硯質問道。拳頭捏得緊緊的。
「我怎麼不在這!那要問問我的好妹妹,慕容仙柔了!」氣憤卻決傲的看向他,轉頭對老鴇道︰「慕容仙柔賣給你的一百兩銀子由這位三皇子和慕容公子去要!順便告訴他們這是怎麼回事!」
老鴇是什麼人,猴精猴精的,「小的稟三皇子,這位姑娘和剛才台上表演的那位姑娘,是被人賣到這里的,因為面容丑陋,就讓她在樓里打打雜,免得嚇壞客人!」說到這,旭昶按照慕容芙蕖交代的帶著慕容淳風正好走進來,听到這話,臉色綠的好看,一個箭步走到慕容芙蕖的面前,整個兒從上到下打量,看看有沒有少根頭發。臉色臭的要命。才打量完才緩緩問︰「沒事吧!有哥哥在!沒事的!跟哥哥回家!」
「這位公子」老鴇想要上前去攔阻,被慕容淳風一個眼神鎮住了,訕訕的。
「慕容芙蕖,你把仙柔弄成這副模樣,你還倒打一耙,你想抵賴,門都沒有!就算你是被人賣到這里來的,你怎麼在魅雅殿,而仙柔卻在表演節目被打得遍體鱗傷,你作何解釋?」慕容子硯此時氣得像困住的小野獸,咆哮著。
「我沒有抵賴啊!也沒有要解釋,因為解釋就是掩飾。我只是陳述事實。是有人將我擄走,並賣到了這里,她也被人賣到這里來了,還硬是要獻舞,所以才表演了這一出豬八戒娶媳婦的一出鬧劇,幸好有她表演,四妹她情深意重知道我不會琴棋書畫,舞蹈之類的,就替我分憂代勞了。不然今天演出的就是我了。」言下之意,就是慕容仙柔有情有義,姐妹情深,不忍姐姐收到欺凌,主動挺身而出承擔,才表演了這麼一出戲來取悅大家,但人都是猴精的,又是煽風點火、隔岸觀火的本事,卻暗自認為,老鴇嫌棄慕容芙蕖的樣貌丑陋,所以要慕容仙柔代替表演的,慕容仙柔不愧為美人一枚,嬌媚入骨,讓人心情亢奮,欲罷不能,沉迷其中。好苗子啊!好苗子!
看著圍觀眾人的反應,慕容芙蕖,非常滿意,慕容芙蕖不忘再添一把火,「再說,我可是三皇子您的未婚妻,被人賣到這種地方,您顏面何存?我怎麼也不會恬不知恥的告訴別人的?」說著泣不成聲,掩面而泣,「這叫我以後怎麼辦呢!」哭聲悲慟,在擦眼淚的袖角下一雙明亮的眼楮熠熠發光,灼灼其華的透出一份狡黠,嘴角微勾,迅速掩藏的很好,心理樂開了花,‘看你還不退婚!我就是不說,你也要退婚了呢!’當慕容芙蕖說道未婚妻時,坐在臨水淵中的冥悠,心隱隱有一絲抽痛的感覺,于是按捺不住起身,抬腳走出了臨水淵,誰都沒發現,他站在慕容芙蕖身後的不遠處。
「慕容芙蕖,你這個不知廉恥、心腸惡毒的女人,把自己的庶妹賣到這種地方,還不知羞恥的來這種地方丟人現眼,你不配做我的未婚妻!我要休了你!」南宮暮轉動腦子,快速坐實她的罪證,那才是他月兌身的最好辦法。
「南宮暮,我們並未成親,你根本就不能休我!再說,你顛倒黑白,是非不分,指鹿為馬,我一定要奏明聖上,請旨退婚!」慕容芙蕖忽然間語氣冰冷強硬,不似剛才的不知所措,恍然好像找到了什麼讓她振作永不達到的憑仗。
「慕容芙蕖,你不要說得這麼義正詞言,誰知道,你說得是真是假?!你說有人擄劫你們至此,你可有何憑據?你會這麼好心退婚,你也舍得?!」慕容芙蓉窮追猛打,她就是不甘心,就算她慕容芙蕖退婚了,她也要讓她死,讓她身敗名裂。
「至于這個,在下的隨從,可以作證,這位慕容姑娘確實是被賊人擄來賣到這里的,我的隨侍看見了整個過程。至于那位慕容仙柔姑娘,在下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因為事先認識這位芙蕖姑娘,所以剛才就請她到在下的魅雅殿敘敘話,而這位仙柔姑娘,昨晚應該還不在此處,應該不是這位芙蕖姑娘所為,你說是不是南宮三王爺,听說昨晚好像你與這位慕容仙柔小姐在一起賞月來著,不知是否有其事,可為大家解惑!你說是不是啊!」南宮暮瞬時臉色慘白!不知如何回答,一股陰霾的戾氣浮現。冥悠只是偏轉看看慕容芙蕖一眼,滿眼的清冷溫柔,與掩藏不住的心疼。
這時,旭昶突然站出來,「屬下可以證明這位公子所言非虛!」
「旭昶,你這個死奴才說什麼呢!你又知道什麼?幫著慕容芙蕖那個廢物說話!」慕容芙蓉咆哮道。
「回二小姐,當晚四小姐讓人擄走三小姐的那個賊人,是屬下,也是屬下按照四小姐的吩咐把三小姐賣到憑欄樓的,後來遇見了這位公子的侍從,就大打了一架,負了傷!」旭昶一力承擔的坦白道,他只承認擄走慕容芙蕖並沒有承認擄走慕容仙柔,算他還明白,她知道旭昶這麼做對他自己不利,但卻是為了幫她,但她並不需要這麼做。他不明白,但他這樣做,只是為了向她贖罪,所以她沒有組織,但後來的一番話,讓一向掌控欲強的慕容芙蕖都汗顏,不淡定了。
「屬下這里還有一封信是二小姐的,」于是從懷里拿出了那封模仿南宮暮筆記的信箋,恭敬的交給南宮暮,南宮暮展開新一看,頓時眉頭深鎖,一臉發怒的表情,「慕容芙蓉這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解釋看看!」一把把信甩給她。
慕容芙蓉顫巍巍的拿起信,睜大眼楮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封信,這是約她西山腳下**望相亭相見一事,不知為何南宮暮這麼憤怒,「這不是你約我的嗎?」
「約你!很好!很好!都很好!……」南宮暮不住的說‘好’,頭上的青筋暴現。
「屬下還得知,那日會有一批殺手在那里蹲守,想必是對二小姐不利!」旭昶繼續說道。
「好!很好!你們姐妹幾個都合計著算計我是吧!慕容山莊就是這樣效忠皇室的嗎?」想起昨晚自己被慕容仙柔算計,慕容仙柔今晚又出現在這里,讓他莫名的火大。「照我看,慕容山莊和皇室的聯姻就此作罷!」于是伸出手陰鷙的扣著慕容芙蕖的下巴。慕容芙蕖被他扣得生疼,但目光沒有移開,眼里是清冷的光輝和幽深的黑暗,禁不起半點漣漪。
冥悠忙出手,運用內力把南宮暮的手移開,相互比拼內力,片刻南宮暮的手不自然的發抖挪開,冥悠俯身上前,用手指輕柔的摩挲著她下巴已經紅腫的肌膚,滿眼的疼惜。她無所謂的甩開他的手。剎那,他有絲受傷的情緒溢上眼角。
旭昶正要上前阻擋南宮暮的離去,「旭昶,你看見狗咬死了一只兔子,你會去咬它嗎?」沒等旭昶回答,她繼續悠悠的說,好似魔鬼,氣死人不償命的,「不會!因為他是只畜生!」
「你!……」南宮暮正要發作,慕容芙蕖接口︰「沒有說你!請吧!」
「哼!」甩袖走了。慕容子規、子硯、芙蓉駕著慕容仙柔走了。
「看來你三皇兄的日子不太平了,他的對手不弱啊!」北辰符旁觀關心道。
「那個慕容芙蕖也不是好惹的主,也不簡單!我怎麼覺得她哪里似曾相似呢!哪里見過?」呢喃一句,本辰符挑眉。
「有趣!有趣!……哈哈哈」張揚的晁瑞祥自顧自的笑個不停,不住的咀嚼玩味。
「三妹!我們也走吧!」慕容芙蕖點頭隨著慕容淳風相攜走了,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冥悠心中悵然所失,悶悶的不好受i,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扭頭走了嗎,耳邊只留下老鴇那逼真的愛錢如命的叫喚聲,「銀子,我的銀子啊!……」
慕容山莊。
旭昶交代好了一切,真相大白!當然指控慕容仙柔的那部分真相大白,對慕容芙蕖不利的就一筆帶過,沒有深究下去,不是不想追究,而是沒有證據可以追究。經慕容仙柔的交代,她已是南宮暮的人,至于怎麼回事,她沒有提及,怎麼問就說不知道,被人給設計的,正在北院老太太院里,處罰眾人,旭昶看在旭尬的勞苦功高上打了八十棍降為護院,不再是慕容莊主的一等護衛,慕容仙柔跪祠堂,慕容芙蓉和慕容芙蕖禁足一個月,罰抄《女訓》、《女誡》、《女德》各五百遍。
就在此時,慕容山莊沉靜下來,宮里來了旨意,就慕容家的女兒出入煙花紅塵之地,不知廉恥,不潔身自愛,特降旨取消賜婚。意思很明白,慕容山莊嬌女無方,致使女兒在煙花之地出入,有辱清閨,所以就取消了賜婚。所有人都一片愁雲慘淡,那些有心利用這樁婚姻的有心人,就苦笑不得,算計了那麼久,還是落空了,竹籃打水一場空。只有慕容芙蕖喜滋滋的,她猜想南宮暮那廝肯定說了很多讓他老爹對她有成見的話,不糟蹋她、侮辱她,他是不會甘心的,但她也不在意,她現在徹底自由了。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躍。于是晚間偷偷去看了眼旭昶,為他送去了金瘡藥和療傷丹,凝雪活生肌,相信很快他就能下地走動了。同時旭昶表面上是琛姨娘和慕容仙柔的人,也就不再是秘密了,至于最後效忠的是誰,慕容芙蕖不需要他們知道,他們也就沒有知道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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