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寵之狐狸王爺白目妃 第六十八章 妖媚惑主的宦官

作者 ︰ 舒曉蘇

雲素染臉上的潮紅還為退去,香肩上清晰可見恩愛纏綿過後的痕跡,疲累的朝洛離殤懷里擠了擠,香甜的入夢,桃唇久久勾著一抹淺笑不肯散去。

她本以為幸福就近在眼前,更穩穩的抓在了手里。誰知手中的幸福是沙,早已從指縫中溜走。

雲俱東終日寢食難安,晝夜憂心忡忡。心疾不僅沒有轉好反而因為日夜的憂愁而加重了,雲素染不得不時刻守在他身邊,經過幾日的折騰難掩憔悴之色。

吹了吹手中的藥碗,輕聲喚道︰「爹~吃藥了」。

雲俱東微微張開目子,臉頰深陷,嘴唇呈現不自然的紫紅色翕動了許久,有氣無力的吐出四個字︰「別…嫁給他…」。

這時的雲俱東似乎早已忘了當初他跟盧允言說的那番話,心中深信了他的離間計,只因為那閻王的確劣跡斑斑,讓他沒有理由不去相信他是在利用染染,來達到排除異己的目的,那日在蓬萊閣不就是個例子嗎?那樣凶狠惡毒的眼神,現在想想仍然讓他心有余悸,所以,這婚他拼上這條老命也絕對不會讓它發生。

雲素染刻意的忽視了他的話語,爹爹這幾日每每見到她就是這句話,讓她心力交瘁。

吃力的抬起手抓住雲素染喂藥的手腕,勺里的黑色藥汁因為他的動作,灑了出來,在柔軟繡著繁復花樣的錦被上留下了一塊黑色污漬。

雲素染「呀!」了一聲,想要抽出手腕,取帕子去擦,無奈手腕被父親病到瘦骨嶙嶙的手掌緊緊握住,只得僵持著看向他,輕聲細語的詢問著︰「爹~您是心又疼了嗎?」。

雲俱東歪倒著半靠在床上,氣息若有似無,又重復著剛剛的四個字︰「別…嫁給。他…」。

手再也使不出一絲力氣,摔落在床上,只是一雙渾濁的目子卻是死死的盯著雲素染,得不到女兒的親口允諾,他就會這樣一直不停的重復著同樣的話,直到她答應為止。

雲素染將藥碗放在幾案上,斂下目色,卷翹濃密的睫毛遮住了她的情緒,緊抿著桃唇,陷入了焦灼的兩難中,她是多麼想嫁給狐狸啊,日思夜盼的想要做他的新娘,可是~爹爹~卻不知為何,突然如此激烈的反對這門親事,以至于纏綿病榻,形同枯槁,她不能這麼自私的為了自己的幸福而犧牲爹爹,所以,她做出一個痛心疾首的決定。

「我答應爹爹您就是了,我。不會。嫁給他」,眼淚滑過臉頰,聲音哽咽艱難的說出了那六個讓她痛徹心扉的字。

「好。好…好。」,雲俱東連吐了三個好字,壓在心中的郁結總算散開,病瘦的臉上出現一抹虛弱卻欣慰的笑容。

雲素染埋頭緊咬著下唇,不讓嗚咽聲溢出,淚珠顆顆掉落在緊攥著衣裙的手背上,破碎成細小的晶瑩,順著手背滑下浸濕了她的衣裙。

雲俱東看見女兒如此傷心,心中也是大大的不忍,可是長痛不如短痛,此時只是傷心一時,總比嫁給那閻王以後在看清他的真面目來的好些。

狠了狠心,視而不見的闔上目子,許久听到床邊窸窣的聲音,吃力的睜開眼,就見雲素染正捧著藥碗準備轉身離開,忙叫住她︰「去哪?」。

雲素染落寞的身影一頓,淡淡卻含著無限哀思的回道︰「藥涼了,女兒去給您換一碗」,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服侍著雲俱東吃完了藥,在見他安穩睡著。雲素染方才起身來到庭中,牡丹與芍藥層疊相依,咋看之下竟讓人有些分不清它們彼此。

指尖輕輕撫過花瓣,可那千絲萬縷的愁緒,卻是有增無減。一想到不能嫁他為妻,不能與他執手白頭,眼淚又不期而至的匯成一條條傷心哀怨的小溪,源源不斷的滑過臉頰,從下頷滴落在嬌艷的花瓣之上,為它們增添了一抹傷心之色。

「你說我該怎麼辦」,雲素染彎腰捧著一朵粉女敕嬌艷的牡丹,愁怨至極便以淚眼問花,可它依然故我的綻放著,默默不語。

雲素染苦澀一笑,淚眼問花花不語,無情莫笑多情痴。一陣暖風吹過,花叢搖曳,花瓣隨風飄散,掠過她的衣裙,將她的哀愁沾染,無限擴散。

人越傷心,花越惱人。

情這一字最為害人,不論生死,你都放不下丟不開。

雲素染自顧自的痛惜著,卻不知皇宮內院中開始流傳著一條皇家秘辛。

飛霜殿內。

芙蕖荷側靠在當今九五之尊的胸膛上,手指探過他微敞的衣襟,在他的肌理上勾勒,這樣火熱的引誘,讓洛熙皞早已把持不住,可引誘之人卻是目中一片清明。

鳳國皇家貴族之中圈養男色已不是什麼秘聞,洛熙皞本來也只是貪戀這小宦官綽約多姿的美色,不想他就是那引人深陷的妖精,讓他越來越沉淪在他美好的滋味里了。

「小荷子~」一聲低喚,一世旖旎春光。

芙蕖荷一身絳紅的宦服,低首而行。

在這禁宮之內,他深受皇寵的事情,早已人盡皆知,可他卻沒有露出半點恃寵而驕的姿態,依然恪守本分的活著,寬大的宮廊上,穿廊而過的微風在這里匯集,變得張狂肆意,正如這深宮之中的人一樣,久了都會深陷在這權利的漩渦之中,不能自拔。

衣袂被吹的翻轉鼓動著,芙蕖荷駐足抬首穿過朱紅的廊柱望向遠方,待回神時就見不遠處一身妃紅宮裝的梅妃身後還跟著一眾宮婢婀娜的向他走來。

連忙恭敬的俯身,靜候她從身邊穿行而過,可不想那雙繡著牡丹瑞鳥的翹頭履卻停在了他的身前,聲帶譏誚的開口,道︰「本宮以為是誰呢!原來是艷壓群芳獨寵御前的芙公公啊~」。

「奴才給梅妃娘娘請安」,芙蕖荷將身子埋的更低道。

淚心蕊低目斜睨著,那道刺眼的絳紅身影,心中厭惡越甚,卻是不輕不重的說了句︰「不愧是深受皇恩,見了本宮竟然可以不用跪拜」。

芙蕖荷一听雙腿一屈跪在了冰涼的大理石地面上,「奴才一時忘形,還忘娘娘您恕罪」。聲音里透著惶惶不安,頭埋的很低,擋住了他一臉的冰冷之色。

淚心蕊絕美的眸光如兩道鋒利的利刃,狠狠的刮著他,心里對他的憎惡已經溢于言表,她出身名門望族,她的驕傲與自尊絕不能容忍一個閹人騎在自己頭上作威作福。

可讓她頗感為難的是,他若是個女人興許她還可以明里暗里的與他斗一斗,就像前些日子與她爭寵的楊充容,但偏偏眼前這個妖媚惑主的是個不男不女的宦官,如果與他爭寵豈不是自降身價,給他長了臉面。

想到此她更是郁憤難當,美眸閃過一絲狠毒狡詐,淡淡的睨著那抹絳紅說道︰「起來吧!本宮可不敢責罰你」,理了理寬大的衣袖,接著道︰「不過,前幾日本宮在御花園遺落了一串心愛的翡翠手釧,不知芙公公能否替本宮找找?」。

芙蕖荷妖媚的眸子一眯,凌厲頓顯,嘴上卻恭敬的回道︰「奴才必定將您的手釧尋回,以解娘娘煩憂」。

「如此甚好」。眉眼含笑的轉身,釵搖曳作響,也不理身後還跪著的芙蕖荷,領著一幫宮婢朝御花園而去。

她已讓他起身了,他自己不起,這就與她無關了。

緩緩起身,衣袍隨風浮動,妖嬈精致的面容卻不見半點嬌柔卑恭之色,與之前判若兩人,踏風而行,自有一股屬于男子的英姿挺拔。

淚心蕊單手支著額角,美目微闔的斜倚在御花園的臨仙亭內,美的仿若畫中之人。

身旁的宮婢女都依次守在亭外,只留了最得她信任的貼身宮婢碧兒,正殷勤的為她折來一朵園中開的最艷的牡丹,用花枝拈起一塊軟糯的芙蓉酥呈了過來,「娘娘,你且先嘗嘗這芙蓉酥如何」。

眼眸微開,涂著丹蔻的玉手微微一抬,蘭指餃住了她呈過來的花枝拈品,微張朱唇呷了一口,遠遠望去就像是餃著牡丹一般,人比花嬌,花襯人艷。

芙蕖荷遠遠就看見亭內的那抹妃色倩影,立馬恢復了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樣,腳步卻是不疾不徐而來。

淚心蕊華貴慵懶的姿態在看到眼前的男子後頓時煙消雲散,甚至有些失態的瞪圓著雙眼,朱唇驚愕的張著。

面若敷粉,唇若涂脂,美目狹長而含情,天然萬種風情,全在顧盼之中。

這本是牡丹艷傲群芳的季節,卻生生的被他比了下去。

她稍稍回神,在那麼一瞬間她甚至懷疑他是女人,這個男人太美了,如果不是妄圖與她爭寵或許她會有把他佔為己有的沖動。

眸子死死的盯著他探尋了很久,才眉眼一彎笑的嫵媚灼目,卻帶著一絲陰狠嫉妒,一個男人生的這般嬌媚多姿,還真是妖孽,妖孽就該誅戮,讓他灰飛煙滅,再也不能媚惑皇上。

立足亭前,芙蕖荷剛想要依她喜好跪拜,就听亭內飄出一句︰「芙公公,不必多禮了,還是快些將本宮的手釧尋回吧」。

這偌大的御花園,若一寸寸的尋個徹底,怕是三天三夜也找不完吧。

朱唇一勾笑的陰險毒辣。

此時已是正午,日頭漸毒。

就見一個縴長的身影躬著身子,正認真仔細的盯著被曬的逐漸升騰起層層熱浪的青石路面,尋找著這什麼。

汗珠從發跡中一顆顆的滴落在路面蒸發成一縷青煙。

芙蕖荷卻仿佛沒有察覺般,繼續一絲不苟的尋找著根本不曾存在的翡翠手釧。

淚心蕊眯著眸子,目光緊盯著蒸騰熱浪中的身影,唇瓣一直噙著譏誚的笑意。

碧兒早已拿著絹扇在一旁為她扇風納涼,精明世故的眼楮一轉,俯身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

惹的淚心蕊粲然一笑,「就你鬼主意多」,佯嗔打趣道。

眼神向外一瞟,算是同意了她剛剛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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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配角重啦~

蘇蘇盡量忽略不計,沒人收藏,沒人訂閱的窘況,唯一能做的就是將這篇文盡心盡力的碼完。

鞠躬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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