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夫有道,夫君求獨寵 第一百二十三章 驚魂一夜

作者 ︰ 蘇墨狸

「天下父母心,若何心瑤生在牙叔家里,您還會說出這樣的話嗎?」

「這……」牙叔詫異的看著她。

葉谷雨驚覺嚇到牙叔,莞爾一笑,岔開話題「牙叔可以每天都來你這摘西瓜吃嗎?」

要是能把西瓜泡在涼爽的溪水里,那味道就更好了。

「可以啊,對了,你的衣裳多少錢,牙叔去拿銀子給你」

「牙叔你別笑話我了,其實也就是我沒錢想蹭您的西瓜吃,才那麼說的,順便氣氣那木頭」曲沫出去也有十來分鐘了,怎麼還沒有回來?

「木頭?」牙叔頓了下,恍然大悟「你說的是公子吧」

葉谷雨點頭,心想著要不要出去找找他,那麼大的太陽該不會中暑倒瓜地里了。

「公子是個熱心腸的人,姑娘找到這樣的如意郎君,好福氣啊」

「牙叔覺得我倆可登對?」心底小小的虛榮了一把。

「登~登對~」坐在一旁的阿生費力的說道。

「哈哈!好小子,有眼光,等姐姐出去了一定找最好的大夫給你治病」

「阿生,還不趕緊跪謝恩人」說著便拉著阿生要一起下跪。

「別別別…您這一跪可折煞我了…」動不動就跪的習慣她還是不習慣,她跟牙叔聊了幾句還未見曲沫進來,道了別匆匆追出去。

繞了挺遠才看到曲沫,抬手準備叫他,猛然發現他的身邊站著位女子。雖未看到臉,憑裝扮她也能認出是誰。

還說是不解風情的木頭呢,見著「大凶器」的女子還不一樣是飛撲上去。

鼓著腮幫子,她腳步加快,距離還不到兩米時,瑪雅又如上一次一般故技重施。

葉谷雨快一步沖過去,一把扶住她,哼氣道「你是軟骨動物嗎?動不動就摔倒的,既然站都站不穩直接躺家里還出來干什麼?磕著踫著看著都心疼」

想撲倒她的人,先問問她答不答應。惡狠狠地白了一眼在一旁抿唇笑的曲沫,算他老實手一直放在身後沒有出手扶一把。

瑪雅身形微僵,擺正身子,對著曲沫揚起一抹惑人的媚笑「多謝葉姑娘」

葉谷雨黑著臉擋住瑪雅的視線「你眼神不大好麼?我才是葉姑娘,看著我說才對吧」

火藥味十足,只打第一眼看到她,就怎麼也喜歡不起來。如果說是因為都喜歡曲沫的緣故的話,孟可人她並不討厭,還覺得很親近。或許這就是女人的第六感,帶有侵略性質的人靠近時自動發出警報。

「倒也听說過城里的小姐知書達理,葉小姐讓瑪雅領教了大家閨秀的氣度,果然名不虛傳」臉上依然帶著笑,若只看表情,誰能想到她所說的是在諷刺人。

「還有很多你沒見識到的,要不要一起領教了?」難道她還會怕她不成。

「也好」瑪雅停頓了,繼續說道「既然都是鐘情曲沫,各憑本事吧」

「誰怕誰」為了壯聲勢的挺了挺胸脯,相比之下,發現自己這樣做氣勢反倒弱了幾分,努努嘴,她身子默默的縮回來。

咳咳,她才沒那麼膚淺去比較這些皮囊的東西。這話說出來連她自己都不能信服。

「瑪雅姑娘到這來有什麼事嗎?」曲沫雙眸含笑,葉谷雨的每一個表情和小動作盡收眼底。

「上次你跟我聊的事我已經想好了,可以試著那麼做」

「這可是個大好消息」這件事派了很多人過來談,都沒有談妥,這一次算是因禍得福。

他們你來我往的完全插不上話,葉谷雨秀氣的眉都快並成一條線。

「到我屋里去談細節吧」趁曲沫不注意瑪雅示威的朝葉谷雨挑眉。

叔叔能忍,嬸嬸不忍!!嬸嬸能忍,爺爺也不能忍了。

「你不是說了今天陪我的嗎?」拉住曲沫的手,她撒嬌的左右搖擺著。

「我就去一會兒,等會就回來」大掌撥動她的劉海,他語氣溫和。

她不情願的輕擺頭,見曲沫一臉堅決,她撅著嘴不清不願的回道「好吧,我在小玥那等你,不要讓我等太久」

「嗯,知道了」曲沫笑了笑,抬步欲走,手腕上的小手依然緊握著。深邃的眸落在她的手上,墨色的瞳上下動了下示意她松手。

「放手可以」挪動身子靠近她,壓著聲音小聲道「不許讓她對你動手動腳,就算她倒了你也不許扶」

瑪雅假摔這招屢試不爽,她不能不防。生在古代真可惜了,這水準百摔百中,踫瓷中的戰斗機。

「人家可不是你想的那樣」嘴角帶笑,對她的小心思是惱不起來,也愛不起來,只能說是無可奈何。

「答不答應,不答應就不許去」她還巴不得他不答應,這樣就可以拉著不放手。

「好,現在可以放手了吧」

「好吧,既然你那麼誠懇的保證了,我就勉為其難相信你」她講信用的把手松開。

她答應得爽快,曲沫倒有些不適應。感覺有一大撥陰謀在向他靠近,葉谷雨左手伸進隨身攜帶的斜挎布包里,笑吟吟的轉身抱住瑪雅,露出一抹殲笑,右手捂住口鼻,左手輕拍瑪雅**在外的肌膚。

「你這是要干什麼?」瑪雅回過神來立馬把她推開。

「這皮膚手感真好」笑意更濃。

小樣,這回還不讓我整到你。

「好了,別鬧了,我和瑪雅先去談事情,回頭就找你,不要亂跑,知道嗎?」

她的發髻上沾著一些葉子,曲沫手揚起要幫她取下來,還未踫到她,葉谷雨像是躲瘟疫一般跳到一邊,手懸在半空,他不解的瞥著她。

「你們不是有事要聊嗎?趕緊走吧」左手藏在身後,她催促道。

感覺哪里不大對,但又說不上來。瞧她一副想把他趕緊趕走的模樣,他心底的疑惑更深,剛要開口追問,瑪雅喚住他,深深的看了葉谷雨一眼,他才跟上瑪雅。

他們邊走邊聊著,瑪雅時不時的用手撓著手和脖子,腰和背一陣一陣的癢著,光天化日之下她也不好伸手去撓這些位置。不撓又鑽心的癢。

葉谷雨得意的看著瑪雅的背影,這下還不讓她撓破一層皮?當務之急她得快點找水洗手才是,剛才左手粘上了一些粉末,不及時洗掉等會她也會和瑪雅一個下場。

蹲在小溪旁,葉谷雨認認真真的把手洗了三遍,作繭自縛這種事絕對不能發生在自己身上。

洗干淨後,她一坐在石頭上,仰視著天空雙手撐在地面。一想到瑪雅被癢癢粉折騰得坐立難安,她心情大好。哼,敢欺負到她頭上來,小小懲罰是必須的。

她很有良心的,這藥效也就一個時辰。藥效一過就沒事了,至于撓成什麼樣她就不能保證咯。

這里那麼幽靜,又涼爽,在這睡個午覺應該不錯。找了一塊比較陰涼的地方,挑了比較平整的小石塊當枕頭,她平躺在大石頭上,愜意的伸了個懶腰,閉上眼,沉沉睡去。

最幸福的莫過于睡覺睡到自然醒,砸吧砸吧惺忪的雙眼,她一字型的眼楮倏然瞪大。

天黑了……

她迷迷糊糊的就那麼睡到天黑了也不知道?

扶額,她腦袋疼。食指按著太陽穴,環視著微弱月光照耀下的四周,黑燈瞎火的怎麼回去?

踩著月光她憑著記憶往回走,白天過來的時候沒想那麼多,路線沒用心去記。走了約莫十分鐘,前方不遠處的上坡上有火光忽閃忽閃的亮著。

會不會是曲沫發現她不見了出來找她?心底雀躍了一把,她沿著小道朝火光走去。

火光在一點一點的移動,她在動它也在動。

感覺離村寨越來越遠呢,正準備打住不跟過去了,火光突然不動了。回頭看了下回去的路況,思量再三她決定上前去看看是誰大半夜的往山里跑。

走近些她模糊可以看到一個身影,視野不好她看得也不是很清楚,走近又怕被發現。

何穎雄把祭奠的東西一樣一樣擺好,蹲,拿出一沓紙錢一邊燒著一邊說道。

「心瑤現在過得還算安逸,你們就放心吧,轉眼她也長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她的婚事我到別的寨子張羅過幾次,一听說是她都不願意多談。好事多磨,叔叔嬸嬸放心,只要我還活著一日便會護她周全。寨子里總會有嚼舌根的,我能管一次,管不了一世。把她安頓在那,也是迫以無奈,在那至少她不用遭人白眼過活」

葉谷雨豎起耳朵听著,距離有點遠,他說話的聲音也不大,她只能听到只字片語。腳步挪了兩步,听得還不是很清楚,再挪兩步,這回听得清楚了一些。

只是,她腳底的泥土怎麼會動?

低頭一看,她冷不丁倒抽一口氣。

果然是怕什麼來什麼,一只蛇被她無情的踩到了頭和尾。蛇的體積不大,相對上次遇到的那只,這只頂多算是小學生。但是,對于一個怕蛇的人來說,再小也是蛇,不怕是不可能滴。

「什麼人」听到細微的聲響,何穎雄站起大聲喝道。

葉谷雨被他這一喝嚇得一哆嗦,腳下的蛇好像還在動,她要是抬腳會不會被咬?

何穎雄腳步越來越近,葉谷雨心跳得七上八下的,前有強盜頭子下有毒蛇,這是要急死她嘛!!以她短跑的爆發力應該是可以逃月兌的。

嗯!應該可以。

腳下的蛇又掙扎的動了下,心髒縮了下,腦門一熱,她閉著眼腳使勁的朝蛇頭跺。直到感覺腳下的生物沒了動靜,她半開著眼偷偷的往下瞄,那只可憐的蛇已經被它送上西天。

「你怎麼在這」佇立在她的跟前,何穎雄雙手環胸冷冷的看著她。

抬眸,她故作鎮定的捋著散落的發,不動聲色的往旁邊移動。蛇雖然已經被她滅了,看著尸體還是覺得有點怕怕。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說來應該是我問你,大半夜的你跑這來干什麼」

難不成是滅口後良心不安過來祭拜的?畏懼的跳到一旁,雙眸警惕的看著他。

「我要做什麼需要跟你解釋嗎?別忘了你是什麼身份進的旋風寨,這個時間出現在這里,你是想企圖逃跑?」細眯的雙眼散發陣陣殺氣。

葉谷雨被他步步緊逼,他邁進一步她就退一步,直到抵著墓碑退無可退。

「你離本小姐遠點」雙手抵御的放在胸前,眼前這位是不折不扣的強盜,真要打起來她一點勝算也沒有。

何穎雄在她的正前方站定,一個身形的距離。冷眼睨著她,哼笑出聲「我對你沒興趣,不用一副我要侵犯你的表情」

葉谷雨白了他一眼,正要開口反擊他,瞳孔忽的放大,食指指著前方,驚愕的她張大嘴發不出一絲聲響。

蹙眉,何穎雄思量著她為何會如此,低眉看著她的手指,他緩緩轉過身。

「……」目睹眼前此物,一介莽夫的他不禁打了個寒戰。

「蛇……蟒蛇……」葉谷雨害怕的揪緊何穎雄的衣衫,身子止不住的發抖。

這只蟒蛇少說也有5米,牛都能被它生吞活剝了,更何況是人呢。她雙腳頓感虛弱無力,雙眸泛紅,牙齒上下磕巴得厲害。

「最近常听放牛的孩子說有只身形巨大的蛇出沒,看來就是他,果然不負蛇王的稱號」何穎雄右手探向放刀的後腰帶,模索了一番空無一物。

大驚,他出來的時候沖過澡,換了衣裳忘記把刀帶上。

「大哥,你就別夸它了,這貨可以活吞一頭牛,你就算把它夸上天它一樣會吃了我們,趕緊想辦法」她的掌心已經泌出細汗。

蟒蛇盤坐在地上,蛇身捲成好幾圈,揚起它的上身,吐出長長的信子盯住他們,隨時都有可能撲上來。

「怎麼你們這那麼多蛇的」死拽著他,她害怕的躲在他的身後,額靠在他的肩。

「這個季節有蛇有何奇怪?你別死靠著我」

「你以為我想靠嗎?我現在四肢發軟,不抓著你,等會你丟下我喂蛇怎麼辦」那麼大一只,纏上不得粉碎性骨折。

「好啊,抱一起吧,等會它撲過來正好逮兩個」抖著肩,把她的額推開。

「那怎麼辦」話里帶著哭音,她本來就怕得要死,他還嚇唬她。

「籃子里有酒,你拿過來」之後從腰帶里取出幾瓣蒜遞給她「咬碎了放鞋子里」

「吃大蒜有什麼用?」真夠變-態的,隨身還帶大蒜。

氣味那麼大的東西還要直接咬,她嫌惡的皺著眉,難以下口。

「不想死就快點」他自己已經咬碎了蒜抹在小腿處。

蟒蛇放低身子,慢悠悠的往他們這邊移動。

保命要緊,牙一咬,她連皮都沒剝全扔嘴里,嚼了兩下刺鼻的味道嗆住,劇烈的咳嗽著,她也顧不得衛不衛生,把嚼開的蒜吐在掌心學著何穎雄的樣子抹上。

滿口的蒜味沖得她直想吐。

緩慢潛行的蟒蛇突然頓了下,沒在靠近。它似乎也不喜歡大蒜的味道。

「不想死趕緊把酒拿來」拾起地上的一根樹枝,他低聲說道。

葉谷雨喔了一聲,轉身走了幾步把酒壇子取過來。何穎雄啟開蓋子,往里面丟了些東西,大掌印在酒壇子的瓶口用力的搖晃。

「你放什麼東西進去了?」

「雄黃」說罷就把酒淋在她的身上。

酒從頭頂淋下來,衣裳散發著刺鼻的酒氣。

「你干什麼呀,你有雄黃你直接扔它啊,你倒我身上干嘛,故意找茬是不是」聞了聞衣袖上的味道,她忍不住干嘔。

搖動手中的酒壇,淋完葉谷雨里面已經見底,把壇底僅有的一口酒喝下,他咬牙道「看造化吧」

「好臭啊」酒味燻得她都要醉了。

蛇離他們的距離已然不遠,伏在地上似沒有繼續前進的意思。

「還杵在這作甚?走開,礙手礙腳的」

「我礙手礙腳?」她指著自己,氣不打一處來「這塊區域都是你的地盤,你自己都搞不定還來怨我,對了,你有雄黃你干嘛不扔它,你撒酒里還倒我一身,你 是不是故意的」

何穎雄又撿起一根樹枝,鄙夷的瞟了她一眼「廢話那麼多,就不該浪費酒給你,笨成這樣喂蛇它都嫌棄」

「你找打架的是不是」挽起袖子,她瞬間來了力氣。

他挑眉,一副你來啊的表情。

「嘿,我這暴脾氣」

「現在不覺得腿軟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動不動就和男人較勁的女人,活月兌月兌一個母夜叉。

「我……」好像真的沒剛才那麼虛了,都說酒壯人膽,燻的也管用嗎?

「還不走?」

「走毛線,我不認路,等會出去指不定遇到一只更大的怎麼辦」說得好像她有多舍不得他似的。

「不走是吧」瞅著她,嘴角微微上揚。

「嗯」她挑著眉肯定點頭,只是他嘴角那抹笑她看著覺得慎得慌。

有陰謀!!一大波陰謀正在靠近

果不其然,何穎雄把她拽到前面,抬腳就著她的就是一腳。過程一氣呵成,沒留給她半秒反應的時間。

砰的一聲響,她正面朝地倒下,腦門磕在地上鼻子也沒少受罪。吃痛的她雙手撐地準備起來開罵,抬頭赫然發現那只蟒蛇就在離自己不到一米的距離。

預備開罵的三字經梗在喉嚨里,驚恐的眼底都是蟒蛇吐著信子的模樣,她全身的血液瞬間凝固,腦袋呈現缺氧狀態,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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