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箭穿雲 撲朔迷離

作者 ︰ 如是問

一大團明艷的火光忽然欺近,詭異的散成幾十朵小的火焰,閃電一樣快速從四面八方向我們直逼過來。

寧墨冷笑,劈空一掌,拍散逼近的火焰,帶了我疾飛躲閃。

那些小小的火焰轟的一聲,再次合成一大團火光,又嗤啦一聲散開,直向我面門撲來。

寧墨帶我再次躲過,在我耳邊道︰「等火光合成一團,放箭!」

我拉了個滿弦,等那些鬼火一樣的東西再度合成一大團,放出九枝箭。

穿雲箭風馳電掣,穿過那團火光,滋滋有聲。

幾個人影忽然現身在火光後,旋即被射翻。

寧墨笑了一聲,虛空一指。

指風悠悠,劍一樣直刺空中。

一個隱身在一棵大樹後正打算搶走溫眉的人嗷的一聲,從空中翻落。

「第五個!」寧墨笑嘻嘻對著地上的溫眉道。

已經有五個過來救溫眉的人被寧墨打落。

溫眉終于收斂了一直以來的張揚狂妄,面上流露出著急的神色。

我又射出幾枝箭,射翻樹後幾個向我們投擲火焰彈的殺手,握弓的手輕輕的。

以前從沒有連續作戰這麼久,射出過這麼多枝箭。

箭筒里幾乎空了。

有些焦慮的看向寧墨,他依舊笑嘻嘻的沒有一絲擔憂。

心中稍微安定了些。

敵人的攻勢終于緩了一緩。

不知道他們還有多少有生力量,說實話,我已經到了強弩之末。

「看來你對他們真的很重要!」寧墨好像沒有一絲疲累,聲音依舊是中氣十足。

溫眉天真嬌媚的一笑,聲音甜的發膩︰「那是當然……」

寧墨也笑︰「因為……你知道但多了。他們不放心……殺也要殺了你……」

溫眉再笑︰「墨大哥,反間計行不通,我心甘情願,不管怎樣的結果都能接受,你這樣的風流浪子是不會懂的。」

寧墨哦了一聲,轉頭看我,靜靜的微笑。

短暫的寧靜。

我稍稍錘打了一下酸痛的臂膀,凝神戒備。

哪里輕輕的 啪一聲,好像爆了一個小小燈花。♀

寧墨微微變了臉色,忽然抱起我,撈起地上的溫眉,直接橫飛了出去。

幾棵大樹忽然從中裂開,幾個鬼魅般的影子飛刀劈來。

寧墨不躲,也騰不出手抵擋,只是一頭向前撞去。

我咬牙射倒幾個,再模過箭筒,已經空了。

一愣神間,兩人已經揮刀劈到面前。

寧墨將我抱得緊些,微微偏過身,腳下一刻不停。

噗的一聲悶響,我心里一緊,刀子入肉的聲音?

誰受傷了?

來不及細想,只見那兩人象斷了線的風箏被撞得飛了出去,一個直接落下地,一個撞在樹上滑下了地。

身後巨響一聲,的沖擊波傳來,周圍氣壓陡增。

正打算回頭看一下發生了什麼事,寧墨將我按倒在地,順勢壓倒在我身上。

一片黑暗。

什麼東西倏落倏落不斷的掉在身邊。

半晌,我從寧墨身下鑽出來,迷惑的向身後看去。

發生了什麼?

剛剛我們站著的地方,赫然出現一個大坑,邊上幾棵樹著了火,嗶嗶剝剝的燒著。

硝煙,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火藥味。

一些細小的土粒和樹枝還在倏落倏落往下掉。

「**。」寧墨簡短道,「听說飛焰堂精于火器**的制造,果然名不虛傳。看來中秋那次能逃過一劫純屬僥幸……難道是因為水陽來了火厲鷹才不敢發放這些武器?」

我回過頭,駭然發現寧墨胸前大片血跡。

「寧墨!」我驚叫一聲,趕緊過去查看他的傷勢。

他苦笑了一下︰「不是我的血,是溫眉。看來這次他們真的是想置她于死地……**可不長眼。剛才情況危急,別人要犧牲她,我也只好犧牲她,用她擋了一下刀……」

「她死了?」我驚問,回頭在地上怎麼也找不到她的影子。

寧墨嘆氣搖頭︰「她在這場陰謀中肯定是個至關重要的人物,可惜剛才她只是受了皮肉傷,不過有個黑衣人過來搶她,形勢危急,我來不及應對,只扯到她一件衣服……」

說罷有些難為情的拿出一件外衣,正是剛剛溫眉穿的男式外袍。♀

「你給女人月兌衣服倒是熟練!」我心頭一松,還好,寧墨沒事。

隨即心底一酸,想起某個曾經笨手笨腳連衣服也不會月兌的笨男人。

他現在怎樣?

那些陰謀他有沒有一點發覺?

寧墨深嘆︰「是我大意!我在樂器鋪子時覺得好像見到了溫眉的背影,沒當回事,關鍵時刻有人叫了田媽出去才想起來,果然白忙一場!」

「至少知道水風輕生的是個兒子!」我安慰他。

忽然目光落在幾步遠的地上,一塊白色的羅帕落在一叢草中,輕輕隨風擺動。

撿起來,質料大小跟上次在蕭然房中找到的一樣,上面也提著兩句詩。

「日月照碧海,雲霧迷蒼山。」

字面意思很簡單,應該是寫的蒼山洱海的景色。

「跟上次蕭然那塊質料一樣。」我湊近,一股幽香,如蘭如麝,淡淡縈繞鼻尖。

「從溫眉身上掉出來的,是一對?」寧墨也過來。

一對?

蕭然跟溫眉?

各執一塊?

這兩句詩又是什麼意思?

那個出賣情報給無極的人又是誰?

中秋的事情真相如何?

一團亂麻。

想的頭痛。

跟寧墨焦頭爛額回到客棧已是初更。

該出來的人都出來了,趙嫣,溫眉,要緊的證人都死光了,田媽,趙存亮,可是真相依舊躲在某處詭笑。

幾乎沒有進展,除了多死了幾個人。

有些絕望。

若是我不能揭開這些陰謀,我跟他這輩子,就注定是敵人,永不能再在一起?

他到底又是怎樣想?

是不是根本就不肯原諒我?

誤以為我真的象傳聞一樣,為了某種目的,嫁入了極樂宮?

「今天這個五行絕殺陣,我沒有看到水的影子。」寧墨深思。

什麼意思?

「或許這里不適合布明水殺,或許他們不會……」

我們又在當地呆了幾天,調查了大理附近各個幫派。

張老三那天說過,水風輕找得是個什麼掌門,應該離大理不遠。

只要問問十八年前是否有哪個掌門死于非命或許會有線索。

可是奇怪的是,沒有。

什麼線索都沒有。

附近大大小小十幾個幫派,竟然沒有一個掌門在那個時段發生過不幸。

線索再次中斷。

只好灰頭土臉的回射日莊。

一路上心情沮喪。

一心一意的研究那兩句詩。

「如果蕭然房里那塊羅帕跟這塊真是一對。那麼,這塊上面應該也是隱射另一人的人名。會是誰呢?有日,有海,難道是水陽?或者,雲霧迷蒼山,蒼山變得神秘莫測,隱射玄字,可是下句看不出金字……」

寧墨嘎的一聲怪笑︰「走火入魔了你!什麼時候從上面看出寧墨兩字了!」

我一呆,仔細琢磨了一下︰「真的有寧墨!蒼字,蒼黑色,射墨字,日月照碧海,一片安寧的景象,射寧字……」

寧墨手扶額頭,夸張的哀叫一聲,轟然倒塌,重重的砸在床上。

我艱難的倒騰出手,憤怒的推搡他,臭寧墨!

倒下就倒下,為什麼把我砸在身下!

臭寧墨不動。

「寧墨你是不是又長胖了!這麼重!沉的象只豬!」

寧墨的笑容大大的就在我的眼前,身上的男子氣息充斥在我鼻尖。

「寧墨你幾天沒有洗澡?這麼臭!」

寧墨的笑容一滯︰「胡說!身上明明燻了香的……」

燻了香也是臭寧墨!

寧墨一貫沒正經的笑容漸漸收斂,眼神漸漸專注。

干什麼?

「寧墨……你是不是很久沒踫女人了?」我緊張的問。

寧墨點頭︰「是……」目光更加的專注,稍許繾綣的情愫在他眼里漾開。

心里一緊,我趕緊道︰「寧墨!若是你實在饑渴,趕緊找一個女人……」

他並沒有象預期那樣高興跌起來,說什麼知我者小笛也!

而是保持這個姿勢,慢慢的俯下頭,猶疑著親了我一下。

寧墨!

竟敢佔我的便宜!

我飛快的昂起頭,一口咬住他的耳朵。

他受驚,一下子從我身上翻了下去,捂著耳朵爬了起來。

怔怔的看著我︰「小笛……剛才我是……」

我恨恨的起身︰「剛才你是饑不擇食!差點作出的事情!」

他似乎呆了一下,辯駁道︰「我們之間沒有血緣關系,談何?」

我洋洋得意的看他︰「沒有血緣關系也是兄妹,你不承認嗎?」

寧墨忽然轉身,定定的看著我︰「不是。小笛,我喜歡你。以前我自己都不明白,現在才知道,一直以來,我都是為你活著。我訓練你,教你,欺負你,罵你……以前我以為只是為了射日莊,現在才知道,不僅僅是。其實你早已在我心中扎根,發芽開花……只是我笨,一直都不知道。你嫁了,我以為自己再沒有機會,只能一輩子將這份感情埋葬在心里。可是他對你不好,不能保護你,他不配……那夜在極樂宮,你那樣的可憐,在火光里披頭散發,奄奄一息,身上傷痕累累血跡斑斑。當時我就下定決心,絕不會再將你丟給他!也再不會讓你這樣可憐!小笛……我……」

我駭然,模了模寧墨的額頭︰「寧墨?你是不是發燒了?」

寧墨不動,半晌一笑,面色淒涼︰「是不是因為我以前太風流,情啊愛啊說得太輕率,所以真正表白的時候沒人相信了?」

我有些尷尬的一笑,風流成性的寧墨狐狸又在玩什麼花招?

以前他玩女人可是三十六計,無所不用其極。

但願不要有玩火**的一天。

不過還好,寧墨從上次發過瘋以後消停了很久。

只是郁郁的跟著我趕路。

我讓他想方設法將極樂宮所有分部首領的名字搞過來,看看對不對得上那兩句詩。

他有些幽怨的瞪著我,半天很不情願的點頭。

想楚沉。

發了瘋的想,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覺得今生再也見不著了。

想我們在外面逍遙的那段時光,在雲州的點點滴滴,回想起來,甜蜜化為辛酸。

松風居的美食,想起來流下的不是口水,而是淚水……

不知道是不是過于思念,眼楮發花,我竟然見到客棧的老板好像是何風何先生。

嗯?

擦擦眼楮,真是何風!

可是他好像沒有認出我,臉上掛著標準職業性的微笑︰「兩位住店還是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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