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寵之狐狸王爺白目妃 第七十章 真情與假意

作者 ︰ 舒曉蘇

眸子瞥向前方那抹明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勾住了碧兒的腰帶,身子一轉,劃出一道絕美的弧度,仰身倒向池中。

碧兒呆愣的看著他,就見他唇角勾起一抹絕美的笑靨,身子重重的砸入池中,水花迸射而出,魚兒們受驚紛紛翻身跳出水面,猶如一顆顆色彩斑斕的寶石,賞心悅目,卻帶著死亡的氣息。

等她回神,那道絳紅的身影已經完全淹沒在了池中,尋不見半點蹤跡。

「賤婢!你找死!」一道帶著絕殺的掌風席卷著滾燙的熱氣撲面而來,將她擊飛在三尺之外。

哇的吐出一口鮮血,五髒皆受了內傷,已然去了半條性命,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痛苦的申吟著。

剛剛那一幕看在洛熙皞的眼里,就是這個該死的賤婢將芙蕖荷推入了水中。

怒火不可節制的蒸騰而起,胸腔劇烈的浮動著,眼里的殺意竟比這炎日更加酷烈,狠狠的朝倒在地上的碧兒踩了一腳,她的胸骨頓時斷裂,插進了內髒,痛苦地哀嚎出聲,隨後斷了氣兒,就這樣被殘忍的結束了生命。

這紅牆綠瓦之中,一步踏錯,不僅僅是滿盤皆輸,還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顧三香不免有些駭然,如果今天他做出了另外一個決定,那陛下是不是也會這般不留情面的將他處死,不知是因為這炎陽的溫度還是心有余悸,他的額角劃過一滴汗珠。

「還愣在那里干什麼!?還不快找人來救小荷子!」明黃的衣袖一甩,聲音里帶著焦急和不受他控制的害怕,他害怕失去他,這種感覺讓他不由的心驚,什麼時候竟這般的在乎了?

顧三香聞聲再不敢再有半分怠慢,撩起衣袍掖在腰帶里,拔腿奔跑著去找人來,救人。

心不受控的抽痛著,為什麼會這麼在乎他,一想到他的一喜一怒一笑一嗔即將被這池碧波錦鯉吞噬,他甚至有種沖動想跟著跳入這池中,腦中不停的傳來一個聲音,不想失去他,也不能失去他!

立于拱橋之上,雙眸死死的盯著池面,卻只見翻騰著的各色錦鯉,就好像從未有人掉進去過一樣,雙手緊握住橋欄,就听隱有木裂之聲傳來。

淚心蕊得了消息,立馬匆忙的朝這兒趕來,這該死的碧兒怎麼會這般愚蠢,竟然當著陛下的面兒將人推進池子里,這下可給她找了個月兌不清干系的大麻煩了。

一靠近便看見倒在一片殷紅之中的碧兒,她的血液已經干涸凝固,長發凌亂的蓋在臉上,遮住了她慎人的死相。

淚心蕊一驚,看來事態遠比她預計的嚴重,故意向後倒了半步驚呼出聲,宮婢們趕緊將她扶住,雖然個個都已嚇的顫抖不已,但還是盡職的伸手擋在她眼眸前面,低聲安撫著「娘娘,別看這污穢之物。」

不久前碧兒還是淚心蕊身邊最得寵的宮女,宮中誰不給她三分薄面,可現在她卻連人都算不上了,只是一團污穢之物。

深宮之內,他們這些身份低微的宮女宦官,就如那水中的浮萍,空中的紙鳶,永遠都不知道自己將會飄向哪個無底的漩渦,更不知道依附于主子的那根絲線何時會被狠心的扯斷,只為自保。

他們永遠都是掌權者玩弄陰謀的犧牲者。

洛熙皞早已察覺到淚心蕊的到來,卻對她置之不理,甚至連眸子都未移開池塘半下。

淚心蕊掃開婢女擋在眸前的手,眸子里的驚恐早已不見蹤影,死在她手上的人比這慘的多的是,她不過是想試探一下皇上的心意,結果卻讓她失望與憤怒,一個閹人竟將他迷成這樣。

提著妃紅的宮裝,從容的邁過碧兒的尸體,逶迤的裙擺還是不可避免的沾上了血漬,拖出一道妖異的痕跡。

駐足在洛熙皞面前,輕喚了一聲,「陛下」聲音悅耳如黃鸝,清脆的敲打著人心。

卻換來了令她心肝一顫的冷冷一句︰「瞧你干的好事!」

「陛下!臣妾什麼都沒有做過啊!是那賤婢自己對您上了心思,背著臣妾,做出了這等蠢事,臣妾實在冤枉~」淚心蕊梨花帶雨的將悲傷委屈演的惟妙惟肖,嘴里還在狡辯著皇帝已經認定的事實,還不著痕跡的狠狠打了皇帝一耳光,他寵幸一個宦官,又如何能怪她妒悍狠毒。

男人的寵愛最是虛無縹緲的東西,尤其是帝王之愛,就如風中的游絲,永遠由不得自己,只能隨風而走,風停,你便的摔的粉身碎骨。

側目看向那個梨花帶雨的人兒,心中頓生厭惡,這個女人是個天生的戲子,對他全是虛情假意,沒有半點真情在里面。

如果哪天他失去了這至高無上的皇位,她應該會毫不猶豫的棄他而去吧,可他現在需要淚家的支持,還不能與她撕破臉,平復了一下怒氣,聲音有所緩和的開口︰「若真不是愛妃做的,朕便信你一次,不過~下不為例!」

淚心蕊心中冷哼,「諒你也不敢對我怎樣,失去了我淚家的支持,你這皇位早晚成為閻王的囊中之物。」

衣袖一掩,哭的更加傷心「妾以為陛下要棄妾而去呢。」

洛熙皞眸色一凝,皓齒緊咬,強壓著心里對她的厭惡,將她攬入懷中,安撫道︰「愛妃,何出此言?朕若失了你,還如何能安心的坐在這皇位之上呢?」話里之意在明顯不過,你我之間只有利益而已。

兩個本該是彼此最貼心的人,卻是各懷鬼胎互相算計。

這時,已是汗流浹背的顧三香一路小跑的,領了幾個會鳧水的侍衛返了回來,吩咐著他們入水救人,不一會兒,那抹絳紅就出現在人們眼前,已是臉色青白,沒有一絲人氣兒了。

洛熙皞毫無遲疑的,松開了懷里的人兒,疾步奔上前去,一把將芙蕖荷緊抱在懷中,腥臭的池水浸透了他的龍袍,他卻全不在意,低頭就吻上了那冰冷已沒有溫度的雙唇,不停的往他口里渡氣。

咳咳咳,池水從口中涌出,芙蕖荷恍如隔世的睜開雙眸,第一個印入眼簾的就是洛熙皞滿是心疼的面容,抬起霜白瘦弱的手,撫上他的臉頰,氣若游絲的說了句︰「陛下,奴才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

一句話,讓洛熙皞的心中翻起巨浪,他又一次為自己的無能所懊悔,卻是第一次為不能保護心愛之人而傷心。

不顧眾人的眼光,抱起他瘦弱的身體,足尖一點飛身而去,只淡淡的飄來一句︰「顧三香,叫御醫火速趕往紫宸殿。」

于是顧三香無奈的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抬腳又朝尚藥局跑去。

皇帝一走,眾人也紛紛散去,只心里各自揣測著他們親眼見到的宮廷秘辛。

淚心蕊一身艷麗的宮裝,立于拱橋之上,單手握著橋欄,猛的一用力那里應聲而碎,木刺扎入掌中,惹的她黛眉緊蹙,鮮血順著縴長的手指流下,而她卻只是盯著斷裂的橋欄,不免有些心驚,這里是洛熙皞剛剛握過的地方,他竟如此在乎那個小宦官,看來自己要早做些打算了,免得落得個淒涼悲慘的下場。

眸光一轉,瞥向那具猙獰的慎人的尸體,勾起狠決一笑,不中用的奴才,死了到省得自己動手了,裙裾一擺,揚聲道︰「回宮。」

事實上梅妃爭寵反害的自己宮中婢女慘死,並未掀起多大風浪,反而是皇帝與一個宦官關系曖昧,到在宮里宮外傳的沸沸揚揚。

雲素染已經有幾日未回王府了,不是不想回去,而是回不去,每日除了照顧雲俱東就是懨懨的靠在窗前發呆。

窗外入眼的一切都帶著一抹黯淡,她實在是猜不透爹爹為什麼反對她和洛離殤在一起,但他態度如此堅決強硬,就知道很難有轉圜的余地了。

別看爹爹平時一副文弱書生的模樣,本身的性子卻是很倔強的,一旦認定的事情,任憑你怎麼苦口婆心的勸解,都無濟于事。

這幾日她曾今試探著問過他原因,無奈一提及此事,他就惱羞成怒的亂發脾氣,避而不談,這讓她心里的疑雲更重。

離婚期越近,他就越焦慮。連王府都不讓回了,甚至以死相逼,無可奈何之下,她只得守在這里,整日愁容滿面,傷神又傷心。

笑武來清了幾回,都被雲俱東以自己身體不適給回絕了,又見雲素染只愁不語的模樣,心思一轉,明白了其中的原因,稟報了他家王爺後,就留在听風閣沒在離開,王爺吩咐過,一定要保護好王妃。

雲素染的寒癥又發作了,白天夏日的陽光熾熱到還好,可一到夜晚,她就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冷的她根本沒法安穩入眠,只得蜷縮在狐衾內數著漫長的更漏聲,與清皎的月光作伴。

明明是夏日,為何夜長晝短。

望著多情又似無情的明月,她也只能暗自垂淚。

夏夜里舒爽的涼風吹過,卻引得她一陣瑟縮冷顫。

緊了緊身上的狐衾,將頭靠在窗欞上,淚眼婆娑,嗚咽著對明月傾訴,道︰「月兒啊月兒,如果你此時正將這抹清輝也灑進了爺的屋內,能否將我難訴的思念,捎帶給他呢?」

長睫上掛著晶瑩的淚珠,她微微的闔上眸子,頭頂的淡淡皎月一暗,像是被愁雲給遮住了般,雲素染卻苦澀的挽起一笑,輕聲道謝︰「謝謝。」

她只當是月兒是去給他捎信,向他傾訴她有多麼的思戀他。

情太傷人。

淚依然連綿不斷的滾落著,她咬著下唇無聲的啜泣。

洛離殤高大的身軀遮住了微弱的清輝,夜色中他背光而立,只能看清眸色中那烈日般的灼熱,看著靠在窗邊隱忍哭泣的小女人,心里的焦躁一掃而空,卻生出了那麼點怨氣,在這兒想他想的傷心成這樣,為何卻不回府?就那麼听她爹的話?她要是能將這听話勁兒,用一半在他這兒,自己也不用這般操心了。

「想我了,為什麼不回府?」淡淡的一句,仿佛隨風飄來般,縹緲的有些不真實。

雲素染含著淚眼,抬眸望去,眸子不敢置信的越睜越大,要落不落的淚珠,再也掛不住般顆顆滾落,試探著換了聲︰「爺?」

背光而立的男子,緩緩的傾子,那絕美的面容逐漸清晰的印入眼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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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蘇,其實是想把文寫成輕松愉快類型的,可是一不小心,就把女主寫的有些不著調了,額~還望各位大人,能寬宏大量的接受俺家的傻小鵲行嗎?支持不易,且看且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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