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柱的夢 第七十二章 賭

作者 ︰ 老廚房

當天下午,小趙就把廖文帶到了中餐廳。♀這時中餐廳原來的大堂經理胡哈沒事來餐廳玩耍,剛好在餐廳里,當胡哈看到小趙把廖文帶過來時,他就馬上給劉柱打了個電話,說︰「小趙已經把人帶過來了。」劉柱答應說︰「知道了。這事你就不管了,你該干啥就干你的工作吧!」

話說胡哈,他生在農村,家庭貧苦,沒上過學。家庭對他要求很嚴,在他十歲時,家里大人就讓他天天出去賣豆腐,豆腐賣不完,就不準回家。否則回家就得挨打。于是他就千方百計地想法把豆腐賣完才能回家。

因此,胡哈從小就學會了動腦筋,他賣豆腐的時間長了,也就慢慢地學到了一些為人處事的簡單道理。他長得也乖巧,後來他就長成了個人見人愛的小伙子了。

國家改革開放以後,胡哈已經十八歲了,他來到了成都一家大火鍋店當小工。胡哈的工作,是在回收的剩菜里取油,胡哈的工作很賣力,也認真。還肯動大腦。他為了要多取油,就用開水倒進菜里反復地取油。由于他的工作賣力,得到了火鍋店老板的喜愛,于是老板就每月多給他20元的工錢。

幾年後,一家中餐廳的老板看到他很勤快,于是就把他安排到中餐廳里當了大堂經理。這時,胡哈工作起來,心情愉快,處處得心應手成天喜笑顏開,于是他就很得老板的器重。

這個餐館老板的個性也非常開朗,經常表揚胡哈,讓全體工作人員向胡哈學習。

餐館里負責收款的,是個年青美貌的青年女娃子,她年青美貌。微笑起來,像朵剛開放的芙蓉花,美麗極了。她的名字叫吳梅。店里人都喊她吳妹。

胡哈心里早就看上了吳梅。只要店里清閑時,胡哈就找機會靠攏吳梅,總是笑嘻嘻地與她說笑,讓她高興。久而久之,他們兩人就產生了一定的感情。但真的「愛」字都還未說出口。

餐館的老板也是個帥哥,她對吳梅很有好感,覺得她工作很自覺,對她就很有些好感。

吳梅對年青老板也不乏愛慕之心,覺得他聰明能干,很帥氣,有氣質,是可以終身依靠的人。可是老板就沒有多的時間去與她交談;她不知道老板的心意如何,也不敢輕易靠近老板。

由于胡哈總是千方百計地靠近吳梅,時間長了,所以店里的工作人員開始議論,都說是胡哈與吳梅在談戀愛。可吳梅心里想,胡哈不論哪方面都比不上老板,吳梅暗想︰只要老板稍微點個頭,我就可以嫁給他。那怕給他當個情人也行呀。

老板在店里听到了吳梅與胡哈的戀愛事,他心里想,他們兩個人的工作都不錯,為了事業著想,就不去干擾她們,就讓他們好去吧。

一年以後,吳梅就與胡哈結婚了,是老板為她們主持的婚禮。

結婚不久,胡哈就提出來要自己開店,要辭去餐館的工作,老板也只好同意了他們的要求。重新選了人來管理店堂。胡哈說是另開店了,可是他還是經常來找原來的老板玩耍擺談,于是兩個老板的互相走動,也就勤起來了。胡哈經常來約老板玩。胡哈對老板說︰「劉老板,你也該抽點時間出來耍一耍嘛!我們打打小牌,玩玩麻將,樂一樂嘛,人生難得幾回樂喲!」

老板心里想,胡哈說的也不無道理。于是他們就經常在一起玩耍。于是胡哈就經常去喲劉柱出來耍,要打打小麻將。劉柱說我從不會玩麻將,于是在他們玩麻將時劉柱就在旁邊看。時間長了,劉柱對麻將也就有些初步地了解了。逐暫地劉柱也上場玩開麻將了。

由于劉柱對麻將不太熟悉,幾乎是玩一次輸一回。不過他們玩得小,所以就是天天輸,劉柱也是輸不倒元氣的。可是胡哈嘗到了甜頭,就每天都來喊劉老板去玩麻將。

玩來玩去,胡哈就提出,這樣玩還是不夠刺激,要玩大一點的才好玩。于是就由原來的一兩元,上升到十元,二十元,而且在牌桌上還要漂起,你要漂起,我就來個反漂。這麼一弄,手氣不好的,一次過牌就是七八百的輸。

後來發展到,又有新規矩了。「下雨」、「自模」各加翻。也就是又賭大了好幾倍。一場下來,就是好幾千元上萬元的輸贏了。

胡哈的手氣就是好。沒用多久,就將贏來的錢,拿去買了一個一套二的房子,還進行了簡單的裝修。♀胡哈吳梅小兩口就理所當然地搬進了自己的新房了。

胡哈贏了一套房,賭博的激情越來越高,他每天的心都在牌桌上。他干脆把店子交給吳梅一個人來管,自己一心撲到賭博場上去了。

吳梅獨自一人在家感到十分無聊,一有時間就去劉老板的家里,找俞容訴說。吳梅對俞容說︰「胡哈不務正業,成天搞賭博,店子里的事,他現在根本就不過問,這樣下去如何得了啊!」

俞容說︰「這有啥嘛,老劉被他天天拉去賭,輸了不少的錢給胡哈,你們不是還贏了一套房子嗎!」

吳梅說︰「我根本就看不上他贏的房子,你們的餐館大,就是天天輸都輸得起,而我們的那個小飯館,每天掙的錢就連你們的十分之一都不到。光靠賭是發不了財的呀,說不定哪天霉氣來了,我看他拿啥來輸啊!」

說來也怪。就在吳梅回家沒有幾天,胡哈的霉運到了。他每天賭都輸,手上的錢輸光了,在牌桌上是不能借錢的,胡哈就只有打房子的主意了,他認為房子反正就是贏來的,沒什麼可惜。

于是胡哈就在外面去租了間小房搬去住了,把自己的房子低價32萬塊錢,賣給了別人,他又拿著賣房子的錢去賭,想要東山再起。可是事與願違……

有人說,「人要是倒了霉,燈草掉下來,都要把腦殼打爛」,胡哈就霉氣囪天,霉起了冬瓜灰。胡哈拿著賣房子的錢沒有幾天就又輸了個精光。這時,胡哈就想把餐館轉讓出去,于是經過幾天的周旋,胡哈就把餐館按六萬元的價轉讓出去了。胡哈拿到轉讓餐館的六萬塊錢又去賭場去了,可是不到半個月,胡哈又把錢輸光了。這時胡哈除了老婆啥都沒有了。

沒有錢是上不了賭場的,胡哈十分無賴。手總是養養的,覺得滿身都不舒服。

「你還是有辦法的。」有人開玩笑地對胡哈說。

「我還有啥辦法嘛!」胡哈苦笑著說。

「你不可以把你老婆出租給劉老板嗎?他反正是有老婆的人,不會把你老婆怎麼樣的。」那人就笑著說。

「這種事情我咋樣去與劉老板說嘛!」胡哈兩手一攤。

「你不好意思,就讓我來幫你嘛!你把老婆出租一個月就收他兩萬塊錢,你就不管老婆去他家洗衣、做飯也好,還是在他餐館干活也好,你都無權過問。」那人說。

「那我老婆晚上還回不回我的家呢?」胡哈急切地問。

「你老婆肯定晚上是不能回你的家的,安排吃住是劉老板的事。如果你老婆每天要回你的家,那不成了給劉老板打臨工了嗎?哪里有打臨工一個月要兩萬塊嘛!這個事你好好考慮吧!你考慮好了,回去與你老婆商量好了後,就給我回話。我再去找劉老板商量。」那人斬釘截鐵地說。

胡哈這幾天沒有錢,不能去賭了,心里像貓抓一樣的難受,于是他就將那牌友講的話給吳梅講了。胡哈還說︰「你在家里反正都沒事情干,你去劉老板那里不但有錢了,你還能每天吃飯不發愁了,我如果運氣好了,幾天就把你贏回來了。」吳梅听了,真是哭笑不得。她想,這胡哈已經是無可救藥了。他賭博成性,就連老婆都不要了。要把我租出去!根本就沒把我看成人!好吧,你姓劉的不仁,可別怪我姓吳的不義。

吳梅說︰「那你把我租出去,我們一個月都不能見一回面,我覺得好難受啊!」吳梅強壓怒火,心平氣和地說。

「那是暫時的嘛!我如果運氣好,幾天就可以把你贏回來的。但是你不可以跟劉老板睡覺啊!」胡哈哄老婆。

「他是有老婆的人,我去與他睡覺不是打架的事嗎?如果你不放心就不談這個事情嘛!」吳梅賭氣。

「我曉得你不會跟他睡覺的,如果你覺得沒有問題,我們就這麼辦吧!」胡哈生怕老婆翻臉,馬上笑著說。

沒幾天,胡哈經過牌友的游說,就把事情辦成了。

劉老板是這麼考慮的,胡哈太不像話了,得教訓一下這個賭棍。因此就答應下來了。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劉老板把兩萬元給了胡哈,胡哈的老婆吳梅,當下就跟了劉老板去了劉家。劉柱給俞容說︰「還是把她安排到餐廳去工作吧,」

胡哈拿著出租老婆的兩萬元錢,心滿意足地重返了賭場。

為了要玩久一點,他提出把麻將玩小一點。最大不超過十元了。

可是他還是打一次輸一回,眼看著兜里的錢一天天「湯粑兒打狗,有去無回」。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吳梅到了劉老板家,就哭著對俞容說︰「我把胡哈看透了。他胡哈狗改不了吃屎,我與他一起干出來的事業,他全都拿去賭輸了,我再也不回他那里去了。就是他這回贏了,我也不回去了。」

俞容說︰「那你今後咋辦呢?」

吳梅說︰「我堅決與他離婚!我出去打工!」

劉老板說︰「你還是要認真地考慮一下,胡哈還是很愛你的呀。」

「他愛我就不會把我租出來了!誰都知道,啥都可以出租,哪有拿自已老婆來出租的嘛?劉老板如果還覺得我還能做些事就把我留在你的店里干吧!」吳梅哀求道。

吳梅到劉家沒幾天,俞容家里來電話,說家里有急事,讓她趕緊回家去一趟。

俞容走後的當天晚上,吳梅敲開了劉老板的房門。

吳梅苦笑著對劉老板說︰「我現在是沒臉與你說啥了,那時胡哈故意放風,說我與他談戀愛,其實我當時想的人是你。我每天都在觀察著你的,可你就沒好好地正眼看過我一回嘛。我沒法,就與他湊合過了。我現在已經是個殘花敗柳了,無權對你有任何期求了。我只想求你能夠收留我,在你的餐館里干點我力所能及的事。」吳梅哽咽著說。

「你不要太悲觀了,你一定要看得起自己,你還年輕嘛。以後如果想在我的店里干,我還是歡迎的,只不過必須取得胡哈的同意才行。」劉老板安慰她說。

「關他啥事嘛!我堅決要與他離婚,我以後就是你的人了。」吳梅激動地抱著劉說,「我再也不嫁人了,我就一輩子當個你的情婦吧!你還要不要我嘛!我今晚就與你玩個通宵,要得不?」

劉老板說︰「那不太好吧!我不能趁人之危呀!如果我們兩個現在就睡在一起,我不是太沒有道德了嗎!」

吳梅還是緊緊地抱住他,臉貼著臉,撒嬌地說︰「不嘛!我就要同你睡嘛!我要跟你當情婦嘛!」

第二天吳梅就去法院申訴離婚,理由很充足,法院很快就判下來了。

由于牽涉賭博,公安機關把劉柱等幾個賭徒傳去教訓了一番,然後每人罰款兩萬元。胡哈沒錢交就被判勞教半年。

吳梅繼續在劉老板餐館里當收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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