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雲素染發現自己在一個昏暗的地牢里,脖子上還被拴上了鐵鏈,四周還傳來陣陣的霉腥味。
就這樣呆呆的愣了很久之後淚便無法控制的撲簌簌的往下落,她還活著卻生不如死。
許久,扒著牆壁努力向那個開在高高壁上的小窗哭訴起來,也不管想要哭訴之人能否听見︰「爹~您可千萬別惦記著女兒,您只要好好的活著,女兒就心滿意足了。如今女兒被這吃人不吐骨的狐狸精給抓了來,肯定凶多吉少,你老就當沒生過我好了」。
說著用袖子抹了抹臉上的眼淚和鼻涕,傷心欲絕。
抽噎著坐下眼里沒了光亮,呆滯的像丟了魂一般,可是轉念一想只要活著,她就能有和爹團聚的一天。于是吸了吸鼻子「爹!你放心女兒一定會好好活著的」。
說完就開始盤算如何才能從那狐狸的手里保住小命。可總覺得有種被人盯著的感覺。
那股寒氣從前方傳來凍得她手腳冰涼。抬頭定楮一看頓時傻眼,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一陣青一陣紫。
差點找個地洞鑽進去,扭捏了很久才出聲︰「王爺您。何時來的」。
洛離殤看著她臉上豐富多彩的模樣就一陣好笑,什麼樣的人能生出這麼個「妙人兒」,真是奇貨可居,自己的命都快沒了,還有時間害羞。真真是太有趣了。
「反正本王是看了出好戲,鵲兒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模樣還真叫人心疼呢~不過本王有個疑問,鵲兒嘴里說的狐狸…」
雲素染本來還在納悶這只死狐狸竟然自作主張的給她起了個「鵲兒」這麼難听的名字,他又不是她爹,憑什麼改了她的名字,一回神就听見了能就地要了她小命的「狐狸」兩字,趕緊張口否認︰「狐狸?哪來的妖狐狸呀?王爺您肯定是听錯了」,說完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
洛離殤眯著眼身上透著慎人的陰森「本王耳力一向很好,絕不會听錯,那鵲兒是不是有必要給本王解釋一下,你嘴里所說的狐狸精是何人哪?嗯?」明明一臉笑意卻讓雲素染覺得猙獰可怖。
雲素染就如同受驚的小鹿瞪大著眼楮,滿是驚恐的瞧著洛離殤,心猛烈的跳動著,咬了咬唇,扶著牆站了起來,拖著脖上沉重的鎖鏈,亦步亦趨的走到牢欄跟前。
抬手指著洛離殤開口道︰「說的就是你!怎麼不貼切嗎?我倒覺得十分好听又貼切,比王爺你那閻王的封號可好多了」,說完裝模作樣的原地坐下,玩起了地上的稻草。
話音一落,地牢里靜到雲素染能听見自己的心跳聲,完了!她又失了理智,亂放厥詞了,剛剛不還想保命要緊嗎?這一轉眼又干了蠢事。
笑武難得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心想敢在王爺面前如此莽撞的女人還是第一次見,這沖動的性子還能活到明天嗎。
洛離殤深邃的眸子閃著讓人膽寒的光芒,卻在下一刻勾唇一笑頓時照亮了陰暗的牢房「鵲兒,可願同本王打個賭?如若鵲兒贏了,本王就對你所犯之事既往不咎,放你離開,可好?」。
看著眼前之人變臉的速度猶如天氣一般難測,前一刻還陰雲密布,下一刻就雲散風清了。雲素染撇了撇嘴答道︰「賭什麼?」。
洛離殤沒想她竟想也不想就答應,長長的睫羽斂住了眼里的精光︰「就賭你脖上鎖鏈的鑰匙」。
「就這麼簡單?」雲素染迷惑了。
洛離殤轉了轉指上血玉扳指開口道︰「就這麼簡單!」。
隨後起身,眼里泛著迷離的光彩道︰「可別讓本王失望啊鵲兒」!而後翩然離去。
雲素染哪里知道在這地牢里有多少人和洛離殤立過賭約,卻無一人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