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柱的夢 第二十章 煤窯上班,第二十一章 殺人

作者 ︰ 老廚房

他這個煤礦工人的子弟,又回到了煤礦。可是這個煤礦與八寶廠的煤礦就有天然之別。八寶廠的工人是當家作主的人,社會地位很高,是無比光榮的。而劉柱在這個煤窯,所有的人都是刑滿人員,也叫新生人員。現在劉柱就是這些人員之一了。

他想︰「只要你批了我的假,我就再也不回來了。這就是他的唯一的自我安慰了。」

這個煤窯剛開不久,進踩煤區,從地面進去,大約50米就走到了。這50米的距離就是個30度的坡,里面的煤層很厚,有十多米厚,采區像個大禮堂。全是煤,是無煙煤,采煤是靠爆破,因為踩區離地面很近,所以就沒有瓦絲之內的東西,也沒有漫水的危險,就只存在被砸傷,或砸死的可能了。

往外運煤是全靠人挑著煤出去的,把煤挑到井口時,挑煤的人就挑著煤站在磅秤上過秤,最後再來計算你的成績。劉柱每次只能挑五十多公斤的煤。

在那里時間長了,他們都問劉柱︰「你犯的啥罪?判了你幾年?啥時放出來的?」。

這些問話,把劉柱問得啼笑皆非。

劉柱有時也問他們,其中有個四川老鄉,他說︰「我在老家最困難的時候,家里沒得吃的,我就去趕場去買了幾斤糧,被抓住了。說我破壞統購統銷。判了我兩年,刑滿以後又不讓我回家,就在這里干活了」。

其中宜賓的一個刑滿人員,他姓羅,在宜賓原來是個開中醫的。煤窯里時常發生砸傷人的事,他往往是用些最簡便的辦法來搶救受傷者,比如說︰「讓傷者喝童尿」。然後再想法治傷。他搶救了不少的傷員。當然這些完全是業余的事。

劉柱在每天挑煤過稱時,擔任過稱的上海支邊青年,姓劉,叫劉全,在一次劉柱挑著煤過稱的時候。劉全就喊他,劉柱你一會過來一下,當劉柱過來時,劉全就對劉柱說︰「你休息一下嘛,你不要那磨認真嘛!你身體跟我一樣,是招不住的。我每天跟你多記幾回就行了。你的情況我們大家都知道,你是被陷害的,我們也說不起話,只能在這方面盡點我們的義務吧!你不要去跟他們去拼命的干嘛。那樣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你現在就只有混,混一天算一天,你的事情種有一天會搞清楚的。」

劉全與他的上海同班同學丁輝耍得非常的好,他們都是上海支邊青年,兩人隨時只要有空,就在一起玩。

有一天丁輝就對劉全說︰「下了班我們一起出去轉一轉吧!我結識了一個女友,你給我參謀一下吧!」

劉全說︰「那不行,在這方面我是個外行,我不去,你覺得可以了就行。」

丁輝說︰「那不行!你一定要去,我們大家一起擺談一下嘛!這個妹兒很美。」

劉全說︰「你都把她看上了,還要我去干啥嘛!我還是不去的為好,我不想參與這些事。」

丁輝這個女友叫楊梅,她的卻長得很票亮,她也是上海知青。到了他們喲定的時間,丁輝走去就一把把她抱著說;「我好喜歡你喲!」

楊梅馬上把他推開說︰「你干嗎?動不動就把人抱著,你是啥意思?今天我們才第一天在一起,你就這樣嘍嘍抱抱的,你這樣做對嗎?你說你喜歡我,你還沒有問我喜不喜歡你呢?你是不是把我當成是你的人了。你就這磨隨便嗎?你現在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我不願哪個人把我當成玩物來耍。」

楊梅的幾句話,把丁輝弄得不知所出。他馬上就給楊梅陪理道歉,接連說︰「對不起!對不起!我剛才是太沖動了,主要是我太喜歡你了,以後我一定改!一定改!其是我今天還喲了一個我的好同學一起來玩的,可他說啥都不願意來。你說這樣的同學有啥意思?我們在同學時,經常有同學欺負他,打他,可他從來不還手,全是我去幫他打的。」

楊梅說︰「你與我交朋友你喊他來干啥嘛!你是不是想與我打架好多一個幫手哇!我給你明說︰你喊多少人來我都不怕!想打架,我不是才學的。好吧!我們今天就說到這里吧!再見!于是兩人就分手了。

丁輝心想︰這回沒弄好,下回注意些。

楊梅心想︰這人愛打架,與我無法共同生活,如果與他結了婚,將來不知要打多少架。所以再不能與他來往了。

以後丁輝多次來喲她,她都拒結與他談了。

在萬般無賴的情況下,丁輝就另外找一個女友,這人也是上海知青,名叫張蘭。

他們兩人很快地就定下來,舉行了婚禮。

楊梅就找劉全談,劉全就說︰「那不大好吧!你不是與丁輝談過嗎?我與他是好同學,如果我們兩個好了,以後我咋樣面對他嘛!這是萬萬不可以的。」

楊梅說︰「這個事情你不畢擔心,兩個人的事不是哪個人看好了就行的,而是要雙方都滿意才行的。♀你說是不是?當然如果你看不上我,我是決不會強求的。你可以回去慢慢地考慮吧!」

以後劉全就去找丁輝,他把情況給丁輝談了,丁輝高興地說︰「那好哇!我一定祝福你們,我希望你們快快地把事情辦了。」

于是,以後楊梅幾次與劉全交談後,把兩人的婚事定下來很快地就把婚禮辦了。

從此以後他們兩家人關系還是很好的,經常是你來我往的。可就是丁輝還是掂記著楊梅的。他在劉全家里,劉全不在家里時,

他就給楊梅說︰「我還是很想你的,」他說著就去拉楊梅的手。

這時,楊梅就生氣地說︰「你給我滾遠些!你與劉全的關系我不管,但我與你是沒任何關系的,我的意見,從今天起,我不歡迎你到我的家里來,你滾吧!」

丁輝踫了釘子後,回到自已的家里,他不是撿查自已的丑惡行為,他反而由愛轉變為恨。自此以後他就再也不去劉全家里去了。而劉全並不知道內情.

劉全還問楊梅︰「為啥丁輝不到家里來玩了?」

楊梅笑著說︰「他才想來玩呢!特別是你不在家里時,他才更想來呢!但是我不歡迎他來,你懂嗎?」

劉全說︰「你不要亂說,我們那磨多年的好同學,他不可能亂來吧!」

楊梅說︰「你去把他叫來吧!只要是你不在家,如果我不把他打出去,我就不是人生父母養的。」

這時劉全就不好追問了,于是兩家人都保持存脈。兩家人基本上就很少往來了。

又過了幾年,兩家人都有了個四歲多的小孩了,因為單位小,沒有幼兒圓。大人上班後,小孩就自行玩耍,小孩在一起玩時,有時就好得很,有時又難免發生吵鬧打架的事情。

就有一天丁輝剛回到家里,他的小孩就哭著回家來,當他發現大人在家里時,就放聲地大哭起來。

他邊哭邊喊︰「爸爸!劉勇打我。」

此時丁輝就把孩子抱著問;「打到哪里了?」丁輝撿查了一下覺得沒有啥問題。于是就對孩子說︰「以後他要打你,你就咬他的手嘛!」

自此以後,小孩中打鬧,就經常發生孩子被咬傷的情況。有時一些孩子的家長,就帶著被咬的孩子到丁輝家里來找,

張蘭就罵孩子︰「誰叫你咬人的!」

孩子就照實說︰「是爸爸叫我咬的。」

于是來的人就質問丁輝;「小孩打鬧是很正常的事,你為啥要教孩子咬人嘛?」

丁輝就蠻不講理地吼到︰「我就是要教孩子咬人,你怎磨了?你是不是要來跟我打一架嘛!」

可是勁管大人們鬧得很不友好,可小孩們還是喜歡在一起玩。

有時丁輝問兒子︰「還有人敢打你嗎?」

兒子答道︰「有!就是劉勇,我打不過他,咬也咬不到他。」

丁輝就給兒子說︰「爸爸給你去打,爸去打他的爸,讓他爸再嘗嘗被打的味道。」

于是丁輝就隔三間五地去打一回劉全,他每次去打,都不在劉全的家里,而是在劉全工作的地方。

劉全每回被打是從來不還手的。經常劉全被打得鼻青臉腫,鮮血常流。有時甚直上班都不能去了。可他在家里就從來不把被打的事給家屬楊梅說,這一下就很快地引起了廠里人們的公憤。

有一天丁輝又去找劉全打時,大家就設法攔住,楊梅在商店正在上班。就有人去告述她,劉全又被人打傷了,你還不敢快去把他扶回去。

楊梅急忙趕到劉全工作的地方,看到丁輝還拖住劉全在打,于是就非常氣憤地趕去把丁輝推開,非常生氣地說;「你想把他打死嗎?有本事你跟我來打!」

丁輝腦怒地說︰「我就是要打死他,你也該死,于是丁輝又去打楊梅。這時大家看到,劉全已被打傷。楊梅又是個大肚子,于是大家就一面歉架,一面把劉全兩人扶著回家去了。

可是丁輝還是緊就緊跟不放,他就一直跟到劉全的家門口,還去拿了一把砍頭曼,他氣勢洶洶地說︰「你們都滾出來受死吧!」

這時圍觀的人已經多得很了,于是劉柱就去勸說丁輝︰「你們都是好同學,就為了女圭女圭的一點小事,這樣鬧下去是很不值的呀!再說劉全已經被打傷了,楊梅又是個大肚子,他們哪個來陪你打嘛!」

可是丁輝就跟本听不進去,他還是在劉全的門前大罵;「你們兩個趕快出來受死吧!」

楊梅在家里翻來翻去,就在家里找到了一把小小的水果刀。她把水果刀緊緊地握在左手中,她站在自已的家門口說︰「你敢進來,我就死給你看。」她把水果刀握住對著自已的部胸。

這時丁輝就想︰這兩口子已經徹底投降了,他為了要羞辱這兩口子,就把衣服一月兌,光著個身體往她跟前去,說︰「你不能死呀!我的小寶貝兒!我好想你呀!他走上去一把就抱住楊梅。

此時楊梅不願被羞辱,握住小刀的手,本能地一動,她想用手去推開他,可是那小刀尖頭就順利地進入了丁輝的心髒。丁輝立即倒地生亡。死在了劉全的家里。

這時廠里的頭條新聞;殺人了!殺人了!可是在現場的人都說︰「這完全是自殺嘛!」丁為應該付全責。

于是楊梅就馬上被控制起來,經過公安人員的調查了解,問楊梅;「你不是把刀尖對著自已的嗎?為啥把他殺到了嘛!」

楊梅說︰「當時他要來抱我,我急了,就想馬上把他推開,可他把我抱緊了不知怎磨,刀子就反過去把他殺到了。」

後來,公安人員就判為自衛誤殺,結果就判了楊梅一年,考慮到楊梅是個大肚子,就判一年監外執行。

可是丁輝的家長,他的父母親就是不依,認為判得不公,要求重判。于是法庭就研究,從新審理,讓丁輝的父母參加法庭調查。法庭上劉全與被告楊梅也在坐,法庭上,就坐人無計其數。滿滿地坐了一百多人。還有記者。開庭以後,就傳正人劉柱。劉柱上庭後法庭後,就宣布法庭紀律,不準作偽正。

開庭後,控方律師就問︰「劉柱,你是不是看到了,丁輝死的全部經過?」劉柱說︰「我目前不能回答你的提問,」

律師問;「你為啥說這話呢?」

劉柱說︰「我不知道,我目前是不是個公民,有沒有在里這說話的權利。」

律師問;「誰說你不是公民?」

劉柱說︰「自從我調到煤窯干活以後,我們煤窯的人就問我︰「小伙子,你多大?你犯的啥罪?判了你幾年?啥時放出來的?」當我听到這些問話的時候,我才明白,我的身份已經徹底地改變了,我成了個不擇不扣的刑滿人員了。我一個刑滿人員,能在這里講話嗎?其是我在兩個月前在機關工作,是剛從技校畢業出來的,還被評為「五好標兵」,是個共青團員。我突然就成了刑滿人員了。我認為我是無權在這里說話的。」

這時,法庭里議論紛紛︰「這個年青小伙來法庭申冤了。」

「這磨不公的待遇,應該說出來。」

這時記者馬上就拿起像機就給劉柱拍照,記者就問劉柱︰「你剛才說的話是真的嗎?」

劉柱答道︰「在法庭里還敢說假話嗎,我說的話全是真的,我對自己的評價,我是個優秀的技術人員。而現在就莫明其妙地成了刑滿人員。可笑地是,我對自己的事都無法正明,今天把我喊來當正人,是不是有些弄巧成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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