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後無事,趙子辰和林水清路過一個縣衙,里面正審理一個案子:金鼠案。他們停住腳步,也在這個衙門口听審。
林水清也感覺好久沒這麼開心放松了!幸運的事莫過于是見到感覺很好的人,然後發現其實比你想象中或感覺中的更好吧!當初某人評價「有靈性」,真是精當呀!適才西方天際的晚霞美極了,東方天際的明月也是叫人想到「明明如月,何時可掇」,下輩子還要做個冒失鬼!
長期以來,林水清都沒有離開她那個自以為很好的溫馨小窩,覺得自我、真我,遠離塵囂,不受世俗的沾染是美好的。但是現在不這麼認為了。
大堂上,知府略有所思的問堂下兩個村民︰「你告你們的知縣侵吞文物有什麼憑證?」
村民小馬說︰「這個大箱子里的土就是憑證,本來滿滿的文物,不知道什麼時候在知縣的後花園變成了土。這些村民都可作證。」
另外一個村民說︰「是啊,我們和小馬、小牛兩人一起照常耕田,看見他們的地里挖出來無數的金銀珠寶,還有金錠。後來知縣知道了讓他們抬過去充公。我們親眼看到貼了封條的。」
小馬和小牛︰「知縣讓我們一開始放進縣衙倉庫,兩個時辰後又讓轉到他的後花園書房中,不知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知府看到外邊路上走的人抬著兩袋米扁擔都壓彎了,略有所悟。
知府問庫官︰「你們把文物從縣衙倉庫抬出來的時候感覺與抬進去的時候有什麼不同嗎?」
庫官說︰「感覺好像文物抬出來的時候輕了很多。」
知府點點頭,這就對了︰文物就是在縣衙倉庫中被人掉包的。從文物進入倉庫到抬出倉庫,只是短短的兩個時辰里,文物怎麼會突然消失不見。但可以推斷的出來庫丁或庫官月兌不了干系。
「衙役們來跟我一起查驗。各位鄉親們在外邊等一下,一會告訴你們情況。」知府喊道。
鄉親們在外邊焦急的等待,突見一個衙役氣喘吁吁的跑了出來,面色蠟黃,語無倫次地說︰「好……好大……大……一只金毛鼠,血盆大口,能把一個人整個吞下去。」
半個時辰後,知府和手下從縣衙倉庫中出來了。知府喊道︰「捕快,幫我查驗一個人,小曉這個人去哪了。里面有他的衣物。陳斌,你剛剛擅離崗位,下月不用來縣衙了。」
一個時辰後,捕快回報,此人已經失蹤了很久,以前在縣衙倉庫做過庫丁。
「那麼好,我知道了,縣衙倉庫中這具遺骸就是他的了,包括衣物;我們還在縣衙倉庫的暗洞中找到了遺失的文物。據本府推斷,小曉擅用做庫丁的機會,取庫中的土和文物掉包,將文物藏在倉庫里的洞中。誰知不遂人意,那個洞正是金鼠的洞穴。小曉不小心成了金鼠的美餐。」
知府讓人把證物拿到堂上。然後一敲驚堂木,判決如下︰
「本官審以土易文物一案,知縣、庫官,皆失之檢點,以致文物遺失。抬頭三尺有神明,庫丁葬身鼠口。薄責知縣,金鼠義哉殺惡賊小曉,應塑金身以承香火。兩百姓小馬、小牛應免誣告之罪。」
趙子辰︰「判的不對耶,兩百姓小馬、小牛只免誣告之罪,文物卻還是官府的。怎麼百姓挖出來的東西充公!還不給百姓報酬!這知府也太昏了吧。我告訴父王,讓父王修改這個法律。」
林水清︰「其他的都還略公道,看來官府還算是清廉。」
林水清和趙子辰都選了《天人合一》這課程,課程主講林大師說,孤獨使人墮落;「自我真我」是不思進取逃避磨礪煆造的藉口。不管這句話說的對不對,現在的林水清總愛拿林大師的話當作自己離開以前小窩的借口。
當和趙子辰一起在夜晚遙望星空,踫巧看到天際滑落幾顆流星的時候,有些興奮,又有些傷感。林水清多麼希望代表自己的那顆流星滑落的時候,旁邊還有一顆流星陪伴。
那日,趙子辰調皮的對她說︰「天氣好熱,你穿那麼厚的衣裙做什麼?不如月兌下來!以防熱感冒!」
她羞澀的說︰「不好!」
趙子辰終于注意到他厚厚的衣裙里只穿著紅色**。
注視了對方一刻鐘,兩人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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