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那邊,白然正在老帕薩迪納大街購物,一名黑衣男子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她身邊,兩人保持距離不過一排擔架。
男人低著頭,戴口罩,墨鏡,帽子下的金色發絲蕩漾在眼前,「小姐,失手了。」
白然正在欣賞包包的手瞬時停下,她皺眉,冷哼,「廢物!」低低的聲音,讓男人的頭更低了些。
「怎麼回事?」
「有人破壞。」
白然心頭一緊,第一反應就是末流觴知道了?然後細細一想,覺得不可能,不禁凝眉,抿嘴,「說詳細些。」
「有一群黑衣人沖出來,阻擋了我們的計劃。」
她沉默了半晌︰「我知道了。」
西餐廳里,珊珊來遲的末流觴總算出現了,冷泡沫陶醉的地閉上眼楮,再睜開,全身都蕩漾著甜蜜的信息。
她期待的,痴痴的等著那個男人,那個將會是她生命中的男人走進她,卻見他在門口的時候停下了,他身邊出現一個人,和他低低的說了什麼,只見他臉色大變,轉身,腳步匆匆,走了……
走了,他居然走了!
西餐廳里,憂傷的歌聲憂郁的,悵然的,一點點滲透進她的心里。
可悲的是,她的悲傷無人知曉,便是最親愛的哥哥,竟也未關注。
距離末流觴最近的冷少軒是听到了煞報告內容的,他說什麼?哦!他說淺頃顏在美國被兩批人襲擊,如今聯系不到人,不知是否逃月兌?
冷少軒只覺得心髒被人狠狠的捏住,透不過氣來,他毫無理智的,猛然的站起身,大步追逐著末流觴而去,絲毫未注意到被丟下的冷泡沫,而冷泡沫也沒有阻止,她期待的看著她的哥哥,他是要幫她把末流觴追回來麼?
此時的末流觴是冰冷而駭人的,他沉著臉,全身貫穿著森冷的氣息,便如地獄的修羅,帶著無窮無盡的罪和孽,憤恨與冰冷。
為了淺頃顏,他竟到了這地步!
冷少軒心驚,卻還是沒能阻擋他的腳步,他走上前,拉住末流觴,那方卻是看都未看他一眼,一手格下他的手,甩開,繼續前進。
末流觴此時當真是驚怒交集,驚的是煞口中的如今聯系不到人,不知是否逃月兌?怒的是,竟然有人敢對她動手,同時他也怒他自己,為什麼不早點去找她,非得讓她自己乖乖回來。
跟在他身邊的煞卻是冷汗琳琳,心中不斷祈禱,希望三少不要發現自己騙了她!希望小姐不要賣了自己。
他實在是看不慣三少一個人孤零零的黑夜里,徘徊在酒吧、KTV、慢搖吧這些地方,實在是不適應,他每天工作的時候,冰冷的像山,寒氣逼人。
雖說,以前的三少是沉默寡言的,卻也沒冷到這個地步,只要小姐回來了,他就解放了。
飛機上,末流觴打了個電話,「影,現在,對你的命令正式啟動。」
那邊影毫不猶豫的答「是。」似乎,已等了上萬年了。
淺頃顏和薛寧吃完火鍋又在街上游蕩了會。
淺頃顏單手支持窗外,一頭卷發在空氣中飄蕩,忽的,一樣東西隨著風迎面撲來,她下意識的伸手去接,眸光一閃,心髒的地方,不可仰止的疼痛著,她苦澀的張了張嘴,卻又閉上。
薛寧發現她的異樣,側頭過來,「怎麼了?」
順著她的視線,她也看到了報紙上的內容,那個,如星星一般閃耀存在的男人,正溫柔的親吻著一個女孩,這就是好友口中的「哥哥」吧?
然,看她此時的反應,也不僅僅是哥哥那麼簡單吧?
「嘿!沒什麼?」淺頃顏笑,下意識的想要放手讓報紙順著風遠去,卻在反手的瞬間又緊緊抓住,似乎,真的,她只要放手了,她就真的完全失去了。
實際上,她已經放手了不是麼?而他也並沒有來找自己,說明,他也放手了啊!那麼自己還糾結個什麼勁呢?
想是如此想,還是下意識的將報紙拿回車里,胡亂的丟在後車座,似乎,只有這樣,他就不會在自己心上了。
淺頃顏疲憊的揉臉,「走吧!回去吧。」
「嗯。」薛寧應了聲,把車子調頭,往兩人租的小樓駛去。
樓道的燈壞了,薛寧讓淺頃顏先上樓,自己去買燈泡,淺頃顏點頭,「那你小心些,快點回來。」
「好。」薛寧瀟灑的揮手。
這附近治安還是很不錯的,這也是為什麼淺頃顏選擇回來的理由之一。
她靠著樓道里唯一的一點月光走到門前,正要拿鑰匙,突然身後橫來一只手臂,淺頃顏一驚,鑰匙「啪。」的掉地上,還沒來得及呼救,她人已經被強硬的翻轉過去,冰冷的唇堵了上來。
他蠻橫的,不管不顧的闖開她的牙齒,舌伸進來,勾著她,含著她,不斷的吸允。
「唔唔……」淺頃顏瘋狂的拍打著來人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