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沁歌搖了搖頭,十分堅持要自己動手,做蛋糕不比別的,所有東西的用量稍微差一點整個味道就千差萬別了,她擔心自己做出來的東西有一點點的不完美,很堅持的握著所有的食材看著阿玲,表示自己不會受傷的,用烤箱的時候自己會小心一些。
「你哪次不是這麼說的?」阿玲看著孫沁歌用十分不信任的語氣問道。
「小歌姐姐又不是小孩子了?」宋思思看著阿玲說道,總覺得這位服務員充當的監護人職責好像有點越權了。♀
「你不懂!」阿玲說了宋思思一句,繼續和孫沁歌執拗,兩個人磨嘰了半天達成了協議,在阿玲的監督下孫沁歌做自己的蛋糕,放進烤箱的程序要由阿玲來執行,從烤箱中拿出來的程序也要由她來執行。這種討價還價的橋段叫宋思思算是開了眼界了,「你們兩個還真是一對活寶啊!」
「你不懂,」阿玲又說了一句,「你小歌姐姐從小就腦子里少一根筋,運動和行為能力缺乏協調性,我們這里用的烤箱是大的這種,每次她要做什麼總是會燙到自己,袁老板明令禁止你小歌姐姐開烤箱、接觸明火、做飯等等!以前我們店里也提供簡餐和自己烘焙的小點心,自從有了這道禁令,我們就只做咖啡了,這些小點心都是從別人家買過來的。♀」
「你說話就說話,怎麼非得說的這麼難听呢?」宋思思皺著眉頭看著阿玲,「什麼叫做從小腦子里少了一根筋?」
「的確是少了一根啊!」阿玲說道,「小歌姐姐小的時候生過一場大病,小腦里面的一根神經沒有辦法像正常人一樣工作。」她說著頓了頓,「我說的都是字面意思,你就非要往別的地方曲解……」她話還沒說完看見孫沁歌進了後廚走到了烤箱的跟前,心里一顫吼了一嗓子,「喂!你答應我什麼來著,」說著阿玲就朝里屋跑去了,末了還不忘囑咐宋思思一句,「幫我給客人點單!」
「哦!」宋思思悻悻的應了一聲,不過再想起孫沁歌竟然明知道自己容易被燙傷還要幫宋康正做蛋糕,這份情義這些外人都看的一清二楚,就是不知道這位到現在都沒反應的當事人是怎麼想的?
宋康正處理完了手頭的工作,起身整理著自己的衣服準備去孫沁歌的咖啡店里,听見自己的電腦響了一聲,應該是outlook接收到了郵件的提醒,他又重新坐回來查閱著郵件,發件人是杜鶴林——就是宋康正的那本書中夾著的那張照片上的女人,他以為杜鶴林是發來郵件是祝自己生日快樂的,所以沒有多想就點開了,只是看見郵件的內容,他便愣住了,陷入了一陣沉思當中。
他一直企圖說服自己,袁兆鋒對當年宋氏企業的攻擊只是出于一個商人慣常的商業行為。對自己的母親和他合謀的預感,始終不願意去承認。但是現在看來這件事情似乎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從一開始他們的目的就是要逼死宋父,這也就解釋為了為什麼宋母接上公司以來,所有的爛攤子都被迅速的處理和收拾了,這才是這次惡意商業收購的最終目的。
最可怕的是,因為事實浮出了水面,宋康正開始不確定到底當初到底是因為誰的外遇才叫這件事情朝著不可逆轉的悲劇急速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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