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琦和太郎
冰帝校園雖大,太郎到達校門的時間卻不慢。♀
阿琦還在打量著這華麗麗的校門,身後就傳來了一陣穩重的腳步聲,她一轉身,果然就見到了他。「太郎。」她笑盈盈地喚了一聲,那樣子頗為熟稔。
他可以說是她認識的第一個日本人,也算是她在日本的第一個朋友,雖然這個朋友看上去冷清嚴肅得很,不過她對于他的印象還是很好,更何況,在她到達日本前後,他是幫她最多的人,不論他是因為長輩的拜托還是其他什麼原因,他對她的幫助,讓她對他心生好感。
「嗯。」太郎上前對著阿琦點了點頭,神色依舊清冷,不過眼底卻是多了點柔和。「久等了。」
「沒有,太郎你總是這樣及時,呵呵∼」阿琦笑了笑,回憶起他和她相處的一些場景,眼前這個男人總是這樣嚴謹,對于時間的把握精確之極,以往他們約好了時間,他從沒有遲到過一秒,當然也不會早到一分。
對于阿琦的調侃,太郎那張板著的俊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的變化,他只是靜靜地等她說完,然後道了聲「跟我來。♀」
阿琦早就熟知他的個性,收起了笑容點點頭,跟上他的腳步。
一行兩人靜靜地走在冰帝的櫻花道下,頭頂的櫻花紛紛落下,在他們身上。
阿琦深吸了口氣,感受著空氣中的花香,鼻尖觸及到的香味卻並不止花香一種,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香味,淡淡的卻是儒雅的令人安心,阿琦扭頭望向了太郎,其實她以前是不喜歡男人噴香水或是燻香的,那個會讓她感到難受,覺得這些男人娘娘腔不正經什麼的,不過在認識了太郎之後,她認識到自己以前的看法還是片面的,又或者在他身上是個悖論。她身邊這個男人喜歡系著粉色的領帶,頭發會用發膠細細地卷上頭頂,他總是一身西裝,看上去那樣一絲不苟,他還喜歡在衣服上燻香,選的香料味道淡而不散,儒雅而不熾烈,聞著讓人心底無端地安寧,她不得不承認這人的品味還真是高端。
或許是感受到了身邊人一瞬不瞬的目光,扭頭望向了阿琦,問道︰「怎麼了?」
阿琦微微一愣,意識到自己剛才竟然看眼前這個男人出了神,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她沖著他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只是有櫻花落到了你發上。♀」
聞言,不由得一怔,這種情況他還真是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這時卻是不知道從哪兒刮過了一陣微風,他們頭頂上的櫻花紛紛落下,落在他們周身。
阿琦的長發上沾上了許多粉色的花瓣,她眨了眨眼,一片花瓣甚至順著她長長的睫毛落了下來,滑過她細女敕的臉龐最後沾到了她涂著粉色唇蜜的雙唇之上。
的視線也不由得隨著這一片花瓣落到了她微翹的雙唇上,或許是景色太美,他多年平靜的心湖,卻是在這時微微地動了動。他和她紫色的雙眸對視了一眼而後收回了視線,望向前方,他問道︰「這兩天住得還習慣嗎?」
「嗯,」阿琦跟著他的腳步往前走著,「屋子那邊你早就幫我收拾好了,我只是搬進去住而已,一點都不需要操心,對你的品味我一直很有信心……鄰居一家很好,我已經拜訪過了,其他的目前沒有什麼,慢慢會適應的。」
太郎靜靜地听著阿琦道來,心里一樁樁分析著自己還有什麼需要替她安排的。「嗯,如果有什麼事就打我電話。」
「呵呵∼好。」阿琦不客氣地應下了,在這個地方,她確實除了他找不到人幫忙什麼的了,至于那個老頭,她從心底有些抗拒,她並不願和他有過多的接觸。這個老頭不是其他什麼人,正是她這具身體的生身父親。
要說起來,這算是一個很爛俗的故事了,老頭人到中年賊心不死,沒有女人不能過活,到了中國出差幾天,就釣上了自己這身體的母親,然後也不知道是春風一度還是二度,又或者是n度,她的母親就珠胎暗結了,可是當時時間短,老頭根本不知道,而且也沒想過自己還能制造出一個孩子來,于是出差時間一過,就乘著飛機飛回了日本,等自己那糊涂老媽發現肚子里有了孩子的時候,大約已經是三個月之後了。不過這女人也硬氣,頂著那麼多的白眼,遠走他鄉,然後含辛茹苦地把女兒拉扯大了,只是還來不及等她享受生活,一場意外的車禍又奪走了她的生命。
之後,就是她在酒吧工作的事情了,說起來後來的事情還是一樣的狗血。她因為不肯陪∼睡又得罪了人,而且這一次還是比較麻煩的人物,有權有錢還和黑道有點關系,她被下了藥打算送到那人的床上,也不知道中途發生了什麼事情,總之她被送錯了,送到了太郎的床上……嗯,這之後的事情也就那麼回事兒,這家伙還算有點良心,自制力也不錯,把她送到了醫院。
當時,是陪著老頭去的中國,老頭一听在醫院,就趕了過去,然後就恰好看到了她,也許是這具身體長得很像她的母親,老頭立即就起了疑心,托關系找人去查了,一查,嘿,還真是他的女兒,現在死了母親,又在這樣一個不良的環境中生存,于是果斷地辦理了證件,要把她帶回日本,當然也沒有過問她的意願。
老頭的效率很快,手段很高明,等到阿琦醒來,第一時間就被告知了前因後果,還有她的身份已經不再是一名中國公民而是冠上了黑山的姓氏。以當時她的能力來說,根本就沒有辦法為自己爭取到留下來的機會,老頭甚至用上了她出來賣的事情來威脅她,而證據就是太郎,當然這一點他是瞞著太郎威脅的她。再加上在這一片地方她已經得罪了人,沒有了生存下去的空間,她最後還是妥協了被帶到日本。
最初的時候她甚至不會講日語,是當的她的老師,或許也是因為如此,她和他接觸得最多,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可以說她唯一能感到熟悉心生親近的也只有他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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