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一間又一間泥土所造的房子,男人女人的哭泣,一段接一段,得了瘟疫的孩子瘦如枯柴。
「落夢,你想辦法救救他們吧……」邵遠于心不忍道。
落夢輕描淡寫的瞅了他一眼,細聲說︰「這是怎麼了,邵經理不是開過殺戒嗎,還在乎這天災麼。」
自知落夢話中的意思,邵遠低頭,不再出聲。
看出落夢並不想救這些受苦受難的孩子,奚印天氣憤道︰「你既然不想救他們,我們又沒有那個本事,何苦帶我們來看這些苦難,讓我們良心不安!」
落夢笑了笑,道︰「有什麼好不安的,又不是你們造成的。我帶你們來,自有我的用意。」
「什麼用意?」陳艷沒好氣的問。♀
「若我掐算沒錯,地國皇帝將會在明日午時趕到這里查看瘟情。」落夢說。
「然後?」鎖星好奇。
「然後,我來解決瘟疫,在皇帝面前立下大功,我們有皇帝做了後盾,還怕在這個什麼虛幻境沒有靠山嗎!」落夢道。
「既然你可以解決這場瘟疫,為何還要托上一天,你知道托上一天有多少無辜性命慘死!」奚印天悲嘆道。
「我管他呢。」落夢不在乎的說。
「你有那種本事?你別忘了這地方人人都多多少少會點法術的,難道整個地國還沒有一個可以解決瘟疫之人?」邵遠疑惑道。
「我在仙界偷學了不少煉藥書籍,太上老君藏起來的煉藥法寶,都被我偷出來看過,這點瘟疫自然不在話下。♀可對于這地國人來說,卻是一時半會調不出解藥的。」落夢道。
隨後,在奚印天的一再堅持下,落夢並沒有讓他們在東離鎮住下過夜,而是回到了地煥城。打算次日早晨再趕回東離鎮。
奚印天的承受能力實在禁不起一聲又一聲的哀號在耳邊響徹,一個又一個稚女敕的生命在眼前凋零。
可是,他什麼也做不了!
而鎖星,陳艷,邵遠,似乎已經能夠接受去目睹這樣的殘忍。從來到虛幻境,他們的內心或許已經變得比想像中的麻木。
「人,終究都是一死的。」
在離開東離鎮,陳艷是這樣安慰奚印天的。
也是這麼安慰自己的麻木的——
地煥城。雲起客棧。
夜深人靜。奇奇卻是怎麼也睡不著。
七彩的那一句,‘可是,我不喜歡他。’讓她輾轉反側。
這不是她一直夢寐以求的事情嗎?為什麼听到後,卻覺得不安呢……
奇奇干脆坐起,胡亂的拼了一件衣服,走至窗邊,打開窗戶,對著夜空發起呆來。
從前,在天庭時,綺墨和惑軒還沒有逃離仙界,那時,他還在暗戀著七彩。
綺墨,七彩,惑軒。他們常常在一起。
每每看到他們在一起,夜炎宸總是半天提不起精神,郁郁寡歡。
奈何,只要有惑軒在,夜炎宸永遠進不到七彩的注意里。
總算,惑軒離開了,而他,在七彩最危險的時候,及時的趕了過來,
他是心甘情願,為她擋下那一斧的。
只是,他還是會遺憾,在她和天兵天將打得遍體凌傷時,自己卻被玉帝設了屏障,
待他知曉時,七彩卻差點受這重傷。
在養傷的日子里,七彩因為恩情,常常做些吃的來照顧他,
這也是為什麼在凡間時,夜炎宸喜愛做吃的給七彩吃。
神仙不用吃飯,神仙不知溫飽,可是這曾是她的心意。
也是他表達的愛意。
後來,他們熟悉。
因這一斧的結緣相識。她接受了他的愛意。
她說,綺墨和惑軒知道了我現在的幸福,他們更會幸福的。
她說,現在遇到你,希望你不要覺得不晚。
他只是笑著擁她入懷。聞著她的發絲。他始終沒有說出,
不晚。我們很小時就相遇了。
是的,他們很小時就相遇了。
那時七彩修煉尚淺,還只是一個小女孩。
夜炎宸也是一個小孩。惑軒也是。
而奇奇呢,還是一只才跟隨小夜炎宸不久的小小麒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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