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江的心閃過一絲絲心疼,緊緊皺起的眉頭就不曾散開過。最終,他還是什麼都沒有說轉著準備走進房間。
這時,司徒拉住了他,對著他輕輕的搖頭,「如果您希望她好得更快一點的話,這兩天先不要出現在她的面前吧。身上的傷會隨著時間慢慢的痊愈,可是心里的傷,不是說好就能好的,你也不希望,她更加的絕望吧!」
秦雨江的薄唇緊緊的抿著,似乎在壓抑著什麼。半響,他淡淡的嘆了一聲,不再停留的離開了這里。
司徒看著他的背影,他的眼神閃過一絲復雜。就在剛剛司徒醫生為葉梓言治療的時候,他明顯感覺到了她求死的**,也由此可以看出,秦雨江到底給她帶來了怎樣的傷。
逸康別苑。
屋內,黎尚林回到書房疲憊的倒在了沙發椅上,一雙眸依舊透著嗜血的紅,看起來格外的憤怒。
佣人們識趣的沒有去打擾,而是敬業的站在了門口隨時等待著他的召喚。♀
這時,蔣依依走了過來,完全不顧後果的打開了緊閉的門高調道,「怎麼?還沒把你的梓言追到手?」
黎尚林冷著一雙眸側視她。蔣依依看見他,愣了一下,這樣帶著幾分狂躁的他,她還從來都不曾見過。
「誰批準你進來的!出去!」
對于黎尚林毫不留情的話,蔣依依的臉色有些難看,「嘖嘖嘖……自己心愛的女人遲遲追不到手,而且還倒打一耙,現在居然把氣兒撒在我的身上。尚林,你還真挺可憐的。」
「我的可憐不需要你來憐憫。我的地盤不歡迎你,慢走,不送!」
蔣依依臨危不懼的扯出一抹微笑,有條不紊的走近了他,「先別氣嘛!我來找你,當然是有理由的,難道你就不先請我坐下?這可不是平時風度翩翩的你的待客之禮呀!」
黎尚林疲憊的揉著眉,聲音卻不覺間柔了下來,「殊不知蔣小姐找我何事?」
面對他的轉變,蔣依依不由的有點想笑,他這話才剛一說完,忙干笑了兩聲道,「尚林,在我的印象中,你是一個知識淵博且帥氣迷人的海歸,如今你又讓我顛覆了我對你的形象,你不僅僅是個讀書人,而且你還是一個情意綿綿的痴情種。看得出,你很喜歡葉梓言,且不是一般的喜歡!」
郁悶,喜不喜歡還用她來提醒嗎?!
黎尚林臉色有些奇怪的看著她,開口,「你到底想說什麼?」
應該沒有人可以想到,這樣一番重重心機的話語,會出自一個膚白貌美的女人口中,「你應該知道,我喜歡江!我很愛他,他已經是我生命不可以割舍掉的一部分,所以,我們可以合作,那樣你可以得到葉梓言,我也可以一如既往的愛著江。各取所需,怎樣?」
黎尚林的眉挑了挑,隨後別有深意的一笑,「你覺得我憑什麼會相信你?」
「你會相信的。因為,你很愛她。」
蔣依依把這一句話丟下了,轉身,高調的離開。她不管用什麼方法,她都不會讓秦雨江和葉梓言在一起,絕對不會。
——分——隔——線——
雨灣里。
夜一點一點地轉深,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臥室的門被輕輕推開,一個高大挺拔的人影緩緩走進。
葉梓言半蓋著白白的棉被,那蒼白的小臉,無力而垂的小手,使她整個人都無力癱軟的躺在了那床上。見秦雨江回來,她心如死灰地給出了反應,「你出去。」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她已能做到平靜坦然地說出,然而對秦雨江來說,簡直五雷轟頂!
她語氣里的心灰意冷,他深刻感受得到,讓他幾乎心碎。不,他不打算放棄,不打算順她的意!
心慌意亂的秦雨江,不由分說地托起她的下巴,狠狠地把她吻住,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葉梓言料不到他會這樣,先是怔愣,待回過神來時,想也不想便張開嘴,使勁地咬了下去。一聲悶哼,立刻自秦雨江口中發出,可他並沒因此而放棄,繼續扣住她的後腦勺,更深入地吸吮著她的粉舌,狂肆橫掃她整個芳香。
秦雨江越來越靠近她,下一秒,他直接坐到了床上,可是因為他的粗魯莽撞,還是很不經意的把葉梓言的傷口弄疼了,這無疑是在梓言的傷口上撒鹽。
葉梓言猛地一抖,秦雨江感受到了,這才松開她,見她美麗的小臉扭曲成一團,他急聲詢問,「怎麼了?你怎麼了?」
刻不容緩的,秦雨江立刻拔通了司徒的電話,幸好司徒是他的私人醫生,所以都會在門外隨時候命,不久便都聞訊趕到。
司徒醫生緊皺眉頭,秦雨江清楚他想什麼,並不遐顧他們的看法,迅速吩咐道,「司徒,她怎麼樣了?」
司徒醫生很是認真著重的幫面色蒼白且痛得直張開口的葉梓言查看傷口,他仔細觀察後,轉身看向秦雨江,語氣低沉,「很不好,她手臂上的血又溢出來了。」
秦雨江听罷,雙眉立刻挑起,俊顏不由一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