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連遭噩耗,母親悲痛欲絕,雙眼都哭瞎了。♀這麼多年身體一直不好,靠吃藥維持著。」
「快帶我進去見見母親!」
姜羽此時已是心急如焚,拉著姜若蘭便向屋內走去。
穿過大廳來到了後面的院子,姜羽看見母親正在院子中坐著曬太陽,旁邊的老管家已經須發皆白,佝僂著身子,杵著拐杖正陪母親說著話。
二十年的時間,母親已經消瘦的不成樣子,眼楮上蒙著紗布,頭發已經全白了。
听到有腳步聲,老管家慢慢的轉過頭來,眯著眼楮看去,卻是看見姜若蘭跟一個年輕的男子。
「姜平啊,是若蘭回來了麼?」
「夫人,是小姐回來了,旁邊還帶著一個年輕人,老奴眼花,看不清楚是誰。」
此時的姜羽已經無法控制住自己了,幾步沖過去重重的跪在老夫人面前!
「不孝兒姜羽,給母親磕頭了!」
「什麼?!你說……你是誰?!」
听到這遙遠而又熟悉的聲音,老夫人激動得渾身顫抖起來。
「母親,我是您的兒子姜羽啊!不孝兒二十年未回家,讓母親受苦了!」
姜羽抬起頭,看著母親消瘦的臉龐,已是淚流滿面。
「母親,他真的是我二哥,二哥回家來了!」姜若蘭也走了過來。
「小羽?是小羽?!」
老夫人雙手顫抖著模向姜羽的臉龐,一旁的老管家姜平也揉了揉眼楮仔細的看去。
「夫人,是二少爺啊!真是蒼天開眼了啊,老奴這是在做夢麼?二少爺真的回來了啊!」
老夫人雙手輕輕的顫抖著,在姜羽的臉龐模索。
「對,是我的小羽啊,為娘真想睜開眼楮看看我苦命的小羽啊!小羽你這麼多年在外面還好麼?為娘可是想死你了!」
說著,老夫人眼前的紗布已是一片潮濕。
「二少爺,你不是……?」
「母親,事情是這樣的………」
于是姜羽便把事情的原委給兩位老人敘述了一遍,兩位老人連連感謝上天保佑,在听到王家村慘案之時,也是一陣唏噓。
「母親,家中為何會成現在這般模樣?」姜羽握著母親的手問道。
「唉,二少爺,你是不知道啊,當年你抱著少夫人跳崖自盡後,我與一眾人在崖下苦尋不到你們的尸身,只得回家來報信。老爺本就重病在床,听聞二少爺噩耗,承受不了如此沉重的打擊,撒手人寰,夫人更是哭瞎了眼楮!」
「而後丞相趙忠麟糾集一幫大臣一起向陛下進言,給我們姜家羅織了大量子虛烏有的罪名,說老爺早有不臣之心,二位少爺則是假死投奔了敵國!從前那些與我姜家關系要好的大臣有的保持沉默,有的為了討好丞相而趨炎附勢,使勁的給我姜家潑髒水!」
「陛下一怒之下,要將我姜家抄家滅族!幸好宰相李書大人拼死覲見,才保得夫人與小姐的性命!這些年來,也全靠宰相大人暗中保護,不然…………唉!」
姜羽听聞此言,怒火中燒!
「什麼?我姜家一門忠烈,父親一生為盛天帝國立下不世戰功,大哥更是血灑沙場!那蕭然老兒就因為幾個子虛烏有的罪名,便要置我全家于死地?!」
「二少爺小聲些,恐隔牆有耳。♀」姜平連忙勸阻。
「不怕!」
姜羽冷哼一聲,而後從手鐲中取出一粒丹藥,遞給了老管家。
「老管家,你將此藥用水化開,給母親服下,片刻便可恢復光明。」
「好。」老管家拿著丹藥便向屋子里走去。
「小羽,母親真沒想到能在二十年後再見到你啊,剛才听你說了你的奇遇,想是上天可憐我姜家,不忍我姜家就此絕後啊!你此番回來了就好,母親心里高興啊。」
老夫人緊緊的抓住姜羽的雙手。
「母親盡管放心,小羽此番回來,定要查明事情真相,為父親伸冤,為大哥報仇!」
「回來了就好,那報仇之事以後再說,你若是再出什麼意外,為娘怕是再也承受不起了。」
「母親切勿擔憂,小羽絕不會如以前那樣莽撞行事了。」
「恩,這就好,小羽懂事了,為娘我就放心了。」
一家人正說著話,老管家已經將藥湯端來了,姜羽親手伺候著母親服下,片刻拆開紗布,老夫人慢慢的睜開了眼楮。
眼見著一張臉從模糊漸漸的清晰起來,老夫人終于是看清楚了這張臉。
這真是我日思夜想的小羽啊,老夫人雙手顫抖著模著姜羽的臉頰,看著自己的兒子,不禁喜極而泣。
「娘今天真是太高興了,不僅小羽回來了,還得到奇遇修煉成了神仙,為娘這眼楮也看得見了。你父親和大哥泉下有知,也肯定高興啊!」
「恩,母親,小羽想去祭奠父親和大哥!」
「好……好……」
眼見著母親想要站起來,姜羽趕忙上去扶著。
在姜若蘭的帶領下,幾人來到了姜家後院的祠堂。
推開大門,只見祠堂上立有三塊靈牌,分別是「姜家姜不悔之靈位」、「姜家姜武之靈位」、「姜家姜羽之靈位」!
看著靈牌,姜羽彷佛看到了父親與大哥的身影,兒時的回憶浮現在了眼前。
父親總是不苟言笑,小時候練功時自己偷懶,父親便會嚴厲的呵斥。十六歲狀元及第之時父親也只是微微一笑,自己第一次帶兵出征時父親也沒來城外送別,只是站在城門之上遠遠的望著自己遠去……
大哥卻是從小就疼愛自己,有什麼好吃的都讓給自己,闖了禍也是大哥站在自己身前主動一力承當,每次帶兵出征之時交代自己要好好照顧父親母親……
一幕幕的往事浮現在姜羽的眼前,淚水早已打濕了他的雙眼。
「二哥既然已經回來了,那靈牌就拿掉吧。」
姜若蘭想要上前將姜羽的靈位拿下來,卻是被姜羽攔住了。
「就放在那里吧,讓我陪著父親跟大哥。」
姜羽上了香,跪了下來,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說道︰「父親、大哥,小羽回來了,小羽看望你們來了!」
「父親、大哥,小羽少不更事,辜負了你們的期望,使得我姜家遭奸人陷害,家破人亡,小羽在此向父親和大哥請罪!」
說罷又重重的磕了三個頭。
「天兒,這不怪你,你切莫如此。」老夫人看著心疼,上前就要將姜羽扶起,不想卻是被姜羽拒絕了。
「母親,孩兒有話要與父親和大哥說。」
老夫人無奈,只得站在一旁。
「小羽初重生之時,心灰意冷,渾渾噩噩的虛度了十余載光陰,直至十七歲時,王家村突發意外,小羽空懷熱血,卻自不量力,使得養父母一家以及數百村民慘遭官軍屠戮,而小羽卻僥幸活得性命!後又在大山中得到奇遇,繼承了師尊昊天大帝道統,從此改變的自己的命運!」
「此後小羽在山林中隱修兩載,前些日子已將王家村慘案的凶手斬于劍下!問天此次回家,定當查明凶手,替父親與大哥報仇雪恨,以告慰父親與大哥在天之靈!」
「天兒你說什麼?我姜家二十年之事是有人故意安排,背後操縱?」老夫人听聞也是嚇了一跳。
「母親,此事千真萬確,只是孩兒還未查明原委。」
「二哥,雖然丞相與一眾大臣陷害我家,但也是因為父親素來與他不合,而且不喜參與朋黨之爭,他們應該也只是落井下石吧?」姜若蘭疑惑道。
「若蘭,二哥當初也認為一切都是意外,但是在南都郡時,那郡主呼延洪臨死之前,親口承認確有其事!」
「那是誰?會不會是丞相趙忠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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