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魂曲所費的元力之大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當初離寰傳授傅清婉此曲是臨危時用.卻不想為了救別人.她甘願用自己的元力換來了一個混亂不堪的局面.又或者說對自己極為有利的一個局中之局.
傅清婉顫抖著雙唇.顫顫巍巍手依靠在支架上.面色灰白.嘴角卻襲上了一絲清香.
錦衣華服褪去後.那張張猙獰的「臉」也隨之展現.所謂的姐妹就是用來拋棄的.所謂的兄弟都是用來互相殘殺的.這便是皇宮.這便是人心.
在場始終平平淡淡.安然度過的只有一人那便是姍姍來遲的清晨公主.
因著酒宴如戰場.硝煙盡毀後除了傅清婉誰都沒有發現清晨公主的異樣.是啊.任誰會在生死一線間關心別人的一舉一動呢.
風波過後.御林軍紛紛趕至.殲滅刺客.將主力一一活捉.一場風波暫停.善後卻需要人來搭理.
郎宣帝驚恐未定.面色呆滯.親眼看著這一片歡樂谷變成了人間地獄.面色並無多少浮動、良久後道︰「將刺殺之人關入天牢.命三司會審.其他之人.千妃厚葬.死去的皆以品階厚葬.活著的.贈予華國進貢的天山雪蓮加以慰問.」
底下人吩咐去做了.郎宣帝卻不願看自己的兒子一眼.朝著救駕有功的離寰道︰「愛卿.現任何官職.」
離寰略看了華彥寒一眼.低頭答道︰「現是四王爺的護衛.並無官職在身.」
郎宣帝點頭.面色略顯疲憊.「既然如此.朕贈予你御前四品帶刀侍衛.若日後有軍功.另當分賞.」
離寰叩首謝過.底下人據無話說.畢竟人家救了皇帝的命.要一個閑職也不為過.
面色復雜的有西陵王華彥寒.絲毫未曾想到不顯山不露水的離寰功力竟然如此之高.一直以來都是小看他了.
心懷怨恨的有寒王華彥清.一直想著離寰早日去死.如今他成了御前侍衛卻是再也害不得了.只能從女人入手.
眼下也就傅清婉最為淡定.撇去昏迷不醒被人扶去療傷的華彥航不說.她將這件事的起因看得明明白白.在場的也不是笨蛋.刺客為何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要在華彥寒點那首《雁南飛》的時候出現.不合常理.
可因著整件事發展的太快.讓人目不暇接.眼花繚亂.整件事的始作俑者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從中獲利.
傅清婉幽幽一嘆.離寰你究竟要給人帶來多大的震撼.
先是買通死士.來一出荊軻刺秦王之大戲.後來保駕護衛.用螢火之光點亮夜幕.怕是連一直將離寰當作良將的華彥寒也不會清楚自己身邊是綁了一個極具危險的火藥桶.
那死士怕是在西陵的時候就費心安排了.華彥清只道是送離寰過去吃苦的.卻不想人家正有此意.順水推舟將王爺的心意不費一分心思的收入懷中.然後在地勢瘠薄.山岳眾多的西陵發展自己的勢力.
若傅清婉猜得不錯.朝中也有人接應.那麗嬪不用說.也是有問題的.為何當初不說.偏偏要在塵埃落定後提及千緋夜的名字.後宮婦人不是應該嚇暈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嗎.
這一環套一環.牽扯了有華彥寒跟華彥航.橡樹盤根錯節.曲曲彎彎擺在暗格內不展現分毫.如今牽一頭動全身.那條毒蛇終于肯下手了.
此刻.千緋夜也該出場了.
麗嬪之話讓郎宣帝想起了因自己一時置氣而撇在外不談的千緋夜.心中懊悔不已.下了一道旨.將千先生接入皇宮暫住.
其他人因著刺殺案都被留在宮中.此場宴會到此也總算是落下帷幕.
除了獲利的離寰外.其余眾人面色皆是愁雲慘霧.哀聲連連.
傅清婉因著是華彥清的家眷自然是留在了原來華彥清出府前的行宮月殤宮.
幸得華彥清只帶了傅清婉跟許戀雪兩個.並無其他累贅.否則他經營了許久的勢力怕是會一損再損.
華彥清到了月殤宮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蹙眉粗魯地抓住傅清婉的手腕.一把扯進偏房.
華彥清凝視著這個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的女子.心中怒火朝天.她越是冷靜.自己心里越是不安.
良久見傅清婉面色中有動容.她靠著他近了些.湊在他耳朵口道︰「王爺是想問此件事跟妾身有沒有關系是吧.」
華彥清緊繃著臉.道︰「既然知道.為何不從實招來.」
傅清婉兀自一笑.何為招.怕是真當她是萬能的了.「王爺此話怎講.」
華彥清扯住傅清婉的衣襟道︰「少給本王兜圈子.你此次目的何在.別跟我說你毫不知情.」
被一步步逼近.傅清婉沒有想象中的驚慌失措.而是淡然地看了華彥清一眼道︰「妾身知不知情.王爺不是最了解麼.妾身這幾日一直待在王府.可是什麼人都沒見著.」
華彥清不怒反笑︰「那日去皇宮.你確信你什麼都不知道.回來後處置了連榮華.你當我是白痴還是蠢貨.你所做的一切究竟是為了我.還是為了他.」
他.傅清婉笑道︰「自然是為了王爺你.」此刻傅清婉已被華彥清逼至牆角.半點不得閑.她凝視著華彥清審視的目光.面色從容.
華彥清終究放開了鉗制傅清婉的手.將人往床上一甩道︰「你說.」
傅清婉強壓住血氣上涌.道︰「王爺不是得償所願了嗎.千緋夜依照王爺的想法當上了國師.然後不就可以對付華彥寒了麼.」
「傅清婉你少給我裝糊涂.此計劃本王毫不知情.本王信得過也就只有千緋夜.至于西陵王.」華彥清眯眼.眼中寒光灼灼.「本王認為留在身邊最安全.」
「安全.」傅清婉的笑若陽光般毫無雜質.「王爺怎知安全.離寰在身側.王爺還覺得安全.」
華彥清斂眉道︰「這正是本王想問的.為何你的師弟會成為四弟的護衛.武功如此之高.心胸如此狹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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