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神集團々•我的別扭老公 224 現在的畫面,忘掉

作者 ︰ 恍若晨曦

因為太累,即使這樣的睡姿並不舒服,即使地板有些硬,他也睡的熟。

清冷的月光照在兩人的身上,光並不太亮,有些清白,照的兩人的膚色都有些蒼白。

也許,也是因為兩人都太疲憊了誓。

可是這清清冷冷的畫面,卻又透著股讓人心碎的溫馨。

…敦…

……

衛子戚醒來的時候,天空剛剛翻出魚肚白。

他第一反應,就是先低頭看看衛然。

衛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翻了個身,面對著沙發背,幾乎把頭都埋了進去。

不過,仍然睡得熟。

衛子戚笑笑。

自從衛然離開,他已經好久沒有睡的這麼好了。

衛然的事情,他瞞著家里邊兒,怕林秋葉又擔心。

「七號院」里沒有衛然在,他也不樂意回去,寧願在辦公室睡。

可是,又怕家里起疑,他又不得不回去那空蕩蕩的大房子。

晚上沒有衛然摟著,給他暖被窩兒,他的睡眠質量就特別不好,醒醒睡睡,睡睡醒醒,總是不沉。

可是這回,卻一覺睡到了現在。

而且,還是在姿勢這麼不舒服的情況下。

衛子戚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扭了扭脖子,扭了扭腰。

因為這一.夜一直保持著這一個姿勢不動,脖子特別的酸疼,還有腰,屁.股都又酸又僵又疼。

活動完了,他便又低下頭看著衛然。

此時,衛然又翻了個身,重新臉朝著外面。

似乎,她睡的並不如他那麼踏實。

她的眉心還輕輕地皺著,不知道在夢里邊兒煩惱些什麼。

衛子戚眉眼柔下來,彎腰在她的眉心輕輕柔柔的吻。

柔軟的唇.瓣輕輕地研磨著,將她的眉心舒展了開來。

衛子戚看看時間,已經臨近五點,他不敢再耽擱,不知道衛然什麼時候就醒了。

他如來時一樣,悄沒聲的從門口走出。

回到對面的房子時,他也沒了睡意,便去廚房,調出菜譜來。

腌黃瓜和西蘭花好說。

腌黃瓜只要按照菜譜上面的調味料,按照比例腌一下就好。

西蘭花用水燙一下,再澆上麻芝,也就成了。

小米粥,則是有比例,這比例他就掌握的不太好。

不過自己琢磨了琢磨,覺得水放的差不多,蓋上電壓力鍋,又把電壓力鍋的說明書翻找出來,選了煮粥的功能。

霍正剛和手下是合格的保鏢,十分機警。

廚房的聲音,傳到臥室里實際上已經很細微了,可兩人還是听見了。

兩人立即睜開眼,互相看了一眼,便幾乎同時的起身,往外沖。

兩人飛快的沖到廚房,立即僵住了。

看到衛子戚煮夫似的在廚房擺弄著鍋碗瓢盆,一會兒皺眉研究這個,一會兒皺眉研究那個。

一會兒,又瞪著手機,仔細的研究。

听到他們的聲音,衛子戚緩緩的轉頭。

見傻了似的兩人,衛子戚便沉聲說︰「今早的事情,誰都不許說出去。現在的畫面,忘掉。」

「是……是!」霍正剛和手下同時說。

「我們看不見,夢游呢,現在就繼續回去睡!」霍正剛說著,動作僵硬的轉身,順便把身後的手下也推了回去。

娘啊,還要不要人活了。

怪不得戚少昨天跑去買了那麼多鍋碗瓢盆,還讓他們買菜買調料的。

問他要干什麼,他也不說,一副高深的樣子。

敢情,自己早晨起來偷偷做飯來了!

用腳底板兒想,也能想出他是給誰做的。

只是這

tang麼早起來,就給衛然做飯,戚少什麼時候變成這麼孝順的老公了?

不,應該說,戚少什麼時候會做飯了?

霍正剛和手下忐忑的回到房間,不過兩人卻是被震驚的,無論如何都再也睡不著了。

「霍隊,剛才……我們沒看錯吧?」手下到現在都還被驚得一愣一愣的。

「看?看什麼?我告訴你,咱們倆可是什麼都沒看見!」霍正剛趕緊說道,就怕手下不知道輕重,把事兒給漏了出去,讓戚少知道,可沒他們好果子吃。

「是,咱什麼都沒看見。」保鏢趕緊重復。

電壓力鍋「嘀嘀」的響起,提醒衛子戚粥已經煮好了。

衛子戚打開蓋子,發現粥比他想象的稠了些,用勺子攪了攪,勝在夠軟糯。

他將粥盛進保溫壺,又把做好的腌黃瓜和西蘭花分別放進兩個巴掌大的保鮮盒里。

因為兩道小菜做的早,現在正好涼了,可以當涼菜吃了。

之後,衛子戚把東西裝好,便把霍正剛兩人叫了出來。

「我一會兒去看看衛然,就直接回b市了,那邊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再回來。」衛子戚說道。

「是!」霍正剛說道。

雖然心里極力的克制著,可是一雙眼還是忍不住的往衛子戚手上的袋子瞟。

那里面,該不會是戚少給衛然做的愛心早餐吧!

霍正剛只敢瞟一眼,就馬上收回目光,看向衛子戚。

卻看到衛子戚挑了挑眉,一雙眼微微眯著,表情十分危險的看著他。

「那個……戚少,你……慢走!」霍正剛心虛的說道。

衛子戚輕嗤一聲,撇了撇嘴,便轉身離開了。

……

……

衛然舒舒服服的在靠枕上蹭了蹭,又翻了個身,自個兒把被子裹得緊了些。

可剛剛裹了裹被子,她的動作就僵住了。

不對啊!

因為沉重的睡意,她還沒有完全清醒,甚至還不想睜開眼,更不想離開溫暖的被窩兒。

但也正因為如此,衛然先察覺出了不對。

她記得,昨晚她是躺在沙發上看電視。

結果,看著看著,應該是睡著了。

但是她清楚地記得,昨晚看電視的時候,她是沒有蓋被子的。

原本,她是想著看完了再去客房拿被子。

不是因為懶得動彈,而是她實在是不想再進入那間客房了。

如果不得不進去,那麼面對的時間,就能晚一點兒是一點兒吧。

結果她就看著看著睡著了,現在,她的人卻在溫暖的被窩兒里。

衛然揉了揉眼楮,坐起身來。

她轉頭看著電視,電視機已經關了。

她皺眉,就跟這條被子一樣,她也不記得自己之前有起來關電視。

正想著,目光瞥見面前茶幾上,多了一個保溫壺,兩個巴掌大的保鮮盒。

保溫壺下,還壓了一張紙條。

衛然把紙條從保溫壺底下抽.出來,是衛子戚的筆跡。

早餐吃了,我問過醫生,今天能正常吃飯了。我有急事要回b市一趟,會盡快回來,有事給我打電.話。

這行字幾乎就佔在紙條的中間位置,應該是衛子戚原本只想寫這些話的,只是似乎是他後來又想起了什麼。

于是,便又在下面添了一句話。

我不是來監視你,只是擔心你的身體。你不想見我,我不出現就是。

因為他一開始並沒打算添上這樣一句話,所以現在寫出來,就顯得有些擁擠,字也變小了。

這句話,敲得衛然胸口一疼,心髒要跳出嗓子眼兒似的,卡在嗓子眼兒里,生疼。

她捏著紙條的手指收緊,紙條發出了「噗嗤噗嗤」的摩擦聲。

被她捏的時間長了,紙條被她捏住的那部分已經變軟。

這句話,對衛子戚來說,已經足夠卑微了。

衛然默默地把紙條貼近心口,心坎兒軟又疼。

他終于不再逼她,尊重她的意思,甚至……就連往日不曾有過的解釋都說出口了。

雖然,他還是要來找她,可是至少他為她想了。

這就夠了……夠了……

何況,她又不是真要躲他一輩子,自此不再見他了。

他說他明白了,他說她不是替身。

衛然閉上眼,用紙條上的話溫暖自己的心窩兒。

「衛……子戚……」衛然輕聲的叫道,三個字在她的舌.尖兒上繞來繞去,就像她此時的心情一樣,那麼眷戀想念。

半晌,她將紙條對折。

而後,去拿出自己的錢包,把紙條放進了錢包里,單獨一個格子夾著,好好地收著。

再次折回,衛然先打開那兩個巴掌大的保鮮盒。

腌黃瓜的咸甜清爽的味道立即撲了過來,而後,她又打開另一個。

香濃的麻醬味道,又帶著些許酸甜的味道,也竄進她的鼻中。

衛然驚訝的看著,這兩道小菜的模樣算不得多麼漂亮,甚至還有點兒丑。

尤其是西蘭花被麻醬裹著,那模樣著實不太好看,說得難听點兒,就有點兒像在屎堆兒里滾了一圈兒。

而且,腌黃瓜的醬油顏色也偏深,這兩樣都不像是飯店會做出來的樣子。

即使是這附近的小飯店,做出的也比這精致。

不由,衛然就產生了隱約的懷疑。

她又擰開保溫壺的蓋子,去拿了碗筷和勺子,把小米粥倒出來。

可倒出來才發現,小米粥幾乎成了小米糊,厚厚的都快趕上米飯了。

這和昨天衛子戚帶來的小米粥,簡直是天差地別。

衛然嘗了一口,立即苦下了臉。

這味道,竟還有些苦澀。

她不禁想著,這難不成是衛子戚做的?

可是想想,又不太可能,他哪會做飯?

她記得,昨天衛子戚身邊還跟著一個男人,還是這是衛子戚交代那個男人做的?

反正不管怎麼說,是不太好吃的。

她想著,那就吃口小菜壓一壓,把小米粥的苦澀怪味兒壓下去,也是能喝的。

即使覺得衛子戚下廚不可能,可是她仍懷著一線的希望。

而且,不管是誰做的,都是對方的一番心意,她不能這麼浪費。

于是,她便咬了一口腌黃瓜。

只是一小口,差不多也就指月復那麼大,結果衛然一下子就變了臉。

好閑……好甜……

這倒是十分稱職的咸菜,衛然立即喝了一大口小米粥,才把超重口的咸甜味兒給壓下去。

而後,她又嘗了一口麻醬西蘭花,在有了小米粥和腌黃瓜做對比之後,這西蘭花絕對是在可接受的範圍內。

雖然麻醬有點兒多,吃著有點兒膩,放鹽又少了,淡淡的沒什麼滋味兒,和腌黃瓜完全是兩個極端。

但是,也是能入口。

于是,她便就著這些菜,喝了一碗粥,便再也喝不下去了。

不是因為難喝,而是實在是飽了。

尤其是這小米粥那麼厚,一碗頂兩碗。

不過衛然也沒有扔,就放在保溫壺里,打算中午熬點兒骨頭湯,放點兒蔥花,把小米粥沖的不那麼稠,也能去去苦澀的味道。

至于這兩道小菜,也想辦法變一變,吃了它們。

收拾完了以後,衛然又去拿出衛子戚留下的紙條,越看,嘴角的微笑越是軟。

……

……

衛子戚回到b市,就先去衛明毫那兒報了到。

衛明毫對于他突然離開,倒是沒多少話說,反正公司的事情都處理的好好地,而且他也清楚,衛子戚也不是不負責任的紈褲子弟。

衛子戚的事情,他管不了那麼多。

衛子戚做事兒,也有自己的理由。

盡管他不愛解釋,但是事後琢磨琢磨,也能琢磨出他的道理來。

到底也是自己的兒子,衛明毫比外人了解他。

別看他平時狂,端起架子來,誰的面子也不給。

但是,衛子戚也能拿好了分寸,正好掌握住那個度,也不至于讓人真就記恨了他。

當然,為人在世的,誰還沒有幾個敵人。

有時候,真的針鋒相對,彼此為敵,難免招惹上一個兩個真就記恨上了他的敵人,那也是難免的。

像齊承積,像岳路遙,衛明毫也覺得有這麼一個兩個的,無所謂。

只是衛子戚這麼一聲不吭的走了,衛明毫多少也是要說說他。

沉著臉,衛明毫也沒問他去了哪兒,又去干什麼了,只是說︰「你很少這樣不負責任,也不交代一聲就走了。」

「我交代過賀元方了。」衛子戚說道。

「那也叫交代?一問三不知的。」衛明毫挑眉。「我不管他到底在替你隱瞞什麼,但是以後你別這麼沒交代的就走了,找人都找不到。」

「你二叔過來,把我問了個啞口無言。這兩天,他沒少在我這兒鬧騰,成天的在公司里上躥下跳的。開會第一件事兒,就是問‘子戚還沒回來?’」衛明毫學著衛明厲的腔調,臉上諸多的嘲諷。

衛明毫那一本正經的,甚至還帶著惱,捏著嗓子學衛明厲的語氣,還真挺有意思。

「沒見著你,他就成天的說你的不是,你以為,我這臉上掛得住?」衛明毫沒好氣的說。

正說著呢,辦公室的門被「砰」的一聲打開。

衛明厲急赤白臉的就沖進來了,衛明毫的助理簡方華實在是無奈的跟在後面兒,攔他也不能動手,左右不是。

最後,也只能把問題拋給衛明毫,為難的說︰「董事長,我——」

衛明毫臉沉了沉,說道︰「出去吧。」

「是!」簡方華如獲大赦的趕緊關上門,退了出去。

「喲,終于肯回來了?」衛明厲見衛子戚也在這兒,一挑眉,便陰陽怪氣兒的出聲。

「我听說你回來了,就過來問問大哥,沒想到你也在這兒。」衛明毫說道,看向衛子戚,「你倒是能耐啊,一聲不吭就走了,連去哪兒都不知道,就把這一攤的事情丟在這兒不管連聲招呼都不打。」

「好幾天不出現在公司,原來的那些會面也都推遲了。甚至,就連跟‘齊臨’的齊承霖的見面都往後推,就讓人干等著你有時間再說,你多大的架子啊!」

「要不是跟齊仲勛吃飯,說起這事兒,我們都還不知道呢!怎麼,嫌齊承霖身份不夠,不值得你親自接見還是怎麼著?」衛明厲一句句的,都帶著諷刺。

「甚至,你連個理由都不掰,就讓賀元方回一句‘沒空’!至少,你也親自打個電.話,道聲歉吧!你這麼著,讓人看著你戚少多大的架子啊!人家齊家是低了我們一頭還是差了我們一截兒?讓你這麼不重視!」

「那頓飯局,我這頭都抬不起來了!」衛明厲指著自己的臉皮,「苦哈哈的跟人道歉,跟人說你確實是忙。衛子戚,你憑自己喜好做事兒也有個度吧,啊?」

「一點兒也不知道替別人考慮,盡讓別人給你收拾爛攤子。你都多大個人了,還這麼沒數兒?」衛明厲指著衛子戚的鼻子就罵。

許是一進門,他搶了先機,沒讓衛子戚和衛明毫先開口,他就 里啪啦的一通罵,連氣兒都不帶喘的。

說話的時候,也沒個逗號句號,活活就跟念著已經背的滾瓜爛熟的稿子似的,讓人都沒法兒插言。

連見縫插針都做不到。

「問賀元方你人呢?他不知道,問他你去哪兒了,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衛明厲怒道,終于,喘了口氣兒。

「現

在,你給個交代吧!」衛明厲嚴厲的看著衛子戚。

衛子戚嫌惡的撇撇嘴,衛明厲說的唾沫橫飛的,雖然口水沒有直接噴到他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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