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名狼藉 曖昧警告

作者 ︰ 二十九樓

第十四章這是遭遇禁-欲系男主了?

〞這是你第二次主動勾-引了,要是再有第三次,我就不客氣了!〞

這人平靜無比地說完這句話。

金多多心在滴血啊!

知道老娘在勾引你還這樣不配合?

是不是男人啊!

只要他一上鉤,她就有把握能逃。

可他竟然面對秀色可餐無動于衷?

金多多面上的神情那叫一個精彩。

可惜這人看都沒再看一眼,徑直走向她身後的湖邊,一個長刀入水,頓時扎起兩尾魚來。

金多多轉身看著他舉著長刀串魚而來,目瞪口呆。

靠,這人抽出長刀不是要殺自己而是抓魚啊!

妄費她咬著後牙根兒在這兒自月兌以求絕處逢生呢!

既然他說如果有第三次的勾引他就不客氣這樣的話,是不是意思就是說他是不會殺她了?

應該是了。

金多多想著心中徹底松懈下來,這命終是保住了。

想想也是,這人既然是軍人那他必定是帶著任務才殺秦家軍的,只是他手下的那些人都哪兒去了,怎麼現在只有他一個人呢。

而且他到底屬于哪個部分的呢?

京城的,還是南軍,還是北軍?

按說秦家軍是鎮守西部的軍隊,沒有昭和帝的手諭是絕對不能出西部的,他們怎麼會離開西部到這里來呢?

這樣想著,金多多又在心里狠狠罵了自己一通,惡習不改啊,好奇害死貓啊!

這些關她金多多鳥事啊,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兒遲早是個禍害!

她覺得自己知道二龍山山谷里死的那些人事秦家軍的事兒和這些劫匪其實也是軍人的事兒她都必須爛在肚子里!

必須的!

他拿了魚走過來放在草地上,然後徑直走到一邊去撿柴火了。

這是要生火烤魚了。

金多多轉著眼珠子,瞟了一眼一邊的馬匹,要是這會兒她跳上馬車馬狂奔是不是和這人徹底不再見呢!

不過在沒有生命危險的前提下她還真不敢這樣冒險,人家能一刀如水戳兩尾魚,說不定她剛跳上馬,人家長刀一戳她就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了。

橫豎他不要自己的命,也不要自己的身,那她還怕個啥呢!

坐等一會兒吃烤魚吧!

想到這些她整個人都象活了過來一樣,拿起地上散落的衣裙一件件地穿起來。

她衣服穿好的時候他摟著一捆柴火回來了,開始生火起來。

看得出來他對于野外生火這事兒十分熟練,不一會兒火就 里啪啦起來。

他從懷里掏出一把小匕首拿了魚去湖邊處理,洗好了就直接架在火上烤起來,似乎還從一個小布包里拿出了點兒啥粉末的灑在上面。

暮色降臨了,後面的樹林陰沉沉地散發著夜間神秘的氣氛,而湖邊漸趨平靜。

金多多和他隔著火堆相對而坐,火光跳躍著,柴木燒著不時發出炸裂聲,在空曠的山林里格外清晰。

金多多有些訕訕地開口,〞你是不是拿了我的身份文碟?〞

那人抬眼瞅了她一下,從腰間抽出一個布絹丟給她。

金多多撿起來一看,正是自己的那張身份文碟。

他什麼時候拿到手的她都不知道。

看著這人一副深藏不露的樣子金多多不禁十分慶幸剛剛自己沒有機會實施那個計劃。

〞你是不是知道我要入湖水逃跑?〞

金多多惱怒地問道,可也不敢放肆,于是語氣中帶著點兒她自己都沒覺察到的撒嬌的意味兒。

如果剛剛這人沒有經受住她美色的誘惑,只要他一丟下長刀開始寬衣解帶她就立馬反身潛入湖水,然後泅在湖水里。

這湖雖說不是一望無際但卻足夠大了,足夠大到他就是騎馬也不知道該往哪面兒的湖邊捉拿她。

這樣她就溜之大吉了。

〞你月兌衣裙的時候手里一直拿著一截干草,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那節干草一定是空心的吧!〞

他淡然地說到,看都沒看她一眼,手里不停的翻著火上的魚,那魚皮已經開始散發著香香的焦味兒了。

金多多還有什麼話可說的,這干草當然是她潛在水里拿著跟湖面上吸氣用的。

人家就憑她手里拿了一根截空心的干草就知道她會入湖潛水開溜,她還能不認輸嗎?

再說了即使她潛水成功了,她不還得回到原地來找通關文牒的嗎?

這人早一步已經拿了她的通關文牒,她就是逃了也哪兒都去不了啊。

東周國過哪兒城池都需要通關文牒的,沒有通關文牒那就是黑戶人口,遲早被官家盤查到底。

金多多又氣惱自己技不如人,又恨這人真能拿捏人七寸的。

可這些情緒都敵不過眼前篝火上烤得滋滋散發著香味兒的烤魚。

她也這才感覺到自己的饑腸轆轆,對于食物的渴望讓她滿臉堆著討好的笑容,〞大哥,既然你知道了我的姓名那咱們也算是相識一場了!〞

看了她的通關文牒自然是知道了她的身份來歷,盡管這身份來歷和京都承恩府的周靜安沒有任何關系,但這身份來歷是她改頭換面的真實信息啊。

〞金多多,年方十六,青州人士——〞

這些可都是寫的清清楚楚的,她不相信他沒看。

〞你是青州人?〞他忽然問道。

〞恩。〞金多多回答到,又補充道,〞你是不是覺得我說話帶點兒京都口音,是這樣的,我父母遠離家鄉到京都做生意,後來我便在京都出生長大,後來我父母因病去世了,我又一個人在京都無依無靠的,便想著回故鄉青州——〞

金多多滔滔不絕地編著,說的一本正經,聲淚俱下,任誰都不會想到她嘴里沒一句實話。

直到那人遞過來一條香噴噴的魚金多多這才立馬閉嘴,狼吞虎咽地自顧吃魚。

真是餓死了,一天沒吃啥的,又經歷這些驚魂未定的倒霉事兒,她覺得自己現在吃得下一頭牛了。

所以當她三兩下把整條魚啃的只剩下一條魚骨頭還眼巴巴地望著另一條魚的時候,相信他看到她的雙眼一定是放著幽深的綠光的!

于是那一條魚也進了她的肚子里。

那人起身走到湖邊又用刀戳了兩條魚。

看得金多多直發傻,現在是夜晚啊,就是地上有坨金子也未必看得見他竟然還能在水里捕到魚?

這不會是傳說中的高手吧?

那她還真不用費腦子想著怎麼月兌身了,吃飽了洗洗睡吧!

等著他一個高興放自己自由再說了。

這樣想著,金多多忽然覺得一身疲憊了,也不多話,拿衣袖擦擦嘴角,大模大樣地靠著火堆躺倒在草地上睡大覺了。

那人走過來瞟了一眼她的睡姿,開始專注地繼續烤魚了。

金多多本來想著這人吃烤魚總得用嘴巴吧,那只要嘴巴吃他就得取下獸皮面具露出真容的。

那她是萬萬不能看到他的真容啊。

要是不小心看到了就是這人本不想殺她,那也不得不要殺她的。

所以她必須趕緊呼呼大睡,即使這人月兌光了在湖里再洗個澡啥的她也能毫不知情。

抱著這樣的信念她堅決趕快入睡。

其實不這樣想她也很快就入睡了。

想也知道,昨晚在山頂上,山下又是廝殺哀嚎聲,又是屋外關押的游人躁動不安聲,再加上身邊還有個閻羅共處一室,她怎麼能睡得沉。

早上那麼早就醒了,又忐忑不安地下山,累了一上午,又看了那麼個埋尸大坑,後來又是驚恐擔憂的。

整個人的精神本來就已經是強弩之末了,現在吃飽了,這一放松,自然很快就進入了夢想,睡得口水橫流的。

不時還彈動記下,嘟囔著說到,〞我沒看到!沒看到!〞

金多多這邊睡得死沉。

卻不知道這戴著獸皮面具的人走到了身邊,伏深深看了一會兒她的睡顏,等到她又張嘴嘟囔著說夢話的時候徹耳听了個清楚。

夜色火光中他深色晦暗不清,但雙眸幽深似海,目光忽然就停駐在金多多那雙手上。

本來芊芊玉指,但指甲縫里都是泥土,指尖似乎都磨破了。

他的眼神一下子銳利了起來。

注視著她靜靜凝神了一會兒,終是起身離開了。

第二天早上,金多多是凍醒的。

盡管已經是五月中旬了,白日里陽光燦爛熱意渲染的,但清晨旁晚還是有些涼意,尤其是在這曠野湖邊的地方。

清晨的山風湖風吹拂,帶來一絲寒意,金多多擦擦眼楮坐起身來。

篝火似已經熄滅了很久,而昨晚那人早已不知所蹤,拴在一邊的馬匹也不在了。

金多多腦中浮現那人一雙幽深的眼眸,頓時一陣寒栗,還好他不屑殺自己這麼個渺小的女流之輩。

但再又想想她就是那麼犯賤地開始好奇那人的身份,到底是在哪部分從軍的呢?什麼位分的呢?

為什麼面對不動心呢?

她金多多是絕對不相信是因為自己沒有魅力!

那人要麼是隸屬禁-欲系的,要麼他就是第三類人,人妖?不舉?太監?

金多多搖搖頭,這三個選項還真不象,她想的腦子都有點亂了,只好強迫自己別瞎想的了。

想想現實點兒的,現在她咋辦!

再一次空蕩蕩的四周只剩下她一個人,但慶幸的是她活著。

走到湖邊洗洗臉,整個人都清醒了一些,看著天空的東邊泛出絲絲紅光,太陽就要升起來了。

她金多多又見到了一天新的太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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