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苡棠就像受了驚嚇的小貓,蜷縮在顧燁弦溫暖的懷抱里,不斷低喃,不斷流淚。
她低低的夢囈,扯動了顧燁弦的心。
關南音,她怎麼知道關南音的。
顧燁弦的手,輕輕撩起她隨意撘落在臉上的秀發,仔細端詳起了她的五官,只是一張陌生的臉,每一處都是陌生的,但每次見面都能讓給他不可抵抗的熟悉。
她究竟是誰?
「不要!!!!」
虞苡棠只是做了一個經常會做的噩夢後被驚醒了,夢里顧家的殺手將她跟虞果果逼到死角,他們手中的刀明晃晃的刺痛了虞苡棠的雙眼。
虞苡棠一個激靈醒過來時發現自己正貼在一個溫暖堅實的胸前,慌忙抬頭的時候對上顧燁弦深邃黝黑的眸子,急忙用力試圖掙月兌他的懷抱,但是他環住腰身的手隨著虞苡棠的掙扎愈發用力。
「你放開我!」
虞苡棠掙月兌不出,只能紅著臉對顧燁弦說著。
「你認識關南音?」
顧燁弦伸出手,鉗住虞苡棠的下巴,強行的讓她的目光直視他質問的眼神,好看的俊臉上卻籠上了一層陰霾。
「我不認識什麼關南音。」
「從你口中說出來的名字你會不認識?!」
「那你認識嗎?听你的語氣你跟她很熟為什麼還要來問我!!」虞苡棠堅定地反問著顧燁弦,因為夢中剛剛哭過,她的眼神中溢出的淚水讓她的氣勢一下子柔軟了下來,軟得顧燁弦無語開口。
這時候安信走了出來,還沒來得及換下消毒衣,見他緊皺的眉頭微微松懈了下來。
「不要太擔心,只要盡快找到能夠配對的骨髓,果果一定會好起來的。」
安信寵溺的模了模虞苡棠的頭發,目光卻看向一臉不快的顧燁弦,如果沒記錯,這就是那天在停車場遇見的男人。
安安信想到這里,目光露出了星星點點的情緒,卻隱藏得很深很深。
「棠棠,我剛剛才開會結束,一接到安辛打來的電話就趕了過來,果果還好吧?」
這麼風急火燎的聲音,虞苡棠低著頭也知道是陸喬鑰來了,她來的恰是時候或又不是時候,因為她一出現,原本低沉的氣氛變得更加低沉了,中間還夾著這幾分緊張的味道。
「阮佟?!」
首先是顧燁弦穩重的聲音打破了該死的沉默,虞苡棠疑惑抬頭望著顧燁弦,他認識陸喬鑰?還是在叫別人?
那阮佟又是誰?跟阮洛有關系嗎?
還沒等虞苡棠回國神來仔細問陸喬鑰,陸喬鑰已經掉頭準備離開,還沒等她邁出一步,顧燁弦早已將她的手腕抓住,深邃的目光里染上了一絲慍色。
虞苡棠是熟悉這一抹神色的,那是顧燁弦發怒的前兆。
這個男人是要干嘛?在虞果果的病房里上演他一貫的殘忍作風嗎?
虞苡棠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更何況他要遷怒的對象是她這幾年相依為命的閨蜜,于是她擋在了陸喬鑰的面前,怒視著顧燁弦。
「你要干嘛?她是我朋友!!!」
「我要她去見一個人!!!」
顧燁弦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冰冷的可以凍死一頭大象,目光越過虞苡棠直射在臉色異樣蒼白的陸喬鑰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