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聲戛然而止,孫沁歌擦干了自己的身體拿過剛才翻找出來的睡裙套在身上,從浴室里走了出來,她看了一眼袁兆鋒,走到桌子邊上一口氣把姜湯和藥一起吃下去,然後走到了門口,把自己的房門拉開,示意袁兆鋒出去。♀
「我和肖薇……」袁兆鋒企圖解釋。
孫沁歌比劃著手勢,她說他要和肖薇怎樣都不是她這個女兒應該過問的事情,他不用解釋,現在她心情不好,請他出去。
「你怎麼了?」袁兆鋒看著孫沁歌煞白的臉色問道,「不是和唐宇在一起嗎?怎麼會忽然回來,為什麼沒有提前說一聲?」
孫沁歌看著袁兆鋒不解的問他,提前說一聲叫他做好準備,把肖薇藏起來嗎?
「肖薇想要一個結束,這樣我們之間就算不上是無疾而終,她也就能甘心了。」袁兆鋒還是解釋了整件事情,孫沁歌卻冷冽了笑了一聲,露出了這樣一個並不屬于她的表情,她問袁兆鋒,肖薇真的放得下嗎?肖薇這樣的女人如果放得下,就不可能用癌癥來博取別人的同情!
「你都知道了?」袁兆鋒皺著眉頭問道。
孫沁歌別過臉去不看袁兆鋒,徑直的朝著自己的梳妝台走去,從抽屜里抽出了電吹風,開始吹自己濕漉漉的頭發,吹風機里的大風將她的頭發撩起來裙子也隨之擺動著,這畫面叫袁兆鋒心中出現了一種難以抑制的悸動,心就像是被一千只螞蟻噬咬一般。
孫沁歌仰頭看著鏡子里的站在原地的袁兆鋒,眼神中都是不加掩藏的不滿。
「我來吧?」猶豫再三,袁兆鋒還是朝著孫沁歌走過去,他從她的手里拿過了吹風機,幫她將長長的頭發盡數吹干。
她在彎腰的那一瞬,衣服包裹著的地方全部都呈現在了他的面前,這個畫面叫他難以抑制的沖動,任憑理智存在的強大也無法壓制的住他身上上涌的血氣。袁兆鋒以為自己能夠控制得住這種不太正常的情緒,可是很快他就發現事情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樣,這種沖動不是與生俱來的人類本能,而是有人在其中動了手腳。
肖薇在晚飯里加了料,才叫袁兆鋒此刻難以克制。
孫沁歌拿著電吹風看著袁兆鋒,他的面色有種不正常的紅色,額頭也微微的滲出了汗水。她問他怎麼了,他卻並不回應。孫沁歌將手中的電吹風放在了梳妝台上,從抽紙盒里抽出了幾張面巾紙拭擦他額頭的汗水,她不知道他怎麼會覺得熱?
沒有暖氣的洛城冬天冰冷異常,她將空調開得很大,卻仍覺得驅散不走這股冬天里刺骨的含義。孫沁歌的手踫到了袁兆鋒的臉,叫他心底的那股渴望迅速像野火般的燎原,擊潰了最後一分殘存的理智。他再也壓抑不住自己已經爆發的情緒了,就像是決堤的河壩,他一把將孫沁歌拉了過來,緊緊的抱在自己的懷里。
袁兆鋒的身體有了些變化,並且毫不掩飾,這叫孫沁歌有所察覺所以變得很驚恐,她企圖逃離他的鉗制,驚恐地在他懷里不斷的掙扎,她並不知道自己的掙扎不會起作用,她至少覺得袁兆鋒至少還有一絲的人性,能讓他不對自己做出任何越軌的事情來。
然而事情沒有像孫沁歌想象的那樣發展。
袁兆鋒撩起了她披散在身後的長發,吻在了她脖頸後面的發際線上,這叫她渾身一個激靈,莫名的顫抖了起來,試圖掙扎的力道迅速的消退,最後任憑他將自己抱在懷里讓事態朝著更加糟糕的地方發展而去。
孫沁歌此刻想要用嘶喊的方式來喚醒袁兆鋒,但是她的嗓子根本就不可能發不出任何聲音,袁兆鋒將孫沁歌拉到了床上,把她推到在白色的床鋪中,自己壓了下去,他的手貼著她的皮膚,從大腿到鎖骨,將她的睡裙撩起,嘗到了他連日來渴望的味道。
孫沁歌看著袁兆鋒不斷的搖著頭,她在用嘴型向他祈求著不要,她很驚恐,驚恐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的雙手抓住了床單,以此來轉移自己所受的折磨。袁兆鋒的嘴堵住了她的唇,他再也看不見她的祈求了。
他一向意志力不凡,可是此時此刻他並不想讓自己的抑制力發揮作用,他寧可事情先發生,然後再尋求解決的方法,人性的脆弱讓他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他的呼吸急促、變得急不可耐起來。
孫沁歌從來都沒有覺得如此之痛,痛到滿眼都是猩紅。她看不見這個世界,看不見自己身上的這個男人,就像是靈魂已經離開了自己的身體,受苦的不過是另一句軀干罷了。很快這種感覺又漸漸消失了,袁兆鋒是一個很好的情人,不管是在什麼時候,他能將孫沁歌的感覺帶到適宜的地方,讓她來配合自己。
身體比意識更誠實,而袁兆鋒能夠讓這種誠實發揮它的本性,不管對方是誰。
孫沁歌從忍耐漸漸地變成了喜歡,她驚訝的發現自己的身體會喜歡這種感覺,這種發現叫她更加的驚慌失措,就如同她也同樣會驚訝的發現自己對肖薇的憤怒已經到了不加掩飾的地步。她有些無力的感覺到自己愛上了一個根本就不該去愛的男人,然後開始接受這份奇怪的命運,她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脖頸。
一經發泄,袁兆鋒的理智已經開始漸漸恢復,他既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知道孫沁歌在做什麼,她摟著他的脖子,試探性的吻著他的唇,而他覆蓋著她的,用最柔軟的地方相互試探和觸踫,手在她的身上尋找敏感的戰栗。
孫沁歌放松了下來,把整個人都交了出去,她不再那麼抗拒,讓他的技術發揮的更加游刃有余,在柔軟的床褥中享受著難得的溫存,他全身炙熱、她渾身柔軟,他們之間對彼此的渴望如同是久旱逢甘霖,欣喜和愉悅充斥其間。
孫沁歌感受到一股溫熱的液體,她全身也隨之緊繃了起來,他們之間的糾纏終于結束,他緊緊的抱住她,生怕她會在睡夢中逃走。
兩具疲憊的身軀陷入了夢鄉,在夢中,孫沁歌看見了一場熊熊大火,自己在大火中不斷的燃燒然後消失,她看著自己的手在消失、腳在消失、最終一切都在漸漸消失,她看見火光中的袁兆鋒滿臉的悔恨,她卻在笑,她听見自己在笑,她听見自己開口說話,她猛地從睡夢中驚醒,清晨的陽光已經曬了進來。
孫沁歌想要坐起來,卻被袁兆鋒的胳膊攔住,她挽著自己耳畔的頭發才再次想起昨晚的這場噩夢,到最後她自己也失去了理智才會那麼配合這種無法被原諒的行為。這個做了她十幾年的父親,竟然對自己做出了這種事情。她的胸口起伏開始戰栗,他也漸漸的從睡夢中醒過來,現在必須是要面對的時候了。
「小歌……」袁兆鋒的聲音發緊,就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他的胳膊緊緊的摟住她的腰肢,他將她抱在懷里,試圖得到她的諒解。
孫沁歌把袁兆鋒放在自己身上的手硬生生的掰開,從床上滑下來,用地上撿起的衣服蓋住自己的身上,然後從衣櫃里拿出了換洗的衣服去衛生間穿上。袁兆鋒現在開始懊惱昨晚沒有控制住自己的行為,如果他能再給她一些時間,也許她真的可以接受,他站在衛生間門口不停的問道,「小歌,你听我解釋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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