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訓了兩個月,經過了一系列的考核,我終于成為了五星級酒店客房部的服務員一員了。那種感覺如同參加完高考,徹底解放了。
酒店給我們放了三天的假期,當宣布這一條消息的時候,大家都齊聲大叫了,我當然,也是其中的一個人了。
我打電話給了鄭珍,她的電話打不通,我認為她還在上班,不能接電話。我從酒店出來,酒店附近根本就沒有公交車站,我只能咬著牙坐上了出租車。
到了宿舍附近的市場,我去買了一些蔬菜和肉類,準備做一頓豐盛的菜肴,把這一個好消息告訴鄭珍和呂小媚。因為我忙于培訓,酒店也安排了宿舍,我搬到那邊去住了,已經一個月多,沒有回到這里了。
打開了門,屋子還真是亂啊,衣服亂扔,拉垃圾還是滿滿的,家具也蒙上了一層灰,這兩個懶家伙,我打開了第一個房子,呂小媚正在睡懶覺,她的屋子更加髒亂,我懷疑她怎麼住得下去。
我走到她的床上,喊了她一聲,她嘀咕著「別吵我!」
「昨晚上夜班了?」我坐在她的床邊問了一聲。她嗯了一聲繼續睡覺了。
我不打攪她睡覺了,出去,打開鄭珍的房間,一看,我傻了,里面幾乎都空了,大腦很快就給出了我一個答案,我怦的一聲推開了呂小媚的房間,朝著床上的她就大聲問「鄭珍呢?」
我的聲音太大了,呂小媚被我吵醒了,她張開眼楮,看到了我驚訝了「你怎麼回來了?」
剛才她根本就是睡死了,我覺得要是別人把她強了,她還是能繼續睡的。我的手環在了胸前問「鄭珍呢?」
呂小媚的臉凝了一下,我看著她的那個樣子就急了「你倒是說話啊?」
「鄭珍搬走了。♀」呂小媚很低聲地回答了我的話,頭也是低了下來,不敢的看我的眼楮。
我大概也猜出了什麼了,冷笑了一聲」呂小媚,虧我還把你當作朋友,我錯了。」
我轉身就走,呂小媚在我背後解釋著「笑笑,鄭珍哭著讓我不要告訴你的。」
一種很無力的感覺,我拿出了手機打電話給我鄭珍,她的手機還是暫時無法接通,我回過頭問呂小媚「你知道她現在住在那里嗎?」
「花海a區五號樓。」呂小媚從床上起來,笑得有點殷勤問「你吃飯了嗎?昨晚我買回來你喜歡吃的龍蝦。」
我沒有什麼好脾氣地回答了一聲「不用了,我買了一些菜,你放進冰箱。」
看著我要走了,呂小媚在後面幽幽的飄出了一聲「笑笑,有一些事情,你不應該插手的。路子是鄭珍要走的。」
我刷的回過頭盯著呂小媚「鄭珍對于不僅僅是朋友,她是我想保護的妹妹。」
呂小媚听到了我的話,什麼都不說了。
穿好了鞋子,我就下了樓,鄭珍和我相識的時間不是很長,三年,可是她是在我最狼狽的時候認識了我,向在泥淖里的我搭了一把手,雖然她沒有把我拉出去,不過她能伸出手,這個已經足夠了。她總是感謝我,我只不過是在監獄里,她受欺負的時候,幫她說了一些話,但是她卻一直都在溫暖著我,我喜歡她身上的干淨和純真。
我攔下了出租車,說出了地址。出租車司機看了我一眼,很輕視的目光。
花海是出名的x女乃的聚集地,我懶得去大力他的目光。這些天來,我很忙,有時候忙得沾到床就可以睡著了。鄭珍也打了幾個電話給我,她都是問我培訓的事情,听著我抱怨酒店的變態,當我問她的時候,她總是說自己很好。我壓根就沒有想到她居然跑去做q婦了。
車子不能在里花海很遠的地方就停車了,說什麼出租車不可以進去。當然可以理解這里都是有錢人的天下。我只能走了。我從酒店匆匆忙忙出來,自己腳下那雙職業高跟鞋都沒有月兌下,雖然訓練了很久,可是穿著走長路,還是會很累的。
進了小區,我的電話響了,鄭珍打來的,我一開口諷刺著說「我到了你住的小區了,還真是有錢人住的地方啊!對得起花海這一個名字。」
鄭珍在電話那邊沉默了,我火了就大聲怒吼著「你啞了嗎?說話啊!」
「你在那里?我去接你吧!」她的聲音沙啞著,我完全可以想象此時她的眼眶是通紅的吧!小白兔那樣很無辜。
時隔一個月多,我再一次見到鄭珍,她變化了很多。原來烏黑的長發變成了大卷發,看上去有了幾分嫵媚和嬌美,她畫著一個淡妝,看上去很精致,身穿著一身淡紫色的連衣裙,腳下一雙水晶高跟鞋,她的身上再也找不到一絲的土氣了。
我進了她住的地方,三房兩廳,布置很簡潔,不過家具看得出都是意大利進口的。她端著一杯橙汁給我,從看到我,她的頭都是低著的。我沒有伸手去接。
環視了一下屋子,我問「坐那麼大的屋子,自己一個人不怕嗎?」
「他一個星期會過來一兩次。」鄭珍還是低著頭,回答了我的話。
我冷嘲了一聲」是啊,還是新鮮著呢?當然得多用幾次啊!」
我的話太犀利了,鄭珍不說話了,它的沉默,我更加火了,目光直直地盯著她看,恨不得在摳出她的腦袋看一下她的腦子是用什麼做的。
「鄭珍,那個男人的女兒也只是小你五歲啊!」這一句話說得我自己都心酸了。我不是什麼傻瓜,自然猜出把鄭珍肯定是跟了錢總。一個男人在一個女人的身上不斷地砸錢,還能為了什麼?
鄭珍哭了,一滴一滴的眼淚砸在了她進握著的手,水滴沿著她的手滴在了她裙擺上,寂靜的空氣里響起了她輕微的抽泣聲,許久後,她說「笑笑,我知道你很看不起我,可是他很像我爸爸,他疼我,寵我。我愛他。」
我目在了那里,鄭珍的爸在她九歲的時候,就因為尿毒癥去世了。鄭珍總是喜歡和我說他父親的事情,一遍又一遍,我清楚鄭珍是多麼的愛她的父親「那你也不能當他的q婦啊!」我閉上了眼,長長的嘆了一聲。
鄭珍搖著頭,眼楮里盡是無奈和絕望,她握住了我的手說「我沒有辦法,我愛他。我愛他」很多女人在這個時候,也是那樣說的吧!
我應該很理直氣壯地說「愛也不能成為你成為別人婚姻第三者的借口。」最後我什麼都沒有說,把鄭珍抱在了懷里。我太清楚了,當你一直都沒有寵愛,出現了一個人,他把你捧在了手心,你怎麼可能會不淪陷呢?所以就只能緊緊地捉住了那一絲的溫暖,不放手。
在和鄭珍道別的時候,我還是很清醒得告訴她「鄭珍,錢總的q婦不只是你一個。」
鄭珍沒有說話,我明白了自己從她眼里看到的悲傷來自那里了。
作為第三者,在這一個社會注定是被討伐的。但是如何一個人都可以指責鄭珍,唯獨我不能,也不可以,我能做的只是勸告。
鄭珍想讓司機把我送出去,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哪根筋抽了,拒絕了。當我走了長長的一段路時,我開始後悔了,罵著自己有毛病。盯著自己腳下的高跟鞋,我一時火了,看了一下周圍,根本就沒有什麼人,我就蹲下了身子,把腳下的高跟鞋拿了。腳踩在了地上,真他媽的舒服啊!
我扭動了幾下腳腕,踩在了人行道上的大理石上,涼涼的,很爽快。
意外的事情,還不是一般的多,在出小區的大門時,一輛車子一個急轉彎,就堵在了我的面前,看著熟悉的車型,還有車牌號,我立刻就警惕了,很想假裝沒有看見繞道走人,我也那樣做了。可是車子不急不慢的尾隨著我,不停地鳴笛,毫不在乎那個不準鳴笛的警告牌。
大門處,人多了不少,一會兒的功夫,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我,關鍵是我還光著腳丫,恐怕在他們的眼里,我就是怪物了。我猛地回過頭,那個人坐在車子里,臉上沒有一點不好意思,囂張得很。
見我回頭了,他更加過分,按了好幾次的鳴笛。他就坐在那里,眼楮死死地鎖在了我的身上。看著他那個霸王的樣子,我很想把自己手下的高跟鞋往他的車子上砸去了。砸中他那張人神共憤的臉。
不過,我很理智地把高跟鞋穿上了,回過頭,繼續走自己的路,我就不信,這麼多人在,他會下車來攔人。
他也沒有下車,車子仍是不急不慢的跟著我,只不過鳴笛的次數變多了。我自己都被笛聲吵得受不了。路人看著更加受不了。
一對散步的老人,女乃女乃走到了我的身邊說「姑娘,你還是上車吧!兩個人吵架了,靜下來好好說一說。」
旁邊的老爺爺插了一句話進來「是啊,小區是不能鳴笛的。」我特別無奈,加上無語,不是我的錯好不好?還有我和他好像沒有什麼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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