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水清喝茶的時候把項鏈踫掉地上,俯身撿起,一抬頭看到外面寧靜的月色將一個瘦瘦的身影倒映在窗紙上,搖搖晃晃;她試圖使自己不弄出任何聲響。♀身影離去了,林水清睡不著,她的眉角忽而劃過一絲笑意,忽而濃密的「雲層」爬上眉心。子辰,他有他自己的事情,額,為天下蒼生而奮斗,豈可為我而耗費時間和精力,她感到無限愧疚。
清早……
林水清︰「早飯已經做好,各位起床了。這道菜就叫冰皮珍珠蝦果。」
大家看著精致的透明水狀冰皮包裹起幾顆小蝦,紅紅的珊瑚草點綴其中,仿若小蝦在細密的海藻間閑游。
「我們去東瀛之濱采集鮮果,水中四處漫步這種龍頭小蝦,那里的樹木很奇特,樹上長滿各式貝殼,海邊有六層(排)樹木,我只到達最外層樹林,夜晚之時,貝殼薄如蟬翼,裹在殼中有各種各樣奇特的珍珠,它們的光芒滲出來,閃爍炫目,顏色各異,就似點點繁星飄滿小樹林。我挑選了無色珍珠磨碎撒在了冰皮之上。」水清興奮地說。
「哇,是嗎,怎麼不叫上我,這種地方是我最愛去的,奇特,刺激。」趙子辰遺憾而嗔怪著說。
「我先嘗一下!」趙子辰下意識地舌忝了下嘴唇,「很好!外層涼,里部溫熱。」
「先把小蝦、鮮果包裹在冰皮里,在水中蘸一下,然後我使個小功夫,極快的將其降溫到零下五百度,它們的外層被冰凍,里部卻還沒來得及凍上,因此是溫熱的。」
「君主應體恤子民、下屬,但又要有規有距。全部都溫則無形無邊,散漫無章,借用規矩方圓,才能域于有形之中。」
林水清︰「子辰,又談你的治國,吃飯時間,知道不!」
「前幾日,你出去不知道忙什麼呢,我們怕耽擱你,我就和尚司明一起去了他夢中境界刻畫的地圖那。尚司明,這是你最愛吃的。」林水清的聲音很溫柔和體貼。
趙子辰︰「我忘記幫尚司明采集……了,出去下。」
趙子辰坐在台階之上,臭皮囊似乎空蕩蕩的。一句話不說,眼眶濕濕的,「你這個不爭氣的」,自己拍自己。嘴里忽然咸的什麼東西,才發現,一滴淚早已沒出息的流出來。
到了中午,肚子有些叫,可不願回去,到了晚上,天空掠過一只流星。
「她以前經常跟我提起愛看流星」。趙子辰不禁黯然。
這麼迷迷糊糊又走回了和水清、尚思明一起下榻的那家飯館……他們人已不在,估計是四處找子辰了。無奈先在這再住一晚。
第二天早上,趙子辰突然才想起,身上忘了帶錢。緊張地把口袋翻個底朝天也沒半文錢。
趙子辰無精打采地說︰「店家,收下我吧,我忘帶錢,有什麼活的話可以交給我,我干活還錢!」
「小店本小利薄,無以為生,沒錢再招收,你的住店錢就當我們做好事了。你走吧。」
趙子辰相當發愁,只好去應聘,翻遍了水國日報,在拐角處發現一個招聘攤位。
那天趙子辰去得很早。考場設在一間議事廳里,店主坐在右邊,左邊擺著一個凳子,顯然是給應聘者準備的。輪到趙子辰時,趙子辰手腳有點抖。店主看出他內心的緊張,和藹地讓他坐下,然後笑眯眯地問他接觸過草藥、喜歡不喜歡配藥等一系列問題。這些問題趙子辰在來應聘之前都是做過準備的,所以回答得很好。店主對趙子辰的回答顯然很滿意,不過他話鋒一轉,拋出了一個新問題︰「你平時對個人生活在意嗎?」這個問題有些出乎趙子辰的意料。接著店主又問︰「你早晚漱口嗎?」趙子辰真有點糊涂了︰這店主真怪,漱口不漱口難道還影響藥效嗎?店主看趙子辰一臉的迷惑樣,又接著問︰「從我的觀察來看,你對飲食營養很感興趣?」飲食營養?雖然和健康和疾病有點關系,但畢竟扯得遠了!
「一般來講,早餐吃什麼食物對身體好呢?」店主連珠炮似的問題轟地趙子辰是腦袋蒙蒙,嗡嗡直響,汗直冒。♀這個店主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麼藥。店主見趙子辰一臉窘態,回答更是語無倫次,馬上恢復了臉上的笑容,說︰「哦,答不上來沒有關系。」趙子辰有些不舒服,不行,不管怎麼說都得把自己平生所學盡情展現。
「早餐我建議不喝草藥之類的營養粥,畢竟空月復喝這些藥類對身體是不好的。早餐吃點禽蛋類,喝點淡鹽水,吃點核桃,還有利于治療月兌發、白發。早餐是一日三餐中的最重要的一頓飯,一定要吃好。」
說完後,趙子辰才發現店主的頭發是農村包圍城市,心里咯 了一下。店主顯然有些不太高興。「作為藥店伙計,是應當懂得把一日三餐都加入草藥的元素。」
「順帶告訴你,實際上我只是對你牙齒上沾了一片青菜葉感到有些好奇。沒想到你說了那麼多。」
「天哪!早上來得匆忙,忘記漱口了!」趙子辰灰溜溜的跑出來。
沒法,還得應聘,子辰來到一家當鋪,踫到一人急沖沖的走到跟前。
「老兄,我去全國武狀元比武,所以沒空,請幫我把應聘簡歷投遞出去。」他把一個雋永的狀元星石塞到趙子辰手上,這個星石打到寶劍上就可以為寶劍加三分智慧,心力。還沒反應過來,那人已經走了。
趙子辰︰「先生,這是我朋友的簡歷,他拜托我代投的。」
招伙計的先生不屑的看了一下︰「老規矩,代投的不要,這麼重要的事情都不親自來。」
趙子辰︰「先生,您就收下吧,就算幫我個忙,要不他會說我辦不好事的。」
先生︰「他是不是去參加全國武狀元比賽了呢?」
趙子辰︰「對。」
先生︰「不要考狀元的。」
趙子辰︰「先生,請您收下,他肯定考不上,我保證!……」
最後那個先生居然收下了簡歷,這就是誠懇的力量。
應聘了好幾日,都沒有收獲,趙子辰已經餓了兩天了,在街上閑逛,心想,還好,雖然看著憔悴,卻沒人把自己當成乞丐。這時一只饅頭放在他的簡歷上。
這天正巧踫上太學招國子助教攤位,一女子坐在那。
趙子辰客氣的問︰「先生,您好!要會劍術的嗎?」
女子白了他一眼︰「我們不要,我們只要有榮譽證的名劍士博士。」
趙子辰哀求︰「我曾師從名劍俠,就留我做候補吧。」
她不耐煩的說︰「你沒听清楚嗎,只要博士!」
「可是,恕我冒昧,您是博士嗎?!」我反問道。
她臉色有點紅,話梗在喉卻說不來。
趙子辰轉身離開,暗自偷樂。
趙子辰做了一件很**絲的事情。後來想起來,還老是心里有疙瘩。但後來林水清每次听到趙子辰講到這件小事,就偷偷的樂一下。
趙子辰繼續閑逛中,每路過招聘廳,趙子辰就瘋狂的投簡歷。可是,這次同上次。
縣令在議事廳辦了一場招聘會,邀請縣里掌櫃們來招人,安排給每位掌櫃一個招聘桌。並事先貼心地每個招聘桌上都放了碧螺春茶水。好多掌櫃沒來,幾瓶用輕薄紫砂紙裝的碧螺春茶水因而找不到他們的主人。♀這宗紫砂紙是用陶泥燒制,因為燒制技術比較先進,所以這宗紫砂紙壺比較精致輕巧。
好熱,好熱,人又擠得滿滿的,雖入冬的天氣卻讓人感覺像六月天。于是,趙子辰偷偷地拿了一瓶碧螺春茶水。
其他應聘的人看見了,都跟趙子辰學順手牽瓶,汗!
現場只有東面的包子店掌櫃,西面的腸粉店西施店主,南邊的魷魚店帥哥掌櫃在招人。趙子辰的運氣還是沒有懸念。
三天了……
趙子辰一動不敢動,怕消耗能量,繼而消耗他那僅剩的救命錢——可以買一只饅頭的錢。結果終于出來了,還好,不需要動用那錢了,趙子辰被聘為武器裝備店小廝。
趙子辰第一天去店里干活,因為不小心拿了頂頭當家的座椅,被他驕傲蠻橫地批了一通,于是說了點牢騷話,就被同僚告了狀。
每天總有一個同僚在掌櫃門前轉悠,只說話不做事。趙子辰心想,以後我做了一國君主一定不能听信如此諂媚之人。掌櫃被一同僚的話語挑撥,把趙子辰調入其他部門。
「真是耳根子軟軟的掌櫃!」
每天受了很多憋屈,無處傾訴,對月當空。煩惱涌上心頭……這時一個飛鳥經過,鳥兒會說話,辨听人言。
「大丈夫能屈能伸,這點委屈算什麼,現在跪著,是為將來能更好的站起。」
鳥兒說。
趙子辰終于有了些安慰。
正值荒季,農民顆粒無收,戰亂頻起,很多軍隊來這里打造武器。人手不夠,工人們連班倒換,每天和熔爐相伴,熱氣撲面,一天到晚待在這樣的氣氛中工作,心情抑郁,一個群眾領袖出來,就這麼鬧了罷工。他們不願意將買來的鐵材運上岸。
掌櫃聞之,沒有強迫大家,親自拖著自己有點陂的右腳,把沉重的鐵器一點點搬上岸,看著掌櫃汗珠直流,這麼做了一天。到了晚上,掌櫃跟往常一樣,為大家準備了豐盛的晚餐,掌櫃親自打造武器。一直到很晚,大家躺在床上依舊能听到打鐵的聲音。
最後那群眾領袖帶著大家過來,默默無語的動起了手打起了武器︰「掌櫃,您去歇歇吧。」
「我們武器裝備店的建立不容易,那時只有我一個人,每天就這麼堅持堅持,終于看到了今天,現在生意好,拜托大家了,我們以後生意做大了,我們人數多了,大家就可以多休息休息了。」
趙子辰在工作之余,發現這個武器裝備店的有些設計很巧妙。小河從武器裝備店經過,店主巧妙的利用一條小河的溝壑空間作出了吊床,供工人們午間休息用。小河上搭個小橋,橋上建個下垂的吊床,離水面僅三尺,躺在上面隨風搖蕩,閉上眼楮,听溪流潺潺的經過,很快就放松下來。
橋身上面設計有小花棚,遮擋雨和強烈陽光,在里面喝茶談話很舒適。
趙子辰覺得一個國家的建成以後,這些方面細小的貼心的設計也有利于國民的感受。一個國家,如果沒有創意,是不可能有溫馨的生活的。
從另外一個經歷中,趙子辰體會到了細致的重要。
一天吃早餐,趙子辰和武器店掌櫃在酒店吃飯,酒店的小二看到,給掌櫃端來了一杯牛女乃和煮雞蛋,出于對這個掌櫃的佩服之情,小二將雞蛋剝了殼放進牛女乃中,掌櫃微慍︰「剝雞蛋是我自己的事情嘛,你把雞蛋放進去,這牛女乃不就少了,佔了牛女乃的位置……」
看著趙子辰驚詫的表情,掌櫃笑著說︰「你可能覺得我很吝嗇,對吧。」
「細微之處決定全局,一根稻草壓倒一個駱駝,注意觀察,有時候一分一毫的差距就可能導致一場戰役的成與敗。」
「給你講個小故事吧,以前我的父親是做武器的,有一次因為感冒,給一個大將打造長槍走神,少加了一兩鐵,最後那大將用他那把槍挑敵人的時候,力度不夠,被敵人翻轉打中右臂,被活捉,他的部隊也全軍覆沒。後來國王找到父親,父親被迫自殺謝罪。從那以後,我們的店就要給每位成員講清楚這一分一毫的重要性。」
同僚們一起聊天,笑談中提到掌櫃性格很怪,經常莫名其妙的發脾氣。
「額,不了解自己的掌櫃,都不知道愛好是什麼,如果能做到一句話讓他笑,一句話讓他哭,那麼我們就不會成老板出氣筒了。」趙子辰說。
凌風(武器店的一位伙計)說︰「可以根據掌櫃的擺設去了解掌櫃的品行脾氣。」
「我以前的那個掌櫃平時看起來很和藹可親。有次因公事,我偶然走進他的辦公室,看到他的書架上居然擺著幾款書,《怎麼隨風使舵》《怎麼樣厚黑》、《怎麼樣讓伙計們為你賣命》,看上去,我的心突然抽動了一下,有種異樣的感覺。那之後沒幾天,我就不干了。後來應聘到另外一家,我挺賣力,幫掌櫃創造了不少效益。月末,掌櫃把我叫到辦公室,我滿懷欣喜的走進辦公室。這間辦公室的擺放挺特別,單從桌子上的東西來看,不和門相對,說明這掌櫃不想有口舌之爭,是個坦然與世無爭的人;辦公桌前邊是半圓形的,看起來像玉帶纏腰,這是大吉之兆;並不緊挨著牆壁,財運不被堵住;辦公桌上的紙硯和筆,黑與白的調和很清爽,擺放好似太極圖和黑白魚形狀。我猜想他喜歡算卦,相信陰陽轉換;因而我不敢擅動那里的東西。後來證明不擅動還是對的;之後就听說一個工人擅動那里的東西,被掌櫃打了十板子,攆出了公司。」
凌風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道︰「那天,我和掌櫃在一個很大很寬的桌子跟前坐下,我們距離很遠,我有種莫名其妙的陌生感,甚至有種寄人籬下的感覺;他是那高高在上的一尊神,而我不斷神游。後來,我私下跟掌櫃提下小意見︰我說,可以在您的店里擺放一個藤椅,伙計們坐在上面會感覺很自然和舒適。您這樣與伙計們談心、與來客談事,能營造一種平等友好的氛圍;當然,舒服的藤椅您還可以用來中午小休一會兒。掌櫃是個管理嚴格的人,任何一個地點的擺設都不容許有些許的自由的氣息。順理成章,這次也未接受我建議。《孫子兵法》道︰‘將听吾計,用之,必勝留之。將不听吾計,用之,必敗去之。’我離去了。不到一年,這家公司就倒閉了,掌櫃欠了一身債,無法歸還,一直感覺受拘束的伙計們沒有人願意在最艱難的時候陪他度過。」
趙子辰平時總能說出好多有哲理的話,總能在伙計們最需要的時候提出合理化建議。伙計們很佩服他,趙子辰也提升為武器裝備店大管事。別人說自己的手下不好,他就護著自己的手下;因而很受手下人擁戴。
趙子辰的體貼和細致贏得了客官們的普遍贊譽。
有個客官在老板那落淚了,說這個武器店太好了︰自己的孩子們都不在身邊,可是生辰這天居然收到了一份自己夢寐以求的禮物「一直想得到的一對漂亮的羽翼」,趙子辰還指導他怎麼使用,真真感覺自己像一只自由飛翔的鳥兒。
每個客官的生辰都被趙子辰記錄在本子上。
一位客官問趙子辰,為什麼趙子辰給他訂的是飛龍單程票邀請其來武器店,走的時候為其訂的卻是馬車票。趙子辰說︰客官們來武器店的時候只有乘飛龍,才能俯瞰這里美麗的風景,還可以躲避山匪的攻擊;而走的時候因為是經過另外一條道,乘馬車可以讓客官采一些蘑菇和草莓帶回家。
一個客官在拿到他的那把銀光閃閃的劍的時候甭提多高興了,不光是剛好合適,而且這左手上的傷口部位能接觸到的劍柄位置還被很好的打磨了一下,一點也不蹭手。趙子辰不光注意到了這個客官是左撇子,而且也注意到了他左手的傷口。
同僚生病沒做完功課,他偷偷的幫人做完。同僚家里急需用錢,他匆匆地給填補上。
掌櫃出了些難題,在他出去辦事回來之前趙子辰和伙計們要采集12種不同質地的寶物瓖嵌到掌櫃的黃金甲上,因為他要參加今日子時的狐狸洞奪寶物大賽。
「老大,你是我們的老大,掌櫃也特不好了,居然讓我們從早干到晚,每天只能睡兩個時辰。帶領我們暴動吧。」
「我們一起。」
「還是別,遵守規則比較好,掌櫃讓我們自己制定了規則,我們既然是這武器裝備店的規則制定者,也就應該是他最嚴格的遵守者。否則,出爾反爾,並非君子所為。如自己打破自己的規則,小,武器裝備店不保;大,國家不保。」
「懦弱,我們走,不能靠他。」大家一哄而散。
趙子辰郁悶的走在寧靜的街道上,似乎周邊的人都在嘲笑自己。思索︰自己難道錯了嗎?
突然子辰被一陣嘈雜聲驚醒。
「每天孝敬老子1斤隻果,老子給你錢治你那兒子的病,再學幾聲狗叫!哈哈哈哈!」
孱弱的老婦人臉漲的通紅,但還是叫了幾聲。
「叫的不像,老子沒興趣陪你玩。」
趙子辰打听周邊的人,都在竊竊私語,「這是丞相家大公子,誰敢惹他。」
手放在劍鞘上,瑟瑟發抖,這次不是害怕,是終于怒火中燒……
劍在空中飛舞,閃著灼人的紅光,在夜幕下圈成無數同心圓。
那大公子砰然倒地。
「沒有傷口哦,剛才是怎麼回事?」
一直帶在身邊的這把寶劍以前沒發揮過什麼作用,這次居然……(多次拔出都殺不了人哦)
「救不了天下蒼生,讓天下平等而同,我此生不再為人。」子辰的心在咚咚地敲擊著胸腔。
這把劍顛起來重了很多。
一群人默默的讓開一條道。
幾個時辰後……
丞相帶手下人敲開他的房門,把他抓起來,
以前趙子辰也學過假死之道,恰巧去幽冥界走一遭也好。屏住呼吸,按住幽冥穴,進入一片奇怪的所在……
此路黑黑的,朦朦朧朧,分成兩個岔道。左邊岔道,一盞燈很亮,卻看不到前路;右邊岔道,一盞燈很暗,路的盡頭能看到亭台樓閣,鳥語花香,還可以听到潺潺的水聲;有並排排列的10座城門,這大概就是十殿閻王殿。隱隱約約看到有穿著鎧甲的士兵把守,有的認真核對過路人的手中的批票,有的檢查過路人的高矮尺寸。
眼前兩條岔道,趙子辰義無反顧地朝城門走去。看著門前過往的行人無聲無息,輕輕如風,趙子辰隱隱感覺走錯路了,但此路並無所想象中那麼陰森。記得以前印象中的幽冥界是要經歷13道關口︰惡狗嶺,被惡狗撕咬;金雞嶺,被金雞啄食;野**,被那些缺胳膊少腿血肉模糊的惡鬼們迷昏,拆卸身上器官。而這里的鬼魂們卻身體完整,並無憂愁和痛苦。正遲疑間,想轉身離開,卻听到一如洪鐘的聲音刺破黑夜。
「恭候您多時了,請賢士留步。」
但見此人,黑的是那麼可愛,彎彎的月牙掛在額頭中心……
「這是哪里?像是陰間卻又不似。」
黑臉官員笑著說︰「我知道你肯定在思索這里為什麼沒有你印象中恐怖。」
「我覺得酷刑不足以威懾人們,而歸化他們的心,讓他們向善,才是最重要的,道之所去,刑之所存。只有那些無法教化的鬼魂才該用嚴刑峻法懲治。所以,這里不再像以前那麼陰森了。」
「額,忘了介紹自己。我是……」
趙子辰︰「不用介紹了,我知道你是誰。」
「哇,看來我還是名人嘍。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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