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沫安淺這個年齡段,都是活潑好動的,尤其是在假期里,她是例外的,不論是上課期間還是放假休息,但在有一天中,她是怎麼也不會說話,玩耍,這一天就是每周的星期五,除了吃早餐的時候會起來,其他時間都在,睡覺。♀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你就知道了。
如果有人吵她睡覺,無論是誰,下場都很慘,就算是在大的任務,在多錢,她都會拒絕。
天大地大,睡覺最大!
所以,沫安淺現在一直躺在又大又軟的床上,睡得正香呢!
「唔…」夜安然迷迷糊糊地,再次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一雙大眼楮四處張望,似乎在找什麼。
「嗯,都一點多了,怎麼起這麼晚啊,餓死了。」夜安然進了浴室把自己的頭發理理,把深藍色的睡衣換下,穿了一套白色休閑服,但是那種高貴,冷漠氣質並未消散,精神抖擻地迎接新的一天,但這一天不知否幸運。
夜安然開門出去,下樓,一切都很安靜,如果夜安然記性不好,或許會以為沫安淺還沒來。
進入廚房,一點油煙味也沒有,碗筷安安靜靜地放著,整齊得很。
夜安然蹙眉,安淺難道沒吃午飯?還是出去了?夜安然在鞋櫃上看了看,鞋子還在,莫非…
閣樓上第一扇門
白色的門,精致的雕刻,上面刻了三朵白色的藍色妖姬,在花芯處,都有一個湛藍的藍寶石,很漂亮。
其實這間臥室的門以前並不是這樣的,里面的裝扮也和現在不同,這件臥室之所以重新設計,是因為沫安淺提出要來他家住,他才改成藍白色主調,藍色妖姬搭配,一切都是藍色,一切都是沫安淺喜歡的顏色,他之所以沒有一一打開臥室門來找沫安淺住哪,睡那間房,而是直接來這,並不是知道她喜歡藍色,而是直覺,內心的直覺和感應。
他不知道沫安淺喜歡藍色,卻在她來到之前把這改裝成她喜歡的顏色,他自然也不知道沫安淺喜歡藍色妖姬,但整個臥室裝飾的,都是藍色妖姬,都是她的喜好。
或許夜安然也不知道,這是他本能的反應,就是他這輩子與生俱來的反應和感覺,這些關于她的喜好,他一直都記在心中,不曾忘卻,不是不敢忘記,而是沒有忘記的勇氣,沒有勇氣忘記關于她的一切。
拿得起,放不下。
或許夜安然也不曾察覺,自從第一次與沫安淺遇見,他的目光,一直都是跟著沫安淺移動,原本一早打算住校的夜安然,因為沫安淺,他改成通校,雖然回家的路途不近,很遠,他也要看著她進星月酒店,他才放心離去。
——
夜安然輕輕地把門打開,眼里充滿溫柔,冷漠的氣息漸漸褪去…
一步步走進海藍色的大床,不出他所料,她在睡覺。
「……」這個家伙一定是從來時找好房間就睡了,真能睡!
「安淺,安淺,別睡了。」安然用手輕輕地推了推正在死死地睡覺的沫安淺。
毫無反應,但夜安然天真的以為現在的安淺是需要反應期的。可,過了五分鐘,整個臥室里只有輕微的呼吸聲。
「沫安淺…」夜安然故意把聲音來低了點,用手戳了戳沫安淺的臉,嗯,挺好的,蠻舒服的。
熟睡的沫安淺,只覺得臉癢癢的,用手在臉上比劃幾下,換了個舒服的睡姿,繼續睡。
「……」夜安然無語了,居然還睡,這家伙上輩子是豬嗎?
過了一個小時,夜安然無奈地坐在白色木椅上,他統計了一下,沫安淺一共換了五個睡姿,踢了六次被子,被子兩次掉下床,枕頭十次掉下床,而且,還說了兩句夢話,都是罵人的話,更令夜安然可恨的是,這些話都是罵他的。
總之,這家伙無論是醒著的,還是睡覺,都是不老實的那種。
三點了,我們的沫安淺童鞋依舊躺在床上,而夜安然一直爬在椅子上,看著已經睡了一上午加一個半下午的覺的沫安淺,七個小時了,這只豬!
「…嗯…」沫安淺從被子里鑽出來,習慣性地向一旁的櫃子拿手機,模了半天,一個東西都沒有,沫安淺坐在床上撓撓頭,想了五分鐘,似乎想到什麼,又倒下,繼續睡…
她想到什麼呢?
她想了五分鐘,才想起自己現在睡在安然家,于是,又倒下睡著了…
「……」當夜安然看見沫安淺醒了時,心里很開心,因為她終于醒了。可還沒高興完,沫安淺就很不給面子的睡了。
就算是豬醒了,也好歹也會玩一下,吃些東西,這家伙連豬一半勤奮都沒有!
「…安淺,起床了!再不起床我掀被子了啊。」夜安然從椅子上離開,單膝跪在海藍色的大床上,把蒙著安淺頭的被子拿開,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
無動于衷……
又過了幾秒,夜安然終于決定,以掀被子的方式叫安淺起床……
「刷…」淺藍色的被子從床上飛起,在半空中飄了幾秒,落到了白色的地板上。♀正當夜安然轉身走人時,一只白皙的手,有力地抓住了他的右臂…
「安然!」沫安淺的聲音冰冷,其中參雜著憤怒。夜安然轉過頭,看見了一張冷酷的臉,秀眉深擰,明亮的眼眸中充滿憤怒,整個俏臉低沉得可以滴出水來。
這是沫安淺第一次對夜安然發脾氣,她發脾氣的機率很小,除非真正惹到她,她是不會發脾氣的,星期五是她不會做任何事的一天,如果打擾她睡覺,那麼就必須接受被揍的下場,無論對方是誰,對是一樣的,但有時候,要看內心的選擇了。
雖然沫安淺是第一次向夜安然發脾氣,但夜安然對這個眼神和表情感到十分內疚和悔恨,還有一絲不忍。仿佛自己做錯了天大的事一樣,他傷了她。
這樣的眼神對安然來說是一種致命的武器一樣,深深的,狠狠的撕咬著他,讓他感到愧疚,讓他感到悔恨,讓他感到心痛。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情緒,就好像這種情緒已經深深的在他心中落地生根,已經住了幾百,幾萬年之久。他開始害怕了,他怕她不理他,他害怕她和他反目成仇,他害怕她遠遠離去,永世不與之相見,他怕了,他真的不希望沫安淺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他會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失落,心痛,還有慌亂。這是他在所有人的譏笑,辱罵,折磨中所沒有的,再多折磨不如這種眼神帶來的痛苦,再多的無情不如這眼神帶來的恐慌。
為什麼?為什麼有一種想要用死來彌補過錯的悔恨?為什麼這種眼神在自己看來是那麼的絕望,為什麼?
「……」此時的夜安然眸中充滿了淚水,在兩人沒有任何察覺時,夜安然的頭發更黑了,也長了點,眸中的顏色更純正了些。沫安淺的手松了點,他,怎麼,哭了?我沒有太用力啊?
安然緩緩轉過身,面對著安淺,心底濃濃的思念,蓋過了所有,腦中閃過無數畫面,她的笑,她的哭,她的溫柔,她的無助,還有他們在一片藍色的櫻花雨的相遇,一切仿佛定格在昨天,可回憶起來,又相隔幾萬年。
「墨軒,我的墨軒…」夜安然擁她入懷,眼中的淚水終于落下,滴在安淺的肩上,輕聲抽泣,他不敢松手,他只怕手一松,她就會離開他,好不容易再次相遇,他怎能放棄,可有放棄的理由?
「墨軒,為什麼,為什麼那麼傻,不要恨我,不要恨我好不好?我真的不能失去你,墨軒…」夜安然抱得更緊了,可眼前的人一點聲音都沒發出,只是默默地听著,身上的怒氣和冷漠漸漸褪去…
安淺看著正抱著自己的夜安然,今天他這麼失態,是不是腦子昨天被打壞了?心里有一點難過。
「喂,不要抱太緊了,我快喘不過氣了!」沫安淺用手捶打著夜安然的胸口,想看看他的眼楮。
「不要,我就要抱著你。」夜安然才不會放手呢!除非他死了!「……」安淺無語了,剛從是誰命令誰來著?
「額,大哥,現在是冬天,我穿這麼點很很冷的。」安淺用手推了推,「…」夜安然想了會,轉眼間,他們已經躺在床上,被子也蓋上面…
「…」現在沫安淺依舊被安然摟在懷中,她看見了他的臉,雙眸微紅,兩條清晰的淚痕出現在精致的臉上,在他的眸中,看到了思念,愛戀,愧疚,無奈,歡喜,溫柔。安淺很驚訝,為什麼夜安然會變成這樣?
「呵呵,小笨蛋。」夜安然習慣性的捏了捏她的鼻子,很順口的說道。這可是他的專利,別人踫不得!
「你才是笨蛋!」笑而不語。
「小笨蛋,睡覺吧,剛剛吵到你了…」安然寵溺地微笑道,現在的他,可知道安淺所有的事,也包括她每次這一天都要睡覺。
「你也知道吵到我了。」安然伸手,指月復在安淺的臉上摩擦。
「……」安然低頭在安淺的眉心處吻了吻,細聲說道︰「乖,睡覺。」
安淺也不知道為什麼,被安然這一笑,心中的怒火早就散了,而且在他懷中感到特別舒心,溫暖。不一會,安淺就睡著了,安然笑了笑,也閉上了眼,睡了,頭發慢慢恢復…
黑夜已經籠罩大地,微弱的月光射進房間,現在已是半夜十二點了,可,沫安淺還在夜安然懷里睡得正香,夜安然也是如此。
「……」十二點已過,那個活潑好動的沫安淺又回來了。沫安淺再次醒來時不像之前那樣迷迷糊糊,而是一下子睜開眼,早已在黑暗中生活習慣的沫安淺,這點黑算不了什麼的,可,眼前的這位帥哥把安淺嚇得不輕…
夜安然比沫安淺早醒來一點,是被餓醒的,他一天下來什麼都沒吃,當看見自己躺在安淺床上,還摟著安淺睡時,夜安然不淡定了。
該死的丫頭,這都睡了不下于十二個小時了,還睡。現在他想,如果在不醒來,就要用一種更特殊的方法叫安淺起床。
所以,安淺看見安然的臉色時,很想逃出他的懷抱,因為此時安然擺出一副你再不起來,我就把你從二十九樓扔下去!這種臉色不咋地的好啊。
「額,呵呵,幾點了啊?」安淺其實知道,現在是十二點多,她大多是這個時候起。
「十二點半了。」
「…你餓不餓,我去做飯,把手松開好吧?」冰火兩重天啊
夜安然把手松開,冷冷地看著她,能不餓嗎?一天都沒吃東西了啊。
安淺起身,穿完鞋子,拿件外套就奪門而出,直奔廚房。早離開安全些…
不一會,菜香味四溢,傳遍了整個屋子。夜安然簡單地洗漱了一下就下樓了,聞到一股香味,又安心又惱。
夜安然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無聊的轉台,現在是半夜,沒什麼好節目看,夜安然無聊,繼續轉台,「……」
沫安淺把菜一一端出,無意間看見夜安然郁悶的轉台,無語了,真遭罪啊,「端茶幾這來。」
沫安淺默了,不就是看了一眼嘛。但安淺還是很听話的,又把菜端過去,把飯盛好,恭恭敬敬地放在夜安然面前,夜安然滿意的點點頭。
沫安淺的手藝很好,一個可以媲美,甚至超過五星級飯店廚師的人給你無條件做飯,還享受無償服務,夜安然的不爽很快就煙消雲散了,滿意地吃「…」
沫安淺倒是不怎麼餓,她星期五只吃早餐,其他一律推到以後做,一般半夜醒來也是喝口水,洗個澡,就又繼續睡,簡直,不,根本就是一個只會睡覺的豬,估計是上輩子吃多了,睡少了,所以這輩子就吃少,睡多,平衡了…
「怎樣,好吃嗎?」雖然知道自己的廚藝不是正常人類所能比的,但也想被人稱贊一下,更何況是這個沒怎麼夸過人的夜安然。
「嗯,勉勉強強過關吧。」夜安然口是心非地說道。
什麼叫勉勉強強過關啊?沫安淺氣結,要吃自己做去!安淺是行動派的,想罷,伸手去收菜碗。
沫安淺的手還沒踫到菜碗,就被吃著正香的夜安然給抓住了。「你做什麼?」聲音壓低了點。
「你不是說不好吃嗎?我也一天沒吃東西了,這是我做的,我餓了,我要吃東西。」沫安淺才不管別人臉色怎樣,她不是看人臉色的人,不管是變化前的沫安淺,還是變化後的沫安淺,都是如此。
「我哪說不好吃了?」夜安然冷冷地瞪著她,他只是說勉強,並沒有說不好吃,其實,夜安然想說很好吃,可他不像現在的安淺,說不出口。
「…」安淺十分不爽的回瞪他,可瞪著瞪著,就發現夜安然的眼楮和以前的不同,有點紅,也有點腫。
「…你,眼楮抽風啦?」安淺忘記幾個小時前某人叫她起來做飯,某人不但沒叫醒她,還抱著她哭了幾秒鐘。
抽風?眼楮能抽風嗎?沫安淺不會是變傻了吧?變化那麼大,成績怎麼沒下降?你不會是神經抽風了吧?想著,有惡狠狠地瞪著她。
「你神經抽風了?」
「……」沫安淺無語了,神經抽風?你才抽風了!
「如果你不是神經抽風了,哪是什麼抽風了?嘴巴?不像啊?」夜安然繼續說,如果她不是神經抽風,就是嘴巴抽風了。
`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